神月之巔,冰層之下,一個環境極端到殘酷,隱秘到匪夷所思的地方。隱藏在這神子峰頂的神秘之門,裡面到底有着怎樣驚天動地的秘密?
難道會是遠古時代真神的遺留?
站在神秘之門前,凌塵拿出了靈犀、天犀、神犀三枚徽章。銀色、淡金色、金色的三枚徽章並在一起,光芒竟各自強盛了許多。重新確認了神秘之門上方三個孔洞所在的位置,凌塵上前一步,將靈犀徽章鑲嵌入第一個孔洞之中,如之前一樣嵌入成功後,他又依次將天犀徽章與神犀徽章分別嵌入了第二個,與第三個孔洞之中。
錚!
就在三枚徽章全部嵌入靈、天、神三個孔洞那一刻,三道灼眼至極的光芒從三枚徽章上同樣閃耀而起,突然而至的光芒閃了一下凌塵的眼睛,讓他雙眼下意識的猝然閉合,在他睜開眼睛時,眼前這個隱在冰層下的灰暗空間已被照耀的瑩白一片。三枚徽章灼灼發光,神秘之門也已變成了蒙着光芒的純白之色,但並沒有打開的跡象。
“這三枚徽章應該就是這扇門的鑰匙。現在三把鑰匙全部歸位,爲什麼還不開啓……難道要手動打開嗎?”
自言自語中,凌塵試探着伸出手,碰觸在了身前的光門之上,就在指尖碰觸到門上的光層時,凌塵的眼前忽然閃爍了一下,一個光圈忽然在門的正中心快速盤踞,快速的繪起了一個圓形。隨後,光圈留下的軌跡在一瞬間全部消失,在光門的正中間留下了一環殘月狀的漆黑痕跡。
上方三枚徽章光華灼灼,神秘之門上也是瑩白一片。然而,這彎漆黑色的痕跡卻詭異的絲毫不受周圍強烈白光的影響,黑的無比純粹。彷彿無孔不入的白光一旦靠近,就被這抹漆黑完完全全的吞噬。
盯着這道忽然出現在神秘之門上的黑色痕跡看了一會,凌塵的眉頭猛的一挑……因爲這個黑色圓環的形狀,竟和天譴之月的形態……一模一樣!!
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難道這道門裡的秘密,竟然還和天譴之月有關?
凌塵心中驚疑,他思慮了一會後,伸出右手,試探着將天譴之月碰觸向門上的黑色印記。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就在天譴之月碰觸到門上那彎黑色印記時,那抹黑色如同忽然被驚醒的猛獸,以驚人的速度極速蔓延,一瞬間,整個神秘之門便已變成漆黑之色,下一瞬間,所有的光芒都已被吞噬殆盡,凌塵眼前,俱已是漆黑一片。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到無法抗拒的吸力從他的前方傳來,將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吸向了前方……進入了神秘之門後的空間……
………………
精靈森林之北。
一襲黑衣的百里冰寒筆直的站在草地上,如不是他的衣角在隨風而動,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風化的雕塑,一動不動,一雙銳利而深沉的眼睛直視着前方。
這個動作,他已經保持了很久。
終於,他的身前白光一閃,一個白色的人影出現在了那裡。
“哦或或或!”那年冬天一出現,便是一陣張牙舞爪,大呼小叫:“本大爺終於二轉完成!雖然轉職任務坑爹了點,但本大爺出馬,搞定不過是分分秒的事。”
呼出自己的屬性面板,得意的將自己二轉後暴漲的屬性展示給百里冰寒看:“看看看看!怎麼樣!現在能秒殺你有木有!”
百里冰寒淡淡的瞥了他的屬性面板一眼,便不屑的轉過頭去。
那年冬天只得咧了咧嘴,無趣的把屬性面板收了起來,湊過去說道:“怎麼樣?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人靠近這裡。”
“沒有。”百里冰寒冷硬的回答。
“沒有就好,我還真怕少了本帥男的神勇你一個人對付不過來。現在遍地都是二轉的玩家,要對付起來可要比以前難多了。”一屁股坐在百里冰寒旁邊,那年冬天甩甩手道:“好了,該你去轉職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你儘管放心。就算來個千軍萬軍,照樣給射成馬蜂窩。”
百里冰寒抱在胸前的雙手放下,一言不發的離開。
熟知百里冰寒性格的那年冬天對於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早已習以爲常。他轉過身,看向新城的方向。從基礎構建,到初具模型,再到今天已經臨近完工,整個過程,他和百里冰寒都看在眼中,可以說,他們是新城建城的見證者之一。從最初留在這裡,一直堅守到今天“使命”即將完成,他,還有百里冰寒的心理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當初,他完全是在雲夢心所帶來的極度驚豔下一時的頭腦發熱。而一天天見證着新城的成長,一天天堅守着關於新城生死存亡的防線,他們對這座在他們守護下成長的新城,潛移默化中生出了一種微妙的感情,將這種守護,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因爲他們守護的不僅僅是由玩家建起的第一座城,更是一個奇蹟!
“這座新城的問世,必然會震驚世界。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天了。”看着遠方,那年冬天感嘆着,“我和老大居然保護了這座城的成長……現在想想,真是一件無比了不起的事。這最後的幾天,也是最關鍵的幾天,絕不能讓任何人通過這裡。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自言自語完,那年冬天雙手枕在腦後,懶洋洋的躺在了草地上。眼睛閉合,但敏銳的聽覺卻在向他傳遞着周圍很遠距離的任何風吹草動。
雖然一直守在這裡,但附近高級怪物區的存在也讓他們並沒有太過耽誤練級。如今,那年冬天和百里冰寒已經雙雙達到五十級。由於這裡必須有人留守,因而,他們的二轉只能一個一個的來。剛纔,是那年冬天完成了第二次轉職,從弓箭手,二轉爲神射手。歸來之後,則是輪到百里冰寒了。
那年冬天按照自己的轉職流程所耗費的時間計算,一切順利的話,百里冰寒這次轉職大概需要四到六個小時。如果不順利……比如他的轉職任務更加坑底的話,時間必然就更長了。
那年冬天的安逸持續了不到十分鐘。他的耳朵忽然動了一動,眼睛頓時睜了開來,整個人不緊不緩的坐起,很鬱悶的嘟囔了一句:“又有活幹了。嗯,只有一個人……”
遠處,一個人沒有騎乘坐騎,正徒步向這邊走來。他的確是一個人,周圍沒有別人相伴。這段時間以來,那年冬天所遇到的也大部分是一個人,偶爾會出現兩三個一起的,三個以上的就只有一次。畢竟,即使到了現在,要穿越一大片70級甚至80級怪物的領地也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在死亡懲罰的威懾下,沒多少人敢鋌而走險。有信心,有能力穿過的本就很少,只會是高手中的高手,而遺忘大陸版圖何其遼闊,無數道路四通八達,這裡也不過是遺忘大陸一個極其小的角落,那些穿過無數艱險的高手能走向這個也千里無一。因而,那年冬天和百里冰寒一直以來所遭遇的都是小波的人。以他們兩人的能力再加上暗算和先下手爲強,對付起來並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
對付一個人,那更是一點壓力都沒有!敢來?滅你丫的!再來?再滅你丫的……連掉兩級還敢來?再滅丫的……掉了三級終於沒膽子再來了吧!
這段時間,兩人一共對付了二十多波來到這裡的玩家,全部完勝。也二十多次拯救新城於暴露的危險之中。而新城一旦暴露,便幾乎是滅頂之難降臨之時。
“呔!!此路由我開,此樹由我栽,要想從此過,那是門都沒有,還不速速離開!”
那年冬天從一塊石頭後面蹦出,張腿叉腰,雄赳赳氣昂昂的擋在了“入侵者”面前,一番狗屁不通的開場詞大聲吼出。
“入侵者”一身印着赤紅色火焰紋章的魔法衣,手中握着一根紅色魔法短杖,就連披風,也繡着熊熊燃燒的火焰圖案。他停住腳步,微微擡起,狹長的眼眸之中放射出一抹如毒蛇般的冷光,以及與生俱來的傲慢:“玩家?攔我?”
“沒錯!我是個玩家!沒錯,攔的就是你。看到我身後的村莊沒?這是我和我老大先到的地方,現在已經是屬於我們的地盤。所以呢,在我和老大離開之前,任何人不經過我們允許都不能踏足這裡半步。嗯,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向後轉,能離開多遠就離開多遠,另一個嘛,是本帥男送你離開,保證你一下就離開的遠遠的,就是這送的方法嘛,可能不那麼溫柔。小哥,你準備選擇哪一個捏。”
那年冬天行事乖張,但絕不代表他是個傻子。相反,他的靈覺比之一般人要敏銳的太多。眼前這個人眼神中的陰霾,他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對這個人說話,他是半點都不客氣。
“呵……”對面的入侵者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極具不屑與嘲諷的冷笑,傾斜注視那年冬天的眼神彷彿是在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與白癡:“那要是我兩個都不選呢?”
那年冬天雙手抱胸,囂張的笑了起來:“在本帥男手下,能兩個都不選的還沒出生。看來你是選擇第二個了,哎呀呀,本帥男一向樂善好施,慈悲爲懷,以德服人,阿彌陀佛,平生最不願做的事就是打架,不過既然你這麼想不開,本帥男也只好勉爲其難的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