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僅此二字,卻在衆人的耳邊掀起千層巨浪,試想一個卑微的奴才,竟然是傳說中天使的主人!
如果上帝沒有瞌睡,那他一定是老糊塗了,這怎麼可能!
韻曦女王的一聲慍色之言,她溫文優雅的形象一落千丈,半空的她已不再是那個神聖優美的精靈天使,幽藍的眼眸此刻煞是核紅,似怒火騰騰,欲將眼前的一干天地盡諸毀滅。
好可怕的眼神,這還是一個女人麼?
這個念頭在衆人的腦海浮現,一個憤怒的女人,美麗到連伊麗莎白、紅衣聖女都爲之羞澀,卻因我這個渣男徹底怒了,似乎無窮的災難即將襲來,衆人無不心悸。
“你到底是什麼人?”紅衣聖女打破冷戰對峙的氣氛,問道。
韻曦女王慍色道:“你們還不配知道我是誰!今日你們追殺我主人之事,我可以暫且不追究,你們走吧,否則...”
“否則什麼?難道我冰域之主還怕你一個女人不成,若傳出去我還怎麼混?”冰域雪主巨斧一脫手,轉握把柄用力將巨斧倒插進地面,煞是地面裂開兩道斷痕延伸而出,可想威力有多麼強大。
“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你們執迷不悟,一意孤行,我只能將你們永久禁錮在這片天地。”韻曦女王淡淡道。
永久禁錮,我並不知道韻曦她這話有何深意,其實衆人也不知道,以爲她只不過是威懾之言,而她一點沒有誇張。精靈族天生就沒有戰鬥技能,他們所有的法術都是用來守護戰友,根本就無可能造成殺戮,但是禁錮之術他們也非常的精通,雖然不至於秒殺對手,但是這種法術卻十分石化用來封印強大的敵人。
她是天下系統的神級NPC,擁有特殊的身份而能力。尤其是有關我身世之謎,我雖然不知道其中緣由,但在精靈森林苦戰饕餮兇獸時,她對我流露出的情愫至今令我耿耿於懷,記憶中那多出的溫馨、悲痛的畫面,我永遠也揮之不去。
冰域雪主並沒有被韻曦震懾,對着我冷冷一道:“你就是仰仗着女人保護你麼?垃圾不愧是垃圾,永遠永遠的賤命一條,活該做人奴隸!”
此話一出,頓感冷意襲體,如千般刀割切在心坎,只聽暴聲喝來,“你--太狂妄了,我的主人豈是你這般侮辱的!”
“雪老怪,你嘴巴放乾淨點,他纔不是什麼奴隸,他是我的朋友!”伊麗莎白聽到冰域雪主口中的“奴隸”心中一陣不快,若不是今日這事,她對我的認識大有改觀,定也不會這麼激動。
“哈哈,果然是靠女人吃飯的垃圾。我就這麼一句話,便有兩個傻女人爲你出頭,小子,你的豔福不淺啊,羨煞老子了。”冰域雪主笑道。
至於紅衣聖女卻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紋絲不動,不過眼神從未離開我的身體,冰域雪主和我們的矛盾她並未參與,袖手旁觀,隔岸觀火。
“你,你活了大半輩子素質怎麼這麼差?”韻曦女王好不容易一直壓抑的怒火,此刻徹底爆發,手中的法杖似隨着她的憤怒而變得綠光璀璨,光芒遽然暴亮,蓋過初升的丹紅,射入衆人眼中,摹地,冰域雪主等人只覺一震眩暈涌上心頭,心下暗叫不妙,卻已爲時過晚,只聽韻曦冷道一聲:“眼迷心亂催眠術”。
“你...妖女...”冰域雪主雙眼沉重,眼神摹地黯然無光,就在失去最後意識時,嘴中顫道,但其語氣甚有怒意。
紅衣聖女並沒有收到“眼迷心亂催眠術”的影響,她清清楚楚地見到冰域雪主莫名其妙的被催眠,神志不清,昏然入睡,心下駭然,驚愕地望着半空中的韻曦女王,眼裡泛起一絲的怯意,雖然她貴爲天主聖教的聖女,但她畢竟是凡人,他們這些信徒僅僅代表神明在人間的信仰,在遇到強大的力量之後,他們和凡人一般無二。
“哼,讓你不知好歹,我本想不傷害你們。竟然還還出言辱沒我的主人,我要讓你沉睡一萬年!”韻曦女王看着站立在原地,雙目緊閉,神色死沉的冰域雪主,冷哼道。
沉睡一萬年,落在我們耳邊還以爲這是她的氣話,其實哪裡知道,這根本就一點也不誇張!韻曦女王口中的一萬年是真真切切的現實世界時間,可想而知,精靈族的催眠術該是多麼的強大啊。
韻曦見主人呆鄂之色,飄落在我的身邊右手邊,與伊麗莎白左右相持,對着我格格笑道:“主人,我幫你封印了這個欺負你的壞蛋,你想要把他做什麼都隨你。”
“把他放了吧。”我道。
“唰”在場的三女子驚愕地看着我,“人家費了不少的氣力才把他封印,他對你說了那麼惡毒的話,爲什麼還要放了他?”韻曦女王忽閃忽閃的眼神看着我,不解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韻曦和伊麗莎白齊問道。
“我,不是隻會靠女人而存在的男人!”我鏗鏘道。
不是隻會靠女人而存在的男人!
這冷冷的話落在三女的耳邊,如衝入雲霄的巨龍,威武天下,簡簡單單之言,卻深入了三女的內心,都是驕傲的極品女人,瞬間被這話融化了她們的偏見!
我是怎樣的男人,不是由我身邊的女人來說明,而是我的雙手,或手無寸雞之力,或血染河山,我就該由我來詮釋!
“嗯,我知道了。”韻曦女王瞧出我堅定不移的眼神,她轉頭看着沉睡中的冰域雪主,揚起手中的法杖,一道銀白的光芒衝入他的腦門,“啾”的一聲,光影一閃,“眼迷心亂催眠術”被解開。
冰域雪主緩緩睜開睡眼,猛然想到自己的遭遇,向後大跳數步,驚顫道:“你是妖女,對我做了什麼妖法?”
看來冰域雪主沉睡前感覺從催眠術的影響,腦海裡估計經歷了一番噩夢的煎熬,醒來之後心悸仍未減小。
“拔出你的巨斧吧,我接受你的挑戰!”看着冰域雪主此番駭然表情,我正色道。
伊麗莎白、韻曦、紅衣聖女三人紛紛退開,懸崖邊上唯有我和冰域雪主二人,此時,彤紅旭日,東方金芒照耀,海面上金光閃閃,海風呼呼而來,一場男人的決鬥不可避免的開啓。
“如果不是她,你早就死回城中了!”冰域雪主拔出那柄巨斧,側目瞥了遠處的韻曦女王,冷冷地對我說道:“而這一次,你再也不可能那麼好運。”
“開始吧。”這冷傲的傢伙廢話還真多,我瞧也未瞧他一眼,平靜道。
“你的武器呢?”冰域雪主道。
我從揹包取出“恨天弓”,這柄外形酷似一條騰飛的赤龍,渾身赤炎燃燒,一道道火紅焰氣呼呼作響,左手握在弓身,護在身前,冷眼一掃冰域雪主,道:“讓你三招。”
“讓我三招?哈哈,你太不知天高地厚吧?”冰域雪主見我取出一把炫紅烈焰長弓,雖然覺得弓箭也非凡品,但聽我讓他三招之言,登時仰天大笑:“你一個弓箭手,還敢讓我三招?說你是靠女人的垃圾還是輕的,你真是徹頭徹尾的白癡!”
弓箭手天生脆皮,在遇到戰士職業玩家,若不借助雙方距離而搶先攻擊,一旦被近身,根本就抗不住對方的傷害。
而我大言不慚地要求讓冰域雪主三招,怎麼不讓他譏諷罵白癡呢?
就是伊麗莎白也是暗暗不妙,怪我太輕敵了。而紅衣聖女依然冷冷地一眼不發,在她心裡自從韻曦女王出現後,便一直在默默的關注着我,我的神秘委已經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些人中僅僅只有韻曦女王對我無條件的認同,在她心目中,我可是斬殺饕餮的存在,有怎麼可能敵不過人間的這個強者呢?
“白癡也好,靠女人也罷,誰是真男人打了才知曉!”我哼道。
冰域雪主緩緩地提起巨斧,左手搭在斧柄上,變成雙手緊握立於身前,眼神凝視着三丈餘外的我,登時巨斧寒光凌凌,爆射出一道奇寒的冷意,倏地瀰漫在四周,空氣溫度詭異地急劇下降。
“這是什麼招數?天氣怎麼變得好冷?”伊麗莎白看着冰域雪主怪異的舉動,忽感空氣變得乾燥陰寒,驚訝道。
“這是‘玄冰訣’之氣,想不到雪老怪竟然練到第九重境地,他已不處在不可戰勝的境界。”紅衣聖女驚歎道。
伊麗莎白奇問道:“那是什麼武功?”
“‘玄冰訣’系冰域的獨門修煉法門,相傳是千年前東方華夏一名冰系大能所創,可引動周遭水氣爲其所用,冰域每一代域主也只能將‘玄冰訣’修煉到第八重。想不到他已經超過了所有的先輩,真的太可怕了。”紅衣聖女道。
“你是說,這是他現實中修煉的武功?天啊,這怎麼可能,這是虛擬世界啊!”伊麗莎白這才聽出了端倪,敢情冰域雪主不可思議地擁有現實中的強大武功,這已經令她匪夷所思了。
紅衣聖女笑道:“我們強者的世界,不是你這種凡人可以體會的。他,今天已註定會再次死在雪老怪的手裡。妹妹,你還是把‘通關文牒’交給我吧,總比落入妖魔手中要強得多。”
此話似乎在說,他們天主聖教是正派,冰域是邪派,自古就是邪不壓正,將“通關文牒”交給天主聖教那是再好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