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 勸降

“什麼,新的一輪分組出來了?”

一段時間的之後的現實世界,華藍市某區域的地下室內,剛剛爬出遊戲艙的段青一邊捧着暗語凝蘭之前臨走的時候給自己留下的壓縮食物,一邊用驚訝無比的眼神瞪着面前的屏幕光板:“時間呢?賽制呢?他們……我x,怎麼還是雙敗制淘汰賽?”

“三十二強雙敗賽,最後取的是十六個名額,先生。”回答他的是浮現於屏幕角落裡的一段段恭敬有禮的娟秀字體:“聯盟的官方給出的解釋是剩下的參賽者依然過多,他們需要篩選出最後的八強……”

“扯淡。”

用力地將自己手中的最後一塊麪包塞進了嘴裡,拍打着雙手的段青用力將自己想要吐槽的話敲打了出來:“想要快速篩選的話,一開始直接用單敗淘汰賽不就完了?這還只是一次小小的預選賽!他們在聯盟杯的正式賽裡面都沒有用過這麼……”

敲打信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男子靜靜地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纔在依舊毫無變化的那片輸入框中,再次鍵入了自己想要說的話:“原來如此……他們想要讓我多打幾場,是嗎?”

“……這後面一定有人在操縱,先生。”屏幕角落裡的那段文字也如同無情的流水一樣繼續傾瀉而出:“而且凝蘭覺得……很有可能就是段家。”

他們的觸鬚果然已經伸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心中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段青的手指再度停頓了片刻:“看來我的出面,引起的震動纔剛剛開始啊……分組名單出來了?”

“出來了,先生。”屏幕光板的一角很快就出現了對方的回覆:“您被分在了e組,這一組的參賽名單有……曙光榮耀,竹山,自由之翼,以及聽雨樓。”

“這樣的分組名單……你跟我說沒有鬼,鬼也不會信的啊。”

視線的焦點在那些名字上停留了很久,段青終究還是將自己心中的那口悶氣吐了出來:“這下好了,我們真的要面對那個瘋女人……”

“凝蘭的上線時間依然有限,現在能夠做到的只有這些。”

不知道屏幕這一頭的段青正在發出的感嘆,暗語凝蘭留下了自己最後的幾句話:“家族的人似乎發現了凝蘭的異常,最近已經開始盯得越來越緊了,所以……”

“沒關係,不用繼續管我了。”還未回過神來的段青下意識地打出了這幾個字:“記得照顧好自己。”

“……凝蘭知道了。”

“再見。”

嗶。

輕微的系統提示聲隨着那道光屏的熄滅而響起,代表着暗語凝蘭的頭像圖標也隨着這道聲音的出現而熄滅了下去,昏暗的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了某個男人夾雜在遊戲艙嗡鳴之間的呼吸聲,以及他愈發嚴肅的凝視眼神:“這一幕……”

“與三年前何其相似啊。”

他擡起了自己的一隻手,被光屏照亮的幾根手指隨後不由自主地在空中攥了攥:“那煙花綻放的那一刻……想必也會同樣盛麗吧。”

輕微的系統提示聲隨後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不斷滾動的聯賽新聞與消息從慣有的地方經過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只是在那裡停留了一瞬的段青隨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無視了那上面關於上一次比賽的時候有關竹山戰隊的衆多關注與分析文字。用力地活動了一番自己的身體,他重新躺回到了老舊的遊戲艙內,想要進入私人服務器的手指卻是在即將按下的前一瞬,緩緩地停在了半空。

因爲上一次與夢竹最後鬧出的那幾分不愉快,段青最近與小姑娘之間也步入了冷戰的節奏當中,最近的隊內訓練,也因爲這樣的原因變得不怎麼順利了。

“算了,我還是回牢房裡繼續捱揍吧。”

手指隨着心中的猶豫而停留了半天,段青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臨時起意的念頭,然後就像是如臨大敵一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就像是在振奮着已然快要沉寂下去的精神。皮開肉綻的劇烈痛處隨後伴着他重新回到遊戲世界的身軀而侵入到了他的意識當中,隨着他逐漸完全登入遊戲的結果而佔據了他的五感,渾身上下都是傷痕的他隨後擡起了自己的頭,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地面:“嘁,老子白包紮了這麼久……”

“終於肯說話了?”

迴應他的是正對着他坐在監牢裡的羅德曼的聲音,以及那張嚴肅而又冷漠的臉:“還以爲你真的要在這樣的沉寂中變成一具屍體呢。”

“不是說好了三天之後才問斬嗎?”

用力地作出了一番掙扎,段青隨後確認了自己的四肢已經被牢牢綁在一塊人形木架上的現狀:“怎麼這麼快就開始下黑手了?”

“你的價值僅僅在於你口中的那些情報。”端坐在木凳上的羅德曼聲音平靜地回答道:“如果能夠從你的嘴中撬出來,提前砍了你也不是不行的。”

“本來還想繼續用下線躲避大法的,不過爲了防止你們失手將我打死……”

略顯虛弱地喘息了幾聲,段青用自己的嘴角扯出了幾絲無奈的苦笑:“算了,你們想用什麼招數就用吧,我全都可以接受。”

“……是條漢子。”

面無表情的臉色終於出現了幾分改變,原地不動的羅德曼朝着身旁揮了揮自己的手:“斯考特。”

“交給我吧。”

獰笑着擋住了段青的視野,另一名常伴同行的帝國隊長隨即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鞭:“抽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反應,我還以爲你真的已經死了,現在正好……”

“沒有這點毅力和耐打程度,如何當得起一名敢於正面挑釁我們帝國的蠢貨?”

響亮的抽打聲隨後再一次迴盪在不大的牢房四周,在段青已經不堪入目的身體上再次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久久沒有消散的清脆鞭響卻是沒有換到任何的來自段青的呼痛,反而將來自地下牢房門口處的一道急喝引了出來:“住手!”

“你們居然敢動用私刑!”

隨着雜亂踏步聲的臨近,一直站在伯納德身邊的那名副官隨後出現在了光與影的交互之處:“難道你們敢違背將軍大人的命令嗎?”

“別鬧了,可憐的約克。”

毫無敬意地側臉望着那名副官的臉,斯考特的聲音也變得陰沉了起來:“以往的你不是最恨這些反抗軍的人嗎?怎麼這個時候突然給他們說起好話來了?”

“我當然痛恨這些敢與我們帝國人對抗的傢伙們。”舉手擋住了身後兩名隨行士兵的腳步,那名副官打扮的人舉步走到了斯考特的面前:“但是伯納德將軍已經發了話,身爲一名帝國的士兵,最重要的品質就是服從!”

“你們這兩個傢伙不僅不服從命令,而且還公然跑過來動用私刑!”他的聲音抑揚頓挫,聽起來就像是突然化身正義的使徒:“難道你們想要被帝國從蒼鷹軍裡除名嗎?”

“……所以我都說了,這傢伙就是個表裡不一的混蛋。”

毫不在意地指着對方的臉面,斯考特的表情誇張的像個猴子:“表面上反對和平,背地裡卻又說着另外的一套……你就說實話吧,老傢伙,你是不是就想與我們四隊的人唱反調啊?”

“收起你的表情與嘴巴,斯考特。”那名副官的臉色也跟着黑了下來:“現在的我纔是反對公國的先鋒,同時也是最遵守將軍命令的人,反倒是你們……”

“將軍的命令是保護這個囚犯的安全,你們的行徑是徹底的背叛。”他的雙眼中展露出無比的陰沉:“需不需要我將現在的情況報告給將軍閣下,然後讓他把你們與那些公國的豬玀們一起關起來?”

“你——!”

“停下,斯考特。”

暴怒的身影隨後被平靜的話音所壓制,臉上依舊保持着平靜的羅德曼隨後出現在了兩名相互對峙的帝國士官之間,將同伴拉到身後的他就這麼與那名名叫約克的副官靜靜地對視着,半晌之後纔在段青一直沒有停下的細微喘息聲中回過了頭:“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們就先放過他好了……”

“羅德曼!”

“稍安勿躁,斯考特。”

再度向着身後擺了擺手,帶着周圍幾名士兵一起開始離開的羅德曼緩緩地經過了那名副官的身邊:“先讓我們的約克閣下先來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

“你也想要做同樣的事情吧?”

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平靜的低語也只回蕩在那名副官的耳邊:“被我們搶了先的副官大人?”

“……哼。”

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站在原地的約克副官就這麼目送着兩名帝國隊長與自己的屬下一同離開,然後才帶着自己手下的兩個人,緩緩地走到了段青的面前。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沒有出聲的段青此時正擡起自己的頭,滿是傷痕的臉上也逐漸扯出了幾分笑意,那原本想要說出的話,隨後卻是因爲劇烈的疼痛而變成了幾聲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別以爲我真的會給你療傷,冒險者。”

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對方的臉,副官那繃緊的面容隨後將段青面前的光源全部覆蓋了:“這是你罪有應得的,囚犯。”

“好吧,好吧,我知道。”段青聲音微弱地回答道:“你們自己內部的矛盾是你們自己的,對我這個外人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是這個意思嗎?”

“稍微稱讚一下你的機智吧,卑微的賤民。”副官約克聲音陰沉地說道:“如果你肯將你知道的所有東西全部交待出來的話,我在這方面的評價或許還會再提升那麼一點點,小蟲子。”

“你知道結果的。”段青扯着嘴角搖了搖頭:“剛纔走掉的那兩位使用的手段你也已經看到了,如果你想要效仿的話,將他們兩個叫回來或許還來得及……”

“……我和那兩個莽夫不同,我對發生在你身上的其他事情很感興趣。”

目光在段青的身上安靜地停留了一陣,那名副官的語氣忽然變得柔和了起來:“就像將軍所提到過的那樣……被抓之前就已經被打得很慘的你,究竟遇到了什麼?”

“……”

“看來你對自己的立場……瞭解得也不夠深刻。”

重新站直了自己的身體,揹着雙手的副官向後退了兩步:“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你企圖利用帝國當做你臨時的掩護,那幾名出現在地下通道里的襲擊者與你有仇,所以你纔在我們出現的時候立刻選擇了投降……對吧?”

“……”

“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冒險者,也無法在不付出任何代價的前提下獲得帝國的庇護。”望着段青一言不發沉下的臉,副官的言語變得越來越低沉了:“要想證明你擁有這樣的價值,你必須得付出點什麼,不是嗎?”

“……沒錯。”這一次,段青也終於同意了:“不過……貨總是要一點一點地賣的,這是每一個商人都應該具備的交易準則啊。”

“將軍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時間就在三天之後。”沉默了一段時間的副官約克再次換了另一個勸誘的角度:“你的籌碼比你想象中的要少得多,小傢伙。”

“三天之後自然有三天之後的做法,副官閣下。”段青虛弱地搖了搖頭:“現在談的話,我的回答一概是‘否’的。”

“即使這需要付出你的生命?”副官扯着嘴角攤了攤手:“以及……你的那些同伴的生命?”

“他們會處理好他們自己的問題。”段青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我相信他們,所以……這種程度的威脅很可笑,副官大人。”

“……看來我需要增加一些自己的砝碼。”

朝着身後的兩名衛兵揮了揮手,副官約克目送着他們離開了牢房,然後纔在四周逐漸安靜下來的氣氛中,再次湊近了段青的臉:“現在只有你和我了,不知這樣的環境……可否讓你滿意?”

“……你想幹什麼?”

“遠古的光輝會成爲指引的道標,古代的魔法將化作飛翔的儀式。”

似乎注意到了段青逐漸放大的瞳孔,副官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扯得越來越扭曲了:“不知對於這兩句預言……”

“你有什麼令人眼前一亮的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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