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類殘殺並沒有因爲星際聯盟條約而停止,貴族享受着保護條約,只因爲他們能買起機器人,機器人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但用做保護自己的地盤確是無敵的象徵。
“看來,在現實中,我們也建立自己的地盤。”一瞬間,黑刀不禁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來,畢竟遊戲再真實,還是讓人感到不那麼踏實,如果現實中有了自己的地盤,再加上那些機器人護衛,再收些玩家進入自己的遊戲勢力,嘿嘿,我黑刀說不定還真能幹出一番大事業來。
“快點走,一會寨子對外的光亮就完全消失了。”鐵頭連忙道。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涌出一幫人來。
“就是他,搶劫我們的牙膏。”一個身上帶血的衣着破爛的男子指着鐵頭大聲吼道,看他那蒼白的臉色可見受傷不輕。
“運氣不好,竟然沒死!”鐵頭皺了皺眉頭,知道事情麻煩了。
“好久沒動手了。”兄弟們都是一幅躍躍欲試的感覺。
“看上象難民?”黑刀皺了皺眉頭,他們拿得武器太遜色了,突然間,他晃了晃腦袋,感覺到自己怎麼似乎有點把遊戲跟現實混淆了。
“原來是西洞鐵頭老大,沒想到竟然跟貴族混上了,嘿嘿,有前途,不過這事情怎麼也的跟兄弟們一個說法,否則我也不好交待,那些貴族老爺,你們的命可值錢啊!這事犯不着插手吧!”對方爲首之人掃了一眼衆人,緩緩地說道。
“少廢話,今天的事情和西洞無關,是我個人的行爲,想怎麼解決,劃出道來吧,我鐵頭皺皺眉頭,就不是好漢。”鐵頭倒也光棍,冷冷的說道,卻將彩色牙膏給黑刀一遞道:“幫我拿着點,今天兄弟有事,趁早還能回寨上。”
“好!敢做敢當,夠爽快。”那邊爲首之人拍了拍手,頓時手下緩慢的圍了過來,當然在黑刀那邊留出了一道出口,他們沒見過穿着這樣整齊的野人,但貴族會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帶護衛的離開,似乎又不可能。
“嘿嘿,看看兄弟們,他們象是要回去的樣子嗎?”黑刀一陣怪笑,此時的兄弟們一個個正衝着黑刀瓷牙咧嘴的。
“這事黑刀兄弟還是不要……!”鐵頭剛說了一半,黑刀整個人急速向前衝去,身體輕輕易低,對方的兩個兄弟已經抱着肚子趴了在弟,渾身抽搐不止。
黑刀可沒有停留,一個側身,飛腿踢出,有一個直接被踢飛了出去,沉重的落在了地上根本沒有爬起來。
就在黑刀動手的瞬間,那些早已經暗耐不住地兄弟們頓時大喜,如同一羣猛虎一般衝了出去,絲毫不比黑刀慢。
就在那幫人緩過神來時,已經有一大半兄弟們爬在了地上,而且沒有一個能爬起來。
剛要喊動手的對方首領頓時傻眼了,對方那裡是普通人,簡直是職業打手。
“到底是現實中打人的感覺好啊!”老七摸了摸拳頭,感慨地說道,兄弟們一陣點頭,深有同感,非常享受這打人的感覺。
此時,鐵頭已經傻眼了,他當然知道兇狼兄弟的利害,特別是打起架來一個個不要命,但是也沒有這麼厲害啊,對方竟然捱了打的兄弟竟然被拳頭直接打飛,而且倒下的沒有一個能能爬起來。
“好!有種,西洞鐵頭,大家都是夾縫中討生活的,誰都不容易,我們東洞跟你們沒完,你們就等着瞧吧!”對方的首領知道沒有勝算了,不再叫兄弟們白白上上去捱打,但他卻也絲毫沒有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留下幾句很話,叫兄弟們扶向那些同伴。
“我……!”鐵頭臉色一變,剛要開口,黑刀不禁冷冷的打斷大聲道:“鐵頭,你變了,當初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的好漢鐵頭竟然變得如此婆婆媽媽,優柔寡斷,對面的,今天是我的兄弟們挑的樑子,有什麼事情,衝我們兄弟來,跟鐵頭無關,看我們兄弟接不接的下。”
“我們兄弟什麼都沒有,就是爛命一條。”老七插嘴道,突然一想不對,自己兄弟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啊。
“好!有種,我刀疤就喜歡爽快人,大家都是道上混得,都是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喘氣的,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現在活下去都不容易,鐵頭打了我的兄弟,搶走活命的牙膏,這個樑子結下了,今天貴兄弟們又都夠狠,以後我們東洞和你們西洞不死不休。”那自稱刀疤的對方老大狠狠的道,剩下的兄弟們攙扶着被打的兄弟,一個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好重的拳頭,這還是人嗎,打的這麼重?
微微一愣,黑刀笑了,緩緩開口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哈哈,對錯我不管,鐵頭是我的兄弟,這事情我既然插手,就扛了,不要扯什麼西洞,東洞,跟他們無關。”
到此時,鐵頭的身體微微顫抖,臉色連變,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上前一步道:“事情我就不說了,我鐵頭沒有這麼孬過,說白了,這事情西洞不知道,不關西洞的事,是我個人的事情,想怎麼玩,我鐵頭奉陪,黑刀兄弟不要插手。”
“好!這纔是我認識的鐵頭,有種。”老二大笑了起來插嘴道,兄弟們一個個都起鬨嚎叫不已。
此時的鐵頭變得很冷靜,跟黑刀印象中的鐵頭已經不同了,那時的鐵頭恐怕早就衝上去砍人了,那會這麼多廢話。
望着黑刀,鐵頭突然開口道:“刀哥,我鐵頭沒有求過你,今天求你一回。”
“有話就說,你鐵頭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要人有人,要命有命。”黑刀臉色一變,沒想到幫中第一打手竟然變成了這樣.“有話就說,你鐵頭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要人有人,要命有命。”黑刀臉色一變,沒想到幫中第一打手竟然變成了這樣,難道大災難過後的生活真這麼可怕嗎?同情的同時,鐵頭在他心中地位已經退後了許多,不過黑刀恩怨分明,對於曾經救命的恩情,自然要報,那怕把命豁上也在所不惜,人總是要有自己的信念啊。
“夠兄弟,我沒看錯人。”鐵頭有些激動的道:“西洞的有個女孩叫嬌月,幫我好好照顧她。”
“女人?”黑刀臉色微微一變,終於明白了,心中不禁波濤洶涌,一個女孩的身影突然冒了出來,讓他不禁一陣心痛,不過,黑刀卻毫不猶豫地一晃腦袋,開口道:“只要兄弟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她有事。”
“好!”鐵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道:“刀疤,今天就劃出道道來,我鐵頭但哼一聲就不是漢子。”
他此時的氣勢又似乎回到了過去,道上混得,誰知道那天會橫死街頭,所以心裡不能有一分牽掛,這一刻,心頭苦澀的黑刀似乎理解了鐵頭的變化。
“好!”刀疤敬重的點了點頭道:“按照我們邊緣人的規矩,要麼把命留下,要麼把今天搶得雙倍奉還,這些受傷的兄弟們也要表示表示。”
“嘿嘿,要牙膏沒有,要命一條,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鐵頭獰笑着向前走去,往日的鐵頭終於又回來了。
“嘿嘿,這纔是我們認識的鐵頭。”兄弟們虎視眈眈的又跟着鐵頭向前走去。
刀疤臉色一變,卻沒有後退,而他的手下也沒有一個害怕的,看來都是硬骨頭,這也難怪,如果骨頭稍軟,意志不堅定的人恐怕早就跑到了寨子裡卑躬屈膝當奴才了,那會爲了自由別稱爲野人。
“且慢!”眼看着打鬥就要開始,黑刀突然冒出了這一句,頓時讓雙方一愣。
此時的黑刀表情很複雜,他掃了衆人一眼道:“賠多少,我出,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老……!”剛喊出一半的老七被老二拉住了,雖然沒有出聲,但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黑刀,如果不夠狠,兇狼兄弟們早就沒的混了,今天,老大怎麼?竟然在明顯的優勢下示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刀疤略爲複雜的打量着黑刀,略一思考的道:“搶了我們東洞兄弟七根白色牙膏,按規矩雙倍陪十四根,人沒大事,但受傷不輕,必須得加到二十根,這裡被打趴下的兄弟二十三個,每人兩根,共六十三根白色牙膏,如果掏錢,就是六千三百塊錢。”
“六千多。”鐵頭倒吸了一口氣,但略一算,得卻需要這麼多,失去了往日豪情,心中有了牽掛的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出聲,英雄氣短啊。
“才六千多?”老七小聲道,看着兄弟們一個個都跟自己差不多的表情這些還不夠遊戲中一頓好喝。
“好,現在身上沒現金,今晚和鐵頭就住在西洞,明天來找我。”黑刀淡淡的道。
“好,兄弟謝過了。”刀疤一抱拳,深深的看了黑刀一眼,轉身帶着兄弟們離開了,那捱打的兄弟則被他們攙扶着。
“比以前厲害多了啊!簡直不可思議啊。”兄弟們感慨地活動着筋骨,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拖累了黑刀兄弟。”鐵頭自嘲的苦笑道。
“以前的鐵頭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放心,只要有我黑刀一口吃了,就餓不了兄弟你。”黑刀感慨地道,他也判斷出了鐵頭變化的原因。
“既然你已經答應我照顧嬌月,我就沒有牽掛了,今後這條命就是大哥你的了。”鐵頭一咬牙,狠狠的說道。
“哈哈,好,又多了一個可以信任的兄弟。”兄弟們頓時歡呼了起來。
跟着鐵頭,沒一會兒就到了西洞,這當然多虧了兄弟們帶的煤油燈了。
在這漆黑的夜裡,煤油燈的光亮照已經吸引了不少人,一個個面目憔悴的張望着那煤油燈,眼神中流露的是慾望,但看見鐵頭時又麻木的縮了回去。
“鐵頭你可回來了,這麼遲?讓**心死了。”隨着聲音,一名少女驚喜的跑了出來,毫無顧忌的撲入了鐵頭的懷裡。
“哎呀,你怎麼受傷了?”頓時驚喜變成了驚呼。
“沒事,不是我的。”鐵頭傻傻的笑了,黑刀兄弟在場,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一定又去打劫了,老是不聽我的,只要有你在,我什麼都不需要。”少女頓時扭住了鐵頭的耳朵,痛得鐵頭唉呀直叫喚。
“出了事情讓我怎麼活。”少女嬌月怒罵道,一點都不客氣,而鐵頭只能連連賠不是。
這些,看得兄弟們咂舌不已,這還是第一打手嗎?簡直一個氣管炎。
“原來是紅毛?沒想到你們在一起了?”黑刀終於認出了這乞丐婆是誰了,聲音一點沒變,當初的那一羣小太妹中就這紅頭髮的少女最潑辣了,沒想到,竟然跟鐵頭走到了起來,真是造化弄人啊!做夢都不會想到的。
“這,難道是黑刀大哥?”嬌月終於注意到了那些漢子,看他們衣着整齊的樣子那像是邊緣人啊,跟以前似乎沒有多大變化。
“哈哈!竟然還能認出我們兄弟。”黑刀哈哈笑了起來。
就這樣,黑刀兄弟被這對夫妻請進了西洞,這洞可真夠大的,住的足有上千人,鐵頭夫婦所住的地方在最裡面的一個小洞內,佈置得還挺不錯。
一番談話,黑刀瞭解了一些這裡的大體情況,西洞主要的勢力有四大幫,鐵頭就是其中一股的頭目,生活很艱難,內部幾乎沒有鬧什麼矛盾,主要面對的是外面的邊緣人,頭目也只是在有矛盾的情況下才算頭目,平時和別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