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線索可用來分析,再談論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一羣人便進入另一個主題——十二家先祖們留下的兵器。
這沒什麼要爭論的,清單上都有註明兵器是歸屬哪家的。而且大家的觀點都很一致,是哪家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找到最適合使用它們的人。
比如那對巨斧,大家一看到它就和林子若和聞人璞一樣,覺得它特別適合高大壯,所以都沒看它是屬於哪家的,老爺子們就把那對斧頭給了他。
給高大壯了斧頭,老爺子們應該是覺得不能厚此薄彼,立馬給林子若他們中沒有趁手兵器的幾人挑了合適的兵器,然後才按照清單分了屬於他們八家的兵器。
屬於郭林兩家的兵器,林子若只留下了之前就被她收入囊中的玄冥劍和送給飛鳶的那把匕首。俞家兄弟和劉沐也只是挑了適合他們和他們身邊有需要的人用的兵器,剩下的都交給其他八家分配。
漆雕和木家的先祖就是分別以玄術和醫術立名,留下的兵器只有兩三件,但他們族中習武的子弟卻不比其他幾家少。老爺子們商議了一下,決定將郭林俞劉四家的兵器大半分給他們,剩下一小部分由其他六家分配。
分配完,老爺子們就帶着兵器回去了。對於明天的事情,只有漆雕鵬之前提過一定要多少人去多少人回。除此外,他們再沒有多說一句。
劉沐和楓倒是又坐了一會兒,不過他們留下來的原因不是要和林子若他們聊聊,而是他們兩個在楓和家人團聚這件事上有些問題要溝通。該說明的說明了,他們就一個說要回去對明天的事情做些安排,一個說要回去處理武魂的突發狀況,然後就一起急匆匆的離開了別墅。
林子若他們倒是想針對明天可能會發生的狀況研究出一個萬全的計劃,也確實坐下來討論了。可龔齊國送來的那份資料上只有很詳盡的時刻安排,敵人的情況隻字未提。他們雖然掌握了一些名單,但他們懷疑那些殺手很可能只是小菜。面對未知的力量,沒有比隨機應變更合適的對策。這個對策有等於無,所以沒有繼續討論的必要。
散夥時,肚子大唱空城計的林子若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快下午五點了,便轉頭對聞人璞說道:“咱們兩個去準備晚飯吧。”
對她這個提議,其餘人沒有任何意異議。除了新加入的三人表示了期待,其他人都沒有額外的反應。她不禁和聞人璞面面相覷,看起來大家已經十分習慣把廚房裡的事情交給他們負責了。
笑了笑,兩人便並肩向廚房走去。給大家做飯,他們一點都不覺得討厭。倒不是覺得大家吃的開心,他們就會很開心。原因就只是能親手做,他們就不想假手於別人。因爲他們喜歡美食,更喜歡享受美味從他們手中誕生的過程。
飯他們做,清洗餐具就不歸他們管了。所以放下碗筷,林子若就和聞人璞上了三樓的露天陽臺。自住到這裡,他們兩人吃完晚飯就會到那裡去,那裡儼然已經成爲他們的專有地盤。
冬日太陽落山早,六點多已經是一片夜色。遠處的城區早已亮起燈光,一片五光十色,與比天上的繁星遙相呼應。林子若伸了下腰,深吸一口氣呼出,“這樣的景色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覺得好美。”
B市極少下雪,冬日的夜風雖然遠遠不夠稱得上冷冽,卻也很涼。看林子若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小衫,聞人璞把她拉進懷裡,“怎麼突然這麼感性?”
林子若在聞人璞懷裡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然後把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給他,“璞,你見到和你同住一間公寓的人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時,最開始的反應是什麼?”
聞人璞歪了下頭,輕笑出聲,“我說了你可不許惱。當時我完全沒有在意你,只是想‘那鍋東西的味道聞起來不錯,不知吃起來怎麼樣?’。”
林子若眨了下眼,“你就不怕我在裡面下毒毒死你?”
聞人璞搖了搖頭,“你當時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根本沒想到和你住在一起的人是我。除非你喜歡自己毒自己玩,那鍋東西纔會有問題。所以我不需要有這方面的擔心。”挑了下眉,“那你呢?我記得當時你只是稍稍發了下呆,並沒有多大反應。”
林子若勾起嘴角,“那時候,你對我來說會是一個**煩。因爲若是別人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學校裡的花癡團一定不會讓我有安靜的日子過。沒想到她們雖然知道了那件事,卻只在在論壇上提了下,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動作。我都不知道是該笑自己的僞裝做的很成功,還是該哭把自己搞的太悲慘了些。”
“我可沒感覺出你把我當麻煩。”聞人璞笑道。
“那是因爲你沒找過我麻煩。”林子若撇了下嘴角,“雖然我那時極力保持低調,但絕對不怕事。如果你找我麻煩,就算你是大名鼎鼎的狼王,我也會和你鬥到底。”轉頭對上聞人璞的眼睛,“對了,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就是幻月的?”
聞人璞收緊放在林子若腰上的手,“簽訂同居協議的前幾分鐘。”想起那天他回家後家裡人的反應,嘴角高高揚了起來,“我一直不相信聞人家族那個甜蜜的詛咒,但發現你就是我遊戲裡剛娶到的老婆,我忍不住懷疑或許世上真的有緣分這一說。然後我就一直想辦法多和你接觸,結果自己一頭栽了進去,你卻似乎對我沒有任何感覺。”
緣分麼?林子若彎起眼,“聽炎的話,似乎上輩子我追你追的很辛苦。大概就是想要懲罰你讓我那麼辛苦,這輩子才讓你好好辛苦一回。”
聞人璞低頭在林子若帶着一絲俏皮的脣上輕啄了一下,“我相信上輩子我會那麼對你一定有原因。”
聽了聞人璞這話,林子若不禁想起漆雕炎曾經的話,皺起眉,“你還記得炎剛恢復記憶時見到我們說過的那些話麼?我很在意。”
聞人璞收起臉上的笑意,換上一臉凝重,“我也很在意。他雖然不能說出你父母是誰,但從他提到他們時的語氣可以看出他們的地位十分崇高。敢將你打得魂飛魄散的人若不是根本不畏懼他們,就是想用這個方法杜絕你父母得知是他下的手。”
“聽到海叔說修真界消失的秘聞,我心裡就生出一個十分荒誕的想法,那件事可能和我們有直接關係。”林子若頓了一下,“我猜想當時我們的魂魄逃進了這個空間,對方找不到我們就出手滅了這個空間裡的修真界,想以此阻止我們重新回到上界。但那時候我覺得這個猜測有個很不合理的地方,就是重新轉世的我們應該會帶着前世的記憶,那麼做並不能阻止我們,因此我就沒和你們說過這個想法。”
“炎下午說過,他會記不起之前的事情是因爲在進入母體時被加了一道封印。”聞人璞眸光閃了下,“如果在這個空間轉生的人在進入母體時都會被加上這一道封印,那對方就有那麼做的理由了。”
林子若轉回頭看向夜空,有些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在沒得到確切的依據前,這些只能是我們的猜測。”
聞人璞也跟着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們能做的也只是隨機應變。”
林子若突然打了個寒戰,擡手搓了搓胳膊,“我有些冷了。不能進遊戲,咱們去我那間書房看會兒書,怎麼樣?”
聞人璞點頭笑道:“好。”
就在他們兩個在陽臺上聊着的時候,在與他們這間別墅相隔僅六百米的一間別墅內,魏鳳琴接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聽完他的話,她的眼睛瞬間變成血紅色,“你確定這其中不是有什麼誤會麼?”
站在桌前的那人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神色卻沒有一絲畏懼。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他垂着的眼皮下藏着嘲諷。聽到魏鳳琴的問話,他擡起眼皮,“我的催眠能力即使是與您同級的人都不能抵抗,那個女軍醫只是個普通人。”
將那人打發走後,魏鳳琴氣急敗壞的將身前桌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一點不知道檢點。若是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允許她隨便爬上男人的牀。”
因時間問題,先用這些補上些字數。稍後碼完會補上。
誰許諾了誰,誰背棄了誰,誰在空曠的輪迴中等待着誰。
誰是誰幾千年前對望的彼岸,誰是誰千百年後再續的前緣。
這是誰與誰第幾世的輪迴,誰還有多少未贖回的宿罪,誰還有多少未流完的眼淚,誰還有多少要繼續的傷悲。
誰爲誰守望成一座永恆的碑,誰爲誰凝結成一滴千年的淚。誰爲誰把青絲熬成白髮,誰爲誰把青春耗成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