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古鋒看着忽然進來了的張三丰,眼中充滿了茫然的神色。對於這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不知爲何在看到他的時候就從心底裡生出了一種尊敬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可是古鋒又不知道這個老人家是什麼人,所以便轉向了宋遠橋問道。宋遠橋也留意到了古鋒眼中的迷茫了,“看來,他真的是失憶了。”宋遠橋在心底裡嘆息了一聲,然後道“你,就真的連他也忘了麼?他是我們的師傅呀!”說着他都有些激動了,本來見到古鋒的那面大弟子令牌他算是很高興的,可是古鋒這樣的一副樣子卻一下子將他的心打落到谷底裡去了。
宋遠橋的失態張三丰看在眼裡,他何嘗不知道自從異民進駐了武當之後他的這個大徒弟承受着多大的壓力呢?古鋒是最能夠幫他減輕這份負擔的一個人,可是一失蹤就是三年的時間,而且回到來之後居然還失憶了,這如何讓宋遠橋不失望呢?不過張三丰對這些事情可是看開的多了“遠橋!清醒一下吧。”張三丰運轉內氣,一段道家的靜心咒念出,整間房子裡的人聽到了這生音都感到一陣的清靈,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即使是烏斷,她那顆因爲張三丰進來而繃緊了的心也在這一刻放鬆,而古鋒也是感受到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沒有去想爲何自己會來到這個世界,也不去想眼前的人跟自己是什麼關係,自從醒來之後他的心再也沒有這樣的輕鬆過了。“這樣的感覺,真好。”古鋒心裡感嘆。
“謝師傅!”宋遠橋平靜下來了,也意識到了先前自己的那番失態,心中慚愧自己似乎對於權欲看的太重了,而沒有考慮到古鋒的情況。有古鋒的幫助固然是更加好的防範權力流失到異民的手上,可是一切也要以自願爲原則呀,若是古鋒不想去做這些事情,就算是張三丰也不會去勉強古鋒的。更別說現在古鋒都失憶了,宋遠橋在他眼裡也只是一個陌生人,試問誰爲了一個陌生人,去得罪這麼多的人呢?宋遠橋心裡慚愧呀。“看開點也好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孰輕孰重,也唯有他自己清楚,你弄清楚在你的心中,是權力的分量重一些,還是情誼的分量重一些吧。”張三丰用一種跟傳音入密似的方法給宋遠橋說道,然後留下宋遠橋一個人思量,他轉身看向了古鋒。
“果真是真武劍!這把劍我佩戴了多年,是絕對錯不了的,我對這把劍的熟悉絕對比對你們師兄弟的熟悉要多。”隔空取物!張三丰只是隨手一抓,懸掛在古鋒腰間的真武劍居然被張三丰拿到手上了,張三丰這一下驚倒了不少的人,烏斷自認隔空取物憑她的武學修爲還是能夠做到的。可是張三丰能夠在古鋒這個先天巔峰武學修爲的人手上取物,而且還讓古鋒都沒反應過來,這讓烏斷只能夠自愧不如了。他們差了還真不止一個層次,既然如此,烏斷也將心底裡最後的一絲警惕也撤掉。這差距有點大,如果張三丰真的跟他們對上了,烏斷就算是出渾身解數也是沒法奈何得了,警惕又有什麼用呢?況且烏斷也沒有感受到張三丰對他們有敵意。
“回來了麼?回來了就好……”張三丰看完了真武劍,輕輕一個推手,真武劍向着古鋒那邊飛去了,速度也不快古鋒很輕易的接住了。“你是?”古鋒雙眼茫然的看着張三丰問道,這到底什麼情況呀。“不記得了?其實不記得也是一件好事呀……”張三丰若有所指的說道,三年之前的古鋒,可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的。現在如果把古鋒拿出去,說他是三年前的孤鋒都不知道有沒有人信。因爲三年前的古鋒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表情是冰冷的,語言除了少數的幾人之外也是冰冷的,渾身散發的氣息都是冰冷的。“都到了3級先天巔峰了,很不錯,都快要追上你的七師兄了。”張三丰端詳了一下古鋒,一下子道出了他的境界,感慨着說道。
一直都是張三丰一個人在說着,就像他在唱獨臺戲一般,宋遠橋從沉思中恢復過來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張三丰。張三丰可是很少說這麼多的廢話的,可是他們這些人之中又有幾個真正的知道張三丰的想法呢?曾經,他想將自己的衣鉢全部傳授給張翠山,可是因爲屠龍刀一事,張翠山消失了十年的時間,當他回來的時候卻在自己的面前被人逼死了。這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可以肯定這樣的感覺不好受。古鋒,是第二個讓他生出了傳授全身本領想法的人,三年前聽到了簫雪的消息他簡直猶如遭受了五雷轟頂一般。整整三年的時間,他都沉浸在閉關之中,因爲聽到了古鋒的那一則噩耗使得他看透了這個世間諸多事物,自身的境界因此而昇華,已經超脫出了天境。具體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他自己也沒法說清楚。
“來,讓我看看你的情況,不要掙扎!”張三丰也沒有經過古鋒的同意,因爲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必要,看起來只是踏出了一小步,可是古鋒卻感覺他是瞬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樣。僅僅是一個呼吸間,古鋒就被制住了,然後張三丰抓起古鋒的手,中指和食指搭在古鋒的腕部。然後雙目緊閉,在給古鋒把脈。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把脈似乎有了結果了,張三丰纔將古鋒放開來。“錯不了了,現在我可以非常的肯定你就是他了,真武劍可以僞造也可以搶奪,人也可以易容,但是你身上有一點是別人註定了無法具備的。”張三丰看着古鋒,微微一笑然後走到了一邊坐下端起一杯茶喝起來了。
“呵呵,小姑娘,把你手上的那些針都放下吧,我沒有惡意,再說如果我有惡意你就算是想要攔我也是攔不住的。”張三丰看了看烏斷,笑呵呵的說道。剛纔他只是要幫古鋒把脈,烏斷就那麼的緊張,他纔不相信他們兩個的關係是純潔的呢。不過他對此也沒有意見,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相互喜歡就好,他也不會干預的。“你使針作爲武器,想來你也應該是一個醫者,至於我爲什麼肯定他就是我那徒兒,你可以用內氣探查一下他的氣田之處。”張三丰對烏斷說道,這讓古鋒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的氣田有什麼獨特的?只不過他現在卻是連自己的氣田在哪都不知道。
……昨天有事,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