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問天地的事要提上日程了,再拖的話,很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可是我還沒有多大的把握能殺得了他。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我在心裡一遍遍的計算着得失,最終的結果都是我贏。可是我不知道問天地到底隱藏了什麼能力,這種結果完全是意淫出來的。
擼班和雷少這一天突然找到我,問我什麼時候前往百草林雪山,他們也着急自己的傷勢了。這一問,我感覺機會來了。
當着衆人的面,我告訴他們明天就出發,然後來到問天地跟前,說道:“問先生,你過的橋比他們走的路還多,我走這幾天領地就交給你了。山上的老虎雖說是我們盟友,還是要提防。”
這句話我說的格外動情,連自己都動情了。我順勢去握問天地雙手,心裡卻在砰砰直跳,千萬不要躲開。
問天地理解差了,他真的以爲我把大權交給了他,任由我握着他的手,他還想說兩句展望的話,來讓我確信自己的用人沒有錯。
好小子,終於逮到你的手了,就是現在!我全力一握,直接把問天地的手捏扁,後者慘叫一聲,剛想發問就看到了我殺氣騰騰的眼神,他的喊聲戛然而止。
“死!”
我全力的一拳砸向了問天地的胸膛,如果不出意外,強大的遠古之力會直接洞穿他的心臟,讓他瞬間死於非命,連算卦的時間都沒有。
一拳中的!
問天地狂噴一口血倒飛了出去,邊上人都看傻了。段飛白下意識的來拉我。
我掙脫開他,直接衝向問天地,剛纔那一拳也不知道死沒死,必須要完全確認。
來到近前,我一拳朝着他的頭頂砸下,真是沒想到這樣順利。
咔嚓!
我感覺右胳膊的肩膀脫臼了,整隻臂膀無力的垂了下去,問天地正在擡眼,下嘴脣全是血,眼神卻是極其兇殘。
“小強,你爲什麼攻擊我?我可是你的朋友啊!”問天地陰森森的笑着,他已經猜到我知道了些什麼,這話完全是在嘲笑我。
竟然沒死,防禦力還不錯!失去一隻胳膊,我還有另一隻,擡起左臂正要攻擊,又聽咔嚓一聲,左臂竟然也脫臼了。
我大駭,這什麼鬼?右臂脫臼算是我用力過猛,左臂連擡都沒擡呢。絕不是我的身體脆弱成玻璃,而是問天地搗的鬼。
果然,他擦了擦嘴角,艱難的站了起來,還是一臉賤笑的看着我。
我後退半步,擡腿就踢,忽然感覺腰上沒有了任何力氣,就這麼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好詭異!我的後背全是冷汗,對着段飛白等人喊道:“快殺了問天地,他和文宣是一夥的。”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想要攻擊卻晚了。問天地隨意的揮手,人羣成片的倒下去,比演戲還假,卻是真實發生的。
有一個士兵沒倒下去,他還能動,但是被嚇了個夠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卦師的改變卦象能力,也就是反卦,沒見過吧?你不會以爲真的只能把你們放倒吧?那就錯了,這種改變的能力能控制你們的生死。”
問天地說完後揉了揉手,對着那名能動的士兵掐了個手印,那名士兵竟然直接爆體身亡。
我的眉頭緊皺,好恐怖的能力,原來這就是他隱藏的東西,怪不得能把天榭府滅門呢。
失敗了!我最最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真是沒想到我沒有防備到的東西竟然這麼玄乎。我閉上眼睛等死!
“我很好奇,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不同的?”問天地蹲在我的身邊,微笑着說道,那態度,像是在和老朋友談心。
我說道:“在古月藥圃我就應該猜到,人類的身體不可能這樣忽大忽小,這個世界能這樣變化的只有真龍噬!”
問天地一愣:“你連真龍噬都知道了?”
“我什麼都知道了,就是沒算到你竟然能改變卦象。”我冷冷的說道。
“那你說說真龍噬在什麼位置,你的小情人就不用死了。”問天地把手指頭對準了虎鳳。
虎賁臉都白了,吼道:“王八蛋問天地,有本事對着老子來,敢傷害我女兒,我扒了你的皮喂狗。”
問天地厭惡的看了虎賁一眼,手輕輕一動,他的眼角開裂,立時血紅一片,對着我說道:“既然他想死,就別怪我了。猜猜看,你的真龍噬在哪裡。”說着,他的手指頭對着虎賁的脖子,後者的喉結處已經破開了一個小口,要是我說錯一個字,相信他會立刻下殺手。
我一心二用,在想着答案的時候,意識來到丹田處,發現狼騎兵已經不再散發光暈,切換狀態也不行,恨的咬牙切齒,這混蛋的能力也太bug了吧,他還是人嗎?
“怎麼,想不出來嗎?看來我得給你一點動力。”問天地微笑着說道,手就要動了。
“等等,我知道了!”我急忙說道。
問天地收手,看着我,玩味的說道:“說來聽聽!”
真龍噬應該不在他的掌控下了,所以他纔會這樣一直逼問我,前些天,領地的防禦可是很鬆懈的,他有的是時間去查,這樣都沒發現,那就說明真龍噬已經不在領地裡,那它的去向就很明確了。
“真龍噬在大海里。”我說道。
問天地眼睛一眯,問道:“真的?”
他果然不知道,我說道:“它本就是龍,喜歡深水居住。”
“算你過關了。”問天地笑道:“咱們繼續來玩,你的防禦計劃到底是什麼?”
我說道:“根本沒有防禦計劃,都是騙你的。”
“真當我傻嗎?”問天地大怒,手往後一揮,虎賁旁邊的一名士兵喉嚨裂開一個大口,悽慘死亡。虎賁怒火攻心,罵聲更大。
“哎呀,瞄歪了。這次應該不會再歪了。”問天地調整了手指方向,又看着我。
我撒謊道:“我想帶着大家一起歸順暴虎,成立獸族,藉助暴虎的力量共築防線。”心中卻在呼喚二哈,它不在人羣,應該在火爐邊睡覺。
問天地微微一笑:“如果真是這樣,暴虎就不會對你這麼客氣。”突然嚴厲起來:“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否則就看着他屍首分離吧。”
“我想讓暴虎呼喚其他的遠古兇獸,這樣暴虎還能繼續當老大,我們聯合起來,消除大陸的異端力量。”二哈終於醒了過來,明白了我的用意,悄悄從房間裡走出來,慢慢跑向問天地後背,路上的人都看到了,但是沒人出聲。
“放屁,當我不知道嗎?你只會狼和虎的語言,其他獸類的根本不懂,如何聯合?”問天地怒道。
“誰說不通語言就不能聯合?”我反問道。
“你的計劃是制裁世界的龐然大物,不通語言,極易造成誤會,兇獸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開打,你擁有龍神的智商,怎麼會想不到?”問天地吼道。
“走一步看一步也是龍神的策略。”
二哈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藉着人羣的掩護慢慢靠近。
問天地消了氣,問道:“怎麼個聯合法?對天傑地靈有用嗎,對雪芒有用嗎?”
這個時候我要指揮二哈小心一點,沒有功夫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了一句:“你的目的又是什麼?竟然不惜一切都要保我不死?”
問天地的豪氣被激發了出來,竟然背轉身開始踱步,我大驚失色,急忙讓二哈臥倒低下頭。
“我要控制整個大陸,不僅是華夏大陸,還有異國大陸,成爲這顆星球上的主宰。但是卦象顯示,稱霸路上有幾樣神秘的東西攔路,只有聰明的強者才能擺脫麻煩,我立刻就想到了你,所以不惜一切來幫你度過難關。”
“同時還清除掉我身邊的強人,比如藥王,對不對?”我冷笑道。問天轉頭看我了,二哈繼續動。
“我可以讓你的翅膀硬,絕不能讓你的朋友翅膀硬,所以我誤導了他。真是沒想到,你連這點也猜到了,真是越來越聰明瞭。”問天地戲謔的說道。
二哈已經到了人羣最前端,只要一撲就能過來,我讓二哈撲過來的時候,直接切斷他的手筋,這樣他的手就動不了了吧。
“可是很抱歉的告訴你,雪芒的強大是你難以想象的,天傑地靈你也不是對手,你的稱霸大陸恐怕要胎死腹中了,野心家!”我嘲笑般說道。
“野心家?這個名字我喜歡。夠霸氣,等我哪天登頂,一定要讓全星球的每個角落都爲我立一塊‘野心家問天地’的碑。”
我冷哼一聲,道:“墓碑嗎?”問天地不以爲然,不發怒,只是微笑:“貧嘴吧,你也只有這一點時間了。噢,對了,讓你的二哈準備偷襲的時候千萬要再輕一點,在天邊都能聽到沙沙的走步聲了。”
我的臉色一變,他竟然早就察覺了。二哈,快跑!
問天地卻是慢慢轉身,曲指一彈,二哈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完全起不來了。
完敗!這是我現在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形容詞,相當的沮喪,真的沒想到竟然被他給一鍋端了,而且輸的這麼徹底……
問天地一溜小跑,去了領地,過了很久纔回來,手上拎着一個黑袋子,打開一看,是一個個黃豆大小的黑色藥丸。
“天榭府的毒藥,吃下去後,每隔十天,渾身奇癢,難受的想死,解藥只有我會調配。天榭府的人想要我都沒給過,這次便宜你們了,一人一顆,好好享受。”
問天地想用毒藥控制我們,這個卑鄙的小人,他先來到我身邊,我緊閉着嘴,被他控制還不如自殺來的痛快。
奇怪的一幕來了,問天地拿着藥丸的手伸到我嘴邊十公分遠的空氣處,嘴裡有說有道:“吃了吧,你覺得你還能逃得了嗎?你要不吃,我現在就讓虎賁死…這纔像男人嘛!”他的手往前一送,隨後鬆開,藥丸掉在了我的肩膀邊上。
這是?我瞪直了眼睛,猜到了一種可能,卻沒有說出來。
其他人和我一樣驚奇,問天地就算高度近視,有人沒人,是不是嘴還是能分清的吧,這什麼鬼?
問天地到其他人的嘴邊依次喂藥,同樣的偏離十公分就鬆手了。輪到二哈的時候,它的頭亂動彈,我急忙讓它別動,纔沒讓陰差陽錯的事發生。
這個詭異的場景持續了將近十分鐘,部落內鴉雀無聲!
是藥王的幻象,他還活着!我大喜過望,高興過後就是擔憂,他的幻象堅持不了多久,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問天地把我們的身上的反卦給全部解開,我不能辜負了他的心意。
我急忙說道:“問天地,我們已經吃了毒藥了,快把我們的身體解放了吧?”
問天地道:“倒是可以,只要你不採取極端的措施。”
我說道:“整個部落的人命懸你手,我不會那麼傻的。”
問天地這時候自信的有些過頭了,打了個響指,所有人的身體恢復,我急忙讓他們動了動,看看有什麼不正常的,衆人扭動身體,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還處在震驚中。
現在要對問天地一擊必殺!看了看他的頭,我需要一把刀。
段飛白三人配的都是匕首,一刀砍不死那就是我們死了,只有虎賁佩的是刀,我正要走過去,忽然感覺不對。
問天地在和我說話,我要不斷迴應着,否則他又要起疑,指了指虎賁的刀,讓他送過來。
這個大老爺們此時倒謹慎起來了,瞪着我,就是不敢動。氣的段飛白按住他,慢慢抽出刀來,然後交給了趙義。這個蠢蛋也不願意冒險。
趙義都快哭了,自己速度快是不假,可現在是比速度的時候嗎?一步走錯那就全盤皆輸了。如果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那衝過去都行,可是自己隨便的一個小失誤會搭上整個部落的人,這代價太大了!
他在猶豫。我着急的不行,一直揮手讓他過來。他終於下了莫大決心,步履蹣跚的向我走來,每走一步都感覺踩響了一顆地雷,地動山搖的,震的他頭髮揮。
問天地還在自賣自誇,我把手伸到最長去接那把刀,趙義離着問天地越近,走的是越慢,把我急的夠嗆,嘴脣大開大合,讓他快點,只是不發聲。
趙義還在慢慢悠悠的走,連最後面的虛業都看不下去了,老和尚這時候可沒有了一絲淡定,事關存亡,他比我還要急,雙手合十,不停的抖動。
趙義離着老遠就不動了,他把刀反過來,刀柄遞了過來,我剛好能夠夠到,接過來後,輕輕移到一個更好的位置,問天地還在喋喋不休,我把刀子擡起,放到他的下巴下,這個動作真刺激,後面的人都快瘋了,有的捂着眼睛不敢看,這幫膽小鬼,怕什麼,要相信藥王的幻象能力!我靜靜等着,等他仰頭狂笑的時候,擰着臉,手起刀落,長刀在中途被磕絆了一下,但是不影響長驅直入。
狂笑聲戛然而止,一顆頭顱暴摔出去,鮮血仰天灑起,問天地眼前的幻象消失,看着我們那一個個盼望他速死的眼神,他除了懵逼和赴死,再沒別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