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華城不是那麼好攻破的,需要開一個軍事會議,所有副隊長以上級別人員參加,同時若靈和琳琳也參與其中,她們隨我去遊歷過這幾大城市,有絕對的言權。?
八王站在一邊,隊長們站在另一邊,我站在中間,在沙盤上攤開的地圖上,圍繞着四華城畫了個圈,說道:“四華城被羣山包圍,山高都在數千米以上,這是真正的蜀道,易守難攻,對四華城開戰,勢必不能照顧全面,只能各個突破,我覺得,我軍應該擰成一把利劍,找準防禦的最薄弱地帶,一劍捅進去,撕開缺口後,從內而外,四城破矣!”
八王緩緩點頭稱是,諸位隊長也覺得我分析的有理。
我也是醉了,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各位大王,將軍,隊長,請你們來是開軍事會議的,不是聽我來下命令的,你們都有什麼計劃,大家暢所欲言。”
八王有些尷尬的咳了咳,隊長們看着他們,他們不說話,他們哪裡敢言。
慶王道:“齊正將軍所言極是,逸然也曾經和本王分析過,進攻這樣地理條件惡劣的地方,大軍必須聚至一處,由能飛行的前鋒開路,最快的度撕開缺口。”
逸然這個名字我之前聽慶王提起過一次,相當於天主的秘書兼軍師,和陽谷的類型差不多,他的智商高,對於戰局敏感,只是實力嘛,就差強人意了,估計連忍者軍團的副隊長都打不過,是一個謀士類型的人。
他極受天傑和暗魔的尊重,想當年在暗魔禁地,以孤兵逆行,帶領着爲數不多的天傑打下整片禁地,這就是逸然的功勞。
飛行大軍也是我和諸位隊長在一直準備的,此飛行不同於小島上的飛行,這裡是把裝備神化後衍生出翅膀的飛行,選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並由我和諸位隊長嚴格把關,目前兩大軍團共有七百餘位這樣的飛行將士。
七百位要突破蜀道有點困難,抽出一部分當先鋒是足夠了,我點頭附和慶王的辦法,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趙王道:“老慶啊,我們的飛行將士那麼少,那裡是人家的地盤,我們能想到飛行,別人就想不到嗎這些韓國人定有所準備,我軍得防範好啊。”
慶王道:“趙王言之有理,如何防禦,還請齊正將軍領頭分析。”
我指了指幾位隊長,該他們言談一談了。
“飛行將士只要裝備被剝離,翅膀消失,就會從空中掉下來,那些防備空中飛行將士的敵人一定是擅長遠程的弓箭手,法師一類的職業,我們可以在這幾百人的裝備上下功夫,即使讓他們中招,也不至於丟失裝備掉落。”喪蓬說道。
“這些人就是再強,攻擊距離也有限度,我們可以派出部分飛行將士,先去偵查一下這些高手,做到知己知彼。”恆蘭柱道,這傢伙對華夏文化很有興趣,偶爾會拽出一兩個很時髦的成語,也算是在迎合天傑了。
…
這場會議大家踊躍言,氣氛很好,最終敲定了從南部開始起進攻,這裡的山勢不高不低,既不會有太高了增加風險的可能,也不會有太低了被棒子嚴防死守的現象,這一次的進攻比較困難,兩大軍團的正副隊長全部出,由喪蓬掛帥,在距離南部羣山三百里所在安營紮寨,先派出幾百飛行將軍巡查羣山,用快馬急報傳回軍令,再由我和八王商議如何應對敵策。
大軍準備了五天,點齊六萬兵馬,其中忍者三萬,暗魔一萬,韓國和華夏僞軍各派回來一萬名士兵,這兩萬人就是真正的炮灰了,出去了就沒想過讓他們回來。
兩大僞軍被慶王帶回了暗域,也不知道做了什麼,這次見到的炮灰,臉上的殺氣足了很多,人也更陰狠了一些,真的像一名實力強大,久經沙場的老兵了。
大軍開拔的那天中午,我和八王親切的恭送喪蓬元帥,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爲了不讓他胡來,此次送行只能說好話,什麼不要太在意我以前的做法,那都是爲了天傑遠征軍好,到了駐地,一定要記得自己是一名驕傲的天傑遠征軍士兵等等,說的喪蓬慷慨激昂,恨不得立刻策馬狂奔數百里。
大軍走了,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我卻有點高興不起來,皺着眉頭,感覺心裡堵着一塊石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若靈問道:“小強,你怎麼了”
“不知道,總感覺遠征軍此行兇多吉少。”
“你可別烏鴉嘴,他們要是出事了,整個遠征軍元氣就會大傷,你的計劃又要推遲了。”
我苦笑一聲,何止推遲,我還有沒有命離開這裡都不好說。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我確信把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就連慶王都讚歎了我的戰略部署,他還專門跑回暗魔禁地問了逸然,後者也是對我刮目相看,確定是萬無一失,大軍纔開拔。可是,爲何還會如此心神不寧
三天後的夜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正在房間中睡覺,突然黑霧爆炸,化爲一把匕橫空出世,直接插進我的喉嚨,鮮血流了一地,我的死相悽慘,夢到這裡,我怪叫一聲,直接跳了起來。
若靈還在我的懷裡,也被我嚇醒,小心翼翼安撫驚魂未定的我,溫柔的說道:“小強小強,沒事了沒事了,你這是夢到什麼了,嚇成這個樣”
我抓着若靈的肩膀使勁搖晃,咆哮道:“你告訴我,你這麼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是爲了殺我嗎我看到了,那不是夢,那是領衍者的特殊預測能力,要是我現在不採取措施,未來一切都是真的。”
若靈並沒有生氣,一下子把我抱在了懷裡,非常有耐心的勸導:“小強,你在說什麼啊,我要是想殺你,抱着你的每一個晚上都能動手,何必等到現在那都是夢,不是真的!”
“不,不,是真的,是真的,那就是…”突然間,我像定格一樣定在了那裡,話也不說了。
若靈急忙把我推開,看着我那有些讓人感到害怕的眼神,驚問道:“小強,你到底怎麼了”
“那不是你的匕,那黑色的東西也不是你的黑霧,那是暗屬性的箭,弓箭的箭!”我沮喪的說道,腦子剛纔的靈光一閃,我一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連夜,我飛奔着去敲響傳令兵宿舍的大門,草書了一封急令,讓他快馬轉交喪蓬,信中只有一句話:所有軍事行動停止,大軍立刻撤回!
傳令兵看我的臉色極其難看,都不敢問爲什麼,接過急令就狂奔走了。若靈緊跟着來到,問道:“小強,到底怎麼了你讓傳令兵做什麼去了”
“大軍撤回!”
“什麼爲什麼”
“我們的對手不是什麼李自成金在秀,也不是什麼韓城城主。”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是誰”
“龍神!”
“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我派人把情況告訴了慶王,慶王隨後就殺氣騰騰的走了過來,來者不善,看他一臉惡雲,我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蕭五叔好像嗅到了什麼味道,竟然跟着慶王來看戲。
“齊正將軍,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撤回大軍”慶王冷冷的質問。
“大王,我昨夜得到線人舉報,說四華城兵力有所變動,他們請來了一些強者助陣,我軍實在不能這麼貿然進攻。”
“線人在哪”慶王喝道。
我皺着眉頭,只能說道:“秉大王,這位線人是在我夢中出現的,他在夢中傳話給我,說四華城兇險重重,千萬不能再繼續進攻,否則大軍難安!”
“齊正!”慶王暴怒,一拳砸碎桌子,惡狠狠的吼道:“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嗎用做夢那一套來糊弄本王攻打韓國你是一拖再拖,本王看你這個將軍是不想幹了。”
我微微低着頭,沉默不語,這時候要是再頂嘴,那我就死定了。
蕭五叔陰森森的看了我一眼,屬於他的機會終於來了,趁機落井下石:“大王,我一直覺得這位齊正將軍不安好心,還有他的妻子,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感覺他們兩就是有問題。”
慶王突然沉下心來,這一次竟然聽進了蕭五叔的話,這個噁心人的蠢蛋,他是想致我於死地啊。
蕭五叔繼續道:“這個強盜我接觸過,不是什麼油鹽不進的人,他能聽得進下屬的話,這位齊正如此激進,而且爲了獵虎島好,這強盜智商可不低,絕不會公然反駁,他從一開始說的話我就不信,他來到這裡根本是不懷好意。”
我心中虛,真是恨死了這個混蛋,他是想把我往死裡整啊,急忙說道:“大王,你別聽信蕭伯業片面之詞,我對於天傑遠征軍忠心耿耿,事必躬親,爲了讓軍士們能夠更好的應對戰局,不惜把自己的能力拿出來共享與人,我這麼做,能是一個不懷好意的人嗎”
“華夏有句古話叫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呀,是把我們都當成狼了。”蕭五叔陰陽怪氣的說道。
“蕭伯業,那天偷看我夫妻行房,我真該讓紫衣殺了你這個滿嘴噴糞的混蛋,整個天傑遠征軍,最無恥最沒有底線的就是你了。”我指着他喝道。
“不說你的妻子還就罷了。大王,你來作證,兩個人在房間裡什麼也不穿睡覺,我剛有動靜,那紫衣就出來了,穿的竟然不是睡衣,而是隱藏身份的披風,這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蕭五叔說道。
“紫衣身爲一名刺客,一名暗影,淡隱披風自然離她最近,遇到外面有情況第一時間披上有什麼不對難道讓她光着身子出去嗎”
“既然如此,讓你的妻子亮出身份,這樣隱姓埋名幾個月,不光是我,我身邊的人都懷疑你的妻子是不是叫紫衣。”蕭五叔冷笑道:“我看是叫另外的名,這個名字在華夏還很有名是吧”
“蕭五叔,我警告你,你再敢誣陷我的妻子,我讓你血濺當場。”我沉下聲來,雙眼如蛇一樣鎖定他,冷冷的喝道,殺氣已然暴露了出來,蕭五叔渾身一顫,狂退到了慶王后面。
“你們兩夠了,當本王不存在嗎。蕭伯業,你誣衊大軍將軍,有擾亂軍心嫌疑,齊正,你身爲將軍,撤軍命令竟然不通過本王,實在可惡,你們兩個到牢裡去反思吧。來人,把兩人收押…”說完後,慶王冷哼一聲,佛袖離去。
陰暗的牢房裡,我和蕭五叔各自蹲坐一件鐵房間,中間只隔了一層鐵柵欄,我坐在柵欄邊,看着隔壁,蕭五叔離我很遠,縮着頭,跟一條垂頭喪氣的狗。
我微笑着指了指柵欄的另一邊,笑道:“蕭五叔,坐那麼遠幹嗎,到我跟前來,這麼遠說話都不方便。”
蕭五叔對我非常隨和的笑,完全沒有之前的咄咄逼人,我就這麼微笑看着他,他比看到一隻毒蛇在對面還要緊張。
若靈和琳琳帶着一堆好吃的來看我,她把淡隱披風已經脫了,露出‘紫衣’兩個白色大字,刻意在蕭五叔的牢房外停留了兩秒,蕭五叔看了一眼,當時就傻了,耷拉着嘴脣,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琳琳把飯菜放到我的牢門外面,說道:“哥,今天慶王來找我和紫衣姐談話了,他說話很兇,說紫衣姐一天隱藏着名字,軍中頗有微詞,讓姐把披風脫了。”
我點點頭,輕蔑的看着蕭五叔,道:“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功勞嗎”
“慶王把事情全部告訴我們了,他已經代你成爲總指揮,讓傳令兵六百里加急通告喪蓬將軍,大軍不要撤回,原地待命,隨時準備對四華城進行強攻。”
算了算時間,我派出去的人前腳到,慶王的人後腳就到了,不會在軍中產生什麼影響,嘆了口氣,說道:“可惜啊,我用心良苦展起來的軍隊,就要在這裡大傷元氣,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哥,紫衣姐把具體情況也告訴我了,你的夢,真的那麼準嗎”琳琳話裡有話,礙於蕭五叔在,實在不能明說。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現在說出來有什麼用,靜觀其變吧。他們的對手是連我都感覺無從下手的龍神,那六萬人的軍隊,很快就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