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雪芒的圓心出箭猶如機關槍,整個山頂全是利箭劃破虛空的光影,伴隨着撕裂空氣的嗖嗖聲,沒有一會,屬性箭支已經插遍山頂的各個角落。
圓心的雪芒和若靈的雪芒不一樣,她只有在出箭上面是瘋狂的,一旦我靠近她,她會立刻後退,無路可退就和我繞圈,我真的懷疑她的智力是不是沒有消失?
在槍林彈雨中穿行,我難免受傷,四肢,胸膛,腹部都被利箭擦過,身上傷口最少十處,我感覺實在沒有尊嚴,現在的我已經能夠和慶王平起平坐,他在打若靈的雪芒狀態時候只受了四處傷害,我就受了十幾處,不能忍!
是時候用一用二龍奪珠劍了!
圓心的箭還是持續那個速度,好像她的體內是一個永動機,能量用之不盡,我保持着和她十米左右的距離,在躲避弓箭的時候,死死的盯着她的身體,看我不近前,圓心手上沒有停,還有加快的跡象,可是身體卻放鬆了下來,我想她現在一定在嘲笑我的無力。
破綻百出!
我猛然擡起長劍揮舞,兩道冰環在我身邊轉了一圈,化爲兩道蛟龍盤旋着衝向圓心,後者大驚失色,箭勢連變,弓上出了一個扇形的三屬性防禦型箭支,對準蛟龍一箭射出。
我微微一笑,二龍奪珠擁有一字破淵的穿透效果,這點防禦太小兒科了。
蛟龍毫無懸念的穿透防禦盾,在盾爆炸的瞬間,狠狠的扎進圓心的身體,伴隨着猛烈的冰屬性爆炸,她悶哼一聲,向後倒飛了出去,白色的血液灑了一地,就連弓箭都扔了。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想要站起來,卻沒有那個力量,蛟龍擊中的是她的腹部,那裡被冰完全凍結,根本沒有用力的可能。
我急忙衝了過去,二龍劍法也太恐怖了,實在讓我始料未及,剛纔的那一劍,我只用了七成的力量,就怕屬性衝擊再加上穿透直接把圓心殺了。看着圓心掙扎的樣子,我拍着胸脯,真是萬幸,力道再猛哪怕一分,她都死定了。
雪芒總歸是比較強的,所以我把蕭雅丹的血壓在圓心的身上,暫時不注射,等她自己緩一會,在她的身體能動了後,我把針管刺進她的身體。
恢復過來的圓心明顯要比之前要虛弱,對我沒好氣的罵道:“小強,你是做了什麼?想殺了我啊。”
“要是不下狠手,我就死了!”我沒好氣的說,真想告訴她,你的雪芒形態多麼變態。
“你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虧我還對你留了一手,出箭和出箭的力道都不敢用到最大,就怕殺了你,你倒好,就是奔着我的小命來的是不是?”圓心依依不饒。
我一愣,問道:“你正常狀態下,對我放水了?”
“廢話,一個弓手,能被你這麼快近身,那我還混什麼?”
我的臉色一變,皺眉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知道自己的沒心沒肺了。”
我笑道:“我的小圓姐,我知道錯了。另外呢,之後在對戰萱姐和比天的時候,我決定保持齊正的身份,要不然他們也會對我放水,你們對於我可是最好的歷練,要是老放水,我還歷練什麼。”
“呵,可以啊,竟然知道萱姐和比天也在韓國。”
“誰讓你給我們留了幾個人呢。身體還好吧?我揹你下山。”我說道。
下山的時候,圓心緊緊的抱着我的脖子,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說道:“小強,還是和你在一起自然,和龍神在一起,老是感覺被他壓着,好像我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什麼事也不懂。”
“他氣場大,我和他在一起也害怕。你沒見他剛變成領衍者那會,你們多怕他,我現在也擁有領衍者能力了,你就沒怕我,我的氣場不行。”我說道。
“說的也是。哎,要是我們沒有遇到問天地就好了,這樣就能一直在一起。”圓心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說道:“若靈也變成人形了,就在我的軍中,正在監視蕭五叔,讓他加快暗域的進程。”說着,我把暗域的情況告訴了她,道:“龍神站到我們對立面,我必須要做足準備,你成了我軍的降將,也不要害怕龍神追問,他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放心,我雖然害怕龍神,但知道他不會對我們發火,別說我降了你,就是把你殺了,他都不會說什麼。”
“你還真想殺我啊。”
“嘿嘿,玩笑玩笑。”
“小圓,龍神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是不是分了三路人馬?”
“對,我們三個在韓國,刀狂,冬去春來和緣分天空去幫冷冰決,若靈和修羅跟你,剩下的人留守惡鬼高地。”
我一愣,三路人馬猜對了,只是具體去向錯了,剩下的那一路竟然被龍神留下來了,算了算剩下的人,有月姐,兩個妹子,香香和小云,他們要是組隊起來的話,那可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龍神他人在哪?不在這裡嗎?”
“當然在高地啊,他來這裡幹嗎,我們帶着他的最高指示來,告訴他樸正鬆怎麼防守怎麼進攻就行了。”
這我就放心了,繼續問道:“萱姐和比天他們守在什麼地方?”
“喂喂,小強,龍神可是在鍛鍊你,我要是什麼都告訴你了,還鍛鍊個屁,自己分析去,回到軍中後,給我找一個能睡的房間,我要好好休息兩天,你這個笨蛋,要是把我肚子打壞了,我怎麼給…別人生娃!”圓心臉一紅,說道。
“啊哈哈,小妮子想嫁人了。”
“去你的,好好看路。”
回到軍中,我把圓心的情況告訴了恆蘭柱,可以看出來他對圓心非常憤怒,那雙眼睛從看到她開始就在噴火,也難怪,圓心可謂一己之力滅了她的六萬大軍,這時候要是能和平相處的話,他們也不算是男人了。
對於圓心,我也不怕,這傢伙天生自來熟,在哪都跟家一樣,剛從我背上下來,就摟着恆蘭柱說道:“小日本,當時我們是立場不同,實在是沒辦法啊,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可以共同對付韓國,這樣吧,等我傷好了,我帶頭陣,讓你看看我出洋相怎麼樣?”
幾句話把恆蘭柱嗆的沒脾氣,我卻苦笑不已,圓心你這哪裡像是受傷了的樣子,活蹦亂跳的比我身體還好。
在我們攻打山頭的時候,韓國小股軍隊,大概三千人左右從山谷裡殺出來,直奔大軍後方,可惜的是,這一切都在恆蘭柱的眼睛裡,他當機立斷,命人隨後堵截,纔沒有讓我們被包了餃子,我想,這也是另外的一種趁火打劫吧。
山頭在傍晚時分就被攻了下來,之後在山頂開始架設防禦工事,修路,挖地堡,大軍一點點的穿過山谷,進入四華城。
這個山谷是我們進攻四華城的重要道路,必須要守下來,否則我們的補給就會被切斷,那樣會遭到第一次全軍覆沒的尷尬,我不是逸然,更不是喪蓬,這一點怎麼會分析不到?
山谷的上下左右都有明軍暗軍把守,要是對手敢來,我要讓他有去無回。
圓心看那些忍者不爽,她對我說,棒子和小日本一個貨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笑着告訴她,反正都是炮灰,都是給獵虎島練兵用的,這個時候要對他們好點,好讓他們能夠賣力殺敵,別還沒到獵虎島呢,忍者軍團就殘了。
這樣一說,圓心就釋然了,在她能夠拿下架子後,我給了她忍者,暗魔和僞軍各五千,充當所有戰役的前鋒,另外恆蘭柱爲副將,一方面是讓兩人攜手合作,能夠化解一下彼此的仇恨,另外一方面,這五千忍者軍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只聽恆蘭柱的,有時候對我也不理不睬,我也是早就看他們不爽了,苦於沒有大將,這次圓心來了,那咱們的新仇舊怨就一起來算。
這一次我要讓圓心慢慢架空恆蘭柱,取得忍者軍團的信任,有必要用鐵腕政策,只要取得忍者軍團絕對指揮權,到時候在戰場上把恆蘭柱賣了,讓他死在亂軍之中。
對於暗魔軍團的喪蓬,我也是如此的想法,這幾個什麼副將軍和隊長之流,都是蕭五叔和老千找到的,根本不是和我一心。
大軍要是不向我看齊,進攻獵虎島那樣強大的堡壘根本就是去送死的。
華東城的城主是一名格外陰狠的棒子,他還是命令李自成,金在秀和一劍百殺爲先鋒,駐守城牆,其實這三人完全就是棋子,炮灰了。
攻城的事就完全交給圓心了,正好她告訴我要建立一批弓箭部隊,在實戰中成型最快。
特殊弓箭部隊和聶凡的特別作戰隊有一定的異曲同工之妙,她選的人也都是華夏僞軍軍團的人,我看不下去了,提點她要一視同仁,這樣做怎麼服人?
圓心自知理虧,向我承認錯誤,之後把弓手特別部隊擴大化,另外三大軍團都挑了一些精兵強將進去,我還以爲圓心是真的被我說服了呢,誰想偶爾間聽到她在一個人自言自語,說道:“想辦法把這些其他國家的弓手弄死,只剩華夏的人,小強就不會說什麼。”
我一臉黑線,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啊。
華東城被三班倒連續攻了三天,城牆殘破不堪,城內軍心不穩,要不是從其他城市不斷的輸送人過來,這裡早就垮了。我在等李自成那三個蠢蛋自己投降出來!
我的軍隊要像尖刀一樣直接插進敵軍的腹地,只要把兩邊和後防佈置好就行,如果把兵力分開,很容易被各個擊破,再者萱姐和欲比天還沒有出現,分兵不是好事,尤其是萱姐的大範圍法術,沒有那麼好對付的。
隨着戰局的白熱化,華東城內彈盡糧絕,有時候一連兩三天都不會應戰,他不應戰,圓心帶着她的弓箭手特種部隊開始練兵,一批一批的屬性箭支往城內射,華東城內一塊是火焰,一塊是冰雪,再一塊是毒池,從城內的小道消息得知,城內不管是平民還是部隊,都過得極其痛苦,他們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這是真的崩潰,而不是什麼計策,華東城要是崩了,韓國距離死亡就邁進了一大步,我覺得這時候樸正鬆應該會做點什麼了。
鎮守中軍的我每天晚上都睡的很香,獨獨這一晚,是怎麼也睡不着,外面狂風在不斷的咆哮,山雨欲來風滿樓,今天晚上有事發生。
深夜時分,狂風之中有很奇怪的沙沙聲,黑暗中的我陡然睜開眼,這是我的帳篷布被一點點割開的聲音,我呼吸沉穩,全當沒有發覺,真龍噬從我的後背移向手腕,冰環月隨時能被我召喚出來。
帳篷被割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一個人影輕飄飄的飛身進來,立在黑暗中,他看了我好一會,在確定我並沒有醒來後,這才一步步的靠上來。
如此的謹慎,我感覺到了若靈的風格,嘴角微微上揚,來人是誰我已經猜到了。
帳篷內透進絲絲寒風,欲比天緩緩抽出自己的單匕首,黑霧遮擋着他的全身,來到我的身邊,擡起匕首,猛然刺下,匕首從黑霧中衝出,閃着寒光直指我的眉心。
“等你很久了!”
我迅速偏頭,冰環月出鞘,一劍把欲比天逼退數步,鯉魚打挺起來,長劍橫在胸前,面帶微笑看着他。
欲比天擺着架勢,他身上的黑霧更濃了,冷笑着說道:“華夏的走狗,你的本事不錯,竟然能讓圓心誠心誠意的歸順,你何不故技重施,也把我招安?”
“你就是那個欲比天了吧,聽圓心提起過你和那個叫什麼萱姐的人,很不錯,本將軍很欣賞你們兩位,你們會加入我的軍隊的。”
“做你個白日夢,我今天要爲國除害,殺了你這個狗漢奸。”
黑霧繚繞,直接充斥了整個帳篷,帳篷內更黑了。黑霧向我涌動,那把呈短劍的匕首狠狠的抹向我的脖子。
我狂笑着後退三步,道:“我可不是狗漢奸,我是你的主子。”
“到地獄去做主子吧。”
欲比天愈發震怒,攻擊毫不留情,他仗着黑霧包裹無法無天,我身形靈巧晃動,他要比若靈差一個檔次,可是出招卻非常詭異,用外人的話說就是比較陰險,不像若靈的出招那麼正直,但是沒有用,在他沒有變身雪芒前,這點實力根本對我造不成什麼威脅。
陪欲比天玩了三分鐘,又熟悉了他的打法,也做了熱身,該讓雪芒現身了,在他的匕首詭異的滑向我的腋下時,我猛然出劍,後發先至,冰環月擦着他的心臟狠狠刺了進去,血霧飛散,他悶哼兩聲,向後爆退兩步,黑霧立刻散去不少。
“該變身了吧。”我笑道。
欲比天大怒:“如你所願。”
張嘴飲下領衍者血液,黑霧完全變成了白色的濃霧,霧氣濃郁又寒冷,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我恨得幾欲罵娘,臥槽了,又是冰屬性,我說比天啊,若靈是你的師傅,她的攻擊到現在都不帶屬性,你咋跟着圓心一樣用上屬性了,這樣會讓你的發展大受侷限知道嗎?
帳篷內冰冷徹骨,我的上下牙齒都打顫,我能感應的到欲比天在濃霧裡的存在,不由的暗暗皺眉,緊握冰環月,打起十二分精神,雖說不用去追他,可是我感覺他要比圓心難對付的多,尤其是他的奸詐,雪芒會把他放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我得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