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李園通過揚州城內的驛站傳送回唐家堡,走出驛站只見走前在建的建築有些已經建造完畢,原來的演武場邊上又多出了一個演武場,足足擴大了一倍。
而此時巨大的演武場上站滿了唐門弟子,還有不少唐門弟子站在演武場外的空地上,看着公會大廳的方向。他們每一個人的臉色肅然,整個唐家堡內因此也充斥着嚴肅的氣氛。
有站得離驛站比較近的唐門玩家注意到了李察等人,立刻驚喜地高聲道:“掌門!”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引了過來,衆多唐門弟子看向李察身旁的花白茶,眼睛一亮異口同聲地大聲道:“掌門!”
副門主快步走到花白茶身前,激動地抱拳道:“掌門,你可算是回來了。”
沒等他說完話,花白茶就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得了,閒話少說。準備得怎麼樣了?”
副門主苦笑道:“我們現在只是一級門派而已,沒有任何守城的建築。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唐家堡留下的高聳城牆,我已經讓弟子們加強巡邏。”
“沒有守城器械?”
花白茶兩眼一翻,猛地擡高了聲音道:“告訴我,我們的門派叫做什麼!”
副門主下意識地停止了腰桿,大聲道:“回掌門,我們的門派叫做唐門!”
花白茶繼續問道:“那唐門又是以何聞名於江湖,立足於江湖?可是高超的武功,還是無人能及的高手?”
副門主突然猜到了花白茶話裡的意思,心中一陣激動,大聲道:“都不是,唐門乃是以暗器機關立足於江湖,聞名於江湖!”
花白茶的視線看向副門主身後的衆多唐門玩家,高聲道:“各位唐門人,新唐門只是一級門派,沒有守城器械。但是你們可曾忘記了暗器的製作方法,機關的製作方法?”
這下不僅僅是副門主,所有唐門玩家心中都猜到了自己掌門話裡的深意,只覺得心神激盪,用盡全身力氣怒吼道:“不曾忘記!!”
花白茶點頭道:“我們的暗器,我們的機關就是最好的守城器械!暴殺流玩家負責製作暗器,由副門主帶領。風箏流玩家負責佈置機關,由我負責。無等級要求,境界要求略有小成及以上。達到要求的弟子出列!”
只見一小半的唐門弟子出列,分別站在了花白茶和副門主的身後。暴殺流和風箏流代表了唐門玩家的兩個流派,暴殺流顧名思義,就是追求極致的爆發,以海量的恐怖暗器最快時間淹沒對手,戰勝對手。而風箏流則是與敵人拉開距離,依靠風箏敵人來取得戰鬥的勝利。
這兩者的側重點也各不相同,暴殺流一心鑽研暗器,而風箏流除了鑽研暗器之餘也研究機關,在pk時或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提前佈置機關,但是在刷怪或者通副本時,機關能派上的用場絲毫不亞於暗器甚至猶有過之。
站在一旁的李察粗粗看了一眼,發現兩人背後的唐門玩家都差不多,副門主身後的暴殺流唐門玩家稍微要多一些。等到唐門玩家集結完畢之後,花白茶立刻帶着身後的唐門玩家朝着唐家堡大門而去。
以大門爲中間線,花白茶將風箏流玩家分成了兩隊,一隊前往唐家堡外佈置機關,另一隊則是在唐家堡內佈置機關。
雖然唐門玩家迴歸,但是現在新唐門中人數滿打滿算也才一萬出頭,而鐵血門足足有三萬之衆。花白茶沒把握依靠着新唐門的一萬弟子在城牆上就能擋住鐵血門,畢竟江湖戰爭和真正的戰爭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李察注意到唐門玩家在唐家堡內佈置最多的是一種名爲陷槍林的機關,這機關並不複雜,就是挖個深坑然後在坑中插上密密麻麻的槍頭朝上的長槍,當埋土時,土層的薄厚很有講究,剛好是用唐門輕功可以安然走過,然而不用輕功踩上去就會塌陷的那種。
若是鐵血門攻進唐家堡來,唐門玩家以唐門輕功撤退,鐵血門的人再踩上這陷槍林…
李察只覺得菊花一緊,不敢再想下去,扭頭看向其他機關。唐門將機關發展到了極致,而這些唐門玩家則是將唐門機關用到了極致。
只見唐家堡大門處兩邊的牆壁被他們挖出一個個小洞,在洞中埋入箭矢和啓動機關。只要敵人攻破大門闖進來,迎接他們的就將是最爲凌厲的箭雨!
更要命的是這些箭矢的箭頭上還被唐門玩家們塗了劇毒,見血封喉。偌大的空空蕩蕩的唐家堡在這些唐門玩家的齊心協力下,很快變成了一個機關重重的危險之地。
雖然看上去唐家堡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地面平整,除了中央的門派大廳那一圈建築之外四周都空空蕩蕩,然而目睹了一切的李察知道在這“平靜”之下隱藏的是怎樣的兇險,倘若提前不知道這些機關,就算他貿然闖進唐家堡來估計也要狼狽不堪,甚至吃大虧!
另一邊,副門主帶着暴殺流的唐門玩家在緊鑼密鼓製作暗器,境界沒有達到要求的唐門玩家也沒有閒着,他們亦是在製作暗器,只不過和前者不同的是,他們製作的暗器是給自己用的,好能夠在三日後鐵血門來襲時用自己親手製作的暗器給那些可惡的敵人狠狠一擊!
三天後,天氣陰沉。
花白茶和衆多唐門玩家站在唐家堡的圍牆上,目不轉睛地看着下方。只見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隊黑壓壓的人朝着唐家堡快速而來,最前方是一箇中年男人,他留着絡腮鬍,背後揹着一把長刀,麻布短衫,握着繮繩的右手手臂隆起,肌肉分明。
在這一隊人身後,則是黑壓壓好像潮水一般的大軍!軍中每一個人都穿着黑色衣服,衣服中間繡着一把紅色的長刀,看起來威武不凡。等他們再走近些,李察還注意到他們的衣袖上繡着兩個小小的字。
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