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生命是一種奇蹟,那麼人類便是奇蹟中的一朵奇葩。
無文化,無素質,無時間觀念,家長眼中的壞孩子,老師口中的壞學生,吳淵很榮幸成爲二十二世紀三無二壞青年一員。
“我是三無二壞青年又如何?當你們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你們的心已殘了。”吳淵一點不以三無二壞爲恥,他有着‘偉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成爲頂尖職業玩家,用遊戲養活自己,然後買房、買車、買女人。噢,一時嘴快說多了。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今天是個好日子,是吳淵的爺爺八十大壽,也是風靡全球的超級遊戲《終極》公測首日。
何爲《終極》?
它是世界第一遊戲公司‘星光’歷經二十年研發而出,聚合當今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頂尖遊戲設計師精心研製二十載,虛擬程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無限接近於現實,號稱百玩不厭,最爲神秘的遊戲。更有不玩終極,枉爲世人之說。
“終極的誕生是遊戲界的一場盛典,也是遊戲的終結。當終極公測之日,我司將關閉旗下所有遊戲,我相信不久之後,遊戲界只剩終極。”這是星光遊戲公司首席執行官李民在《終極》新聞發佈上所說一段話,雖然簡潔,但話中蘊含的意義無比強大。
《終極》一出,真的再無其它遊戲嗎?許多人心中不以爲然,然而經常關注遊戲的玩家,他們會肯定的告訴你:“終極將是遊戲的終結。”
原因無他,從上世紀九十年末星光遊戲公司強勢出場,推出一款超級遊戲《星光》,便受到廣大遊戲愛好者的熱烈追捧,風靡十年,全世界覆蓋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五,星光遊戲公司因此一炮而紅,成遊戲界十大頂尖公司之一。
星光遊戲公司的實力不僅是一款《星光》這麼簡單,該公司的出現,彷彿是爲遊戲而生,繼《星光》之後,又推出一款超級遊戲《彼岸》,再次得到廣大遊戲玩家的認可,受棒程度更是高過處女作《星光》,足足風靡世界二十年,覆蓋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八,各項數據在遊戲界排名第一,打敗各大遊戲公司,屹立遊戲界之巔,成爲遊戲界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
爾後《創世》的出現,更是橫掃遊戲三千界,儼然成了一家獨大,覆蓋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如今二十年磨一劍的《終極》登場,說它是遊戲的終結,一點不爲過。
《終極》不只是讓人期待,更讓人心動。傳聞誰能成爲終極世界第一人,便能得到星光遊戲公司董事長的寶座,獲得無窮無盡的財富和權力。這則消息不是空穴來風,是該公司一位高層透露出來,真實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管他是真是假,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的願望就是在終極世界中幹出一翻事業,成爲頂尖職業玩家,然後買幢漂亮的房子,開着名車,最後娶個宇宙無敵超級美麗的老婆,讓那麼曾經看不起我鄙視我的人統統滾蛋,見他瑪的鬼去。”吳淵朝着不大也不小的夢想一直努力着,可是事到如今他還是無房,無車,更無女人,典型的大光棍一條。
“哎喲,這不是淵弟嗎,今天是什麼風把我們吳家的大宅男給吹來了?”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子聲音徐徐傳來,不用擡頭,吳淵也知道是從小到大都看不起他的堂姐,三伯的大女兒吳玉婷。她和二十歲的堂弟吳樓在大門口當迎賓員,迎接前來給爺爺拜壽的客人。
吳淵不理她,提着一盒白腦精,向前走去。
“有什麼好拽的,一盒七十八元的白腦精,也敢給爺爺拜壽,真是丟盡我們吳家的臉。”吳玉婷嘟着嘴,眼神中充滿不屑之色。
“三八。”吳淵冷冷說着,頭也不回,跨入大門。
“你罵誰?”吳玉婷一聽,臉都綠了,火冒三丈,箭步前衝,截住吳淵,雙手插腰,橫眉冷對。堂堂吳家千金之一,又長得有模有樣,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也有身材,典型的白富美,不知有多少高富帥追求她。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無不對她言聽計從,唯首是瞻,何時被人罵過三八。(要罵也是暗地裡罵)
“滾開,今天是爺爺的生日,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吳淵的語氣很冷。
吳玉婷一陣冷笑,極度鄙視道:“不想和我一般見識,你以爲自己是誰,功夫厲害又能怎麼樣,現在是法制社會,你一個沉迷遊戲的三無二壞青年,連父母都不要你的垃圾男,也有資格說和我一般見識,不知羞恥的垃圾。我要是你,早就躲在家裡,還敢出現丟人顯眼,真是丟盡我們吳家的臉,像你這種人活上世界,就是浪費資源懂嗎?”
刻薄的語言,鄙視的眼神,與擁有美麗臉蛋的吳玉婷極不符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怎麼也不敢去想她有着如此尖酸刻薄的一面。
“姐,今天是爺爺的生日,不可以鬧事,不然爸媽會責怪你,讓別人看見了也不好。”個頭一米八十五的吳樓快步走了上來,拉走吳玉婷,道:“姐,以俊哥來了。”
聽到以俊哥,吳玉婷立馬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臉上堆滿了笑容,快步走到門口,對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和氣道:“以俊哥你回來了。”
以俊,全各吳以俊,吳家長孫,傳承吳家的優良傳統,長相英俊,高大威猛,二十二歲的時候在京都開了一家公司,只用一年時間,將該公司成爲上市公司,三年後公司是列入是全國百強企業,全國十年創業青年之一,是吳家最耀眼的新星。
“玉婷妹長得越來越漂亮了,這是給你的禮物。”吳以俊話音未落,跟在他後面的手下,就遞出一個精緻的禮盒。
“謝謝以俊哥。”吳玉婷眉開眼笑,打開禮盒,興奮道:“哇,好漂亮的玉鐲,不像有些人提着白腦精也敢來拜壽,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吳家的人?”
也不知吳淵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吳玉婷,凡事都要打擊一下他。
“玉婷妹你說什麼?”吳以俊不解道。
“以俊哥。”吳玉婷眼睛瞄了一眼吳淵,不再多說,她也明白今天是爺爺的八十壽辰,要是弄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至理名言,吳淵算是真正體會到。
吳樓壓低聲音,抱歉道:“吳淵哥,我姐就這樣,你不要介意。”
“沒事。”吳淵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做停留,向前大堂走去。
吳府很大,佔地八百畝,是望夏島第一家族。從吳府大門走到大堂,需要十分鐘,一路上大紅燈籠高掛,人流不息,喜氣洋洋。
“這不是七叔的兒子吳淵嗎?”
“呸,只會沉迷遊戲,不學好的敗家子,還有臉來這裡,真是不知羞恥。”
“吳家同一輩中那個像他,十六歲就自做主張輟學,我記得當時七嬸被他氣得病了一年,如今都二十三歲了,不做正經事就算了,也該學習一些有用的知識,還整天泡在遊戲裡,已經沒救了。”
“生了這樣一個兒子,七舅媽的肚子算是白痛了。”
“虧了當時還給他擺滿月酒、百日酒、周月酒,比施捨乞丐還不值。”
一道道鄙視的目光落在吳淵身上,他不去理會這些所謂親戚的狗眼,直達大堂。
大堂長輩雲集,老態龍鍾的爺爺居中坐在龍椅上,面目慈祥,臉帶微笑。晚輩和客長們一一上前拜壽,看到吳淵,大部分人露出鄙夷之色,包括吳淵的爸媽也不接見他,將他當做空氣一樣無視了。
吳淵似乎習慣了他們的行爲,給爺爺拜壽。爺爺很和藹,他對每個晚輩都很好,也不會看不起吳淵,小時候還經常抱着他,逗他開心,這也是吳淵要來給爺爺拜壽的原因。
“表哥,你去哪?”一個綁着長長辮子的可愛女孩叫住了吳淵,她穿着綠色連衣裙,有着一對水汪汪的眼睛和傾國傾城的臉蛋。她是吳淵的表妹林小仙,今年二十二歲,是名教師,在望夏小學教書。
“我心裡悶,出去走走,你記得晚上八點準時回家。”
今晚八點是《終極》公測,林小仙答應在遊戲測前送給吳淵一個遊戲接入器,所以吳淵要她八點回家。
“知道了,整天就記得遊戲,我不會耽誤你的遊戲時間。”林小仙嘟着小嘴不滿,表情嗔怨,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出了吳府大門,吳淵深深吸了一口氣,舒緩壓抑的心情,轉身望了一眼雄偉豪華的吳府,冷冷念着:“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殺人放火,我只想用遊戲養活自己,這有錯嗎?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爲自己犯下的行爲感到慚愧和後悔。”
吳淵決然轉身,向南面行去,走在卵石鋪成的彎曲小路,穿過生機勃勃的草坪和一片榕樹林,來到美麗的沙灘。
吳淵脫掉鞋子,優哉遊哉的渡着腳步,沙灘渡步是吳淵的愛好之一。
八月初的天氣,已不是那麼炎熱,海風拂面,還帶着絲絲涼意,秋天已經來了。
今天,沙灘上很安靜,沒有看到什麼身影,島上的人十之八九去給吳老爺子拜壽去了。
“又漲潮了。”吳淵輕聲自語,他很喜歡這份寧靜,聽着海水嘩嘩啦啦的漲潮聲,望着一望無際銀光閃閃的海面,心靈得到極大的放鬆。
走着,走着,留下一個個腳印。
砰!
突然,吳淵不知拌了什麼,摔了大滿貫,一頭扎進沙裡,搞得灰頭土臉。
“草,什麼東東,好軟好有彈性。”吳淵咒罵一聲,回想起剛纔拌到的物體,覺得特別的舒服,好像小說中所說的女主角的無敵胸器,讓他回味無窮。
吳淵轉頭一看,大驚失色:“果然是胸器,還是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