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很喜歡遊歷天下,在我小時候,師傅經常帶我出去遍遊名山大川,足跡遍佈了中國大陸的許多地方。
師傅本是遊玩之情,一次師傅遊玩到雁蕩山,獨特的奇峰怪石、飛瀑流泉、古洞畸穴、雄嶂勝門和凝萃碧潭,瞬間將師傅給深深地吸引了。
雁蕩山,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絕勝之美譽,被稱爲華夏東南第一山。因山頂有湖,蘆葦茂密,結草爲蕩,秋雁宿之,因而得名。
因爲對雁蕩山的喜愛,在我長大以後,師傅就丟下了我,獨自一人搬到了雁蕩山山頂,蓋了一座清靜的小院子,美其名曰靜修,而我每個月都會去雁蕩山看望師傅。
而那一天,我如往常一樣去看望師傅,可當我來到雁蕩山山頂的時候,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切讓我不敢相信。
草枯了,樹倒了,風停了,一個個因爲激烈大戰而出現的大坑出現在我面前,此時的雁蕩山山頂猶如人間地獄一般,前面師傅的院子破碎成一塊塊碎片坍塌在地上,一個虛弱的身影倒廢墟之中。
“師傅!”
飛奔到師傅面前,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此時師傅滿臉蒼白的倒在地上顫抖着,看到我來了,強忍着痛苦對我笑道:“小星子,你怎麼來了?”
我一把將師傅把在懷裡,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上了我的臉龐,我悲呼:“師傅,你怎麼了?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師傅慈愛看着我,說:“小星子,我已命不久矣,我就快離開人世了。”
“不!師傅,你可是御魂級的高手啊,你不會有事的。”
看着我近乎咆哮的樣子,師傅的眼角有些溼潤:“傻孩子,人都有一死,師傅我早已經看透了生死。”
“師傅你不會有事的!“顧不上什麼,我動用全身功力,將自己的真氣輸入師傅體內。
師傅感受到我從體內源源不斷傳來的真氣,苦笑一聲:“小星子,別白費力氣了,我受了極重的內傷,就算是大成級高手來了,也救不了了我的命。”
我不理會師傅的話,還是拼勁全力輸送自己的真氣,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還是發現師傅的臉色越來越差,看着師傅的樣子,我緊緊抱住師傅失聲痛哭了起來。
“對不起,師傅,我救不了你……”
“小星子,人各有命,我今天有此一劫,也許這是上天早已經註定好的,我能有你這麼個好徒弟,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不!“我聲嘶力竭的哭喊着,一瞬間,我的雙眼佈滿了仇恨,咬牙道,“師傅,到底你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你告訴我,我要去殺了他!”
“別…..”師傅用盡身上最後一點力氣,死死將我抱住,”小星子,你別去報仇,這是師傅自己的命。”
我望着師傅蒼白的面容,我看着老天,像瘋了一般大叫:“老天?老天?爲什麼?你怎麼這麼不公平,我師傅做錯了什麼?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憤怒的哭喊,如滾滾驚雷一般,迴盪在已經沒有本來面目的雁蕩山山頂。
我緊緊的抱着師傅,感受着在我懷裡師傅逐漸失去生機的身體,此刻淚水已經不能表達我的心情了。
師傅走了,我又是一個人了……
看看四周一片的狼藉,我將師傅輕輕放在了地上,看着師傅安詳的面容,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是你師傅,你要知道,師傅我老人家肯定比你厲害啦!”
……
過往的話語,似在我耳邊的飄蕩。
“小星子,你怎麼來了?”
“小星子,我已命不久矣,我就快離開人世了。”
“傻孩子,人都有一死,師傅我早已經看透了生死。”
“小星子,別白費力氣了,我受了極重的內傷,就算是大成級高手來了,也救不了了我的命。”
“小星子,人各有命,我今天有此一劫,也許這是上天早已經註定好的,我能有你這麼個好徒弟,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
最後,在我的耳邊,迴盪着師傅彌留之際還未說完的話:“我走了以後,找……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在天爍……”
我沒有想太多這句話的含義,只是安靜地看着師傅的遺體,耳邊彌留着師傅生前所以對我說過的話。
突然,我的心靜了下來,對了,師傅是御魂中期的高手,而且停留在中期多年,可以說御魂巔峰以下,沒人是他的對手,也就是說,殺害師傅的兇手是和御魂中期以上的高手,可是一般的御魂中期,別說殺害師傅,就是能傷了我師傅的都沒有。
所以,兇手是另一個御魂級巔峰高手,想到這,我已經隱隱猜到了兇手是誰,能在重傷並擊殺我師傅之後,而不被當時趕來的我發現氣息的人,除了我之外,這世上唯一一個同樣是御魂巔峰的人,人稱劍神的——葉峰。
我沒有着急去找葉峰報仇,看着師傅的遺體,和周圍的廢墟,我知道師傅最喜歡雁蕩山了,我雙手虛擡,強橫的能量化爲實質的金光從我體內爆發。
當炙熱的光輝瀰漫在雁蕩山山頂時,在一陣轟隆聲中,原本坑坑窪窪的大洞彷彿有有人填補一般,土地鬆動間瞬間補平;原本枯黃的小草,慢慢地變成了綠色,眨眼間便佈滿了大地;原本變成了廢墟的小院,片片碎片彷彿有靈性一般飛起來,將自己拼湊起來,轉眼間,破碎的殘骸就拼湊成小院原來的樣子。
如果有人在這,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會認爲這是神蹟,畢竟這是在電視小說裡纔會出現的情景,一個人居然能照成這麼大的動靜,不過對於我來說,我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如果以自己御魂級巔峰的實力這點事情都辦不到的話,那自己纔會驚訝。
停下雙手,聖潔的光輝消散,我的額頭佈滿冷汗,雖然因爲功力消耗巨大,使得人有些虛脫,可是看着師傅的住處還原成原樣,我十分滿意的笑了。
因爲師傅喜歡雁蕩山,所以我將他埋葬在了雁蕩山山頂,他那座小院子旁邊。
師傅的葬禮我找了龍平天幫忙,我的要求就是,不要在乎錢,師傅的墓碑葬禮一定要是最好的。
當龍平天聽聞我師傅的消息的時候,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幫我打理好了一切。
葬禮那一天,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上掛着師傅生前的照片,上書“先師張偉之墓——弟子陳星奉。“
我的師傅叫張偉,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可是對我而言,這是影響我一生的名字。
師傅的葬禮很簡單,因爲我知道師傅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子嗣,所以師傅的葬禮只有我和龍平天兩個人。
安葬完師傅,龍平天問道:“接下去準備做什麼。”
親自送師傅安然入土以後,原本悲傷的雙眼瞬間被仇恨佈滿,想到我即將要做的事情,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師傅,你放心,我要讓害你的人給你陪葬!”
我負手而立,向前輕輕一踏,在龍平天無奈的目光下,我已經出現在百餘米之外了,隱隱聽到龍平天的嘆息聲:“阿星,希望你能報仇成功。”
虛空踏出幾步,我已經離開龍平天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