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蛇頭自顧說道。
你說什麼?或許是沒聽見,也許是沒聽清楚,箭過無痕問道。
竟然消失了,小尾竟然探測不到他的體溫了,蛇頭轉過臉來,滿臉恐懼的望着箭過無痕。
衆人立即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圈,生怕小夜從哪裡出來偷襲。
黑暗吞噬正在慢慢的消散,直至消散與無形,衆人只看到了地上還散落的箭支,幾分鐘之前他們還在殘害着小夜的身體吧。
蛇頭,發現了沒有?
蛇頭身邊的眼鏡蛇在三百六十度的旋轉着腦袋,可是至今一無所獲,該死的跑到哪裡去了!蛇頭忍不住罵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脫離站斗的時間已經到了,怎麼還不見小夜的影子。
難道已經逃跑了?
如果沒有逃跑爲什麼現在還不出現?
箭過無痕說道,肯定是看我們人多勢衆,嚇的開溜了,真是個沒有膽量的傢伙,最後說道大家用回城卷軸吧。
衆人一致同意,恨不得早點脫離這種壓抑的地方。
他們猜的沒錯,小夜是逃走了,只不過是逃到了煉妖壺裡面。
剛纔使用黑暗吞噬耗盡了自己絕大多數的力量,再加上一開始自己被去掉了上萬的血量,身體多少已經有些虛弱了。
現在小夜才體會到雖然自己擁有不死之身,但是有一個現實讓小葉感到很尷尬:自己的力量是和血量成正比的,如果失血過多自己完全有可能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之所以滅掉老四,是因爲自己急需要血液來補充,不然黑暗吞噬在幾秒鐘之內就會消散,自己連能不能進入煉妖壺都是個困難,萬幸啊。
小夜一進到煉妖壺裡面就癱坐到地上,肩膀和大腿上的箭傷太深了,一時之間竟然不能主動癒合。
剛在在混戰的時候自己的臉上也被劃了一下,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了,但是,滿臉的血漬,恐怖異常。
主人,你又受傷了,小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小夜的身邊,小夜艱難的舉起自己的手臂,撫摸了一下。
這一動更是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痛的小夜直咧嘴。
主人,你越是受傷恢復的也就越慢的,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在冒險了,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一兩天是恢復不過來的。
是麼?你怎麼知道?小夜好奇的問道。
你不記得你曾經把一本吸血鬼手冊放到這裡了麼,我閒着沒事的時候翻閱了一下,上面就是這麼說的。小烈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小夜的思維就開始往回追溯時光,的卻是有這麼一本書來着,但是當時只有寥寥的幾句話的介紹,跟本就沒有什麼詳細的東西,記得上次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一條啊。
算了,有空再去看看吧,哎,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咦,怎麼沒看見石頭啊,石頭去哪裡了?
小夜問道,以往着兩個傢伙可是形影不離的怎麼現在只見到着一個呢?
小烈吞吞吐吐的說,其實,其實…..其實什麼?
其實他就在你股下面,小烈說出來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氣啊。
什麼?在我的屁股下面?小夜聽完立馬就有想要起來的,奈何,奈何…..喂,主人,我有那麼可怕嘛?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當然嘍,你要是屁股上面長了眼睛的話,也是可以看到石頭的哦。
小夜只感覺地面在微微的顫動,之後自己的身體開始上升,周圍的沙子瀑布般的落下,露出了藏在下面的石頭。
喂,石頭,你今天玩什麼造型啊。看着自己身子底下巨龜一般的石頭,小夜表示這個傢伙很有想象了。
不會吧,主人,這你都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贔屓啊,好歹人家老子也是龍好不好,這麼沒文化!
要是石頭有眼睛,一定會飛一個白眼給小夜,可是他沒有。
你今天怎麼想起這個造型來了?小夜問道。
感覺好玩罷了,主人我馱着你走一圈唄?小烈你就不用上來了,上面沒有那麼大的空間,你跟在後面吧。
說完不顧小夜同意否,就載着小夜開始了煉妖壺裡面的遊蕩。
沒想到石頭這個坐騎還挺穩當的,小夜就順勢躺到了贔屓背上,擡頭看着藍天,上面正好有一絲浮雲飄過,小夜用神力控制着這片浮雲,弄個什麼造型呢?想了半天竟然沒有想到。
不只不覺間感覺那多浮雲像一個人,沒錯,越看越像!豈不知你在看的時候,那朵雲已經被你給細節化,你看到的是你想看的東西。
是誰?
小夜,我喜歡你,所以我寧可自私的讓你看着我死掉,也不忍心看着你去死。
不知道爲什麼月色不溫柔的話語迴響在自己的腦袋裡面,小夜問自己,你喜歡她麼?
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回答,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隨後小夜又想,不會是愛情來得這麼突然吧?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哎。
可是,有時候很想有一個人陪在身邊啊。
可是她那麼暴力,動不動就耍脾氣,動不動就暴打自己一頓。
其實,人家也不錯啦,至少…至少什麼?
至少手還挺軟的嘛。
小夜不知道這想法是不是真實的自己的,不過無論是誰說出來的,一定要鄙視一番。
小夜就這樣在煉妖壺裡由石頭晃來晃去,在這嬰兒般的搖晃中,在傻笑和口水的伴隨下,小夜已經慢慢的睡去了,也該休息一下了,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即便玩遊戲也是在休息,可那只是身體,不是精神。
話說箭過無痕一干人等回城之後,都重重的來了一個喘息,終於擺脫了。
箭過無痕分給了每人十個鑽石幣,而後對着蛇頭說,辛苦你兄弟了,這是三十個磚石幣,算是對他死亡的賠償吧。
蛇頭微微表達了謝意,而後說道,箭大,以後還有這樣的活,記得找我們哦。
箭過無痕說道,肯定的啊。
衆人已經散開了,箭過無痕向着城裡走去。
十幾分鍾後,箭過無痕出現在了我混黑社會的房間裡面。
計劃進行的怎麼樣?
還算順利,只是中途死亡了一個玩家,箭過無痕恭敬的回答道。
死了一個?我混黑社會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感覺他實力怎麼樣?
很難說,箭過無痕說道。
很難說?我混黑社會重複了一遍,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跟他交手那麼多次了,竟然連底細都莫不清楚嘛?
箭過無痕連忙單膝下跪說道,屬下無能,只是這個子夜變歌詭計多端,今天戰鬥的時候竟然無顧失蹤了。
怎麼個情況你說來聽聽,我混黑社會來了興趣。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們按您的吩咐做了這麼一齣戲,可是在關鍵的時候,子夜變歌竟然放出一團黑霧打亂了我們的計劃,其中有一個玩家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殺死的,至於失蹤是因爲黑霧消散之後一直就沒有出現過,連蛇頭的視覺轉換都看不到,箭過無痕把整個過程都說了出來。
蛇頭就是你說的那個可以看破隱身術的玩家麼?我混黑社會問道。
是的,老大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那個玩家,箭過無痕連忙回答。
其實箭過無痕是強盜聯盟的外圍成員,能力表現的還不錯所以就被我混黑社會給重用了。
但是,所謂的重用並不是在幫派裡委以重任,而是作爲我混黑社會個人的奸細網略,不僅如此箭過無痕還被開除了幫籍,這樣才更能取得掩人耳目的效果。
箭過無痕的責任就是打探消息,外加監視整個強盜聯盟的人員,無論是核心玩家還是外圍的玩家,只要是我混黑社會感覺異常的都會被監視到。
其實,箭過無痕不知道像自己這樣的探子我混黑社會手下可不止一個,只是他們之間互不認識罷了,說不準哪天我混黑社會還會派另一個探子監視箭過無痕呢。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作爲幫派的老大要時刻掌握最爲真實的信息,生性多疑的他是不會單一相信某一情報的。
更爲高明的就是,作爲滲透計劃的箭過無痕在覈心成員的觀念裡面只不過是隨便找到一個小角色,誰也不知道他竟然是我混黑社會的小探子。
依你的觀點,滲透計劃做得怎麼樣了?黑社會突然問道。
這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箭過無痕想到,看來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箭過無痕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滲透計劃的關鍵在於,美人能否取得對方的信任,並獲取重要的情報,我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加快了雙方信任的進程罷了,不過我相信只要不久,美人就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情報了。
那你說說,滲透計劃以後怎麼實施?我混黑社會饒有興趣的問道。
依屬下看來,美人應當作爲一個長期持有的棋子,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獲取更多更精準的情報。
但是,如果我們的猜想都是錯的呢?那麼這一切的計劃不都白實施了麼?我混黑社會反口問道。
箭過無痕說道,任何計劃的實施肯定都有他的作用存在,就看從什麼角度看了。
我混黑社會微微笑道,不錯,不錯。
箭過無痕私下裡鬆了一口氣。
這次行動花了多少錢?一會我派手下直接打到你的賬號裡面。
回幫主,每人20個鑽石幣,死亡的60個鑽石幣。
你退下吧。
箭過無痕退下之後,我混黑社會說道,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用了多少錢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