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站在新城的箭塔上,遠遠的望着沖天而起的火焰還有朱雀城裡的慌亂,每個人的嘴角都浮上一絲的淺笑。
看你們明天早飯吃什麼!
四個人並不會去休息,而是每人帶領着500的金屬獸又去游擊戰了,堅決不能讓一粒糧食進入到朱雀城裡面。
此時的朱雀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所有的士兵不是拿着長槍去戰鬥,而是聆着水桶去救火,大火仗着風勢在迅速的蔓延,沖天的火光在幾十裡外都看的清清楚楚。
“戰將軍,不好了。”戰將軍的軍帳在整個軍營最爲偏僻的角落裡,而他的手下只有後勤的兵種。
士兵掀開了營帳,一股酒氣撲鼻而來,戰將軍已經醉臥在矮桌之上,桌子上倒了一瓶酒,殘存的酒從瓶口一滴滴的滴下,順着桌子,流到了地上,而地面上凌亂的散落着空蕩蕩的酒瓶。
身後的營帳上,掛着的是那彎黑的有些晶瑩的長弓,旁邊的箭囊裡面插滿了精鋼打造的箭枝。
“將軍。”士兵走近,喊了一聲。
“額?”戰將軍睜開了他朦朧的佈滿血絲的眼睛,來人他看不併不是很清楚“來來來,陪我喝酒,喝酒。”說着拿起了只剩一半的酒瓶,手,並不聽使喚,酒瓶直接翻倒在地上,裡面的美酒,撒了一地。
“將軍,出大事了,糧倉被燒了。”士兵着急的說道。
“不就是糧倉被燒了麼?屁大點事,那誰,那個姬晨不是在麼?有什麼事她解決不了啊,天塌下來還有皇上頂着呢,我們就是小人,小人,着什麼急啊,來來來,陪我喝酒,喝酒。”戰將軍迷糊的說道,自從從行宮出來之後,他就一直自己在喝着悶酒。
士兵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重新放下了營帳,在軍營裡面,喝酒是違抗軍令的。
這大火,燃燒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涼,黑煙還未盡數散去。
這並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又有一支運送糧草的隊伍被劫了。
“指揮,大事不好了。”
外面吵鬧了一夜,姬晨也是一夜未睡好,一大早剛剛睡下就被人吵醒了,“什麼事?”來的人直接就在門外稟報了。
“昨晚四處糧倉都被人給放火燒掉了。”
“燒掉就燒掉嘛,直接從外面運進來不就得了,有什麼事比我睡覺還重要的麼?”
外面稟報的士兵,無奈的退了下去。
半個時辰之後。
“這是吃的什麼,餵豬的麼?做飯的廚子在哪裡,把他給叫上來!”姚晨看着面前這簡單的飯菜,禁不住大發雷霆,周圍伺候的婢女,直接半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下。
不一會,廚師就來了,大腦袋,粗脖子,在後廚不少偷吃吧。
姬晨指着桌子上的飯菜問道,“只是怎麼回事?”
廚子直接就跪下,說道“昨晚糧倉被燒,儲備的糧食都沒有了,這些都是廚房剩下的。”
“糧倉被燒了?那運送糧草的隊伍呢?”
“昨晚和前晚的隊伍都被伏擊了,所以一直沒有糧食運進來。”
姬晨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而她之所以意識到,是因爲她的早餐,姬晨的早餐,反應了朱雀城的命運。
打發走了廚子,姬晨吩咐手下,去把四大將軍請來。
四大將軍分別的是看守東南西北城牆的將軍,其中東城的將軍是隨着自己從麒麟城過來的,實力也最強大,剩下的三個將軍都是朱雀城本土的。
隨着姬晨來的還有一位將軍——酩酊大醉的戰將軍。
四位將軍收到召喚之後,急忙向着行宮趕去,昨晚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四位將軍,我想知道,現在的糧食還可以維持多久?”
四位將軍沉默不語。看來只有點名才能回答問題了。
“瑞將軍,你知道麼?”瑞將軍就是跟姬晨從麒麟城來的。
“稟告公主,如果再沒有糧食運進來的話,最多隻能支撐三天。”瑞將軍臉蛋肥肥的,完全沒有將軍的威武,說話也慢吞吞的。話說的快一些,都要喘上很久。
瑞將軍說謊了,真正的時間最多也只有一天罷了。
“四位將軍有什麼對策麼?”
四個人沉默不語。
“瑞將軍,還是你來說吧。”
“公主,依在下的拙見,我們應當主動出兵,將對方一網打盡。”
“瑞將軍,既然你這麼說,那麼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姬晨隨意的說道,旁邊的三位將軍強忍住了自己的笑聲,話多必定遭災。
瑞將軍原本紅潤的肥胖的臉在,直接變得蠟黃,“公主,這一次微臣過來的主要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全的,公主殿下的安危要比攻打金屬獸重要的多的多,依在下所見,這種小任務就交給三位將軍去做吧。”
\\風,雷,雨三位將軍一邊在心裡鄙視瑞將軍,一邊在想,如何推脫掉這次任務。
“公主殿下,”雨將軍在四人之中年齡最大,閱歷最深,最陰險,“以老臣所見,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出兵,我們有着補給線,而對方並沒有,論持久來說,我們佔據優勢,爲什麼要放棄優勢去攻打他們呢?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耐心,對方終究會比我們先垮掉,到時候,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將對方擒獲,這不是皆大歡喜麼?”
出兵這件事情,放到誰身上都不好,不如就此擱淺下來。
其餘的將軍都隨聲附和,還是不出兵的好,瑞將軍也一直說自己糊塗沒有考慮到這麼多。
“你們這羣懦夫!懦夫!”門外突然響起了聲響,門被哐噹一聲的打開了,戰將軍依着門欄,手裡還聆着一個酒瓶,滿身的酒氣,搖搖晃晃的就走了進來。
“你們這羣懦夫,就看着大好河山被佔據,卻躲在這龜殼裡面。”說着拿起酒瓶,哐噹噹的喝酒。
瑞將軍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戰將軍,你喝醉了,趕緊回軍營去。”
戰將軍邁着蟎跚的步伐到了瑞將軍的身邊,手裡一揚酒瓶,濺出來的酒落到了瑞將軍那華麗的長袍上。
“你說我喝醉了?我纔沒喝醉呢,是你們醉了,你們醉了,朱雀城就快滅亡了,你們還沒醒過來,真是可悲呢,真是可悲。”戰將軍已經吐字不清了,把手也搭在了瑞將軍的肩膀上,一股酒氣從戰將軍的嘴裡直直的噴到瑞將軍的面孔上。
“來人,把戰將軍送到營帳裡面去。”
門口,一左一右,進來兩個衛兵,架起來戰將軍就往外走。
“放開,”戰將軍大吼一聲,左右鬆開,“我沒醉,我自己能走!”戰將軍趔趄的走了出去。
一場會議,不歡而散。
公主姬晨已經回寢宮了,瑞將軍和四位將軍離開,臨走之前,瑞將軍交代行宮的管家,“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公主的飲食一定要跟往常一樣,不得有半點差池。”
四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瑞將軍自言自語的說開了戰將軍的故事。
戰將軍的家族是一個顯赫的家族,他的主上隨着先皇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的戰功,戰將軍也繼承祖上的血統,一直隨跟隨着皇上。
“那,戰將軍應該混的不錯啊,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幅德行?”
“伴君如伴虎啊,你們懂不懂?前一段時間的時候,戰將軍稟告皇上說最近天象異常,恐怕有災禍發生,你可知道他說着話的時候,正好的皇上生日的前幾天,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掃着興致?也就只有戰將軍吧。”
“後來呢?”
“後來就如你所見了,戰將軍被削了兵權,成了空竿司令,皇上不滿意他在身邊,就趁這次朱雀城的事,把他調過來了,估計再也沒有回去的機會了。”瑞將軍嘆了一口氣,四個人就分開了。
新城裡面,一項項陰謀正在制定,小鈴鐺坦白,她長在挖地道的時候,小夜直接就把齧齒鼠貢獻了出來;兩天,在等兩天的時間,攻城戰就開始了;
但是,卻有一件小夜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正在激烈的討論的時候,小夜的通訊石突然亮了起來,小夜說了聲抱歉就出去了。
拿出來一看,是自己的師傅。
“師傅,怎麼了?”
“小夜,無論你在哪裡,無論你在做什麼?現在你最好放下你手頭的事情,趕回來,你師孃快不行了,她想要見你最後一面。”
小夜聽了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後面的話再也沒喲聽進去,甚至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已經結束了通話。
“小夜,你怎麼了?”看到臉色慘白的小夜,醉清風比任何人都擔心。
“我們繼續吧。”隨後的討論,小夜一直心不在焉,晚上的例行的‘狩獵’活動也沒有去,夜晚一個人坐在了箭塔上,呆呆的望着天空,天上的那彎明月已經被一塊烏雲所掩蓋。
“你心情不好?”小鈴鐺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小夜的身邊,坐下,看似隨意的問道。
“沒有。”
“其實沒必要裝的那麼堅強的,有什麼不開心的話,說出來好了,至少還有大家,我們可以一起爲你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