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贓大會告一段落,有人欣喜有人憂,不過小夜感覺很委屈呀,自己和獵人出力最大到頭來被村長口頭表揚了一句乾的不錯就一筆帶過了。
也幸好小夜除了在某些方面斤斤計較以外,還算大度,反正沒有自己能用得裝備,現在的弩弓和匕首自己用的很好,殺傷力也算過得去,也就無所謂獎勵了。
小夜倒是很好奇村長給自己安排了什麼樣的發展計劃。
可是等村長說完小夜自由發展只要按時按質按量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就可以了之後小夜吐血了,自己還是沒有擺脫勞動人民的命呀。
不過看着百花村成功升級爲城鎮心裡的自豪肯定是有的,這是多麼具有成就的事情呀。
會議就這麼結束了,之後小夜去了一趟師傅家,把破損的冰蠶套裝交給了師孃,然後交代了一下現在套裝的耐久度太差,委婉的表達了一下想要加強耐久的想法,之後又給了師孃冰蠶絲,在定製了幾套衣服,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瞞着師傅的情況下進行的,小夜現在欠賬已經夠多了,能省就省吧。
散會後小夜把煉妖壺取了回來,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百花鎮的建設工作已經開展了,村長僱傭了系統的建築隊伍。
現在的百花鎮還是不允許玩家來往,這也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吧,幸好系統的效率超高,只要三天就可以把村子升級爲城鎮。
小夜在期待三天以後,百花鎮會變成什麼樣子,要知道百花鎮的設計圖紙小夜一眼都沒有看到全是村長自己完成的,不過小夜相信村長有這個實力,畢竟是系統人物。
一時間無所事事,經歷了剛纔的戰爭,目睹了那麼多的死亡,想要一個人安靜一下。
小夜來到了煉妖壺裡,風景照舊,小夜躺在綠洲的水潭邊,看着明晃晃的天空。
石頭現在是一個迷你版的小馬,靜靜臥在小夜旁邊,小烈在遠處訓練着奴獸,練習着集體衝刺和防禦方陣。
這次,煉妖壺損失巨大,巨鼠死亡近一半,小烈對此表示很心痛,他的手下死亡了就再也不會召喚回來了,即便在回到那個平原,也不會有誓死追隨的手下了。
生存下的手下都是經歷了戰爭的洗禮的,在今後它們會作爲強有力的工程兵種建立一個個陷阱和臨時防禦陣地,更是作爲一把把尖刀插進敵人的心臟。
蟻后的家族除了偵查兵略有損傷,其餘完好。
煉妖壺充足的靈氣讓所有生物充滿了生機。
小夜在暖暖的陽光的撫摸下,進入了夢鄉。
骷髏,大羣的骷髏,拖着殘破的肢體,揮舞着鏽跡斑斑的武器,向着小夜衝了過來。
骨頭撞擊在一起,發出中空的聲響,還有若隱若現的骨粉伴隨着撞擊飄落下來。
小夜很驚恐,因爲他發現自己竟然一動也不能動,驚慌的看了一下四肢,自己竟然被四肢束縛固定在了一顆樹上。
小夜使勁扭曲着身子,想要掙脫繩子的捆綁,可是小夜發現自己無能爲力,眼睜睜看着帶着獰笑的骷髏靠近。
骷髏細長的指骨戳進自己的肉裡,深入到自己的骨髓裡。
那不是指骨,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自己的全身的血液都被向着指骨奔涌而去。
血液透過指骨傳到了對面的骷髏身上。
慘白的骨頭上一絲絲血液在流動,骨頭變成了鮮嫩的粉紅色,枯骨變得慢慢圓潤,血液開始形成極細的細流,形成遍佈的網絡,緩慢有節奏的流動着。
枯骨在血液的滋潤下開始了新的變化,肉眼可見的肌肉在慢慢生長,慢慢覆蓋…
小夜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整個心臟彷彿被壓在了一座大山之下無力的跳動着,手開始慢慢的低垂,這是一種接近死亡的感覺,一度出現在小夜的夢裡面。
面前的骷髏已經出現了人形,可是全是裸露的肌肉組織,血管在空氣裡劇烈的跳動,砰砰砰,小夜的心臟跳動的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緩慢。
皮膚在迅速的生長,皮膚那麼細膩那麼光滑,這定是一個漂亮的女子,小夜的腦海裡竟然不受控制的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眼皮已經很重了,小夜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撐起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的一切還是在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不知道過來多久,小夜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輕呼喚他的名字,小夜,小夜….聲音細微,漂浮,若有若無。
小夜懷疑自己已經在遊戲裡死亡了,現在正在面對一個玩家不曾涉足的領域。
與此同時,《神蹟》遊戲監測室。
一位監控人員向自己的上司報告了一個異常情況,系統自帶的玩家精神穩定監測體系顯示,玩家子夜變歌正在進行着劇烈的精神活動。
上司只是看了一眼,帶着疑惑說道,在《神蹟》裡還可以做夢麼?《神蹟》本身不就是一個人造的夢境麼?
上司利用自己的職權屏蔽了系統的報告。
小夜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個模糊的身影,火紅的豔麗服裝讓自己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閉上眼睛,再慢慢的睜開。
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是火舞。那個曾經和自己偶然相遇的火系法師。
不知道自己是欣喜還是吃驚,小夜是說不出話來,難道在夢境裡小夜喪失了語言能力?
火舞還在不停地喊着小夜的名字,或許真實的原因是小夜過於虛弱才說不出話來吧?
火舞應該是看到了小夜微微睜開的眼睛,因爲小夜聽到她說你醒啦。
小夜是多麼想要說話或者移動一下手指來回應火舞,可是他做不到,說不說話來,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即便是眨一下眼睛也要付出艱辛的努力。
小夜感到了火舞的紅脣在向自己靠近,臉上被那種溼熱的氣息吹得癢癢的…
可是,可是,小夜看到了她變得尖尖的牙齒,就像自己變成吸血鬼時一樣的獠牙。
脖子附近的肌膚被刺破,牙齒狠狠地刺進了血管裡面,小夜的血液再次沸騰洶涌起來。
煉妖壺裡,安靜的躺在綠洲裡的小夜身體猛地一顫,之後突然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原來,只是一場夢。
小夜想也起身,可是卻沒有一點力氣,彷彿在一場夢境裡,自己的力氣連同血液一起被吸乾了,身上黏黏的,小夜知道自己流了不少的汗。
靜靜的坐着,石頭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遠處隆隆的訓練聲還在繼續。
小夜望着前面清澈的湖水,慢慢的恢復着體力。
某處,豪華別墅內,一聲尖叫響起。
小月,小月你怎麼了?
聽到尖叫聲後,隔壁房間衝來一個穿着睡衣的MM,你沒事吧?MM關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
做噩夢了?不會是夢到你把某位帥哥給摧殘了吧?MM知道沒事以後,淺淺的吐了一口長氣,順便開了一個惡趣的玩笑。
要死了你,小月拿起枕頭摔向了那個美眉。
心靈還在顫抖,還未有從噩夢中恢復過來.美眉看到牀上的小月突然陷入了沉默,關切的問道,你剛纔做了什麼夢啊?說出來吧,說出來夢裡的黑暗就被陽光曬沒了。
小月開始細細道來,我夢到自己變成了骷髏,在吸一個男人的血,後來那個男人昏了過去,再後來不知怎麼的我本想把那個男人喚醒,可是他醒了之後,我又忍不住吸了他的血……你說,這會不會是什麼不好的預感?
你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麼?
記不得了,那個那人身上被薄薄的黑霧籠罩着,怎麼也看不清楚。
沒事呀,不就是一場夢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啊,走去玩《神蹟》吧,記得追我的那個帥哥不?前幾天送了我一個超級可愛的戒指,到裡面給你看看呀。美眉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炫耀。
哪個帥哥呀?咱家小楠那麼可愛,追的男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個呀。玩笑都是用來相互開的。
要死了你,不理你了。你趕緊上呀,我先回房間了。話沒有說完就離開了,只留下了還在牀上的小月。
破人,走也不把枕頭送回來。說完光着腳丫下牀把軟綿綿的枕頭撿回來放在了牀上。
之後便是獨自一人的思索。
小月對於剛纔的夢境保留了一點,雖然看不清那個男人的面容可是她憑感覺知道那是子夜變歌,一個曾經有過短暫相遇的人。
時間在安靜的流逝,小月突然想到知道子夜變歌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做着什麼?身邊會有女孩子陪伴麼?
當她自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不禁害了羞,什麼跟什麼呀,自己幹嘛要知道他的情況呀,大家只不過是在玩同一個遊戲罷了。
想到遊戲,小月就想到上次多虧了子夜變歌自己才能順利完成法師的晉級任務,沒有好好謝謝他呢,那就找個機會謝謝他吧。
小月只穿着內衣就躺到了房間了的豪華型遊戲倉裡面,豪華型遊戲倉不對外出售,擁有着非富即貴。
遊戲裡,某房間內,火舞上線了。
先過濾掉一羣男人的問候,這羣破男人不是爲了身體就是爲了財富,小月對於這種人一直沒有好感。
世事無常,小月不知道以後自己被一個愛慕虛榮的男人傷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