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的血狐,心中升起一絲絲的忐忑不安。這規矩也太多了些吧。稟報,靠,又是稟報,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鳥,看到銀子,什麼都好說。
不多時,進入相府的那個NPC帶着一個嘴上留着八字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看那猥瑣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那中年人將九天幾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不屑說道:“帶他們進來,先去我的辦公地點。”說完後,轉身又鑽了回去。
靠,什麼玩意,看這死老頭就像個相府打雜的小管家,居然也把尾巴翹得老高。要是以血狐當年的脾氣,保準讓這孫子的身體上開幾個血窟窿。
九天幾人被兩個NPC小隊長帶進了相府,現在的血狐也算是鬆了口氣,只要能進去,那就好辦,看剛纔那臭老頭的架勢,估計也是個要錢的主。這些畜生,都是狗仗人勢的傢伙。
拍了拍,血狐趁着門口的NPC護衛不注意,開溜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得去辦另一件事了。重要客人的會晤,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再次在悅來酒樓買了幾瓶好酒,血狐甩着手直徑來到了吏部尚書府門口。站崗的還是那兩個哥們。他們在看到血狐時,同時相視一眼,呵呵笑了笑,其中一個NPC迎了上來。
“血狐兄,我們家大人已經在書房恭候多時了,就等你啦。”
血狐輕輕的點了點頭,順手從揹包裡取出兩瓶好酒遞給那NPC。“哥們,小意思,拿着喝吧。”
那NPC尷尬的笑了笑,急忙擺手說:“艾艾艾,血狐兄,上次的情我們還沒還呢,這你就留着吧,呵呵,上次那些啊,夠我們喝一年的酒咯。”
血狐苦笑的搖了搖頭。誒,看來這清官的門卒和貪官的門子就是不一樣啊,人家雖說也要點錢花花,但是人家知道分寸,也不像剛纔那幾個傢伙一樣貪得無厭。
血狐拍了拍那NPC的肩膀,重重的點了點頭,直徑朝着吏部尚書府裡走去。
來過幾次的血狐,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馮志的書房。站在書房的門口,血狐擡手敲了敲門。
片刻間,房門隨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馮志探出個頭朝着血狐神秘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準時。”說話間,已經把門打開,將血狐迎了進去,又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血狐擡頭看了看屋內,有兩個人正聊着什麼,一個是歐陽天,另一箇中年人血狐不認識,但從氣質上看,此人氣度不凡,無形中帶着一股子霸氣,屬於不怒自威的那種類型。
馮志來到那名中年男子面前,笑着說:“來,狐小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是…”
見馮志吞吞吐吐,那中年男子搶先笑着說道:“噢,呵呵,叫我黃尚,黃色的黃,和尚的尚,呵呵,可不是當今聖上喲。”
血狐故意哦了一聲,心中早有猜忌,但表面上沒露出什麼。順手從揹包裡取出了幾瓶好酒,看着馮志沉聲說:“老哥啊,你是不是準備幾個菜呀,兄弟我可是還沒吃飯呢。”
“哈哈…你小子啊。”歐陽天和馮志哈哈大笑着。馮志點了點頭,轉身朝外大喝道:“來人,把準備好的飯菜送進來。”
歐陽天看着血狐放在桌上的好久,吞了吞口水,嘿嘿笑着說:“哎,狐小子啊,那個那個上次你給我們的什麼酒,還有沒有啊?”
血狐看了看歐陽天貪婪的眼神,不住打了個哆嗦,這老頭,不會還想要我的仙桃酒吧。那可是酒中的極品,自己也沒剩下兩罈子了。在說,上次和孟老頭鬧翻了,也不好意思在回仙桃園去拿呀。這可是喝一罈子,少一罈子啊。
想到這裡,血狐急忙搖頭。“沒了。”見歐陽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臉不信任的表情,血狐心裡在打鼓,這老頭,不會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吧。於是再次搖頭。“真沒了。”
“你小子不厚道啊,我都聞到了那股子酒味了,快,拿出來。”歐陽天說着,伸手開始在血狐身上亂摸。一邊動手,還一邊小聲說:“艾艾艾,臭小子,有貴客在呢,你小子總不能藏着掖着吧。”
血狐急忙掙脫歐陽天的魔掌,翻了翻白眼,擺手道:“得得得,你別亂摸了,我給,我給還不行嘛。”
血狐看着歐陽天不懷好意的眼神,很不情願的從揹包中取出了最後的三罈子仙桃酒放在了坐上。哭喪着臉搖着頭。“誒,你怎麼這麼心黑啊,我就這唯一的三罈子了。”
歐陽天突然哈哈大笑着朝着一旁的兩人揮了揮手。“哈哈來來來。皇黃尚,來坐下。嚐嚐這極品中的極品。”
哼哼,過不出所料,這中年男人肯定是皇帝老兒。從外表的氣質上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全身都散發着霸氣和威嚴,當今遊戲中,那位NPC能夠做得到,除了他,還有誰。血狐露出邪邪的笑容。不過他並沒點破,就裝作不知道。要是一旦說出來的話,還不得給這NPC三跪九叩的,那還倒不如讓血狐死了算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幾人就坐,這時由馮志府中的丫鬟們端着的菜餚也大碗小碗的開始送了上來。擺了滿滿一桌。
歐陽天這老酒鬼率先打開了酒罈子,給那皇帝老兒倒滿,然後又給血狐和馮志斟上。才倒自己的,然後笑着說:“來吧,今天借花獻佛,大家幹了。”說完舉了舉杯,仰頭一口乾了下去。
血狐咋感覺歐陽天這老頭有點不對勁呢,這老小子,不會是打定主意要把這三罈子酒都給整光吧,天吶,這回虧本虧大發了。哼,皇帝老兒,老子要是把這事給做成了,你不給點實際的好處,老子就夜闖皇宮,暗殺你。
血狐心裡這樣想着,同時也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放下酒杯後,血狐急忙轉入正題。
“兩位大人,我說的事到底如何,給我七天時間,你們只需要讓飄雪在皇城呆上七天,我保證拿那老賊的人頭來換。”
馮志和歐陽天微微楞了楞,同時將目光看向了坐在上位的皇帝老兒。
皇帝老兒呵呵笑了笑,扭頭看向血狐。“這位兄弟,你指的老賊是?”
血狐知道這人的身份,當然也不會隱瞞,哼哼,給老子耍心眼,你雖說是皇帝,老子是冒險者,不虛你。血狐故作爲難的看了看兩位大人。見兩位大人同時把頭扭到一邊。血狐心中大罵這兩個老傢伙不仗義,但現在也沒辦法。於是輕嘆了口氣。沉聲說:“就是楊玉明那老賊。”
“大膽…”沒想到皇帝老兒猛的站了起來,怒喝道:“楊大人是當朝宰相,朝廷棟樑,你居然敢如此侮辱朝廷命官,你該當何罪。”
血狐沒有說話,心中暗道,你就給老子裝,老子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隨即輕笑了兩聲,擡頭看向一臉怒氣的皇帝老兒,冷冷道:“多的我不說什麼,像這種朝廷奸賊,就連皇上都得怕他三分的奸賊,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血狐說的有些大義凌然,雜眼一看,他就像個懲奸除惡的大英雄,大豪傑一般。但是他沒注意到,馮志和歐陽天那兩個老傢伙正在旁邊偷笑呢。
皇帝老兒楞了楞,隨即又坐了下來,直勾勾的盯着血狐。
“你是個冒險者,你怎麼知道皇帝都怕他三分呢?”
血狐夾了口菜放進嘴裡,喃喃道:“嗨,皇城都傳開了,都說現在的天下是人家楊家的天下,皇帝都得讓着他。”
嘿嘿,激將法,不怕你個老小子不上當,你作爲一國之君,最愛的就是面子,要是這樣都不怒的話,那也就說明你小子不是一個好皇帝,是一個非常無能軟弱的皇帝。
血狐講出這番話的同時,一旁的馮志和歐陽天兩人同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轉瞬間又朝着血狐投去了讚賞的目光。激將法,嘿嘿,血狐這小子果然有一套。
意料中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只見皇帝老兒聽完話後,滿臉氣的通紅,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簡直無法天天了,無法無天了。天下是皇家的天下,那裡輪得到一個狗奴才造謠過市,簡直就是可惡,可惡至極。”
話完後,皇帝老兒紅着臉看向血狐,口氣也變得極爲嚴厲。
“血狐,你準備怎麼除賊,需要些什麼,只要你需要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血狐心中竊喜,不過表面上故作正定,一邊喝着酒,一邊隨口道:“這個嘛,要等晚點才知道,我的人已經去宰相府踩點了,等他們的消息。”說到這裡,血狐放下酒杯,直視着皇帝老兒,正色說:“不過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一定要讓皇上遲緩下旨,不要這麼快把飄雪發配邊疆,給我7天的時間。要是我提回楊賊的人頭,皇上能夠赦免飄雪,並且給她升官晉級,我就滿足了。”
皇帝老兒一本正經的回道:“沒問題,我都答應你,這些還不夠,只要你能夠殺了那奸賊,我還會給你加官進爵。”
血狐呵呵笑了笑,突然擡頭看向皇帝老兒,故意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又不是皇帝,你做的了主?”
皇帝微微一愣,乾笑了兩聲,急忙說:“額…這個,呵呵,我是皇上身邊最信任的人,我的話,他會聽的,這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