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證實我心中的想法。那就是昨夜樓蘭古城東邊的城牆值勤兵被殺,卻不見叛軍的動作。結合樓蘭古城王宮被包圍的事實,才讓我決定這個方案。姬蝶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靈兒則是如影隨形。
昭明將軍王府,紫旗軍的兩名首領烈火與赤也紳跪在大廳上。昭明將軍王感覺到情況與預期的不一樣,敵人無形之手拌倒一片城牆士兵之後,竟然懂得韜光暗晦,靜觀其變。冷靜得讓他感到寒風瑟瑟,毛髮發寒。昭明將軍王喝道:“他們是什麼人,那些士兵死了一個時辰才被發現,一個時辰可以做多少事?”
烈火迷茫,赤也紳臉色蒼白,抿着嘴脣,皺着眉頭道:“逐狼之日,依習慣把狼羣趕至塔里木盆地……”赤也紳把當日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把我昏迷之前那一段隱去。烈火疑視着赤也紳,那天飛鏢事件,他確實火暴了點,紙條中的內容赤也紳隻字不提。
昭明將軍王突然哈哈大笑道:“區區一箇中原武林人士,胸無大志,一心逍遙的東西!不過,人性是貪婪的,殺王奪寶……赤也紳立刻給我準備三名武藝高強的新面孔,一男二女,去吧!”各顯本事,在於談笑間。赤也紳領命離開,當然不忘給烈火一個得意的笑容,氣得烈火憤憤不語。
昭明將軍王語重心長的道:“烈火你人如其名,性格火暴、狂妄,赤也紳狂其表,神智內斂,帥才與將才,你明白嗎?”
烈火不敢在昭明將軍王面前放肆,雖憤怒,但他很冷靜,回想過去一切。十幾年前,赤也紳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給人一種憨厚的感覺,更帶一絲傻氣;而烈火在昭明將軍王旗下已經是千騎長,烈火向來不喜歡赤也紳那種傻里傻氣的樣子,但是赤也紳的堅韌的性格,吸引烈火的注意,於是他暗中給赤也紳造就機會。在烈火的薰陶下,赤也紳的性格越來越張狂了,把烈火的狂妄‘完全複製’過去。導致如今二虎相爭的局面……
烈火對昭明將軍王敬畏到極點,心裡崇拜他,恭敬的叩頭道:“謝王指點!”昭明將軍王斜臥在軟綿綿的白狐座上,品嚐着玉醇,懶洋洋的道:“赤也紳一直沒有對你耍陰謀,其中問題,你很清楚的!他的狂妄,你培養的;他的地位,你造就的!內心,他感激你,表面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你這個狂暴性格。因爲你寂寞,明白嗎?”
烈火再蠢也明白昭明將軍王長篇大論的目的!得到昭明將軍王的肯定,烈火內心無比自豪,他是昭明將軍王的愛將,他喜歡統兵在在千軍萬馬之中橫衝直撞。烈火此時真正懂了,他沒有叩頭,而是站在昭明將軍王身側,凝視廳外。
昭明將軍王拍掌道:“賜座,歌舞……”
金碧輝煌的古城王宮外,重兵把守,比京畿皇宮還森嚴。根本沒有空隙可乘,該怎麼辦?靈兒在我耳邊輕輕的道:“天,你瞧……”靈兒指着王宮門口,幾名穿着名貴衣裳的公子哥兒,各摟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從王宮走出來,那名將軍連看也不看一眼就放他們出來。
我立刻明白靈兒的意圖,深深的看了那幾名王孫公子一眼,把他們的容貌記憶下來。與二女閒庭漫步,往王宮西面一間‘西樓衣飾’店走去。姬蝶有點哀怨的眼神頗有醉人之意,我心中會意,因爲我與靈兒懂得千面訣,行事非常方便。我邪笑道:“小妮子,待今夜你伺候得爺開心了,就把那玩意傳授給你,哈哈哈……”二女沒由來的垂下頭,靈兒扯扯我的衣角,膩聲道:“壞死了,大庭廣衆之下,哼……”
“大爺,您來啦,裡邊請!”衣飾店服務生向我們迎過來,諂媚的語氣,恭敬的哈腰。我淡淡的哼一聲,充滿傲氣的道:“把最好的,通通給我拿出來!”手伸入懷中,從七彩龍戒中拿出一小袋珠寶,丟給掌櫃的。
那掌櫃解開小袋一瞧,心中狂喜,頗爲激動的從櫃檯後邊走出來,向我哈腰道:“大爺,請隨小老兒到內堂看貨。”我粗略瞧了外面這些衣飾,只是一些平凡的品種。
“孃親,抱抱。”內庭奶聲奶氣的娃兒聲音傳入我耳朵,隨着掌櫃的走進去,一個五歲娃兒落入我眼中。少婦充滿母愛的眼神一直盯着娃兒,她哄小娃道:“小調皮乖,再跑兩圈,孃親給你糖吃。”那娃兒不依,奔過去抱着少婦的玉腿,撒嬌道:“不嘛,不嘛,孃親抱抱……”
內室傳來一聲粗暴的聲音,怒喝道:“沒用的東西,把他扔後山泉去,凍他一天一夜!”少婦厲聲罵道:“你有本事,自己來教孩子,整天練什麼武功,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莫非你想孩子和你一樣,終生躲在牀上嗎?”那粗暴的聲音並沒有弱下來,吼道:“臭娘們,滾!老子就是廢人一個,老子永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那對夫妻吵個不休,掌櫃頹廢的老臉露出尷尬的笑容,陪笑道:“家門不幸,讓大爺見笑了!”我望了那個可憐兮兮的娃兒一眼,心裡有種收徒的衝動,他那個眼神與當年的我多麼相似。炎帝武道我絕對不會外傳的,太乙神功也是唯一的,洗髓經答應過光禪師父……
突然,我感覺到有一股詭異的真氣向我們涌來,“窺測?”我心中暗想,好強的功力,立刻傳音給二女,讓她們收斂氣息。那股詭異的真氣似乎測探不出異常的東西,馬上就撤回去。我故作高傲道:“大爺沒空理你們的家事,趕快把上好的貨色給大爺拿出來。”
掌櫃的笑嘻嘻道:“是是是,大爺這邊請!”
晌午,赤也紳領着一男二女來到昭明將軍王府,見到烈火與昭明將軍王各摟着舞女,二人有說有笑。赤也紳感覺烈火好像變了個人一般,他把一男二女留在廳外,恭敬的走進去,叩頭道:“末將赤也紳叩見王!”
昭明將軍王揮揮手,若干豔侍離開大廳,他坐正來,威嚴的道:“赤也紳聽令!”赤也紳被嚇了一跳,立刻道:“末將在!”昭明將軍王不怒自威,鄭重其事,道:“本王提升你爲紫旗軍大帥,烈火爲紫旗軍先鋒大將,望你二人勿負本王一番栽培!”
“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烈火立刻跪下叩頭,與赤也紳一齊接令。
昭明將軍王站起來,渾身暴發出一種凜冽的氣勢,沉重的氣息壓得赤也紳與烈火二人大氣不敢喘,昭明將軍王沉聲道:“紫旗鎮東南,綠旗鎮西北,黃旗穩王城!今夜行動,務必把三名中原武林人士拿下!把殺國主的罪名定在他們頭上,本王名正言順登上國君寶座,你二人就是本王的徵東、南大將軍!”
熱血沸騰,赤也紳與烈火恭敬的叩頭,振聲道:“末將領旨!”昭明將軍王狂笑,赤也紳趁機進柬道:“啓稟王,末將有一計,十拿九穩擒拿中原刺客!”昭明將軍王饒有興趣的道:“說來聽聽!”赤也紳心中暗喜,表面上嚴肅道:“刺客是爲報復末將與烈火將軍而來,只要臣與烈火將軍在大街上出現,併入駐王宮,屆時刺客潛入王宮之時,就是計劃啓動之時!”
昭明將軍王冷冷道:“轉明爲暗,你要本王把王宮外的士兵撤了?”赤也紳心中冒汗冷,但是他表面上肅然的道:“正是如此,一可澄清此事與王無關,二可洗脫王之前包圍王宮的逆行!”昭明將軍王臉色鐵臉,怒瞪着赤也紳。烈火暴喝道:“赤也紳,你大逆不道,竟敢用如此口氣與王說話!還不叩頭請罪!”
赤也紳無畏的與昭明將軍王對視……
“哈哈哈哈哈……”昭明將軍王狂笑,許久方停止笑聲,道:“赤也紳,本王果然沒看錯你,好一個統帥之才!起來,本王允你站着說話!”親自倒一杯碧波醇遞至赤也紳面前,赤也紳恭敬的伸出兩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赤也紳躬聲道:“謝王恩賜!”
離開衣飾店後,姬蝶輕聲道:“好奇怪的真氣,一陰一陽,沒想到一間普通的衣飾店竟然臥虎藏龍!剛纔那一幕,好像是故意演來迷惑咱們的。”靈兒這方向比姬蝶弱,也感覺到其中奧妙,我邪笑道:“我看他們纔是真正的老闆,那個掌櫃纔是手下,或許那是某個神秘組織的暗樁。”
我望着天色,停頓一下道:“咱們要‘光明正大’走入王宮,至少要綁架一個小王子……”姬蝶迷茫的問道:“王子?”靈兒在皇宮住過幾天,她對這些有所瞭解,輕聲問道:“那幾個離開王宮的公子哥兒就是王子?”
我望着皇宮喃喃自語道:“沒錯!樓蘭王國的怪事特別多,我到要看看這個鳥籠是否能困住我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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