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喚起我的回憶,喚起我對過去的思念。曾經,他向我挑戰,他敗了,他不氣餒;曾經,他與我出生入死,曾經的曾經,他奉命保護四女。她們還好嗎?如今的我,如何面對他們?我不敢,不是我不能,而是他們會不會相信我,我該怎麼做?
歐老爹不耐煩的吼道:“小子你還不死心,好,好好!既然你這麼執着,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打敗我七徒弟,什麼事都好商量,否則以後別再來煩我!”我呆呆的盯着門外的青年人,是他,真的是他。
李逝望了我一眼,心頭感覺到非常奇怪,但是爲了主子,爲了天衍商會,他毅然走出來!微笑道:“既然歐師父如此說了,在下豈敢不從!”不覺帶着祥和的微笑向我望過來。古篆日前,因爲被我搶了風頭,經過年餘的閉關,如今不知道深度如何。有機會,他豈可放過,立刻搶在我前面,笑道:“師父,還是讓我來吧,七師弟的武藝比我高強多了。”
李逝看我不透,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古篆不是他的對手,無所謂的笑了一笑。可是人家歐老爹卻嚴肅的道:“歐某數十年來,憑的就是信譽,豈可因爲你一己之私,而壞我百年之德?”四周一片熱烈的掌聲,大叫歐師父好樣的,無疑是給自己臉上添金。
古篆大嘆可惜,李逝大罵老狐狸。張芷弱看到李逝的異樣,立刻明白怎麼一回事,難怪歐老爹不讓篆哥上場,原來是這個原因,慢着,如此說來……歐老爹豈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無語,本來古篆代替我,我正求之不得,可如今我不得不與李逝打一場。我並不怕名聲傳開,直接走到李逝面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抱拳道:“白龍!”
“天衍商會李逝,白公子請!”李逝不知道爲什麼,對着眼前此人,心底的狂傲總不自禁的收斂。李逝看到我手上的七彩龍戒,不由愣住了,我丟出‘炸彈’道:“李兄兩百招之內若是無法傷着我,或者無法接下我十招,算你敗!”
“這人是誰啊,這麼狂傲,簡直是自找死路!”下面正在議論,另外有人譏笑道:“菜鳥就是菜鳥,三年前七公子造出十把仿神劍,你以爲仿神劍誰都有能力造的嗎?嗯,在紫竹城,除了歐師父與七公子,誰能造出仿神劍?”
“就是就是,菜鳥就是菜鳥……”
一片人譁然,此時李逝沒有生氣,反而凝重,那對水藍色的眼珠子,充滿威懾之力,讓他不自禁心慌。李逝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喝道:“白公子小心啦!”寶劍依然是御賜寶劍,此劍名隨風。隨風出鞘,快、準、狠,只是如微風吹過,下一刻李逝的寶劍已經刺到我面前。
慢,太慢了,淡藍色的人影,隨着劍光走,永遠只是那麼半寸。神奇,太神奇了;驚歎,除了驚歎,還是驚歎。
刺透空氣,破空而來的一劍,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劍,卻充滿穿透力量。我不敢大意,李逝這幾年來功力精進,沒想到達到如此高度,立刻運起分花拂柳掌,化去無形之勁。
李逝劍隨意走,忽然看到劍勁如深入大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大駭,這是什麼功力?越是遇上強勁的敵人他越是冷靜,忙亂一閃而逝,被冷靜取代,李逝使出十成功力,聚於劍上,華光大盛,再次向我衝來。
劍與空氣磨出火花,淡藍光晃動幾下,節節後退,卻始終與劍保持距離。
短短三百餘米,李逝的內力讓我驚駭,三百米後,李逝停下來了,懷着驚喜與疑惑盯着我,似乎在問我是不是他思念之人。我有點不知所措,告訴他,他會相信嗎?我忘記,我忘記七彩龍戒,或許這是我唯一的標誌。
我沒有動,站在李逝十米開外愣住。所有觀看的人也愣住了,速度,那個速度太駭人了!特別是李逝剛才那一劍,駭人的寒氣向四周襲來。古篆終於明白歐老爹的意思,他不知道,原來師父是高人,張芷弱點頭表示安慰,古篆微笑對之。
李逝隨風劍入鞘,走向我微低頭道:“我敗了,白公子,不知可否找個地方聊聊。”我知道他想幹什麼,點點頭道:“看來有些事不說清楚,你今晚是睡不着了,小李子,走吧。”
熟悉的語氣,李逝呆了,望着我離去的背景,雙眼微紅,立刻施展輕功跟過去。
“這又是搞那科?”古篆不解,正想跟去,歐老爹拉住他道:“進來陪師父聊聊,一別這麼多年,你小子夠可以的,嗯,這位美女是?”終於把目光落在張芷弱臉上,古篆半喜半憂,歐老爹大咧咧道:“不用想那小子,他精明得很,或許有意外收穫。”
張芷弱此時紅着臉,恭敬的叫聲“師父”,古篆在一般推波助瀾,解釋一番。歐老爹再次喊道:“仿神劍以外,其它一律六折!”留下一片笑聲,拉着古篆與張芷弱往內院走。
紫竹城北山麓,二月的春風輕輕吹,曖曖的氣息讓人舒坦。
揹着李逝望京,無限的思念,我壓住心中的激動,淡淡道:“有什麼疑問,說吧!”李逝心中一窒,哽咽道:“真是你嗎?爲什麼變成這樣?”
我渾身一顫,極力保持冷靜,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李逝激動道:“不!你知道的,你手指上的七彩龍戒就是證據,殿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知道,我不能再躲避,轉過身來,望着李逝,顫聲道:“冰清玉潔,她們還好嗎?”
“太子殿下……”李逝撲倒在我面前,興奮得渾身顫抖,眼淚直流,隆重的叩頭道:“屬下李逝叩見太子殿下!”我走上前去,把李逝扶起來,喃喃道:“小李子,對不起,當初我任務失敗重生,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你們……”
二人坐在山崗上,談起近年來的狀況。
落日餘輝,爲青竹染上一層紅光。一說一笑,李逝似乎放下心中的大石頭,笑道:“殿下,是時候回去了,別讓他們久等。”我正色道:“以後暗中聯絡,我不希望把天衍商會暴露出來!”
李逝經過幾年的歷練,已經不是當初那充滿銳氣的禁宮侍衛,一點即破。
我徹開隱身陣,淡淡道:“回去了,歐師父那裡,由我去交涉一下!”展開‘輕風千里’往紫竹城飄去,瞬息無影無蹤,李逝立刻追過去,可惜我的身影消失了。
歐老爹打鐵鋪內院,古篆與歐老爹已經喝過兩壇酒,如今酒勁正起,歐老爹不禁拿我開罵:“老七那臭小子,哼,肯定給老夫拉回一票業務,一會你們瞧瞧,如果對,咱們罰他十斤,哦不,三十斤酒!”
古篆哈哈大笑,道:“好!”張芷弱見到門口,我正笑嘻嘻的盯着酒桌,而歐老爹與古篆的‘計謀’當着我的面說。感到非常可笑,不由拉拉古篆的衣袖,歐老爹卻道:“女娃兒,沒事的,大爺們喝酒向來是如此,你不想自己的丈夫窩囊吧。”
張芷弱無語,攤手向我表示,歐老爹與古篆見着奇怪,向後面望去,“啊!鬼啊……”差點把酒席掀翻,我笑嘻嘻走過去,道:“灌醉我是吧?呵呵,好,是爺們就陪我喝過夠!”我捉起一個酒罈往嘴裡倒。
歐老爹與古篆、張芷弱看愣了,“咕嚕咕嚕……”片刻,一個空罈子放在桌面上,我瀟灑笑着道:“如何,這算是遲到的罰酒!”歐老爹興奮,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老夫終於找到對手了!來,古小子幹了!”
張芷弱唯有苦笑,三個爺們的戲就是酒!整個大廳酒氣沖天,席間,我提議道:“不如最近幾天,找個好日子,先給古大哥與芷姐的婚事給辦了……”張芷弱的臉紅到極點,古篆訥訥道:“芷妹是峨嵋弟子,如果事先辦了,峨嵋派一定大怒……”
我興起脫口而出道:“峨嵋的事,我搞定,音如師姐不會反對的……”三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我心道,完了,說漏嘴。古篆威脅性的目光盯着我道:“小子,你要是不如實交代,看我們鐃你!”張芷弱越來越感覺到這個小弟太神秘了,神秘到讓人發寒,那神鬼莫測的身法,極速的輕功,神奇的掌法……
我不語,自顧喝酒,歐老爹阻止古篆問下去,拿起酒罈與我碰了道:“老七,幹了!”我哈哈大笑道:“按照武林人的規矩,我的輩份確實與如音師太同輩,白道中人,稱其師姐並沒什麼。”歐老爹圓我的話道:“沒錯,你小子沒出息,加什麼武當派,憑爲師在江湖上的第一鑄師的輩份,哼哼,什麼撈子掌門人,也要喊我一聲前輩。”
古篆與張芷弱愣住了,我笑而不語,歐老爹繼續道:“這點小事,交給老七去辦,你們二人就安心吧。”我向歐老爹伸出大拇指,大飲一口。拍拍胸口道:“此事交給我!”
夜靜更深,衆人散場,張芷弱扶着古篆走向客房,在他們離開以後,歐老爹拉着我到屋子裡,傳音道:“運功清醒一下,有一股殺氣正在鎖定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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