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靠了,我最多用了不到某人千分之一的力氣好不好,連千分之一都不到,只是爲了她能夠高擡貴手,她沒這麼嬌生慣養,現在絕對是故意的。
易莊蝶眼裡滿是得意的笑,我尷尬的抽回手,有氣沒地撒,瞪向易伯道:“看懂沒,別不懂裝懂,小心從院長變成園長!”
“你們是一起看這封信的?”易伯笑眯眯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怎麼了?”龍冷之也問,易伯哈哈大笑道:“不知道龍小子的預言會不會成真呢?希望未來正如他所說:不要害怕,未來,比你們更遙遠。”
“你真的看懂了?”龍冷之驚喜交加道:“可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充滿懷疑的望着易伯:“你真看懂了?哼,如果坑蒙拐騙,以後我逢人叫你園長。”
“他會猜對結局,但過程卻遠未開始。”易伯的心情似乎有些激盪,根本沒注意我們的話,“這封信,不但會給你們信心,也是給全人類信心!”
“到底寫了什麼?”我很不耐煩,易伯總算看清我們,道:“這嚴格來說是一封私人信件,如果要公開也得當事人自己公開。”
“就是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易伯一句話把我拍到九霄雲外,他攤手道:“你不是看過了嗎?”
“我要翻譯程序!”我氣勢洶洶,易伯居然不理我了,用親切的語氣對龍冷之道:“冷之啊,這封信雖然是給你的,但現在不適宜公開,希望你能理解你爸的一片苦心。”
“可是……”
“這封信的存在意義在於過程開始後的將來,你爸已經在上面說明,若不是在合適的時間打開,這封信毫無存在意義,這是私人信件,也是大家共有之財富。”
龍冷之慾言又止,然後陷入思索中,她和我一樣,當然不肯就此打住,我不缺諷刺道:“這個時間和九龍反饋的錯誤信息一致嗎?”
“我可以肯定。”
“這種文字究竟代表什麼,你爲什麼能看懂?”我實在忍不住,龍冷之也不禁擡起頭來,易伯道:“這種文字和這封信一樣,在合適的時間你們一定會知道。”
“不說算了!”我突然間很討厭這種語式,但龍冷之似乎想通了,她道:“那我不再破解這封信了,我會等到合適的那一天。”
“很好,這纔是你爸爸希望看到的,他喜歡看到一個對未來以及自身充滿信心和希望的女兒,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希望你能將信件原件暫時交由我保管?”
“咳,你不覺得要求過分嗎?”我認爲易伯的爪牙終於伸出來了,他對這封信有目的,雖然他深藏不露,態度真誠,但掩蓋不了他回來得這麼巧合。
“我可以將原件交給你。”龍冷之作了不是很長的思考,“不過我希望以後還能拿回來,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
“我其實希望你等不到那一天。”易伯說出這番令我們意想不到的話來,“並非我要將此信據爲己有,我的希望和你們的希望在某種意義上一樣。”
龍冷之做了一番努力纔將集成量子顆粒交給易伯,易伯囑咐我們道:“這件事希望你們自己知道就行,也包括現在的事情,不必告訴任何人。”
“今天打擾你們,我想該回去了。”龍冷之起身準備離開,易伯也站起來,很平常的寒暄了幾句,易莊蝶笑道:“我送你出門!”
兩人出了門,易伯瞪我道:“好小子,居然敢當着我的面調戲我閨女?”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我就來氣,沒好氣道:“去你的,明明是她先動手的!”
“她是女孩子,你就不知道讓一讓?”
他自己都雙重標準,居然敢鄙視我,我都被她“陷害”了,還不夠讓嗎?不過話說回來,早知會被她陷害,我下手前,一定要有一次回本的計劃。
現在連摸一下都算不了,居然還要被人老子興師問罪?我毫無禮貌道:“喂,那封信到底寫了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你是她什麼人,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一句話能噎死人,易伯認真道:“你們一動電腦我就看到了全過程,我是爲她好,很難想到他還留下了東西,所幸她沒有找別人,如果被人誤會她拿到什麼機密,對她而言是絕不安全的。”
“一封信也算機密?”
“那小子不是傻子,所以信只是十分普遍的父女交流的信,但全世界能讀懂的不超過十個人,其中就包括他,若是落在其他人手裡,她必然遇到麻煩。”
“是否會遇到真正的麻煩當然取決於信的內容,現在沒問題,至於他爲什麼要用這種文字寫信,我們沒法明白他的心態,你最好問問她,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易伯用比面對最高首長還要審慎嚴肅的目光望着我,我受不了道:“你這不是扯蛋嗎,我怎麼問?‘你爸爸還有什麼遺物交給你?有的話你很危險,不要問爲什麼,全部給我吧?’”
“正因爲我不能問,所以纔要你去,至於你用什麼辦法,坑蒙拐騙哄?無論從邏輯上,還是情理上判斷,好像都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易伯笑眯眯的望着我。
好傢伙,明明是指使者,居然先將自己撇出一條街,不搞特工真是可惜了。我指着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易伯指了指門口,意思是下逐客令。
易莊蝶在門前和龍冷之東扯西扯,70%的話是她說的,已經旁敲側擊在做易伯吩咐我做的事情,果然是父女連心,我挺鄙視的。
易莊蝶跟龍冷之道別,轉身回來的時候朝我動動嘴,並暗中伴隨手勢,我知道她的意思是“繼續”,而且知道她會笑裡藏刀。
在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的手碰到我,我的手也到了她柔軟的纖腰上,她仍舊是笑魘如花,不着痕跡,拍開我的手,她本來是想絆我的,結果我拉了她一把。
她驚叫一聲,一個趔趄,要不是見機飛快,肯定會摔得十分不雅,我大笑着出門,身後傳來她的罵聲,“秋亂唐你給我等着”之類的。
“你回去還是去什麼地方?”
龍冷之認真開車,一句話不說,我心裡痛罵着易伯,真不知道怎麼開口,每次張嘴,又感覺理由站不住腳,反倒是她先開口了,“你怎麼不說話?”
“其實……”我決定豁出去了,望着她道:“我想問,你家裡還有沒有奇怪或者值得挖掘的東西?比如我們看到的這類文字,我突然間很有研究的興趣。”
這話說得連我自己都鄙視,龍冷之轉頭看着我……看着我……我居然完全無法描敘現在的狀況,似乎思維一下子拒絕服務,她半天才說出兩個字:“沒有!”
這是要逼人斷氣嗎?
“小心!”我出手迅捷的幫她抓住方向盤。
回頭時,我準備提醒她,她正呆呆的望着我,由於我們離得是如此之近,她的臉在我面前十分夢幻,如同掉入神話中,一位公主俯下身來。
她居然臉有些紅,驚魂甫定,頓了下,才清聲道:“你……不如,我請你吃飯吧?”我沒反應過來,然後聽到不折不扣的很大聲:“秋——亂——唐——”
“砰!”
“老大,我們到火鬼城了,你爲什麼老是摸頭?”獸獸疑惑的道:“難道有蝨子,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洗澡吧?”
我白了獸獸一眼,肌肉雖然不怕痛,但我忘了頭骨還是怕痛的,不信撞在高強度製造的車頂上試試,在遊戲裡,我總有種後腦受傷的錯覺。
“洗澡!這就是澡堂,客官,每人一塊三魂石或三塊單魂石,特殊服務另算!”在大街上拉客的小廝忙攔住我們。
“什麼特殊服務?”獸獸問。
“一邊享受女鬼柔若無骨的按摩,一邊看女鬼跳舞,在耳邊吐氣如蘭,幽幽嘆息,是不是很有快感?那完全是靈魂級別的至尊享受!無可比擬的頂級衝擊!”
小廝一臉猥瑣兼陶醉的望着我們。
“七竅流血的?舌頭幾米長的?”我很無語。
“那多晦氣。當然,不排除部分客戶有這種罕見的興趣,這是容易辦到的,我們的宗旨就是:一切爲了客戶!一切爲了快樂!請進吧?”
“進去看看,雖然從不相信廣告!”獸獸道,看它躍躍欲試,我也有休息一下的打算,而且澡堂應該好打聽消息。
小廝殷勤的領我們進去,裡面可謂烏煙瘴氣,鬼氣是有的,小廝指了指單間的澡房和中央很多人的洗澡池道:“最便宜的是大澡池,但很不衛生,比如——”
“擦,哪隻狗孃養的在澡池裡撒尿!”熱氣騰騰的大澡池中爆出一句粗口,全池譁然,然後前仆後繼的往岸上躍,大部分拿起衣服憤然無比的衝出澡場。
我和獸獸臉都綠了。
“什麼?”人都跑光了,一名“潛泳”的中年漢子才從水底一躍而起,破口大罵道:“我****祖宗啊!我要投訴,我要退款,我要宰了他狗孃養的。”
一排抱着手的大漢走上去,居高臨下的望着澡池中的中年漢子,一名粗聲粗氣道:“使用本澡池的概不退款,概不接受投訴業務,請便!”
“就是這樣。”小廝視若無睹道:“至於這些單間,客戶好評如潮,絕對衛生,並且可以有人提供多樣服務,服務員的性別和節操直接跟魂魄石掛鉤。”
“wcnmgjb!死人妖!”轟隆一聲巨響,一間單間的門被撞開,一個人慘叫着摔入大澡池,單間裡面在咆哮,“tmd,我要真正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