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剛亮。
楚懿悄悄的離開了客棧,來到南宮朱雀門外靜靜等待。
大漢帝國的南宮內,早朝一如既往的召開。
大漢皇帝劉宏,身穿皇袍,面如白紙,一臉無神的坐在椅上。
他昨夜有一點瘋了,一連叫了八個妃子輪番睡覺。
此刻已然是雙腿發軟了。
來上朝,也是爲了走個過場。
劉宏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朝着張讓擺了擺手。
意思是讓張讓代替他開始。
張讓立刻諂媚點了點頭。
他走上前去,看着滿朝文武,尖聲喊道:
“有本速速啓奏!”
“臣,有本奏。”大將軍何進站了出來,一臉怒氣。
“講吧,大將軍。”劉宏看了何進一眼,而後開口說道。
何進躬身之後高聲大喊了起來:
“陛下!我聽聞洪荒鎮鎮長楚懿,昨日於洛陽城外斬殺大漢騎兵五千,此子犯上作亂,目無國法。
臣,請陛下下旨,如此惡賊,應當立刻將其滿門抄斬!”
劉宏聽到這裡,一呆,隨後大怒:“如此亂臣賊子,稟告什麼,大將軍直接殺了便是。”
劉宏說到這裡,突然一愣,又是疑惑的看向張讓,開口說道:
“楚懿?朕怎麼好像從哪聽過這個名字?”
“陛下,楚懿就是那位在幽州剿匪數十萬,還斬殺烏桓騎兵兩萬的大漢帝國楚子爵啊!”張讓忙上前說道。
“楚子爵?”劉宏沒有想起來。
“也是這幾天洛陽傳的要爲陛下獻寶的那位。”張讓一臉諂媚說道。
“他?朕想起來了,他要給朕獻寶,還來了洛陽,可爲何殺五千大漢騎兵?”
劉宏聽到這裡,眼前頓時一亮,而後一臉疑惑的問道。
來洛陽獻寶,卻殺五千大漢騎兵。
其中明顯不對勁的,劉宏再怎麼昏庸,也看出詭異了。
“陛下,奴婢有話,不知該不該說。”張讓試探着開口說道。
說完,張讓看了何進一眼,故意作出害怕的樣子,而且還是十分誇張。
“說,有朕在,誰欺你?”劉宏看到張讓的害怕模樣,大怒,開口喝道。
朝堂之上的何進,臉色也是無比難看。
顯然張讓又是想要算計他,兩人一直都是不對付之人。
立刻何進狠狠看向張讓,一副吃了張讓的樣子。
張讓淡淡掃了何進一眼,一臉恭敬的對着劉宏行禮,開口說道:
“陛下,奴婢聽說了幽州的楚子爵,長途跋涉,如今護送寶物來到洛陽,卻有人派出家將,要搶奪寶物。
楚子爵對陛下忠心耿耿,縱遇到危險之後爲了保護寶物反抗,最終殺了那些家將,爲陛下護住了寶物。”
張讓的話落地,劉宏頓時大怒,一巴掌拍到了龍椅上。
“何進!混賬,你說爲什麼要搶朕的寶物!”劉宏一臉的怒氣。
“陛下!臣沒有派人搶啊。”何進嚇了一跳,急忙行禮道。
雖然他有心搶寶物,但是他怎麼敢?
派人去,也是去搶戰馬而已。
可他也不敢多說,說了就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臉。
人家楚懿來洛陽獻寶,你派搶戰馬。
斬殺了派去的家將,還上朝誣告?
堂堂的大將軍,還要不要臉了。
這一刻,何進比吃了死蒼蠅還難受。
可又不敢辯解了,之前他說了楚懿斬殺五千騎兵了。
有誇大的成分,現在好了,被張讓一說,何進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了。
“混賬,要不是看在愛妃的面子上,朕必將你處死!”劉宏怒氣衝衝吼道。
何進的臉上大變,躬身解釋道:
“陛下,微臣有罪,微臣才反應過來,這是被屬下矇蔽了啊,微臣之前也不認識楚懿,更不知道楚懿來獻寶。
不知道屬下外出是打楚懿的主意,現在才微臣明白了。
他們外出是爲了楚懿帶來的戰馬,他們想把戰馬拿到手,日後好上陣殺敵報效陛下。”
“息怒啊陛下大將軍是位了陛下着想啊。”張溫出列躬身說道。
“陛下三思,大將軍並可能不知道獻寶的事情,那五千騎兵,也是爲了戰馬而去,不是搶奪寶物。”王允也是出列,也躬身道。
“夠了!”劉宏暴怒道,過了好一會,劉宏才臉色鐵青的說道:“大將軍何進,御下不嚴,罰俸三年,水晶幣一萬!”
何進聽到這裡,臉上頓時一僵。
一水晶幣就是一萬金,一下就是一億金。
何進雖然拿得出,可數量太多了。
“別跟朕說你沒辦法,你說一個字,朕派人抄你的家!”劉宏這時冷冷的說道。
“微臣會想辦法的。”何進嚇了一跳,急忙躬身應道。
劉宏聽到這裡,冷冷說道:“三天,朕只給你三天時間,看不到,你就等着被抄家吧!”
“臣遵旨!”何進連忙躬身應道。
“讓父,楚懿到洛陽了?怎麼不來見朕?”
劉宏看也不看何進,看向張讓,一臉熱切的問道。
“陛下,楚懿子爵沒有官職,想見陛下,只能等宣召。”張讓笑呵呵的躬身說道。
這一刻,張讓的心情極好。
尤其是看到何進那的樣子,張讓就爽的不要不要的。
立刻給楚懿說了些好話。
“官職?對了,楚懿此子可是剿匪十餘萬,還殺了烏桓人,堪稱國之棟樑,不見有人上報?”劉宏微微一愣,而後開口問道。
“陛下,我猜想是幽州那邊的將領不想楚懿子爵冒頭,不想被比下去,具體如何,奴婢也不知道。”張讓一臉惋惜的說道。
實際情況,張讓當然也知道爲何。
任何官員想要升官,都要經過他的手,
就算功勳高,也要交錢,想當官,必須先給張讓好處。
“大膽賊人!洪荒鎮是誰管?”劉宏怒聲喝道。
“陛下,奴查了一下,是公孫瓚。”張讓這時不輕不重的說道。
“公孫瓚?公孫瓚又是哪個?算了,傳旨!公孫瓚嫉妒屬下,貶爲庶民!”劉宏立刻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