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運動,血壓狂飆,頭暈眼花,躺牀數日,斷更非我願,還請看官見諒。
鑼鼓敲起來,嗦吶嘀嘀響,鞭炮響震耳,披紅掛綵的花車,十一名俠客,近五十名npc僕人,十餘輛馬車組成的婚嫁車隊,緩緩駛出小縣城;騎在戰馬上的赤坦旦,與牛下花一左一右往前開路,兩個人的眉頭都皺得很緊,探查一番後,驅馬靠近彼此。
“這真是個壞主意啊!”赤坦旦摸着眉毛低聲說道。
“確實是壞主意。”牛下花嘆一聲氣說道。
在接到這個任務時,十一個俠客中有兩種不同的聲音,赤坦旦、牛下花兩人認爲婚嫁太過喜慶、熱鬧,動靜太大,容易暴露;但其餘九個俠客卻認爲,敵人也是象赤坦旦這樣的想法,那麼,越熱鬧,動靜越大,就越不可能暴露,九比二的情況下,赤坦旦與牛下花也無話可說。
待花車隊駛離縣城數裡之後,熱鬧的動靜就停下來,吹鼓隊也是需要休息的,基本上要吹的話,就是離開家那時,以及到達男方家的時候;餘下的時間,都是平平靜靜的行路中,所以,赤坦旦與牛下花擔心的熱鬧並沒有持續多久。
但他們兩個人所謂的熱鬧可不是指吹吹打打,而是指這支喜慶的花車隊,要知道這裡是青山州,被稱爲“馬賊的搖籃”;青山州的馬賊們跟蝗蟲一樣,四處搶掠,這麼喜慶的隊伍,又豈能不被馬賊們注意上?
一個小時後,赤坦旦與牛下花就碰上馬賊的探子,兩人毫不客氣的潛上去將對方擊殺;當然,留一下一個活口套問出其主力所在,一問出主力,兩個俠客就騎着戰馬飛快奔去。他們並沒有與後面的花車隊匯合,做爲合格的探子,肯定要探出主力的實力如何,若是對方實力太菜,兩個俠客也不會手下留情,直接滅了對方省得麻煩。
數十匹戰馬在平原上呼嘯奔走,交叉之間,刀光閃現,而兩匹雄壯的戰馬則靈巧避讓而過,擦肩之際,光芒閃現,五級壁壘與三級壁壘產生強大的勁氣,讓那夥馬賊根本就無還手之力;只是馬賊天生悍勇,儘管知道實力不如人,也要拼上一拼,待發現這兩個傢伙實在扎手,想逃之時,卻是逃不掉,只花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赤坦旦與牛下花就宰了八十一個馬賊。
四散的戰馬卻是不能收攏,馬賊的戰馬都有標記,若是收起來當戰利品,會被其餘的馬賊團認出來,兩個大佬也不在意這些小財,再次打掃一下戰場,掩蓋自己的痕跡後,才重新返回到官道,其餘的俠客對兩人的作用並沒有詢問的意思,一行人繼續朝前行進。
“迎清風,走巖口,烈酒蕩啊!殘刀冷。我伴清風走喲!殘刀冷。明月拂荒原,誰肯爲我牽馬走”。
原是一首極爲豪放的荒原民歌,卻被一個軟粘的聲音唱出來,讓聽得人有股說不出來的鬱悶,伴隨歌聲而現的是一支兇悍的馬賊團;爲首者,半袖紅襖短獸裙,極具視覺享受的打扮,水鏡月馬賊團的首領,天下間敢打她主意的俠客確實是不多。
牛下花眯起了眼睛,這是他準備殺人的時候喜歡的表情,原本這個表情還真沒有太多人去注意,但扛不住這小子自己四處宣傳啊!於是,天下間的俠客都知道,鼎鼎大名的“蠻牛軍團長”牛下花,殺人的時候喜歡眯起眼睛,當然,也有很多俠客清楚,要真相信這一點,那真是蠢的可以。
“費嬌姐姐,洪崗口一別,己有兩月,蒙姐姐厚禮,妹妹心懷感激,此次,特來還上一禮,還望姐姐莫推辭。”半袖紅襖露x裙的水鏡紗,笑盈盈的坐在戰馬上說道。
十一個俠客沒有任何的異動,富家女隨行的npc管家也是行走四方的人物,自然清楚眼前這位妖精似的女子來歷兇殘;管家一骨碌爬下馬車,屁顛屁顛的跑出隊伍,拱手行禮道:“鄙家主xx,今次嫁女前往西晉,若有備周不到的地方,還請當家的莫在意。”說完,揮了揮手,兩個家丁擡着箱子上前,輕輕的放在離水鏡紗十米外的地方。
一名水鏡月馬賊拍馬上前,一刀精確的砍在木箱鎖上,巧勁一抖,鎖落箱啓露出白燦燦的一片,卻是一箱子標準的北漢官錠;水鏡月馬賊停馬扭頭,見自家首領露出不屑的表情,立即長笑一聲,翻身而下,一腳將那滿是銀子的箱子踢出官道,離奇的是,箱子的銀子居然沒有掉出一錠,足顯此位馬賊對自身內力與武學的掌握。
霧,濛濛而啓,但在這陽光之下,寬敞官道之上,爲何有霧?
“噹噹噹”,兵器交擊之聲猛得在水鏡紗所處位置響起,一聲悶哼,數十聲大喝瞬間響起;僅是眨眼之間,水鏡紗負傷從戰馬背上倒騰而飛,其隨衆被濃濃霧氣包裹着攻擊,接二連三的從霧氣中跌飛而出。
“赤坦旦。”
水鏡紗的聲音極爲尖銳,那飽含不相信與憤怒的聲調,配合她負傷慘白的臉,給人一種歇斯底里的感覺。
“嘭”,霧氣疾飛而至,霧中伸出一條腿很直接的踢在水鏡紗飽/滿的胸脯處,水鏡紗再噴數口鮮血,捂胸倒地後又一騰而起,身形錯叉而移,迅速移騰出十數米開外。
劍呤之音在她的耳邊乍然而起,水鏡紗慘白的臉更加蒼白,她知道自己只有兩級壁壘修爲,對上五級壁壘修爲的赤坦旦肯定沒有勝算;但她沒有料想到,會被赤坦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兩者間的差距有如此大嗎?”澎湃的痛楚無法掩蓋水鏡紗巨大的挫敗感。
“叮”,雖只是一聲劍音,卻是十個壁壘修爲的馬賊聯手,纔將濃厚的霧氣擊退,保下命懸一線的水鏡紗,隨着霧氣重新退回出嫁馬車團中,出手援救的十個俠客也紛紛落地。
“十個二級壁壘修爲的俠客,僅僅只是將他擊退?什麼時候五級壁壘有如此強悍?”落地的尾針一窩蜂老大“尾黃蜂”一臉驚愕的問道。
赤坦旦退回馬車隊中後,就不斷往嘴裡塞內力藥,壁壘絕學的“千鈞一劍”消耗實在太大,但若不動用壁壘絕學,想如此輕易打傷水鏡紗,力扛十名壁壘修爲俠客,卻也是不容易的。
“嘿,憋得太厲害了吧。”站在身邊的牛下花低聲說道。
確實是憋的太厲害,赤坦旦雖擅於隱忍,但不代表他喜歡隱忍,特別是他長期以來就壓着諸多俠客以及各勢力組織,這就讓赤坦旦的隱忍工夫只針對曲指可數的人;而象水鏡月馬賊團這樣的組織,赤坦旦其實是一點也沒有放在眼裡,想當初他跟隨沈宇逸那壞蛋行走天下,利用戰爭販子的身份,耍了無數了馬賊團,更是滅了無數的馬賊團。
什麼時候這些他隨便就能滅掉的組織,可以在他赤坦旦面前,採用居高臨下的態度說話?儘管水鏡紗的態度是針對與她有仇的費嬌,但這讓赤坦旦同樣無法隱忍。因此,他很果斷的出手,而出手的效果非常的震撼,現場與埋伏周圍的馬賊,皆被他凌厲快速的攻擊,驚得眼球碎一地。
“只會躲在草中的小賊也敢走在陽光下,不知死活。”
一聲冷哼響起,今日不淫詩掠身而出,長劍龍呤中,鮮血四濺,那一席青衫不沾一粒血液,令人恍惚的劍音中,一具具屍體橫躺在官道;戰馬嘶吼,被激起血性的馬賊俠客們,狂吼着殺聲,朝今日不淫詩衝去,只是非壁壘修爲對上壁壘高手,如螳臂當車,待一臉冷俊的高富帥收劍回鞘,滿地的屍體告訴明處或暗處的俠客,“九軍滅盡天下俠”不是亂傳的,也不僅僅只是指九個軍團的實力,還指這九位軍團長的恐怖。
五路馬賊雖有雄據草原的實力,但也只是相對而言,這五個馬賊團擁有近兩萬的俠客,npc馬賊也有數萬;但此次任務,五路馬賊出來的皆是精銳之士,只有甲字號試煉修爲以上的,纔可隨隊出來。
只是天下壁壘高手不過區區數萬人,他們能夠挑出來的精銳,能有一級壁壘修爲同樣曲指可數,面對十個三級壁壘高手,一個五級壁壘高手,他們組起來的馬賊精銳,現在看起來極爲可笑。
單是一個赤坦旦就將他們十數個二級壁壘高手打得零落,出來一個三級壁壘修爲的今日不淫詩,居然也有力壓十數個一級壁壘的強悍,這不得不令馬賊首領們想起這十一個人另外的身份——大唐武學傳人。
修爲固然是實力的憑證之一,但裝備、武學等方面同樣也是,特別是精妙的武學,在同等修爲的情況,更能體現出它的威力;今日不淫詩傳承自散人“寧道奇”的武學,自是當今天下最頂端的絕學,那“散手八撲”不僅可空手殺敵,亦可運用到劍法上,橫躺一地的屍體,見證了這套劍法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