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赤裸着身體懸浮在半空中,華佗與張仲景一左一右,分別運功治療。在太史慈健碩的身軀上,密密麻麻扎着上百支銀針,華張兩人手中散發出如星辰一般的銀光,銀光順着銀針慢慢向內部滲透。
隨着時間的流逝,太史慈情況稍微有些好轉,身上的蔓延至臉頰的魔紋有了些許收斂的姿態。
大概半刻鐘後,華佗與張仲景同時起身,兩人同手一揮袖袍,太史慈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瞬間消失不見。
“二位神醫,子義情況如何?”
商戢見狀,立即忍不住上前詢問道。
華佗皺起了眉毛,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說道:“情況有些複雜,容老朽滿滿向鎮北公解釋。”
商戢連忙請華佗兩人在旁邊的座椅上坐下,華佗嘆息一聲,緩緩開口道:“太史將軍情況很複雜,他之所以昏迷不醒,並不全是因爲中了詛咒。
那詛咒雖然厲害,但老朽與仲景合力,解之不難。但現在問題是關鍵是,此時太史將軍體內有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互相沖突,其中一股是詛咒力量,另一種則是魔紋力量。
而目前兩股力量相遇,發生了不可知的變異,相互之前糾纏在一起,難以區分開來。想要清除詛咒,魔紋也必將收到牽連,而魔紋卻恰恰是太史將軍體內的一部分,沒了魔紋,太史將軍必然實力大降,甚至還可能出現某些不可知的風險。”
商戢一直在認真聽華佗講解,聽到華佗提起魔紋,商戢又忍不住瞅了太史慈一眼。
魔紋乃是太史慈的重要戰鬥手段,這點商戢早就知道了。魔化狀態下的太史慈戰鬥力暴漲,乃是他最大的殺手鐗。不過多年來太史慈使出魔化狀態的次數寥寥無幾,商戢影響最深刻的一次乃是當初圍剿朝鮮國區守護神恆雄,也正是當初的一戰,讓太史慈與黃忠、趙雲、典韋等人並列平州六龍之列。
最後忍不住出聲道:“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張仲景接過話道:“還以一種辦法,那就是反其道而行。此時太史將軍體內的兩股力量有融合的趨勢,我們可以利用這點,人爲加快他們的融合速度,將詛咒的力量融入魔紋當中,或者說協助魔紋吞噬詛咒。
不過這樣做同樣風險不小,對於這詛咒的特性我們並不清楚,很難說融合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弊端。另外融合的過程非常兇險,一個不慎就有性命之憂。”
“至於究竟採取何種治療方式,還需主公親自定奪!”
到最後,張仲景又將這個棘手的問題丟給了商戢。
商戢一下子也拿不定成績,兩種治療方案都可能造成未知後果,而前一種安全性更高,但卻會永久性損傷實力,後一種風險更大,但一旦成功收益也更高,如何選擇着實讓商戢爲難。
現在商戢非常希望太史慈能清醒過來,聽取他自己的意見。可惜此時就算華佗與張仲景在世,也沒有能力在不加重太史慈病情的情況下令其暫時甦醒。
不過,這件事情沒讓商戢糾結多久,真正能爲太史慈作出決定的人來了!
獲悉太史慈重傷消息之後,太史慈的妻子,彭忒西勒亞火速從平壤趕赴前線,同行的還有柳氏、皓月、甄宓、王異、黃舞蝶等鳳舞軍團高級將領。
簡單的向彭忒西勒亞介紹了一下情況之後,令商戢有些驚奇的是,彭忒西勒亞不愧是做過亞馬遜戰士之王的女人,性格極其堅毅,甚至比商戢還要果斷,僅僅猶豫了十多秒,就選擇第二種治療方案。
“彭忒西勒亞,你不再考慮考慮?這套方案比第一種風險更高。”
猶豫了一下,商戢最終還是開口勸說道。
“不用了,我瞭解他,這也必將是子義自己的選擇。”
彭忒西勒亞堅定了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廢話。
既然如此,商戢也不好再強求,當即對華佗與張仲景二人示意,讓他們準備以第二套診治方案治療。
“等一下!”
突然,一直沉默以對的皓月忽然開口:“華神醫,你們是想強行將詛咒與魔紋相融合?”
“確切的說是崔動魔紋吞噬詛咒,畢竟魔紋纔是子義本身的力量,就算是融合也必須以魔紋爲主!”
“兩種不同的力量強行融合本就危險萬分,尤其是作爲魔紋主人的子義將軍還處於昏迷不醒,兩位神醫恐怕難以完美超控魔紋吧?”
華佗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道:“夫人慧眼,這也正是第二套方案最難的部分,以我和仲景的能力,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融合兩股力量。”
皓月點了點頭,然後屈指一彈,一滴晶瑩剔透的紫色液體憑空出現,緩緩懸浮在華佗與張仲景面前:“它應該能助二位神醫一臂之力,還請兩位神醫務必拯救子義將軍!”
“嗯?這是……”
感受到紫色液體中的奇特力量,華佗與張仲景頓時一驚,齊齊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這滴還沒豌豆大的液體。
“聞所未聞,實在是聞所未聞!有了此物,救治成功率至少也在七成以上!夫人,這究竟是何物?”
華佗研究了一下,然後滿臉的興奮,迫不及待的轉身問道。
皓月搖了搖頭,低聲道:“救人要緊。”
“對對對,救人要緊,救人要緊!
緊接着,華佗一臉喜色的對商戢道:“啓稟主公,我們現在需要做些準備工作,半個時辰後開始治療。”
“嗯,你們去吧,有什麼需要對虎臣說!”
說完,商戢又看了一眼還懸浮在空中的那滴紫色液體。
華佗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商戢清楚。曾經他見過這東西,當初王舒轉職爲修羅戰神時,這種紫紅色液體就是關鍵物品之一。
商戢上前一步,扶住皓月,在其耳邊低聲問道:“沒事吧?”
皓月搖了搖頭,有些虛弱的低聲道:“傷了些元氣,修養些時日就好了,無甚大礙。”
“今後千萬別這麼冒險,沒有爲夫的允許不可以再這麼做,知道了嗎?”
“嗯,妾身知道了。”
皓月垂首,柔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