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滴~~~”
對講機的信號傳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寒小美皺了下眉頭,裝着沒有聽見,繼續拉着不情願的肖芸往前走,但是顯然,xg街頭的巡邏警察非常盡責的來到了人羣聚集的地方。
“兩位,請稍等。”現場的狀況顯然很明顯,而寒小美和肖芸的衣着也昭顯了她們遊客的身份,只是看到地上那個進的氣比出的氣還多的傢伙,正在查看的另一個警察擡起頭,看着同伴做了個鬼臉,口型說出了三個字“職業的”。
寒小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準備轉頭,肖芸卻比她動作更快,轉頭的同時將寒小美推到了身後:“什麼事警官?”
“不好意思,方便的話想請你們回警局錄個筆錄。”
“不好意思,我們不方便。”
肖芸顯然不買賬,不過從她的成長背景來說也可以想象,寒小美躲在肖芸背後,擡腕看了看手錶,這才發現因爲手腕腫脹,手邊的錶帶已經狠狠的勒進了紅腫的皮肉裡,寒小美也懶得動手錶了,確認還有一個小時空檔之後,她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從一開始的笑意滿滿瞬間轉成了嚴肅森然,很快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對方迅速掛斷了電話,給自己的專職律師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關門走出了房間,而在他路過大廳時與同伴們匯合之後,一羣人浩浩蕩蕩向着事發地點走去。
穿過兩個路口,事發的地點很快就映入了大家的眼簾,畢竟圍觀的人羣已經聚集了近三十人,隱約還能聽到女聲與男聲略帶火藥味的對話,錢叢飛一馬當先撥開了人羣,走了進去。
肖芸一擡眼就看見了趙天成一行人,原本氣勢洶洶的女強人瞬間淚花閃爍,小鳥依人般的撲進了林滿福的懷中:“福氣姐。好可怕啊,有人大白天在路上搶劫,那個警官兇的好像我纔是搶劫犯。”
……
在場圍觀的羣衆頭頂兩條黑線,而已經被拷在路邊欄杆上的搶劫犯則有氣無力的擡頭看了一眼肖芸,滿眼的都是你在騙人吧。至於兩個好言好語邀請肖芸和寒小美去警察局錄口供的警察。則直接有了摔帽子的衝動,你這女人是兩面派嗎?
林滿福卻完全無視周圍人的奇異表情,一把將高挑的肖芸摟入懷中。拿出了幹練的首席女秘書的腔調,上前跟警察脣槍舌戰起來。
趙天成瞥了一眼哭的天地變色的肖芸,左眉眉尾微微上挑之後,他兩步走到了寒小美的身邊,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後,視線落在了她躲躲閃閃的左臂上。
一把撈起寒小美的左手,一抹殺氣閃過趙天成的眼眸,寒小美感覺到趙天成想要放開她的手離開她的身邊,下意識的寒小美就伸手拽住了趙天成的胳膊:“等等。我的手錶勒的手腕有點痛,你能幫我解開嗎?”
趙天成轉過頭,定定的看着寒小美,寒小美毫不畏懼的仰視着趙天成,擺出一副絕對不讓你走的模樣,這並不是寒小美的杞人憂天。在s市時她就從趙天成的警察哥們口中知道了趙天成的殺傷力,剛纔肖芸動手還能說是防衛,現在趙天成如果過去的話,那就是故意傷人了,就算林滿福巧舌如簧。她也不希望他招惹上麻煩事。
趙天成眼中的拉鋸非常的清晰,寒小美眼中的執着也不容置疑,最終趙天成還是退讓了,他小心的托起寒小美微微下垂的手腕,去摸錶帶搭扣的手指都是微微顫抖的,足足費了五分鐘,才勉強把錶帶從搭扣中抽了出來,寒小美額頭沁出了細微的汗珠,即便是嘴脣微微顫抖,她也沒有喊叫出聲,她清楚的知道,一旦她再有什麼異動,她絕對拉不住趙天成的。
“啊~~~”
就在趙天成取下了寒小美手腕上的手錶放入自己的口袋中之後,一聲慘呼傳到了衆人的耳中,齊齊的回過頭,被鎖在鐵欄杆上的搶劫犯痛苦的趴在欄杆上乾嘔,而哼着歌走過他身邊的,不是張奕陽又是哪個。
“你,剛纔幹什麼了?站住!”原本一直負責看守嫌犯警察在看到趙天成一行人出現之後就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好辦了,所以他更加小心身後的嫌犯,只是林滿福實在太能說話了,說的自己同伴幾乎要羞愧自殺的模樣,他只能上前一步幫腔,而幫腔的後果就是他徹底的忽略了背後的搶劫嫌犯。
此刻看到嫌犯痛苦的表情,他只能下意識的抓住距離嫌犯最近的人發難。
“啊?我?我路過啊。”張奕陽一臉憨厚的站在原位,滿臉的疑惑不解讓開口的警官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人了。
“警官,你在跟我說話,請你專心跟我說話好嗎?現在青天白日的,他一個人被鎖在欄杆上,還有誰能動他?現在這個事情不好好解決,我會投訴你們的。”林滿福就像完全不知道張奕陽是誰一般,發現警察的注意力轉開了,她立刻開始要求關注。
“不是的,林小姐……”
“請叫我林律師,除了國際律師執照,你們xg的職業律師執照我也有,所以請不要幫我當成不懂法律的普通民衆。”
……誰敢把你當成普通的民衆啊。
這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而趙天成瞥了一眼張奕陽乾的好事,轉身直接託着寒小美的左手就往酒店方向走,兩名被林滿福唸叨到頭昏腦漲的警察突然發現搶劫當事人之一不見了蹤跡,正要起身尋找,原本哭的梨花帶雨的肖芸不知道何時整理好了情緒,又是一副彪悍的模樣出現在兩名警察的眼前,兩名xg警察只覺得腦袋更痛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跟在警察和搶劫嫌犯的身後進了xg警署xx分局的大門,十分鐘後又被同樣的兩名警官恭恭敬敬的送了出來,明明是打了一個勝仗,但是這羣人卻完全沒有慶祝的感覺,在彼此面面相覷之後,比較強悍的林滿福開了口。
“走吧,呆在這裡也沒用,回酒店吧。”
“福氣姐姐你當然說的輕鬆啊,我現在回去估計會被老大砍死吧。”
“我,應該不會被砍吧,我剛纔那一腳,那傢伙至少骨裂了三根肋骨,不照x光絕對覺察不出來,只是陰天下雨會疼的厲害。”
“我剛纔撥開了人羣讓你們進來,我也有功勞好嗎?”
“那我還幫福氣姐拿筆找紙了呢。”
“那……那我還哭了那麼久,我從六歲開始就沒哭過了啊。”
肖芸的辯白顯然刺激到了其他人,他們異口同聲的開口:“還不就是你沒看好嫂子,所以纔有今天這事兒的。”
肖芸鬱悶的咬牙切齒:“我也不想啊,我直接把那傢伙的膽汁都打出來了,誰知道小美的手傷的那麼厲害,一會比賽不能打了吧?”
林滿福嘆了一口氣,她剛纔也瞥了一眼寒小美的左手腕,從她的經驗來看,情況不容樂觀啊:“好了,別在人家門口爭論了,先回酒店看看情況吧,比賽算什麼,老大心裡最重要的還是遠離。”
“啊,說到這個,剛纔我還以爲老大要發飆呢,結果老大居然被嫂子給拉住了,嫂子真厲害,要是老大出腳的話,那個傢伙這會肯定已經上救護車了。”
“所以我纔上去給了那傢伙一腳,不然老大肯定惦記着這件事情,要是他發狠今晚黑進警署的內網,那xg警方估計這個月都不用休息了。”
“算了算了,走了,再說這個也沒意思了,回去看看吧。”
林滿福再次打斷了衆人的各種恐怖幻想,領着隊伍往酒店方向走,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約好的,明明只有十來分鐘的路程,他們足足走了半個小時。而迎接他們的,是趙天成一張黑鍋底的臉,以及寒小美討好賣乖的笑容,還有她左手腕上那邊纏的結結實實的繃帶。
一行人沒一個敢上前開口的,雖然意圖用兩棵裝飾的樹木擋住他們龐大的隊伍,但顯然有點鴕鳥埋頭的味道。
“我真的沒事,醫生也說了影響不大啊,你別生氣啦,打完這場我就好好休息,團隊賽和公會賽都只用右手,好不好?”寒小美顯然是被逼到了絕境,即便是這一幫子人在旁圍觀,她還是小女兒姿態十足的撒着嬌。
趙天成看看寒小美的臉,又看了看她的左手手腕,臉色依舊沒有好轉,視線角落覺察到了那羣人神態各異的表情,他索性轉過頭,將一張包公臉對着他們:“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嫂子手怎麼樣?”林滿福不虧是這羣人的二把手,非常鎮定的回答了趙天成的問題然後走上來小心翼翼的托起寒小美的手腕,“醫生怎麼說?嫂子你還疼嗎?”
寒小美一張臉漲的通紅,被林滿福這樣面對面的叫嫂子,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福氣姐,你別叫我嫂子還是叫我小美吧。醫生說修養一下就可以啦,不是什麼大問題,放心吧放心吧,今天麻煩你們了,謝謝啊。”
週末了,高考的妹子們加油呀,不高考的妹子們好好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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