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滿臉痛苦的使勁抓扯自己的頭髮,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輕聲咆哮:“那些人總是勒索我,欺負我,管我要錢,我沒有錢就打我,逼我回家偷,我想...我想殺了他們!把他們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全部割下來!”
低吼着,白狼的腦袋就擡了起來,眼珠子微微有些泛紅。過去那股子邪裡邪氣的神態又重新回到他臉上,他用近乎病態的聲音“桀桀”冷笑:“對!我要殺了他們。”
看到他這幅模樣,我本能的心底泛過一絲涼意,胡金擋在我前面,衝他問:“你要殺誰?”
“殺..殺..”白狼臉上的邪性頃刻間降下去大半,搖了搖腦袋,懵懂的喃呢:“我記不得了。”
白狼側了側腦袋,過去那股陰陽怪氣的腔調又重新回來:“我要殺掉所有比我強大,比我完美的人,我要...”
話還沒說完,這小子猛不丁翻了翻白眼,身子朝前“噗通”一聲摔倒在地,直接暈厥了過去,胡金苦笑說:“那天他也是這樣的,只不過那天要比現在激動很多。”
望着癱躺在地上的白狼。我思索了很久後搖頭說:“這傢伙太危險了,就算現在變成傻子,可鬼他啥時候又清醒過來,又變回那個變態把咱們幾個給凌遲了,太冒險了。他損籃子還和別人不同,殺人完全就是毫無徵兆。”
“那我待會把他給...”胡金手掌橫到脖頸的位置,比劃出一副幹掉的姿勢問我。
我剛琢磨要不要動手的時候,病房門再次“咣”的醫生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倫哥喘着大氣說:“三子,蔡鷹調查出來一間民房,陸吾的人可能就藏在那民房裡,要不要弄一下?”
“陸吾的人?”我瞬間坐直了身子,眼珠子來回瞟動了兩下,這次我和胖子受傷都是拜陸吾組織的人所賜,跟遠東集體開戰,雙方都有損傷,也都派出了殺手,我們靠的是小七她們四個和毒蛇堂,稻川商會憑的正是陸吾組織。
我想了想後,點點頭說:“去,把白狼也帶上,我也過去看看。”
“小三爺,這事兒你別管,我帶幾個人去辦就成了,保證萬無一失!”胡金衝着我說道。
我搖搖頭說,我得過去一趟,陸吾的人捅了我和胖子一人一刀,如果不幹點什麼,回報他們的話,陸吾組織還真以爲我怕了似的,安佳蓓一直都沒給咱來信是吧?
“嗯,王瓅昨天還問過安佳蓓,安佳蓓說一直聯繫不到陸吾,讓咱們千萬不要衝動。”倫哥點了點頭。
我冷笑說。不要衝動?再繼續心平氣和下去,我估摸着就被陸吾組織的人給平掉了,胡金你給王瓅打個電話,讓他帶着惡虎堂的兄弟先把這個地址給包圍起來,倫哥咱倆換換衣裳。你從牀上替我躺會兒,我出去溜達溜達。
“三子,你千萬別胡鬧,身體還沒好利索,你又開始蹦躂起來。小心留下什麼後遺症!”倫哥皺着眉頭訓斥我。
我撇撇嘴說,放心吧我的哥,我不動手,有胡金和小七她們在旁邊,你有啥放心不下的。
“三哥,我呢?把我也一塊帶上唄?躺的都快生鏽了。”旁邊病牀上的胖子亢奮的伸出胳膊。
“老老實實撅着!”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
二十多分鐘後,躺在地上的白狼漸漸甦醒,關於他暈倒前的事情,我們隻字不提,這傢伙又恢復了那副憨呼呼的模樣,我和倫哥互相換了下衣裳,然後我又找了頂鴨舌帽戴上,就和胡金勾肩搭背的從病牀裡出來,我把帽檐壓的特別低,基本上看不清楚我的臉。
胡金開來一輛純黑色的“現代”轎車。正是我之前訛吳晉國十輛車中的一輛,路上他給小七她們幾個又聯繫了一下,我凝望着車窗外,很突兀的笑了。
“你笑什麼大哥哥?”白狼一副天真無邪的看向我。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一首歌。”我嘴角上揚,輕輕的哼唱起來:“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敵人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很快汽車就駛出了城區,徑直朝着欒城區郊外的方向開去,沿途漸漸出現了未被開發的零零碎碎的青菜地和耕地,車窗外吹進的風裡,帶着一股麥穗的香味,遠處工廠高聳的煙囪,正冒着濃濃的黑煙。
車拐進一條小道後,開進一個類似村莊的小鎮子裡。沿途我們問了幾次路人,最後在一排紅磚砌成的兩層樓房面前停了下來。
這地方是欒城區郊外的一個村,也是陸吾組織的藏身之處,根據蔡鷹給的資料,這裡至少藏了五六個陸吾組織的人。
“問問其他人到了沒有?”到地方後,我們沒着急下車,我朝着胡金問道。
胡金掏出,撥打了幾個電話,最後衝我點頭道:“他們都各就各位了,這附近埋伏的絕對萬無一失!”
我和胡金、白狼跳下車。慢慢踱步過去,陸吾組織的人住在這排房子的最後一間,沿途靜悄悄的,除了看見幾只慵懶覓食的雞和一條無精打采的狗之外,幾乎沒有看見過任何人。
通常這個時辰,附近的居民都下地耕作或在工廠上班,小孩子也沒有放學。我暗自讚歎陸吾組織選棲身之處的眼光還是蠻不錯的,這地方平常沒什麼人,環境也不錯,的確很方便隱匿。
走到最後一間,門外兩扇紅皮的大鐵門,半掩半合着,透過門縫,我看到院子裡擺放了一些糧食和零散的雜物,就和尋常的農家小院沒什麼差別,我們仨進了院子。
院子裡面有一隻狗,狗還在籠子裡面,看見我們,使勁的狂吠起來,獠牙猛的就開始咬周邊的鐵柵欄,發出“咚咚”的聲音。
“大狗..”白狼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的躲在我們身後。
“怕個球,你可是一條狼!”胡金回頭瞪了眼白狼,即便如此,白狼仍舊很慫的藏在我們身後,不敢往出露頭。
我們也沒當一回事,徑直站在院子外,我點燃一支菸,剛抽了一口,就忍不住狂咳起來,看來肺葉的影響還是挺大的,狗的突然狂吠,立馬引起來了屋裡麪人的主意。
門口正對着的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一個體格粗壯的漢子從裡走出來,聲音很大的喝斥起來:“大黃。不許叫了!”
這個男人大概三十歲出頭,身上穿件藏青色的“中山裝”,有點像趙本山演小品穿的那種,地地道道的莊稼漢,頭髮挺長。皮膚黝黑,長相平常無奇,乍眼一看就是個“勞動人民。”
“你們找誰啊?”男人目視我們三人問道,因爲我頭上戴着鴨舌帽,看不清楚長相,他只是匆匆的瞟了一眼,見到胡金的時候,那男人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還是被我成功捕捉到了。
胡金笑了笑。叼着香菸朝男人說:“兄弟,你確定不認識我嗎?我怎麼看你那麼眼熟呢?之前咱們是不是在遠東集團見過?對了,我是的人!耳熟不?”
“俺不認識你們,俺們就是普通人。”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看他這副模樣。我心裡面已經有譜兒了,直接將腦袋上的鴨舌帽摘掉,直接扔到地上,仰臉朝着男人冷笑:“普通人籠子裡關一條比特犬?不認識他,總該認識我吧?陸吾的好兄弟?你們不是心心念唸的想要弄死我嗎?今天我主動送上門了,開心不開心?”接着我臉上的表情也變了,變得異常的陰狠,一把將菸頭跺滅,罵了句:“槽你媽的,老子今天廢了你!”
那傢伙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我直接掏出手槍朝着他輕哼:“兄弟,你說人跑的快,還是子彈穿梭的快?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自己滾回來,順便把這房子裡的其他人都給我喊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們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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