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手鍊?”小佛爺擡起胳膊,看了眼手腕上的骷髏頭手鍊。
我點點頭道:“嗯,要回來我的手鍊。”
其實我特別想跟小佛爺直接說能不能帶我上道,通過這兩次的事件足以證明他在金三角絕對有排面,可是後來又一琢磨,他這種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估計很難輕易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乾脆退而求其次,先混個臉熟再說吧。
“我還以爲你想入夥呢,呵呵…”小佛爺玩味的來回打量我,最後把眼珠子定格在我手裡的五四式手槍上。歪了歪嘴巴輕笑:“哥們是從內陸過來的吧?”
摸不準對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也不敢亂接話,“是的佛爺,我是hb省人。”
小佛爺嘴角上揚,猛的將臉伸到我的鼻子跟前,聲音不大,但是卻足夠清晰的問:“那你是?皮子還是綠皮子吶?”他自眉心到鼻樑骨上那條刀疤顯得尤爲的嚇人。
我不解的搖搖頭:“佛爺,我沒太聽懂您話裡的意思,什麼皮子革子?”
“裝特麼什麼糊塗,?皮子是警察,綠皮子是當兵的,我大哥問你到底是幹嘛的?”小佛爺身後那個染着一腦袋金毛的青年,上來就一腳踹在我肚子上,齜牙咧嘴的訓斥。
狗日的這一腳踹的格外用力,差點沒被把我給蹬趴下。我當時也急眼了,舉起手槍就戳向他的腦門咒罵:“我草泥馬,跟誰倆呢!再動我一下試試!”
上一次在李巴子的飯店,小佛爺看中我那串手鍊的時候,就是這個混蛋說要直接幹掉我搶東西。這次我好心救他們,又是這個雜碎主動跳出來找我事,還真拿我當成個洗浴陪嗨妹了,想怎麼上怎麼上。
拿槍指他也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才決定這麼幹的,以小佛爺這種性格的人絕對不會待見逆來順受的軟蛋,興許我表現得強硬一點,反而可以引起他的關注,想通了這點,我臉上的表情也頓時間變得兇狠起來。
金毛不退反進,直接把自己的腦門頂在我槍口上,冷笑道:“喲呵,玩槍是吧?來老弟,照着這兒打,今天不弄死我,你就是我…”
不等他說完話,就聽見“蹭”的一聲悶響,緊跟着我臉上被濺起一抹帶着溫度的液體,而對面的金毛則滿臉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的一隻耳朵被打爛,捂着腦袋就跌倒在地上嚎叫起來。
我當時真嚇傻了,槍不是我開的,子彈剛剛幾乎是擦着我的面頰飛出去的,動手的是那個站在吉普車裡,滿臉絡腮鬍子的青年,只是那青年爲什麼要幫我,我不得而知,看看旁邊的小佛爺,以及另外兩個馬仔,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很釋然,好像本該如此似得。
“說過多少次了。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搶白,你怎麼就是沒記性?就算着急想當老大,也不用表現的這麼着急嘛。”小佛爺微笑着蹲在正從地上來回翻滾、嚎叫連連的金毛跟前,點燃一支菸,拍了拍金毛的後背道:“閉上嘴。老實聽我說話,不要再惹我不開心。”
金毛打了個冷顫,強忍着疼痛閉上嘴巴,趴在地上,眼巴巴的望向自己老大哽咽:“老大。你得給我主持公道,拐腿這是他媽什麼意思?我跟了你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因爲這種小事就要辦我,是不是太不講道義了?”
我也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小佛爺未免也太喜怒無常了吧,雖然我很厭惡金毛,但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因爲小弟搶他話就直接下狠手,這樣的人,我跟在他身邊,不亞於將自己綁到了炸彈旁邊,實在是太特麼嚇人了。
小佛爺點燃一根菸,自己抽了兩口,然後塞到金毛的嘴裡,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公道肯定會給你。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要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先交出來呢?”
“爺,你什麼意思?”金毛的臉色驟變,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另外一隻手撐在地上,往後慢慢的攀爬。
“不懂啥意思呀?好辦!”小佛爺揪了揪鼻子頭,一腳狠狠踢在金毛的下巴頦上,接着從兜裡掏出把匕首衝着他的腦袋就紮了下去。
“不要殺我!”金毛嚇得驚聲尖叫。
眼瞅着刀尖就要砍在金毛的額頭上,結果小佛爺卻把匕首往旁邊微微一錯,順着金毛的褲管“刺啦”一聲劃了下去,金毛的左褲腿瞬間從中間分開,變成了裙子,漏出來一條毛茸茸的大腿,更讓人咋舌的是,金毛的大腿上竟然密密??纏了好幾天金項鍊。每條都有小拇指粗細。
“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小佛爺拿舌頭舔了舔刀尖,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大胖子屍體,陰沉的擰着眉頭冷笑:“你夥同那個死胖子想置我於死地合乎情義不?勾結兄弟中飽私囊合乎道義不?怎麼?真把爺當成傻子了?”
“老六,拐腿,肥波,你們他媽不是人,竟然出賣我!”金毛的瞳孔驟然放大,怨恨的看向小佛爺身後的幾個馬仔咆哮連連。
“金毛,你說的對,幹掉佛爺。咱們幾個人確實可以分到更多的錢,但是我們三人經過商量以後,還是認爲在金三角命比錢更重要,跟在佛爺的左右,至少可以保證繼續叱吒風雨,這是你給不了的,不好意思!”被喚作老六的自來卷青年,語氣很平淡的衝金毛說道。
我從旁邊瞅了半天,才大概看明白,敢情是金毛想要弒主篡位,結果被同黨告發,所以纔有了現在這齣戲碼。
小佛爺打了個哈欠,拍了拍金毛的肩膀輕蔑的笑道:“剛纔幹掉那個胖子的時候,我給你提過醒,我說任何人在我這裡只有一次機會,就是希望你主動承認,或許取消這次行動,沒想到你還是執迷不悟,兄弟,那就對不住了。”
小佛爺剛說完話,叫老六的自來卷青年一個箭步衝上前,掌心裡出現一把冒着寒光的短刃橫抹在金毛的脖頸上,金毛一臉痛苦的捂着脖子,心有不甘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就沒了動靜。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這一切,心裡頭形容不上來那種震撼,我自覺也算是個殺伐果斷的人了,可是跟面前這幫傢伙一比較我卻好像個稚嫩的孩童,別的不說,單是這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小佛爺他們已經弄死至少十個人。
“不好意思啊哥們,讓你看笑話了,咱們繼續聊咱的。”小佛爺再次點燃一支菸,看都沒看,就一腳將還沒有完全涼透的金毛踹到旁邊。盯盯的望着我的眼睛問:“你是警察還是軍人?”
“回佛爺,我確實當過幾年兵,不過已經退役了。”思索了幾秒鐘後,我低聲回答,他既然反覆問我。就說明絕對看出來點什麼端倪,我要去硬挺着不承認,難保這個瘋子會不會突然對我開槍。
“哦,到金三角來幹嘛的?”小佛爺審視的盯着我手裡的槍。
我會意的一把將槍扔到他腳跟前,背後手說:“說假話是來發財,說真話是爲了殺人。”
“殺什麼人?”他撿起我的手槍,來回把玩,像是個小孩子看到什麼新奇的玩具一般,玩的不亦樂乎。
這次我沉寂了很久,思前想後的琢磨了好半晌後搖頭:“抱歉佛爺。我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說。”
小佛爺低着腦袋沒看我,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是想借我的手達到目的麼?”將彈夾拆出來又安上,安上又拆下來,發出“噠噠噠”的脆響。
“確實有這樣的想法。”我實話實說的點頭。生怕他會不高興,我趕忙補充:“當然我不會讓佛爺白忙活,事成之後肯定會重金感謝,佛爺要是不願意我也沒任何意見,只希望能夠倚靠您找到我的朋友們。”
兩次見面,他都是在勒索人,本心裡我感覺這傢伙一定特別的缺錢。
“錢,整個金三角任意一座寨子的錢都隨便我取,我不稀罕。”小佛爺猛的擡起腦袋,將槍口徑直指向我,做出瞄準的模樣,隨即他又咧嘴笑了笑,將手槍拋給我:“你好像並沒有可以吸引我的條件,很感謝你今天的仗義出手,拜拜!”
說完話,他直接轉身,領着兩個馬仔走上吉普車。
我快速思索幾秒鐘,扯開喉嚨喊:“佛爺,金三角怎麼樣?整個金三角夠不夠吸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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