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清脆的喊叫,我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真是特麼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談鬼,越說啥,啥就越出現,我們這頭纔剛剛聊到江琴,那小娘們立馬就跟裝了感應器似的出現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突然出現在房門口的江琴,幾天沒見着,這小妞好像出落的更加水靈了。原本披肩的波浪大卷剪短了,變成了清爽的沙宣短髮,仍由金燦燦的,白皙精緻的五官上滿是怒容,身上穿件修身的時尚襯衫,底下套條緊緻的七分牛仔褲,正掐着腰瞪眼看我。
“喲喲喲,這不是咱們的警花大美女嘛,你咋還沒回去吶?是不是想跟我道完別再走?”我賤嗖嗖的站起來,走到她對面調侃。
“咱們的事情應該有個了斷吧?”江琴漲紅朝我直吹氣。
我乾脆無賴到底,伸直脖子,做出一副“王八”樣,舔着個大臉道:“算啥算啊,咱都是哥們,我雖然救了你兩次命。但是真沒想要你回報,你要是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就隨便給我個萬兒八千的兌付對付得了。”
江琴一對宛如琥珀一般的美目眨動兩下,憋出句石破天驚的話來:“我想嫁給你!”
“臥槽!”
“臥槽!”
“臥槽!”羅權和幾個戰友全都驚訝的站了起來,估計誰也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嘴裡說出來。
“臥槽。老妹兒我對你可是有救命之恩啊,你不能恩將仇報是吧?我有媳婦有孩子,要是再跟你扯雞八犢子,你不是逼着我往犯罪的道上走嘛。”我趕忙往後倒退,此刻我瞅江琴的感覺就和剛剛見到王福桂一樣一樣的。
江琴兩手抱在胸前,朝着顧着腮幫子道:“那我不管,誰讓你當初好好的撩惹我幹嘛,在叢林裡說要跟我好的人是你不是?上次在牀上佔我便宜的是你不是?如果你不同意,我就馬上去找你媳婦,把你和我的事情都告訴她。”
江琴這話一下子把我懟的啞口無言,當初在叢林裡迷路,我以爲我倆肯定都走不出去了,所以尋思着佔點便宜,上次在“紙醉金迷”,我喝的五迷三道,鬼知道肥波怎麼會把這個冤家弄到我牀上,儘管那晚上我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早上睜眼的時候,我的手確實不安分的握住不該握的地方。
我沉思了幾秒鐘,朝她點點頭:“你去找我媳婦吧,就把我跟你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她,看看她能不能抓花你的臉,妹子咱開玩笑有個度,我跟你之間屬實有點小曖昧,可曖昧畢竟不是愛,好聚好散,你我都輕鬆,非要搞到大家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你才罷休麼?”
我想的很明白,這事兒萬一被蘇菲知道。我就緊咬着牙豁子發誓說是爲了完成任務,再適當的擠出兩顆眼淚,我媳婦指定心一軟就翻篇了,畢竟我啥事沒幹,況且中國地界大了。我就不信她能光憑我的名字就找到我媳婦是誰。
江琴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麼賴皮,氣的面紅耳赤的跺了跺腳,指着我?子甩出去狠話:“你..你..好!你給等着!”說罷話就搖晃着小蠻腰摔門離開。
瞅她那樣,說實在話,我真一點負罪感都沒有。起初我還覺得這妞就是個小孩子心性,蠻招人稀罕的,可沒想到她竟然是個結婚狂,這纔跟我見幾回面就哭着喊着要嫁給我,這樣的娘們就算往後放在家裡我也不放心。
“我去,虎哥你這算拔屌無情麼?”宋鵬憨笑着湊到我跟前。
我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沒好氣的罵:“你給我滾一邊撅着去,一點眼力特麼勁兒沒有,你這麼憨以後怎麼跟着權哥平步青雲。”
“虎子,剛纔屬實有點過了哈,雲南某些少數民族確實有那種發生親密關係就得成親的習俗,不是哥哥我埋汰你,你待會兒有空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襯啥,人家姑娘憑什麼要跟你好?”羅權拋給我一瓶礦泉水道:“要我說,選個黃道吉日。你倆乾脆..”
“你快閉了吧,信不信我馬上給李燕打電話,告訴李燕你在緬點帶着我們組團嫖?而且還是嫖人妖!最近渾身長滿了大疙瘩,好像是叫尖銳溼疣還是啥來着。”我朝羅權翻了翻白眼,羅權立馬消停的閉上嘴巴。
馬靖和唐恩對視一眼,起身也準備說話,我趕忙抱拳道:“哥哥們,鐵子們,老鄉們,都安安生生閉嘴行不?老弟現在本來就處於人生的最低谷,你們就算特麼不樂意雪中送炭,能不能別再火上澆油,好意我心領了,真拿我當兄弟,就給我老老實實看住那丫頭。或者安排幾個靠譜的小弟馬上把她射回雲南去。”
“我去陪她聊聊人生吧,關鍵時候還得看看談話的技巧有多重要。”馬靖聳了聳脖頸,揣着口袋往門外走去,也就二分鐘左右,我們從屋裡突然聽到一陣響亮的耳光聲,接着馬靖捂着臉哭喪着走回來。
“傻逼了吧,不是號稱騙遍大江南北嘛。”我忍不住吐槽。
馬靖惡狠狠的瞟了我一眼罵街:“騙遍大江南北的前提是人家願意聽我嘮,那小霸王龍倒好,我剛來了個自我介紹,就讓我滾蛋。我禮貌的笑了笑,說我耍流氓...”
哥幾個全都鬨堂大笑起來,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我跟哥幾個基本上就沉浸在醉生夢死的狀態中,每天睜開眼就是喝,喝多了就抱住一起睡,因爲大家都知道這種同喝一碗酒,同睡一張牀的日子不會再有幾天了。
至於江琴好像徹底跟我們卯上了,我們吃飯喝酒,她從旁邊拉長個臉斜楞,我們睡覺嘮嗑,她從旁邊陰魂不散的走來走去,剛開始大家還不挺不適應,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哥幾個全都習慣了無視她的存在,她從旁邊該瞅着的瞅着,我們這頭該嘮黃段子的嘮黃段子。
第三天清早,我洗完臉剛準備去喊羅權來個開胃小酒,羅權已經收拾整?的從房間裡走出來,朝我低聲說:“虎子,佛爺來了,在酒店的大門口等你,讓你一聲不響的下樓,你去吧!一路保重。”
看羅權那麼淡定,我反而有點不適應,朝我呲牙咧嘴的問:“不矯情矯情了?”
“有啥可矯情的,跟在小佛爺那樣的狠主身邊我放心,也只有他那樣的狠人才能鎮得住你,廢話我不多說,就囑咐你一件事,無論如何,活着!老子答應你,要給你一世繁華,你不能讓老子言而無信。”羅權伸出了拳頭。
我深呼吸兩口,跟他的拳頭輕輕碰在一起。互相擁抱了一下。
“鵬仔他們..”我低聲指了指隔壁的房間裡的宋鵬他們。
羅權?音很重的笑了笑:“我會替你道別的,對了,那個小警花到底咋整?實在不行,我安排幾個人強制把她送上飛機得了,你這一走。我們馬上也得開始辦正經事兒了,誰也沒有那麼多空閒時間照顧她。”
“嗯。送回去吧,能不能順便拜託咱家老爺子一聲,幫她升個職啥的,畢竟從雲南一路攆咱們幾個通緝犯攆到緬點真心不容易。”我半真半假的朝羅權打趣。
羅權擺擺手:“放心,哥不是差事的人,兄弟你千萬保重!”
我招招手,徑直走下了樓去,自始至終沒敢回頭,因爲我怕看到羅權掉眼淚。更怕自己會忍不住哭,每次和親人分別,我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因爲我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活着。是不是最後一次跟他們揮手。
走到酒店的大門口,我徑直上了門外停着的一輛白色霸道車裡,小佛爺坐在駕駛座上,朝我撇撇嘴道:“還沒睡醒是咋地?眼睛紅通通的?”
“昨晚上被羅權放屁給嘣着了,大哥咱們今天動手麼?”我揉了揉眼睛問道。
小佛爺點點頭:“今天晚上九點半,不過在這之前,我先帶你去見見世面。”
說罷話,他發動着汽車,原地來了個甩尾,然後又將車裡的cd打開,放起濃郁的dj舞曲,腦袋跟着不由自主的搖晃起來,我頭一次見到小佛爺這麼手舞足蹈,不禁好奇的問他:“哥,有什麼喜事這麼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