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4 過關
小佛爺剛說完話,一輛銀灰色的奔馳su“吱”的一下直接扎進停車場內,“咣”的一聲車門打開,一個黑西裝戴墨鏡的小年輕從後備箱搬出來一架輪椅,接着又有倆小夥架着一個穿一身刺繡唐裝的年從車裡出來。!
看清楚那年模樣的時候,我撫摸着下巴頦淺笑:“看來賀鵬舉真是有點慌吶,外面流放的二把手也喊回來了。”
“師父,他誰呀?”阿候好的問。
孟召樂笑嘻嘻的說:“魏海,漕運商會的二把刀,前陣子不是爆出來他跟賀家哥倆內訌的消息嘛,其實都是演的,看來老賀是真怕佛爺,看見他也戴副墨鏡沒?這老狗跟瞎子一樣也有一隻眼是瞎的,聽說年輕時候跟人拼刀拼瞎的。”
阿候不屑的撇嘴嘟囔:“這麼個三等殘廢,我一腳能把他踹花池後面,嘚瑟特麼個臭嗨!”
孟召樂眨巴兩下眼睛道:“沒瞅人家周圍簇擁的那幫小弟一個個站的標槍還直楞,腰鼓起來一大塊,這是帶槍的節奏哈,大哥,你說賀鵬舉今晚敢整死咱不?”
我沉思幾秒鐘後點點頭說:“敢,魏海過來應該是頂罪的。”
“我能嚇死他!”小佛爺一臉睥睨狂笑。
哥幾個正小聲嘮着閒嗑的時候,又是幾臺豪車扎進停車場,基本都是在青市玩的混挺開的那種大哥級人物。
我對於青市的混子不是太熟悉,但孟召樂之前跟不少人都打過交道,不住的低聲給我介紹:“哥,開奧迪a8內個矮子叫潘東,混城陽區的,最近因爲沙土的問題跟咱鬧過幾次,還有內個穿一身白貂打扮的好像許強似的二逼叫彭輝,市南區的地痞”
五六分鐘左右,陸陸續續來了七八夥大盲流子,估計都是過來湊熱鬧的,低調點的帶倆馬仔入場,有些一眼看出來是助拳的則直接領着十多號小弟,拎刀帶槍的往裡闖,這幫人裡我看到歐豪一個熟人,歐豪拎着倆三十多歲的魁梧漢子,面無表情的走進酒吧。
“哥,那個好像是歐豪吧?”孟召樂皺着眉頭問我。
我不喜不怒的點點腦袋“嗯”了一聲,既然身爲這個社會圈子的一員,歐豪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也沒什麼稀罕的,只不過我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得勁。
小佛爺夾着煙,表情慵懶的問我:“三子,你說賀鵬舉這會兒在不在裡頭?”
我想了想後說:“這會兒應該不在,他一直標榜自己是青市的無冕之王,肯定得壓軸出場。”
阿候冷不丁指着前擋風玻璃,聲音顫抖的低吼:“誒臥槽,師父、佛爺,你們快看”
我順着他的指頭望過去,眼珠子瞬間瞪圓了,好傢伙!
“天堂lub”門前的街道,不知道啥時候停滿了麪包車,從街頭一直排到街尾,足足能有二三十臺車,清一水的打着雙閃,每輛麪包車的跟前都聚着不下七八個小青年,我匆匆掃視一眼,估摸怎麼也得有三四百號人。
小佛爺看似挺失望的搖搖腦袋嘆氣:“這個賀鵬舉還真是記吃不記得打啊,次我剛給他證明了,數量不等同於質量,他好像當我開玩笑,我揍他,不分他有多少人!”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號碼居然是歐豪的,我想了想後接了起來:“喂,豪子?”
歐豪有些急躁的問道:“三哥,你跟賀鵬舉宣戰了啊?”
我沒琢磨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隨口敷衍:“嗯。”
歐豪長吁一口氣道:“聽我一句勸,別過來了,青市半數以的大哥表示立挺賀鵬舉,我剛纔看到漕運商會在煙臺、威海、濰坊的幾地的負責人也過來了,今晚你來了別想離開,酒吧裡將近一二百人,整條街也全是人,真心的,別爭一時之氣。”
聽完他的話,我心裡還是挺感動的,不論他出於什麼目的,至少對我的那份關切不是裝出來的,我笑了笑說:“箭在弦,不得不發!戰書是王者下的,我要是現在慫了,這輩子擱青市都擡不起頭。”
歐豪不死心的繼續勸阻我:“三哥,咱別犟行不”
“行了,不嘮了,另外一個耗子也給我打電話了。”我笑着掛斷電話,又接起郝澤偉的打過來的電話,不等他說話,我率先開腔“你要是勸我別以卵擊石,那掛了吧,我這頭挺忙的。”
郝澤偉沉默幾秒鐘後問:“需要我過去一趟不?”
“警皮穿的又刺撓了啊?”我樂呵呵的反問:“你要是真有良心,給我擺一桌,等我回去喝酒,蹭我這麼多頓飯,回請我一次,不過分吧?”
郝澤偉嘆了口氣道:“行,我等你,手機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我這邊剛放下手機,小佛爺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眼號碼,衝我苦笑道:“催命鬼來了,算了,不雞八等了!這點人,誰今天到場算來着了,走吧,開磕!”
說着話他推開車門大大咧咧的蹦下去,同時接起手機:“喂,詹哥別發火別發火,您再受累改下籤,我這邊抽空教訓倆小臂崽子馬過去,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改簽。”
酒吧門外沒有任何迎賓、門童,我們幾個從車裡下來,堵在街兩頭的那幫小年輕好像得到什麼命令似的“呼啦”一下涌動過來,人頭攢動,滿大街都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和砍刀、鐵管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叮鐺聲”,讓人感覺特別的壓抑,不知道其他人心裡啥想法,反正我這會兒後背都有點冒虛汗。
走在最前面的小佛爺跟沒看見似的,仍舊仰着臉,腿邁八字步打電話:“不用您幫忙,這點破事我要是都搞不定,還怎麼幫咱公司在利國策馬揚鞭,安了,待會到機場給您打電話哈。”
二十多個社會小哥擋在酒吧門前的臺階,帶隊的小夥赫然正是號稱漕運商會“金牌打手”的大腦袋,這夯貨穿件短款的棉服,底下穿條迷彩褲,手裡攥着一杆兩米來長的大關刀,牛逼哄哄的堵在最前面,看起來倒是挺像那麼一回事的,朝着我們冷笑:“趙成虎,我當你多大實力呢?合着折騰來折騰去一共你們四個人啊?信不信我們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
“哈哈哈”滿街爆發出大笑聲,我估計最後面湊人頭的那些小哥可能都不知道我們在說啥,只是看見前面人笑,也附和着傻逼呼呼的笑。
小佛爺歪嘴下打量幾眼大腦袋,往後錯了一步身子,朝着孟召樂努努嘴道:“我實在沒興趣跟這種段位的籃子對話,你來吧。”
孟召樂將懷裡用麻布包裹的小盒子鄭重其事的遞給旁邊的阿候,掐着腰,手指大腦袋噴着唾沫星子開罵:“土豆子冒充獼猴桃,傑瑞假裝湯姆貓,拎把破逼偃月刀,你跟我裝你麻痹什麼武聖人,咋地?喝點逼酒,你要號令武林啊?”
小佛爺看了眼腕錶,不耐煩的催促:“能不能抓緊點時間!”
“好嘞!”孟召樂毫無徵兆的猛地擡起腿,照着大腦袋的褲襠踹了去,別說大腦袋沒反應過來,連我都沒瞧清楚,看見這傢伙“臥槽!”一聲,蹲在地開始慘嚎,手裡的大關刀也“咣噹”一下掉在地,緊着孟召樂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大腦袋的脖領拽到自己的身前,從後腰摸出一把卡簧,衝着他的後腰“噗”的一下紮了下去。
“草泥馬,幹什麼!”
“馬勒戈壁的,放人”
簇擁在我們四面八方的這幫小青年宛如潮水一般瞬間圍堵過來。
“啊!”這時候被孟召樂擋在前面的大腦袋發生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扯着嗓門嚎叫:“都他媽讓開,讓開!”
我側頭看過去,見到大腦袋的屁股多了條尾巴,正是卡簧的把兒,孟召樂歪着脖頸邪笑:“剛纔失手了,不好意思哈,下一刀肯定扎透你菊花!”
小佛爺雙手插兜,粗鄙的吐了口唾沫:“賀鵬舉那麼怕我麼?連面都不敢跟我見?”
“讓他們進去。”大腦袋忙不迭的喊叫
/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