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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必抓到他
我和誘哥對話的功夫,那輛風馳電掣的摩托車已經扎到了我們跟前,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騎摩托的傢伙赫然正是結巴怪朱厭,而他後面坐的那人居然是梓陽,梓陽鼻青臉腫,身的衣服破破爛爛,掛着斑斑血跡,耷拉着腦袋,幾近昏迷。品書網
朱厭“吱”的一聲將摩托車停到我們跟前,然後朝身後努努嘴,張嘴磕磕巴巴的嘟囔:“啊啊你解決”
沒等我繼續說什麼,他擰了兩下油門,直接載着梓陽飛箭一般躥進工地裡,只留下我和誘哥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
我相信朱厭並非幹不過後面的這幫爛魚臭蝦,要知道這傢伙可是能夠自由進出衛戍區的神人,當年周泰和派了半一支特戰隊都沒攔下來他,只不過他有自己的底線,絕對不會輕易去傷害任何人,尤其是自己弱小的。
誘哥吐了口濁氣問我:“咱咋整?”
眼瞅着後面那七八輛車要開到我們跟前,我吐了口唾沫冷笑道:“生整,磕他們!想辦法把這幫人引進工區!”
“妥了!”誘哥手速異常迅速的直接擡起手裡的發令槍朝着距離我們不太遠的大腦袋”一夥人“嘣”開了一槍。
我瞬間琢磨明白誘哥的意思,遲疑幾秒鐘後,也舉起“發令槍”衝着大腦袋放了一槍,同時扯開嗓門低吼:“給我乾死他們!一個不留!”
發令槍這玩意兒其實根本沒任何殺傷力,是響聲大,聽起來較嚇人罷了,隨着我吆喝,漕運商會一夥人瞬間毛了,紛紛拎着傢伙式要往我們跟前衝。
大腦袋擺擺手大吼:“別搭理趙成虎,草特麼得,把王者的救兵先廢了再說!別讓他們碰頭,否則咱們肯定被夾擊!”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漕運商會那三十來個小青年拎起片刀、鎬把子咋咋呼呼擋在了土路間,大腦袋還特意將麪包車橫停在路間。
追攆朱厭的七八輛車“吱嘎”一下停車,一瞅自己被攔截了,打車裡風風火火也躥出來二十來個拎着砍刀的青年,他們估計把大腦袋一夥當成是我們的人了,兩幫人瞬間碰頭,一句話沒說,直接提刀幹。
這樣,兩股跟我們有仇的勢力陰差陽錯的對拼在一塊,紛紛卯足勁掄手裡的傢伙式,半分鐘不到,雙方各有五六個人讓砍翻,慘叫聲、怒罵聲、刀片撞擊在一起的“叮噹”聲連成一片,地灑滿了拳頭大小的血點子,畫面無的混亂和血腥。
而身爲當事人的我和誘哥則邊抽菸邊揚脖看熱鬧,誘哥摸了摸鼻頭壞笑:“咱這算不算無心插柳柳成蔭吶?”
我挺正經的聳了聳肩膀呢喃:“不算,咱這叫拎着骨頭逗小狗。”
誘哥把玩着手裡的發令槍嘖嘖道:“這兩夥人也屬實夠傻逼,拔刀之前也不提前做個自我介紹開磕!”
在雙方拼了五六分鐘,各倒下一半人的時候,一輛尼桑轎車裡蹦下來個拎着雙管獵槍的青年,兩手拖着槍管徑直朝天“嘣”的放了一槍,五官扭曲的嘶吼:“大腦袋,臥槽尼瑪!回去告訴賀鵬舉一聲,他特麼的要是實在想摻和我和趙成虎的事兒,明天我親自帶隊到黃島區跟他碰碰!今天我沒空搭理你們,麻溜滾!”
“蘭博?”大腦袋楞了幾秒鐘,也擡起手裡的“五連發”指向他厲喝:“你裝尼瑪幣,忘了被王者攆的跟狗似得的倒黴樣子了吧?現在是歸順趙成虎了麼?”
蘭博憤怒的衝着大腦袋又開了一槍,冷喝:“我歸順你爹籃子,眼瞎是不是?沒看我在抓人?”
“你不是趙成虎的救兵?”大腦袋嚇得趕忙藏在車後面,迷惑的喊話。
“操,我他媽還以爲你是趙成虎的幫手呢!”蘭博暴躁的跺了跺腳,朝着自己人擺手命令:“別打了,先進工區活捉趙成虎!”
大腦袋也後知後覺的擺擺手呼喝:“漕運商會的也停手,進去抓趙成虎!”
兩幫人頃刻間合成一股,呼呼啦啦的朝着我和誘哥的方向涌動過來,誘哥嘬了嘬嘴角輕笑:“這兩幫傢伙的反射弧真特麼夠長的,戰鬥都尼瑪快結束了,才反應過來是友軍。”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郝澤偉的電話,我趕忙接了起來道:“再忍忍,魚馬入。”
“槍響了,不能再耽擱了。”郝澤偉着急忙慌的出聲。
我皺着眉頭看向對面越走越近的兩夥人,壓低聲音道:“一分鐘,再忍一分鐘,現在你們出來,肯定跑不少人,蘭博出現了,聽我的再忍忍。”
蘭博齜牙獰笑:“趙成虎,你還有咒念沒?你的大部隊不在青市,僅剩的一點人全跑到黃島區了,空城計唱不響了吧?”
郝澤偉大喘氣幾口道:“最多再等一分鐘,一分鐘以後,我們必須現身,我已經違反了規定”
不等他說完話,我直接掛斷手機,朝着蘭博輕蔑的吐了口唾沫挑釁道:“說的好像你真把我拿下了似得,來,我站在這兒,你要感覺自己狀態可以,跟我劃兩下。”
蘭博擡起獵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向我厲喝:“草泥馬,嘣了你,抓着梓陽,我照樣可以讓他找出來賬本,再給你次機會,賬簿你到底交還是不交?”
大腦袋跟特麼唱“三句半”似得,從後面面接話茬:“還有我飛哥,你交不交出來?”
我朝着這倆狗籃子勾了勾手指頭,戲謔的說道:“來啊,他們在我工區裡面呢,想要什麼,你們自己進來找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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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博揪着眉頭下打量我幾眼,冷不丁看向我身後,很突兀的衝我“嘣”的開了一槍,接着扔下手裡的獵槍,掉頭跑:“有詐,快特麼跑!”
他那一槍其實根本不是打我的,更像是在給手下傳遞信息,或者說是藉助手下的驚慌失措替他自己創造逃命的機會,只見蘭博開完槍以後,那幫小青年瞬間慌了,一個個沒頭蒼蠅似得亂闖亂撞。
我回頭看了一眼,見到郝澤偉帶着十多號荷槍實彈的軍警從工區四面八方跑出來,郝澤偉手握警配的“五四”衝着天空鳴槍警告:“所有人全部雙手包頭,原地蹲下!各單位注意,暴徒手有槍械,鳴槍無效,可以直接原地擊斃!”
十多號大案組的軍警紛紛掏出配槍大喝:“蹲下,全部蹲下!”
“操,警察!弟兄們衝出去!”與此同時大腦袋也怒吼一聲,然後慌不擇路的奔着土路旁邊的莊稼地的躥去,本來已經亂成一團的兩夥人頓時間變得更加嘈雜,慌亂不少人被擠倒,一個個哭爹喊孃的四散逃竄,越慌反而越跑不了。
可能是看實在跑不了了,大部分人選擇抱頭蹲在地,也有幾個頑固分子想模仿自己老大,結果腿還沒邁出去,被憤怒的大案組精英們給直接攔腰踹翻。
“嘣!”
“嘣!”
“嘣!”
郝澤偉和他的幾個同事分別衝着已經跑遠的蘭博和大腦袋開了兩槍,手槍的射程畢竟有限,加晚的視線也不是太好,這倆人似乎都沒被打,仍舊像野狗似得玩命逃離。
“操,你真他媽是個棒槌!讓你等幾分鐘是等不及!傻逼了吧?”眼瞅着蘭博、大腦袋衝着兩個方向逃離,我惡狠狠的回頭照着郝澤偉的胸口懟了一拳頭,紅着眼珠子咒罵,緊跟我又着朝誘哥喊了一嗓子:“你抓大腦袋,我抓蘭博!”
“小心點!”誘哥沒有猶豫,擡腿朝大腦袋的方向攆去,我也卯足勁衝着蘭博追了去。
“三哥,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們一定會將蘭博繩之以法的。”郝澤偉拽住我胳膊喊叫:“你私自抓他,不合規矩,況且你如果出了事兒我也不好跟其他人交代,我們還有別的同事埋伏在附近。”
“交代個蛋,我有我的訴求,你當沒看見我。”我抓狂的一胳膊甩開他的薅拽,咬牙朝着蘭博狂奔而去,蘭博的反偵查能力實在太強了,一旦讓他逃出視線,再想挖出來丫真是難於青天,所以今天我務必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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