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0 太業餘了
從車裡下來後,我和雷少強佯裝成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勾肩搭背的走進對面一家名爲“夜澀”的夜店裡,此刻已經是晚十一點多,夜店裡仍舊人滿爲患,各種各樣的紅男綠女遊走在流光溢彩的舞池當,充當着獵物和獵人的角色,伴隨着不算特別勁爆的音樂聲,整個夜店裡充滿了曖昧的味道。品書網(.. )
我和雷少強從酒水臺前坐下,隨便要了兩杯喝的,完事交頭接耳的閒聊起來,在外人眼裡看來,我們可能是在說什麼不可告人的悄悄話,雷少強手指夾着香菸湊到我耳邊低聲道:“三哥,你感覺那幫籃子能鉤不?”
我想了想後回答:“不好說,如果真是蘭博內個傻籃子擱背後動手動腳,很有可能他們還會再次行動。”
按照正常人的心理,已經偷襲過一次了,今天肯定不會再整個“梅開二度”,畢竟太瘋狂了,但是蘭博這種人的思維本身和平常人不太一樣的混賬,加他本人也是行伍出身,偵查能力和反偵察能力肯定遠超常人,所以他具體還會不會再動手真是個未知數。
雷少強爆了句粗口笑罵:“媽的,多少年沒有小心臟噗通噗通亂跳的感覺了,今晚我的虛汗一直沒停過,都說阿國危險,爲啥我覺得擱你身邊呆着好像更危險呢。”
我咧嘴笑道:“畢竟像哥這麼走到哪都閃閃發亮的男人不多見了。”
雷少強白了我一眼,撇撇嘴問:“咱倆給這兒呆到幾點?”
我伸了個懶腰說:“呆到打烊,狗日的們能鉤最好,不鉤咱只當是出來放鬆了。”
雷少強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嘟囔:“你心是真特麼大,這都啥時候,還有心思放鬆。”
之後的兩個多小時裡,我和雷少強都跟傻鵪鶉似的坐在位置閒扯看熱鬧,現在的年輕人確實我們二十啷噹歲的時候會玩,但凡長得有點人樣的,兜裡再趁倆騷錢的,基本都是大把大把姑娘的往身撲,我算徹底搞明白爲啥魚陽和誘哥總喜歡玩這地方跑,來這兒晃悠一圈,請姑娘們喝兩杯,基本可以帶出去滾牀單,絕對到洗浴、按摩房要省錢的多。
雷少強叼着菸捲,扭頭看向我憨笑:“現在的學生一個個打扮的小姐還槍眼,小姐們反而矜持的好像大學生,世道真是變過來了,如果我再年輕五年,保管天天從這種地方夜夜笙歌、紙醉金迷。”
我樂呵呵的調侃:“現在也不晚吶。”
別看我和雷少強兩人打扮的規矩,西裝皮鞋,整的好像倆落魄的小白領,這晚往我們跟前蹭的小姑娘屬實不少,尤其是我強哥,騷包的將“奔馳”車鑰匙擺出來以後,總有鶯鶯燕燕的小姑娘跑過來要請他喝酒。
我倚靠着酒水櫃,仰頭長嘆:“年輕是真特麼好啊,可以無所顧忌的揮霍青春。”
雷少強點點腦袋道:“不可唄,現在的小崽子玩的可新鮮了,咱別說玩了,見都沒見過,前陣子我在歐豪的場子看那幫賣藥的小孩兒叨咕什麼美沙酮、嘜可奈因、吹氣球,一個一個名字洋氣,把我聽的雲山霧罩的,而且玩的都是十八九歲的兔崽子,年輕輕的把自己毀了。”
我倆正嘮嗑的時候,一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小夥賊眉鼠眼的湊到我跟前,從兜裡摸出兩片感冒藥似的彩色的小藥片笑問:“哥,磕兩粒美莎不?老帶勁兒了,女人的美容院,不貴還沒癮。”
“不玩,邊去!”雷少強不耐煩的擺擺手。
小夥不死心的搓着手掌賤嗖嗖的問:“那吹倆氣球不?絕對無公害無污染,吹完以後保證你好像置身在天堂裡一樣燦爛,吹的話,我們有專門包間,美女服務員全程陪嗨。”
雷少強撩起來外套,掏出半截槍把笑問:“你看我這玩意兒能吹幾個?”
小夥先是一愣,接着揣着口袋臭罵一句:“操,精神病吧,玩不起直說,裝尼瑪什麼職業殺,仿真槍我也有,b46b31,傻逼!”
敢情這小子把我倆當成冒充“黑澀會”的腦殘了,罵罵咧咧絮叨幾句後,又賤嗖嗖的朝着其他人走去。
雷少強長嘆一口氣道:“唉沒轍啊,現在擱夜場裡嗨,不嗑藥好像都擡起頭見人似的,領導們真應該好好整治這一塊了,一個個國家棟梁都特麼跟夜店、賓館裡綻放自己的春天。”
我沒吱聲,只是不漏痕跡的盯着剛剛那個來給我們推銷“藥”的小混混打量,這小子估計應該是這家夜店裡的駐場,跟服務生、看場的,以及一些“搖妹兒”貌似都特別熟悉,瞅誰都能樂呵呵的打兩聲招呼,可是感覺又不像是正經賣藥的,因爲他除了剛剛在我倆的跟前停留的時間多一點以外,從其他人身邊最後說一兩句話,一瞬間引起了我的警惕。
眼瞅着他要往夜店的門口走,我朝着雷少強低聲道:“強子,你跟出去他看一眼,千萬別被發現了”
“妥!”雷少強直接起身,先是混入羣魔亂舞的舞池當,沒一會兒消失了影蹤,大概五分鐘左右,雷少強搖頭擺尾的走回來,湊到我耳邊輕聲道:“那小子確實有問題,剛剛在門口跟兩個戴鴨舌帽的小夥嘰裡咕嚕的說了好一會兒,我沒敢離太近,不過感覺應該說的是咱。”
我點點腦袋,起身道:“魚差不多咬餌了,撤吧。”
之後,我倆裝的好像喝多了似的,勾肩搭背的走出夜店,往車跟前走的時候,我注意到路對面有一臺沒熄火的黑色“捷達”車,司機座的窗戶半開着,有個戴帽子的傢伙正在抽菸,見到我朝他瞟,那傢伙趕忙將車窗玻璃升了去,隨即發動着車子走人。
其實這小子如果不表現的那麼倉促,我其實還沒懷疑到他,見到“捷達”車消失在街尾,我立馬咧嘴笑了,沒意外的話,絕對是這幫小籃子打算伏擊我。
拽開車門,我朝着郝澤偉劃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跟魚陽迅速鑽進車裡,魚陽直接將車朝着相反的街頭方向開去。
郝澤偉一臉不滿的嘟囔:“我真雞八服你們了,是不是忘了車裡頭還有仨大活人呢?我們仨擱車裡差點沒憋窒息,到底咋樣了?有收穫沒?”
我點點腦袋語速飛快的說:“最多二十分鐘收尾,耗子,你趕緊給你們大案組打個電話,請求一下支援,我估摸着對方人不少,光憑你們仨人夠嗆能辦成這事兒。”
郝澤偉面色正經的看向我道:“三哥,給組裡請求支援可不是鬧着玩的,光我們仨參與的話,頂多算個玩忽職守,組裡大批人馬趕過來,要是一無所獲的話,我估計我又得被分配到老人街去當巡警。”
我不耐煩的罵了一句:“讓你打打,哪特麼那麼多廢話,你三哥哪次讓你失望過?”
這時候前面開車雷少強瞟了一眼反光鏡道:“三哥,後面那輛捷達車跟來了,好像還有一臺金盃,人不少嘛。”
我舔了舔嘴脣陰測測的笑道:“加速行駛,裝成咱們害怕的樣子,找人少道稀的路走,今晚必須連鍋端了這幫雜碎。”
“昂!”雷少強踩足油門,我們屁股底下的這臺“馬自達”跟被點着似的,“嗖”一下躥出去老遠,後面跟蹤的我們的兩輛車也慌忙提速,我們幾臺車在公路開啓了飆車模式。
見我們後面確實有車跟了,郝澤偉這才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呼叫支援”,另外兩個年輕警員緊張兮兮的直接掏出來配槍。
雷少強笑呵呵的說:“這幫傢伙看來挺“業餘”的,這麼輕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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