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直接就向前傾倒過去,幸虧陸峰剛好擋在我前面,不然鐵定摔得頭破血流。
“三哥..”
一大羣人呼啦一下就圍了過來,我覺得頭昏腦脹,不過意識還沒有斷片,竭力掙扎起來,衝着大傢伙搖搖頭說:“沒事兒,估摸着是感冒有點嚴重了。阿貴你別愣着了,趕快去找錢,順便幫我找找王興,告訴他,最近白天收斂一些,跟稻川商會有什麼問題,咱們放在晚上解決,相信吳晉國肯定也收到通知了。”
“三哥,這些都他媽是小事兒,你到底怎麼了?”唐貴眉頭緊皺,衝着小七喊:“七姐快幫忙喊下救護車,三哥的身體肯定出現大問題了。”
“別那麼誇張,什麼大病小災的就喊救護車,我真沒事兒!”我虛弱的坐到沙發上,伸手抹了下?子。這一摸不要緊,結果發現自己的?血竟然冒了出來,黑乎乎的?血還帶着一股子腥味,我一手捂着?子,一邊衝邊上的唐貴說。快幫我拿點紙過來。
朱厭推開其他人,走到我跟前,面色嚴肅的一把扣在我手腕上,眉頭幾乎擰成了“川”字形,押了口氣問:“啊就..你中午..中午吃的什麼?”
我無力的耷拉着腦袋,此時已經連擡起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小聲的迴應:“麪條,隔壁巷子的刀削麪。”
“藥買回來了,三哥你沒事兒吧!”這個時候胖子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闖了進來,手裡還拎着幾盒感冒藥。
我有氣無力的問朱厭,不會是麪條有啥問題吧?中午胖子吃的比我還多呢。
“麪條咋了?”胖子一頭霧水。
朱厭冷着臉說:“中毒!你..你脈象急促..急促而又零亂,而且脈率很..很快!
“操特媽的,狗日的麪館敢毒我三哥,老子拆了他去!”胖子氣呼呼的起身。
唐貴一把拽住他胳膊勸阻,都啥時候還雞八添亂呢,真是麪館的人要毒殺三哥,這會兒早撤的沒影了,你去能有個屁用!
“不是..不是食物!”朱厭把着我的脈,又搖了搖腦袋。
小七着急的說,朱哥不管什麼原因,咱們還是先把人送到醫院去吧?
彼時我的眼前已經變得越來越黑,感覺周圍的人說話的聲音變得忽近忽遠,可以看清楚他們嘴巴張開,卻又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眼皮越來越重,控制不住的暈厥過去。
中途我醒過幾次,每回都來不及睜開眼睛,耳邊好像一直有人在呼喊,再然後就被人擡了起來,很顛簸。身體也很疲憊,那種空靈的感覺根本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言語形容,整個人都沉寂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中,每次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又做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出來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滾燙,整個人好像都快要燒着了。
不知道昏厥了到底多久,終於我感到身上變得涼颼颼的,整個人好像被丟進了冰窟窿裡,雖然冷但是很舒服。我愜意的哼了兩聲,慢慢的睜開眼睛。
也不知道我到底昏迷多久,再次睜眼的時候,光線刺激的我眼睛生疼,我的身前圍滿了人,王興、胖子、倫哥、胡金、唐貴、劉雲飛還有小七她們幾個一個不落的全都在。
“醒了,三哥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得自殺謝罪了,以後再也不讓你跟着我一塊吃麪了!”胖子揪着一張大臉,眼裡噙滿了淚花。
我掙了掙身子,身上還是一點勁兒都使不上,嗓子更是火的快要茅檐,衝胖子笑罵:“哭個雞八,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給老子奔喪呢。”
這一開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我的嗓子變得格外的粗重,宛如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煙槍”說話。
“讓他多休息休息吧,能撿回來一條命就很不錯了,有些後遺症很正常!而且我說了很多遍,他是因爲外力中毒,傷口在肩胛那個位置,跟吃的沒什麼大關係,海帶只不過是加快了他的中毒速度而已,不要再責怪黑胖子了。”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披着白大褂,滿腦袋繞着金黃色頭髮的青年,插着口袋走了進來,居然是在刑城有過一面之緣的蒼蠅。
我再環視周圍的環境,才發現自己正是躺在他那輛經過改裝的小客車裡,我皺着眉頭問:“你們把我送到刑城來了?咋全跑過來了?怎麼一點分不清楚什麼事情重要呢?都趕緊給我回去。”
“大哥。你沒去刑城,是我被昆哥拿槍頂着腦門來的石市。”蒼蠅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朝着圍聚在我旁邊的兄弟們擺擺手說:“想讓你們老大好的快點,就都該幹嘛幹嘛去,人多影響他恢復。”
王興他們這才依依不捨的散開,只餘下小七和胖子呆在我身邊。
我微微挪了下身體,發現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個水牀上面,水牀裡應該都是冰塊,那股子清清亮亮的感覺正是從身下散發出來的,蒼蠅吧唧了兩下嘴巴說:“你命也是夠硬的。毒性那麼猛的藥都沒要了你的命,我來的時候,毒效都快蔓延到你腦子裡了,幸虧你們人多啊。”
“救命還和人多人少有關係?”我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雖然仍舊使不上力氣,但是眨巴眼睛,跟人交流基本上沒什麼大礙。
“當然了,你當換血很簡單嗎?還好你的血型很常見,只需要保證新鮮就好,這幾天可把老子給累壞了!”蒼蠅一屁股坐到我旁邊的空牀上,捋了捋自己凌亂的頭髮,我看到不止是他,旁邊的小七和胖子眼球裡遍佈血絲,明顯他們也很久都沒休息好了。
“大概什麼情況?”我側頭問向胖子。
“事情是..”胖子快速跟我敘述了一下當日我昏迷以後發生的事情,到今天甦醒爲止,我昏迷了總共七天,原來我真的是中毒了,大傢伙匆匆忙忙的把我送到醫院,醫院根據正常程序,又是要化驗,又是讓做其他檢查,明知道很繁瑣,可是不走這些檢測又沒辦法確定我到底怎麼了。
眼瞅着我呼吸越來越不平穩,大家開始打電話尋找門路,王興撥通了林昆的電話,還在刑城做任務的林昆直接拎槍頂着蒼蠅的腦門就趕回了石市,萬幸的是我昏迷以後,朱厭雖然不通藥理,但是讓人拿冰塊敷在我身上,有效的減緩了我中毒的速度,捱到蒼蠅過來,蒼蠅當機立斷的決定替我換血抽毒。
“也就是說,我現在身上流淌着全兄弟的血液?”我苦笑着問向胖子。
胖子先是點點頭,又撥浪?似的搖搖頭說:“不止,還有不少天門的兄弟。就連宋康和林恬鶴也幫你輸血了,因爲你需要換血要求特別新鮮,醫生說需要活性細胞還是什麼,我也不懂,大部分血都用不上。”
“這個人情欠的大了..”我苦惱的嘆了口氣。本來凌輝的事情,我就已經夠內疚了,現在又整這一出,以後我更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天門了,我梭了梭?孔問胖子:“朱厭和林昆呢?”
“朱哥躲起來了,過兩天就出來,前天下午他單槍匹馬殺到遠東大廈,逼迫吳晉國給你拿解藥,殺了不少人,現在全國通緝!昆子回去覆命了。每天都會來看你,估摸着一會兒就能來。”胖子想了想回答。
對於朱厭的行爲,我心底又感動又是愧疚,不解的問胖子:“不是換血了嗎,怎麼還要解藥?”
“換血只能減緩毒效的蔓延。每天好幾十人幫你換血肯定不是長久辦法,那個爺們我真心服!一人一把刀就搶回來了解藥,不過解藥回來的有點晚,所以你身上不可避免的留下一些後遺症!”蒼蠅接過話頭,從懷裡掏出一面小鏡子對在我臉前乾笑說:“可能會嚇一跳,我估計過段日子就能下去,而且只是不好看了點而已,對你的視力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的,你的聲道和身上的肌肉也受到一些影響,聲音以後怕是就這樣了,肌肉慢慢做康復,很快應該可以痊癒過來。”
我望向鏡子裡的自己,看一眼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蹦,我的兩顆眼球紅撲撲的,和兔子有一拼,感覺像是充血,又像是血絲,反正看起來鬼氣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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