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妞要見我。”
陳慕看了一下郵件,真沒想到關小白一封匿名郵件還真把《太陽報》記者釣到慕尼黑來了。
“長得還不錯,就是胸平了點,算了,還是不見了。”
“不行,你必須去見她。”
“靠,爲了你自己就犧牲表哥的幸福?”
陳慕扒了一下關小白的腦袋,“好像人家能看得上你的樣子,去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關小白一伸手。
“幹嘛?”
“約會總得吃飯吧,吃完飯總得看電影吧,看完電影說不定還要開房吧,這些不都得花錢啊。”
“你怎麼不去死!”
“對了,我不是給過你錢了嗎?”
“那是活動經費,這是約會經費,我這人公私一項是分明的。”
陳慕想起來了,自己在拜仁二隊的第一筆獎金就是被關小白借走的,到現在還沒還,這傢伙貪財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再給你200歐,吃個飯足夠了。”
“抗議。”
“駁回。”
“再抗議。”
“再次駁回。”
*****
拉茲走進約好的飯店,找到服務生,“你好,我找關小白。”
“你好,那邊。”
面對面坐下,拉茲有點驚訝,她原本以爲能策劃出這麼奇葩活動的人肯定是中年人了,沒想到對方看起來就像大學生的樣子。
“你好,我叫拉茲。”
“關小白。”
“吃點什麼?”
點好餐,拉茲開始進入正題。
“關小白,你爲什麼要辦這樣一個活動?”
關小白開始胡扯了,“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叫《少林足球》?”
“沒有。”
關小白簡單介紹了一下,“我想功夫都可以和足球結合,那麼爲什麼極限運動不行?”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的意思是你的目的是什麼?想引起關注,還是想賺錢?”
關小白微微一笑,“我是一個足球經紀人。”
拉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你的手下都有什麼球員。”
此話一出,關小白額頭冒出三根線,“我現在手下就一個球員,慕尼黑1860的10號陳慕。”
“不好意思,沒聽過。”
“呵呵,沒關係。”
拉茲問了那麼多,關小白問道:“那你這次約我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那我直說了,你的活動創意不錯,但是有點太low了。”
“什麼意思?”
“我看過你的活動介紹,請來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街頭花式足球玩家,這樣的活動基本上是沒人看的。”
關小白也知道,可問題是他也想請貝克漢姆啊,但錢呢?
“不瞞你說,我也想請貝克漢姆,亨利來,可是……”關小白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
拉茲笑了,“其實很多時候創意比錢更重要,我們的老闆默多克創業的時候也是什麼都沒有,但不妨礙他的成功。”
關小白和陳慕比同齡人是成熟很多,但總的說來,還是剛出社會的年輕人,不敢玩太大。
關小白覺得事情好像有點失控了,“那你想怎麼樣?”
“第一,我希望這次活動由我們《太陽報》冠名,可以叫極限足球挑戰賽。”
“冠名費怎麼算?”
“10萬英鎊你看怎麼樣?”
此話一出,關小白笑的像一朵花一樣,心想:“你早說啊。”
“沒問題。”
“然後就是大牌了。”
“這個恐怕10萬英鎊遠遠不夠吧,”關小白說。
“不,夠了。”
“現在大牌都這麼廉價了?”
“不是,我的計劃是一分錢不花。”
“靠,我就算會吹牛了,這傢伙比我更會吹牛啊,”關小白心想。
“這樣吧,我負責把大衛·貝克漢姆釣出來,你也給我找個大牌出來,最好是德國的,怎麼樣?”
關小白有點爲難,但一想10萬英鎊,關小白最好一咬牙,“ok,沒問題。”
*****
“大牌?我上哪給你找大牌去。”
關小白把收下10萬塊的事情隻字不提,一回家就讓陳慕找大牌。
“你不是認識埃芬博格嗎?找他啊。”
陳慕搖搖頭,雖然自己和老虎是好朋友,但是讓好朋友出來當廉價勞動力,這樣的事情陳慕說不出口,況且搞不好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這個不行。”
關小白立刻變臉了,“靠,陳慕啊,我爲這件事都把自己賣了,那個英國女人拉茲是個飛機場,我爲了你,我都可以去泡她,你就不能爲咱們的活動出點力嗎?”
關小白說的是口沫橫飛,正氣凜然,陳慕聽完之後還真有點內疚了。
“不對啊,這關小白是無利不起早啊,這個我最瞭解了,”陳慕問道:“小白,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收錢了。”
“沒有!”
“切。”
陳慕估計關小白是收了一點什麼好處,可是想不到這傢伙現在能把10萬英鎊直接就揣到自己口袋裡,連說都不說一聲。
不過好像歐洲成功的經紀人還都像關小白一樣貪得無厭的。
“陳慕啊,這事情你去說說看,說不定德國人和咱們中國人的思維不一樣,他們就願意幫助朋友。”
噗。
“好吧,我去試試看。”
陳慕心想,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本來就想花點錢做個小活動完成系統的任務,但現在好像這個活動越來越大了。
*****
“斯特凡。”
“陳慕,是你這臭小子啊。”
“那個,我加盟1860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我也是從電視裡看到的,很遺憾,不過我和赫內斯那傢伙的關係也不好,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陳慕估計埃芬博格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因爲聽埃芬博格的語氣,他好像有點自責。
“沒事,我在1860其實也挺好的,對了,你在慕尼黑嗎?”
“在慕尼黑,最近剛剛忙完幾個商業活動。”
在歐洲,像這樣職業生涯成功的大牌球星,即使在退役之後也是香餑餑,工作接不完。
“明天想請你吃個飯怎麼樣?”
“當然可以,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吧。”
“那就這樣說定了。”
掛掉電話,陳慕訂了一箇中國餐廳,“確實很久沒有和這幫老大哥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