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這天風和日麗，火紅色的法拉利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耀眼。
陳慕不知道凱瑟琳的駕駛技術怎麼樣，開始還挺擔心的，但是開過一段之後，陳慕就把心放回肚子裡了。
“那個，凱瑟琳，我先睡一會啊，到了叫我。”
“那怎麼行啊，陪我聊天啊，要不然我一個人很悶的。”
陳慕汗。
“聊什麼啊？”
“閒聊啊。”
陳慕是真不想和凱瑟琳聊天，但是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聊天。
“那你起個話題吧。”
凱瑟琳想了想，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海倫結婚啊。”
噗。
陳慕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你要挑事。”
“等我退役的時候吧。”
“什麼！”
凱瑟琳踩了一腳急剎車，陳慕嚇尿，“我還能活着到馬德里嗎？”
“你不要一驚一乍可以嗎？在高速公路上這樣是很危險的。”
凱瑟琳繼續踩油門，“你這個壞傢伙該不會是欺騙我妹妹吧。”
“不可能啊，大姐你不要多心了。”
陳慕有點後悔了，如果時間能再來一遍，他也許會選擇坐火車。
“對了，關小白以前真的只交過兩個女朋友嗎？”
陳慕搖搖頭。
“什麼。”凱瑟琳又踩了一腳急剎車。
我勒個去的。
“大姐，我搖頭是因爲我真不知道啊，他不會告訴我的。”
“哦。”
凱瑟琳繼續開車。
陳慕悄悄給裡貝里發短信。
“在哪啊？”
“去馬德里啊。”
“前面的服務區等我一下啊，我要換車，跟你坐。”
“爲什麼啊？”
“因爲我想活着到馬德里啊。”
“出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不跟你說了，記住，等我！”
“陳慕啊，那個你退役以後會回中國去嗎？”
“這個……”陳慕在想，怎麼回答可以避免對方一驚一乍的，“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想回去就回去啊。”
“那倒是。”
“那你們的第一個孩子如果是女兒，能不能叫凱瑟琳啊。”
西方人的傳統是孩子繼承長輩的名字，比如隔代是最經常的，比如孫子繼承爺爺的名字，不過這在中國是大逆不道了，兩種文化。
陳慕很窘，“這個肯定是不行的。”
“爲什麼啊？”
“因爲在中國是不能這樣的。”
凱瑟琳不理解啊，“我就是繼承了我姑媽的名字，我姑媽對我可好了。”
陳慕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反正在中國就是不能這樣的，會被人罵的。”
“你們中國人真是奇怪啊。”
陳慕汗顏，“只能是苦笑了。”
“對了，還有多久到服務區啊。”
“大概10分鐘吧，幹嘛啊，你要撒尿嗎？”
陳慕呵呵一笑，心想：“不是，是要擺脫你這個女魔頭。”
“對了，陳慕，我還有個問題啊。”
“好吧，來吧，殺了我吧。”陳慕心想，不過嘴上說：“好啊，有什麼就問了。”
“關小白喜歡什麼啊，我想送他個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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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已經習慣了凱瑟琳問一些不正常的問題，所以當她突然問了一個正常的問題時，陳慕反而不習慣了。
“他啊，喜歡車子和女人。”
噗。
“你怎麼這麼說關小白啊。”
過了一會，凱瑟琳呵呵一笑，“不過你說的也沒什麼錯。”
終於到了服務區了，陳慕傻眼了，裡貝里跑過來找凱瑟琳，“陳慕呢？我已經叫好救護車了。”
凱瑟琳傻眼，“救護車？”
“對啊。”裡貝里把手機給凱瑟琳看，“你看，陳慕說出大事了。”
陳慕是啞巴吃黃連，“弗蘭克，你傻逼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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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一看就明白了，陳慕是爲了逃避他，心裡噌的一下就火大了，“放心吧，陳慕沒事的，不過他很快就會出事了。”
凱瑟琳一步跨上車就離開了服務區。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陳慕尷尬到了極點，此時他最希望的就是凱瑟琳說點什麼，哪怕是罵人的話都好。
“那個，凱瑟琳我可以解釋的。”
“好啊，你解釋啊！”
“這個……其實……”
“解釋啊！”凱瑟琳又提高了一點聲音。
陳慕乾脆來一個坦白吧。
“好吧，我承認你的問題讓我很尷尬，我們之間也許是有很多誤會，但是有時你擠兌我，我還是很不高興的。”
“我什麼時候擠兌你了？”
“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這也是我躲着你的原因。”
這一下輪到凱瑟琳尷尬了，她心想：“我難道真的這麼難相處嗎？”
“可是我和關小白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會啊。”
“那是因爲他可以無原則的讓着你，他愛你！”
此話一出，凱瑟琳又一腳急剎車，然後把車開到路邊。
我勒個去的，哭了。
“幹嘛啊，大姐，沒必要吧，我開玩笑的啊。”
“哇哇哇。”
陳慕傻眼了，這是鬧哪出啊，“大姐，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你剛纔說的話好讓我感動啊，我現在想一想，我脾氣好像是不好，都虧關小白讓着我，我還老罵他，現在想一想，我就想哭。”
陳慕額頭的汗水就像瀑布一樣流，真沒想到這妞竟然還會哭泣，真是奇蹟啊。
“別哭了，要不然我們今天到不了馬德里了。”
凱瑟琳擦了擦眼淚，“好的，我知道了。”
最後陳慕是最後一個到馬德里的，進了酒店的房間，陳慕就躺下了，“好累啊。”
此時手機響了，陳慕接起來一聽，是關小白的電話。
“陳慕，你到底對凱瑟琳做了什麼啊？”
“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就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你知道嗎？她剛纔主動打電話給我噓寒問暖的，對我說了很多溫柔的話。”
“那不是應該的嗎？你們是情侶啊。”
“不啊，她以前從來不會的，她以前電話的開頭都是——關小白，今天死哪去了啊。”
噗。
“陳慕，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觸發了她身上的某處開關，她就變溫柔了。”
“你以爲科幻片啊，快樂開關？”
“不是快樂開關，那開關我知道，是溫柔開關。”
陳慕直接關了電話，“無聊的一對男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