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海倫推了一下陳慕。
“怎麼了，小白，你看起來好像把魂都丟了。”
“我完了，完了，我好像戀愛了。”
“你不是14歲就初戀了？”
關小白瞪了陳慕一眼，“我以前都是身體有感覺，這次是這裡有感覺，”關小白指了指自己左胸。
“原來你有心啊？”
“呸，去你的。”
“小白，你很厲害啊，我姐那人都被你搞定了。”
關小白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那種感覺其實很特別，凱瑟琳和我遇過的其他女孩子都不同。”
“怎麼不同啊？”陳慕笑着問。
關小白搖搖頭，“說不清楚，但我知道是不同的。”
關小白倒了一杯牛奶，但是一口也沒喝就轉身回房間去了，陳慕納悶了，“難道這傢伙真的把魂丟了？”
“對了，海倫，我接下去一週會很忙。”
“呵呵，我也是。”
“你不去報道拜仁的比賽嗎？”
“我申請了，我會去法蘭克福。”
陳慕微微一笑，海倫也笑着說：“加油了，我相信你。”
*****
法蘭克福位於德國西部的黑森州，坐落於美茵河岸，是德國第五大城市。
這裡是歐洲的交通樞紐，也是歐洲的金融中心，很多國內遊客去歐洲，第一站都會選擇在法蘭克福中轉。
但這座德國乃至歐洲最重要的城市卻沒有一支足球強隊，和這座城市同名的法蘭克福隊是著名的德甲升降機，法蘭克福在德甲、德乙都呆不久，而是經常升級、降級。
本賽季法蘭克福的表現再次證明了自己升降機的名號絕不是浪得虛名，現在法蘭克福在聯賽中排名第一，主教練馮克爾更是心情爽歪歪。
“1860？也許他們打德甲比我們厲害，但是打德乙，我覺得我們的經驗肯定是更豐富的，現在積分榜排名說明了一切。”
馮克爾也許是心情太好了，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有點囂張，在被問到，假設他可以得到一名慕尼黑1860的球員時候，他會怎麼選擇？
馮克爾想了很久，最後說他要陳慕。
“爲什麼？”
“因爲可以賣球衣，開發中國市場。”
其實在德國像馮克爾這樣的教練並不少，他們看不起亞洲足球，很多人說法蘭克福當年引進楊晨就是爲了錢。
“你覺得法蘭克福當年引進中國球員就是爲了賣球衣？”
馮克爾聳聳肩，“否則呢？如果是爲了足球，我可以引進一名南美球員不是更好？”
馮克爾覺得楊晨已經離隊，所以說什麼都無所謂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言論引起了風波。
首先抗議的是在法蘭克福的華人，法蘭克福是歐洲華人集中的一座城市，他們覺得馮克爾的言論有種族歧視。
“我想大家誤會了，我的言論僅限於足球方面，亞洲足球的水平大家都看見了，我實在無法理解，俱樂部引進亞洲球員除了爲了錢，還能爲了什麼？”
“我覺得法蘭克福二隊隨便挑出一個人就可以去當亞洲足球先生了。”
“我不會道歉，因爲我說的是實話。”
雖然當地華人很憤怒，但確實無可奈何，馮克爾的言論雖然傲慢無禮，但都是關於足球的，再說亞洲足球水平確實不行，楊晨當年再努力，還是受到很多歧視，一個亞洲人想融入這種老牌足球強國是很不容易的。
*****
當1860的大巴駛入法蘭克福這座城市之時，球員首先感受到的是這座城市的古老與繁華，其實法蘭克福和慕尼黑很像，也是分成老城、新城。
老城保留歐洲中世紀的遺存，而新城就是很現代化的城市，大巴來到1860球員下榻的酒店。
一位記者想過來採訪，但被安保攔住了，“馮克爾說你唯一的作用就是賣球衣，你怎麼看？”
陳慕和隊友沒搭理他，馮克爾囂張的言論大家都聽說了，不得不說很噁心，但是這種挑釁只能用球場上的表現去迴應。
“懦夫，你們是懦夫，你們不敢回答我的問題。”
這名記者最終被安保拽走了，保羅說道：“陳，不用理那幫蠢貨。”
“呵呵，放心吧。”
這次客場，陳慕還是和保羅分在一間房，吃了晚飯回到房間，保羅在上網，陳慕在看電視。
“陳，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明天進球之後的慶祝動作。”
保羅記得陳慕此前進球之後就是激情揮拳，要麼就是被隊友疊羅漢了。
“你想怎麼慶祝？”
“還不知道，我在想。”
陳慕想準備一個別出心裁的慶祝動作迴應一下馮克爾，突然陳慕想到了。
“保羅，我想到了，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保羅樂了，“沒問題。”
“明天我們如此如此。”
“好，那我現在就自己動手做一個。”
*****
馮克爾雙手環胸，這一週是1860的魔鬼賽程，也是法蘭克福的，他也馬虎不得。
在主場，馮克爾的戰術很激進，好像要一口吃掉1860，馮克爾排出442陣型，中場是菱形站位，前鋒是來自荷蘭的9號範倫特和14號德國本土前鋒邁耶。
這兩人包辦了法蘭克福80%的進球，不出意外，法蘭克福進攻的優勢也更加明顯。
這次哈斯勒選擇了防守，在客場防守反擊是更聰明的打法，1860在等待對方先犯錯誤。
馮克爾知道陳慕是1860的核心，但是他並不擔心，因爲他研究過陳慕踢球視頻，只要防守粗野點，陳慕的能力就會大打折扣。
但他沒想到的是，陳慕已經不同了，在本德兄弟的特訓之後，陳慕的對抗能力顯著提高。
球交到陳慕腳下，1860球員按照既定戰術跑位，法蘭克福中場悍將見到陳慕拿球，蠻不講理撞了過來，這一撞很有技巧，看起來動作不大，但卻很壞，可沒想到陳慕只是晃了晃，繼續帶球往前跑。
陳慕快速帶球來到禁區前，法蘭克福球員急了，這個區域已經可以射門了。
法蘭克福後衛暴鏟過來，陳慕傳球給勞特，然後繼續往前跑，而勞特心領神會，回傳給陳慕。
“二過一！1860這個爛隊什麼時候也玩的這麼細了？”馮克爾一臉懵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