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
“托馬斯。”
“等一等。”
“托馬斯。”
“1860在聯賽中已經三輪不勝了,你是放棄聯賽了嗎?”
……
“托馬斯。”
一羣記者就像一羣蒼蠅一樣圍繞哈斯勒,此時1860在聯賽中已經到了第13,距離降級區也不遠了,所以很多人馬上想起了兩年前的噩夢,那是慕尼黑一半人的噩夢。
哈斯勒突然站住了,“你們到底想聽什麼?告訴我!”
這麼生氣幹什麼!!
“我們只是想知道球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還有這樣的狀態,下週對羅馬的聯盟杯比賽怎麼辦?”
“那是我的事情。”
此時人羣中有1860球迷叫囂道:“托馬斯,1860不是你一個人的,如果你不愛他了,那就離開吧。”
也許是記得去年的快樂,球迷說話沒有那麼絕情,但意思是一樣的——滾吧!
這就是現代足球的殘酷!
放棄聯賽,爭奪聯盟杯是哈斯勒制定的戰術,以現在球隊的實力來說,這是必然的,也是合理的,但是哈斯勒不能說啊,且不說球迷不答應,在聯賽中消極比賽會被足協罰死的。
“如果該走,我一定會走,但不是現在,本賽季我一定會待在1860。”
說完這句話,哈斯勒就離開了現場。
球隊內部,魏爾德莫澤是堅定支持哈斯勒的那個人,因爲他知道哈斯勒的計劃,這個計劃不僅是大膽,而且是合理的,如果實現,那就是1860百年曆史上最偉大的。
“托馬斯,別生氣了,那幫雜種記者都那樣。”
哈斯勒點點頭,“董事會那邊怎麼樣?”
“會全力支持你的,這個你放心。”
“我沒什麼不放心了。”
“那下週對羅馬的比賽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挺好,戰術的東西,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呵呵呵,別忘了是誰給你發薪水的。”
******
羅馬——永恆之城!
這裡除了羅馬鬥獸場之外,最有名的可能就是羅馬足球隊了,而羅馬隊現在的主帥是斯帕萊蒂。
斯帕萊蒂是個光頭,但是充滿智慧,可是現在的羅馬隊實力和前幾年比是差了很多,還有一點,羅馬好像特別不擅長打歐戰的比賽。
淘汰賽第一輪——顧名思義就是淘汰掉那些實力比較差的魚腩,所以抽籤其實是做出來的,把1860和羅馬遭遇的意思也很明確,那就是把1860清掃了。
這從本場比賽的賠率來看也很清楚,1860晉級的可能性基本上也就是理論上的,和零差不多。
1860全隊到達羅馬的時候,機場的記者都沒幾個,誰會去關注一隻百分百被淘汰的球隊?
不過哈斯勒還是在機場碰到了一個意大利女記者,“你好,托馬斯,可以採訪你幾句嗎?”
“當然,我很喜歡意大利。”
“爲什麼?”
“因爲我上一次來意大利的時候帶走了一場勝利。”
女記者一臉懵圈,那時有沒有智能手機,誰知道上一次哈斯勒來意大利是什麼時候。
其實就算有智能手機,女記者也不知道,因爲哈斯勒是瞎編的,張嘴就來。
“那應該很久了吧。”
“對。”
“一定是美好的回憶。”
“還有我年輕的時候還有一個意大利女朋友。”
“打住。”
女記者覺得哈斯勒扯遠了,“我們來說說羅馬隊吧,你怎麼看待斯帕萊蒂。”
“我頭髮比他多。”
“哈哈哈哈。”
“另外我拿過世界盃冠軍。”
“可是《踢球者》給出的調查來看,1860贏球的可能性是零。”
“1996年歐洲盃決賽的時候,大家也是更加看好捷克隊。”
“托馬斯,我們又扯遠了,你的球隊最近在聯賽中可是遇到了麻煩,而羅馬現在意甲聯賽排名第三。”
哈斯勒聳聳肩,“我只知道足球是用結果說話的,賽前的分析都沒什麼用。”
“好吧,那問些有用的吧,你的殺手鐗是什麼?”
“德國足球的底蘊。”
“好吧。”
*****
離開機場,一路上經過鬥獸場,這裡是羅馬的地標,球員都扭頭看了看。
“陳慕,你覺得我在古代會不會也是一個優秀的勇士。”
“看你的身體應該是的,但是看你的腦子,我覺得很難。”
“呸。”
“我看過電影《角鬥士》,我覺得我和主角長得挺像的。”
保羅擺了一個很威武的姿勢。
“呵呵呵。”
“別笑啊,我要是在古代,肯定是將軍,我一定把你這樣的小白臉丟進鬥獸場去。”
“靠,我們的友情呢!”
意大利是美食王國,1860的晚餐就是地道的意大利餐,和法餐差不多,很繁瑣。
“頭今天是怎麼了。”
拜爾覺得很奇怪,平時球隊的餐食都是很簡單的,爲什麼這次搞的這麼複雜,受刺激了?
確實是,哈斯勒想起了被1860球迷罵的那一幕,有點寒心,足球的世界確實太冷酷了,幾個月前,自己還是他們的偶像,而現在就是捱罵了。
“也許我也應該離開了,先休息一年,然後找一份新的工作。”
“頭。”
哈斯勒被驚醒,“怎麼了?”
“有人找。”
哈斯勒到了門口,是酒店的經理,“我們能不能和你們全隊合影一下,對了,你們是1865吧。”
哈斯勒一聽,臉都綠了,“你誠心噁心我吧。”
於是哈斯勒搖搖頭,“我們是1860,你要是找1865合影的話,我愛莫能助。”
“哦,對不起,我口誤。”
“呵呵。”
不過最後哈斯勒還是接受了對方的要求,只能說弱隊的待遇一定是不好的,這也沒什麼辦法,一切只能用比賽來證明,用贏球來證明,所以哈斯勒心想,等我贏球之後,你一定就會記住我了。
合影之後,有個員工笑嘻嘻的,一副有求於人的表情,“托馬斯,我喜歡你。”
“爲啥?”
“因爲我是拉齊奧的球迷。”
“這??什麼邏輯。”
這是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意思,拉齊奧和羅馬是仇敵,那麼這球迷現在就喜歡1860。
哈斯勒想了半天,總算是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於是哈哈大笑,“那我給你籤個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