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緊緊握着重劍,一雙眸子盯着遠處的狼羣。
“蒼狼”花木蘭沒想到來的是蒼狼,蒼狼可不是普通的野狼能比的,這蒼狼是開啓靈智,有着靈性的。
只見一羣蒼狼盯着軍隊駐紮的大營,綠色的光芒在黑夜中閃動,猶如幽靈般讓人恐懼。
一聲狼吼聲響起,羣狼衝進營地,花木蘭大驚,提劍朝着狼羣越去,但還是遲了一步,幾名巡邏的士兵被蒼狼咬斷喉嚨,瞬間斃命。
花木蘭一劍斬下,蒼狼閃身避開,並不和花木蘭硬碰,而是朝着另外一隊巡邏士兵撲了過去。
“小心”花木蘭出聲,幾名士兵聞言趕忙退後,但還是有人被蒼狼撲倒咬斷喉嚨。
不知是誰吹響了號角,瞬間帳篷裡源源不斷的士兵拿着武器衝了出來。
遠處傳來一聲吼聲,狼羣衝過人羣,朝着大軍駐紮外面跑去。
“想跑,有那麼容易嗎?”花木蘭提着劍,越向半空,重劍脫手飛出,朝着狼羣刺去。
跑在後面的一隻蒼狼掉頭看到花木蘭的劍刺來,竟用尾巴橫掃花木蘭飛來的重劍,但沒想到的是花木蘭此時已來到蒼狼身後,握住重劍,朝着狼尾便砍了下去,瞬間狼尾被砍斷,飛了出去,蒼老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變得更加兇狠,其他狼羣並未回頭,而是繼續朝前跑去。
“殺”高漸離一聲令下,衆士兵拿着武器朝着狼羣追去。
花木蘭感覺有些不對勁,看到士兵衝了出去,想阻止已來不及,而此時被重劍斬斷尾巴的蒼狼已朝着自己撲了過來。
花木蘭橫向刺出,一劍洞穿蒼狼腦袋,提着劍朝着衆人追去。
“元帥”張良追了過來,出聲喊道。
“三弟,讓高先生帶人退回來,這有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也許他們有埋伏”
張良苦笑,對着花木蘭說道。
“來不及了”
花木蘭聞言心底着急,這高漸離有些衝動呀。
“你守住大營,我去追他們”
張良點點頭。
“一切小心”
花木蘭幾個跳躍,身影彈射而出消失在張良面前。
狼羣速度極快,士兵雖然努力追隨,但還是落後許多,高漸離飛身向前,琴絃翻轉,對着蒼狼拉開琴絃,一股音波彈射而出。
一支羽劍朝着高漸離射了過來,高漸離抱着瑤琴,閃身避開,穩穩落在地上。
“沒想到你們竟然敢追來”一人手持羽箭,騎在一隻蒼狼背上,對着高漸離狂笑道。
此時的狼羣整齊有序,站立到男人身旁守護着,四周突然出現無數個手持羽箭的人,把高漸離等人圍了起來。
“糟了,中計了”高漸離臉色大變,自己只知道一味追殺狼羣,沒想到中入了敵方的圈套之中。
“怎麼辦,高先生”衆士兵圍了過來,面對狼羣和敵方的包圍圈,衆士兵有些慌張和恐懼。
“殺出去”高漸離對着衆士兵說道。
說完人已衝了出去,撥動手中琴絃,一道道音波朝着四周席捲而去。
這音波對狼羣有些剋制,一時間狼羣有些慌亂,不斷退後。
“放箭”男子騎在狼背上對着四周的人說道。
頓時漫天的羽箭朝着翼國士兵激射而來,無數士兵奮力抵擋,但還是有許多士兵被羽箭擊中,倒地身亡。
“上”蒼狼背上的男子對着狼羣揮手,頓時一羣蒼狼朝着高漸離撲了過來,高漸離音波攻出,奮力抵擋,衝在前面的幾隻蒼狼爆裂開來,狼羣停住腳,仰天長嘯,怒視着高漸離。
狼背上的男子越向半空,拉開弓,三支羽箭朝着高漸離射了過來。
高漸離瑤琴飛起,一手頂住琴身,一手拉開琴絃,隨後彈了出去,一道巨大的音波朝着三支羽箭迎了上去。
三支羽箭被逼停,隨即掉過頭朝着蒼狼背上的男子射去,男子大驚,不斷退後。
突然男子身後出現一個黑衣女子,全身黑衣素羣,對着三支羽箭便是一掌,三支羽箭化爲齏粉,女子隨後再次揚起手掌,一掌壓下,音波隨即散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音波功嗎?”女子滿臉不屑,隨後拿出一支長笛,吹了起來。
高漸離把琴平放身前,手指不斷撥動着琴絃,兩人都以音波一較高下。
狼羣聽到笛聲,更加兇狠無比,露出尖利的牙齒,發出一聲狼嚎,朝着士兵衝了過去。
領頭士兵中一副將臨危不變,命令衆士兵幾個一組,圍成一個圈,分散狼羣,合力攻擊。
頓時減輕許多壓力,只是除了要對付狼羣,還要預防敵方的弓箭手。
雖然副將安排有序,但在狼羣的攻擊和弓箭手的射殺下,翼國士兵已死去大半。
高漸離和黑衣女子的對侍最是精彩,兩人的音波聲都散發開來,附近的一草一木都被兩人的音波碾成齏粉隨風飄散,音波一般都是大範圍攻擊,但兩人都能把音波精準控制在一條直線上攻擊對方。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狼背上的男子又取出三支羽箭,對着高漸離射了過來。
高漸離大驚,如果他出手對付羽箭,則會被黑衣女子的笛聲穿破自己的防禦,到時候自己不死也得重傷,可如果不出手,則會被羽箭刺穿身體。
高漸離臉上豆大的汗珠滑落,看着面前飛過來的三支羽箭,心如死灰。
“難道天眼要亡我高漸離”高漸離一聲嘆息,閉上了眼睛。
就在高漸離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把重劍橫空出現,直接盪開了三支羽箭,重劍勇往直前,速度極快,穿透女子音波防禦,朝着黑衣女子直刺過去。
黑衣女子大驚,頭微微向右,躲開重劍,但還是被劍鋒傷到,在臉上留下一道口子。
一絲血液順着臉龐流了下來,黑衣女子用手指抹了抹臉上的血液,放入口中吸允着。
“你很不簡單”黑衣女子淡淡說了一句。
“你更不簡單”花木蘭持刀面對着黑衣女子,滿臉謹慎,因爲她從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蒼狼的氣息。
“撤”黑衣女子轉身便走,毫不拖泥帶水。
狼背上的男子看了幾人一眼,召喚回狼羣,跟在黑衣女子背後離開。
“爲什麼不留下她?”高漸離走上前,開口問道。
“留不住,這個女人不像表面那麼簡單”花木蘭看了高漸離一眼,提着重劍離開。
其他北夷國士兵看到黑衣女子和狼背上的男人離開,也如潮水般全部退走。
就算翼國士兵想追,也追不上,因爲北夷國士兵每個人都騎在狼背上,速度極快,轉眼便消失在衆人面前。
花木蘭回到軍營,張良便迎了上來。
“元帥,沒事吧”張良開口問道。
花木蘭看着死去的士兵屍體,眼神冰冷。
“最好讓他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花木蘭說完,走入自己的營帳之中。
張良苦笑,露出一絲無奈。
此時高漸離已帶領衆士兵回到營地,看到衆士兵身上傷痕累累,有的甚至很嚴重,連手臂都沒有了。
“死了多少人?”張良開口問道。
“大概兩百人”高漸離答道。
“元帥很生氣”張良對着高漸離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親自去請罪的”張良說完,揹着琴走入花木蘭營帳之內。
張良搖了搖頭,看向副將李初。
“讓他們安葬死去的兄弟,讓受傷的兄弟安心療傷,待會我會命人給他們送去療傷的藥”張良對着李初說道。
“張良先生”李初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張良開口說道。
“算了”李初轉過身去安慰和救治受傷的士兵。
張良沉默,李初要說的話他大概也能猜得到幾分,只是高漸離此次的做法有些衝動,看着花木蘭營帳,張良不知道花木蘭接下來會怎麼懲罰高漸離,戰場主將在的時候,沒有得到主將命令便擅自帶領士兵追擊敵方,這乃大忌,也是大罪。
營帳之內,高漸離就這樣跪着,花木蘭手上拿着一本兵法,正仔細觀看着,直接無視高漸離。
半晌,花木蘭才低下頭,看着跪在地上的高漸離。
“出去外面反思,本帥要就寢了”花木蘭說完,閉上眼睛。
高漸離起身,走到營帳外,跪了下來。
張良和衆士兵看到,都沒有替高漸離求情,因爲大家都看到,花木蘭回來時的臉色非常難看,這個時候誰撞上去誰倒黴。
只有地心閣的人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自己閣主竟然跪在外面。
“張良先生,這有些不太好吧,閣主雖然有錯,但好歹是我聚賢莊一閣之主,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一名地心閣士兵走了出來,對着張良說道。
“你應該很慶幸他只是跪着,不然連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張良看着這名地心閣士兵,開口說道。
“他花木蘭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閣主”這名地心閣成員走了出來,欲走向花木蘭營帳。
“殺”張良輕輕吐出一個字。
那名地心閣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其人頭飛了出去。
只看到地心閣士兵人頭飛了出去,衆人都沒看清是誰出的手,只是看着張良,眼底充滿了恐懼。
“此人以下犯上,擾亂軍心,當誅,高漸離沒得到主將命令,擅自用兵,當斬”
“但元帥念其是初犯,從輕發落,但若再有人替其求情,或者打抱不平”
張良掃視着衆士兵,緩緩開口:斬立決”
此時衆人才發覺,這溫文儒雅的張良公子,絕對是說一不二的,如果敢反抗,下場一定會和剛纔那人一樣。
“都退下吧”張良說道。
衆人聞言,都散去各自走回營帳。
張良看了一眼高漸離,也走回營帳中休息。
這高漸離一跪就是整整一夜,這一夜,北夷國並沒有來犯,直到天微微發亮,花木蘭才走出營帳,看着跪在地上的高漸離。
“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花木蘭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