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聽着他那句話,覺得扎耳朵就說,“來都來了,鬧也鬧了,還想沒完沒了嗎?”
隊長認可眼鏡男的話,他領着烏泱泱一幫人,過來單挑陳沉,把陳沉都給嚇中暑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他的顏面往哪擱?話說回來,不就是打場球賽嗎,至於拒絕我嗎?
隊長言歸正傳的說,“明天下午三點,軍訓結束後,我們操場上見?”隊長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和陳沉打場球賽,他可不想惹事生非,上官顏玉的名號,他是聽說過的。雖說他本人不經常露面,可他的勢力範圍有多大,誰知道呢?聽說最近他和蘭漠雪談戀愛,計劃着結婚來着……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君子禮讓三分又如何。
阿玉看着他,又看着陳沉旁邊的林安安,就知道這件事和林安安脫不了關係。他看着林安安細心的照顧陳沉,特別想知道,如果他答應了打這場球賽,林安安下一步會做什麼?突然劉藝馨撞了他一下,蘭漠雪警覺的看着她說,“有話快說?”
劉藝馨笑着說,“一場球賽無傷大雅,就當做是兩校聯誼賽,大家不必緊張,若是流言蜚語襲來,這話倒不好說了?”她看着阿玉,背對着林安安,指了指蘭漠雪,提醒她,“看好屬於自己的,有些人是會變得?”
阿玉謝過她的好心提醒,拉着蘭漠雪的手說,“既然劉大小姐過來說情,我們就勉爲其難的接受好了,至於其他的我們明天見?”
張乾走過來想要說些什麼,聽着陳沉哀哼一聲說,“走吧,我難受啊?”
幾人才慌忙把他送回宿舍,那個男孩真仗義,一口氣把他背到了宿舍,雙手用力一舉,直接把他放到了牀上,他回頭看着林安安說,“我活幹完了,說話可要算話?”
“放心吧?”林安安示意他趕緊離開,他也不生氣,大手擦了一把汗,推門走了出去。
林安安拉着陳沉的手說,“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校醫?”
陳沉閉着眼睛不說話,孟孟看不慣林安安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樣子就說,“你消失了,他立刻就好了,走吧?”
林安安不想和她爭吵,守在陳沉身邊說,“明天的球賽,要不取消吧,你這個樣子,我好心疼啊?”
“那是誰把他害成這樣的,自己什麼人不知道啊?”蘭漠雪更看不慣林安安假惺惺的樣子,恨不得敲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着些什麼鬼主意。
朱文遠把涼毛巾遞給他說,“敷一下吧,會好受些的?”
林安安接過毛巾,幫陳沉敷在額頭上,朱文遠說,“你先回去吧,我來照顧他,這是男生寢室,你又是校花,這不合適?”
林安安看着朱文遠手腳麻利的整理着宿舍的衛生,心裡欣慰不少,他們三個人當中,總算有個會照顧人的,把陳沉交給他,自己也放心。林安安說,“我幫你們買些吃的,待會送過來,文遠幫我照顧好他?”
朱文遠擡頭看着她說,“我知道,我會照顧好我師傅的?”低頭接着忙活手裡的事情。
林安安看着蘭漠雪說,“一起吧?”
“走就走,誰怕誰啊?”蘭漠雪拉着孟孟,孟孟拉着方芳,三個女人把屬於她們的男人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林安安尷尬一笑,推門走了出去。
陳沉聽着林安安的高跟鞋有節奏的啪嗒啪嗒的敲擊着地面,穿過走廊,下了樓梯,再也不會打擾他了,就磨磨蹭蹭的擡起頭來說,“林安安走了?”
…………一陣沉默。
陳沉翻身下牀說,“林安安有陰謀啊,我這剛回來就碰見她了,看來她故意等我呢,這感情好的?”
…………又是一陣沉默。
“你可不能悔棋啊?”張乾指着棋盤說。
阿玉整理着棋盤說,“廢話真多,你看這樣……這樣……結果怎樣?”
張乾抓耳撓腮的問,“這樣也可以啊?”
阿玉轉着手裡的珠串說,“那怎麼不行,只要事情的發展是自己想要結果,不就是最好的辦法嗎?”
張乾,“…………”
陳沉走過去,仔細的看了一會說,“你倆這是在下棋嗎,這是在等魚上鉤呢?”陳沉坐在旁邊,指揮着張乾向前一步走。
張乾不想破壞自己的完美計劃,就收走棋盤說,“等我想好了,接着玩?”把棋盤和小公主放在一起,賞心悅目的看了一會兒。
有人敲門,陳沉大喊一聲,說“豬啊,幫師傅開門?”
朱文遠放下書走過去開門,打開門一看,是個臉生的男孩子,他說,“林安安給你們的,要謝謝她吧?”男孩說完,把東西遞給朱文遠扭臉走了。
朱文遠看着袋子裡面的東西,眉飛色舞的說,“林安安出手挺大方的嗎,這個女人心眼真壞?”
張乾走過去說,“明天球賽去嗎?”
“不去,我對她……過敏?”朱文遠把東西交給陳沉說。
張乾笑着說,“我也過敏?”
阿玉正要和陳沉說着什麼,蘭漠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你們快看看校園貼吧,那張照片誰發的?”
阿玉問,“怎麼了?”
“我們接吻的那張照片,說了不讓在學校裡,你偏要……這下慘了吧?”蘭漠雪抱怨幾句,實在搞不懂他,以前追他的時候,整天擺着一副霸道總裁的架子,現在追到手了,倒學會了陳沉那套,死纏爛打外加軟磨硬泡。這羣男生整天瞎琢磨什麼呢?
陳沉打開電腦一看,他倆那張接吻照點擊率已經過萬了,看來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就取笑阿玉說,“沒想到你這人外表冷漠,內心挺火熱的嗎,怎麼樣初戀的感覺不錯吧?”
阿玉對自己那張照片很滿意,他回味着當天是怎樣發生那件事情的?由於陳沉老實搗亂,他的王者計劃無法順利實行,再加上他和媽媽的約定期限就要到了,壓力過大導致他的牙齦腫痛,陳沉見他悶悶不樂,就問他原因,給他想了個辦法說,“接吻可以緩解牙痛哦,有機會試一試?”他還真的信了,當蘭漠雪撒嬌說她要阿玉陪她去百貨大樓,他就決定試一試。
當天蘭漠雪還提醒他,讓阿鳳帶他們去老地方,可是他牙痛難忍,就拉着蘭漠雪躲在小花園,誰知還是被人發現了,這也就解釋了林安安挑事的原因。看來林安安早就知道這事,她是故意的。
阿玉看着陳沉,他正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於是說,“明天一定要去,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陳沉爽快的答應說,“我沒意見,聽你的安排?”只要不提他的王者計劃,讓陳沉幹什麼都行。陳沉心裡也是毛毛愣愣的,那個人真的會出現,而且還會傷害阿玉,他失手過一次,難道還會有第二次機會,或者是阿玉身邊的其他人?腦子裡亂糟糟的,他看着林安安的照片想着明天的球賽。
孟孟打開電話說,“你們誰的主意?”
張乾無辜的抱着小公主說,“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蘭漠雪搶過電話問,接着說“我丟點人沒關係,關鍵是阿玉,他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這不是重點,重點這事是誰幹的?”孟孟搶回電話說。
阿玉見張乾抱着小公主,她倆又聒噪起來,就說,“也不是我,不過拍照的技術不錯?”
蘭漠雪委屈吧啦的問,“你還有心情調侃我,哎呦,沒臉見人了?”蘭漠雪雙手捂着臉,唉聲嘆氣一陣。
朱文遠坐在桌邊說,“那是誰幹的,借一個女孩的名聲做戲,有什麼目的?”
方芳說,“這目的還不明顯嗎,打擊報復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唄?”
孟孟很認同她的看法說,“你說的有道理,林安安整天沒事找事,就看不得咱們好,明明阿玉不喜歡他,整天纏着他,搞的大家都不開心?”
蘭漠雪趴在桌子上說,“就是啊,大家相安無事不好嗎,整天鬥來鬥去的,看見她我就心煩?”
大家紛紛猜測這件事是林安安乾的,她有動機,也有時間,介於她和阿玉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完全有理由去做這件事情。
陳沉倒不這麼覺得,他點醒衆人說,“你們有沒有想過,這麼做對林安安有什麼好處,承認自己不如蘭漠雪嗎,還是承認自己被人甩了,逼不得已只好拉我當墊背的?”
阿玉沒想到陳沉會幫林安安說話,就問他,“你對她動心了?”
“那倒不至於,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陳沉玩着手裡的珠串說。
蘭漠雪懟了一句說,“什麼就事論事,分明就是憐香惜玉?”
“對,我們認同?”方芳和孟孟兩人集體抗議說。
她倆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鍋碗瓢盆敲敲打打的唱着,“林安安不是好鳥兒,欺騙陳沉的感情,陳沉早玩會被他拉下水……”嘰嘰呱呱倆人唱了半天,陳沉捂着耳朵說,“你倆不管管嗎?”
“有膽兒你去,我們不惹憤怒中的女人?”張乾拉着朱文遠,研究這明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