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玉說道,那人眼裡充滿着恨意,盯着他看,他渾身汗毛倒數,只求有開天闢地之力,一劍劈開萬古蒼穹,驚煞那人數秒後,給他致命一擊……
陳沉冷哼一聲說,“哄小孩子呢,你要真能劈開萬古蒼穹,我現在就躲裡面去,誰叫我也不出來?”
“拜拜,活該你夢見她?”阿玉討厭的推開他說,翻了個身,心裡胡思亂想一陣:這小子真惹人煩,好心好意的給他講故事,連個謝謝都沒有。我不想管他了,阿玉捂着耳朵,不聽陳沉的甜言蜜語。
陳沉傻眼了,責怪自己惹阿玉生氣,也翻了個身,閉着眼睛睡去。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張乾抓起手機說,“誰啊?”
“陳沉呢?”對方大呼小叫起來。
張乾一看來電顯示,是林安安,就知道她準沒好事,掛了電話接着睡去。
林安安昨天當衆被陳沉放了鴿子,害的她在太陽下曬了那麼久,這筆賬怎麼算?再說了,他和劉藝馨之間,有什麼關係?劉藝馨看他的眼神怎麼那樣古怪?一連串的問題,像複印機一樣,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裡快速閃過,她必須知道這個答案。
她接着打了第二個電話,張乾還是沒有接,對於林安安的手段,他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自從她知道蘭漠雪通過他,追求上官顏玉後,他的世界就難有消停的時候。林安安看見他,就讓七八個女生圍着他問,“上官顏玉喜歡蘭漠雪嗎,多說幾句林安安的好話,聽到沒有?”如此之類的手段,折磨了他三年,他一見到林安安就變成了啞巴,閉口不提有關於阿玉的任何事。
林安安眼看着張乾不理她,就把矛頭指向了孟孟。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劉藝馨和蘭漠雪她們是宿舍鄰居,她告訴劉藝馨,讓她給她們點顏色瞧瞧。劉藝馨不想再宿舍裡鬧事,關係鬧的太僵,大家日後怎麼相處?林安安又不住校,她可以全然不顧,自己不行,雖說她有家,可是那個家……也不是她說能回就能回的?
愛她的那個男人,讓她有苦難言啊。
劉藝馨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做,她打給宿管阿姨,讓她突查寢室,藉口就是“蘭漠雪賴牀,影響宿舍秩序!”
宿管阿姨領着另外兩位宿管,敲了半天門也沒有敲開,她又打給劉藝馨說,“沒人開門,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三人又等了會兒,沒人願意搭理她們,只好悻悻離去。
林安安眼見目的沒有達到,氣的發抖說,“還得從張乾哪裡找突破口,這根大肥腸?”
她語言恐嚇說,“張乾如果你在十分鐘之內,不給我回個電話的話,我讓孟孟好看?”
她又給劉藝馨發了個微信,告訴她該怎麼做。
張乾果然遂了她的心願,打電話問她說,“有什麼事?”
林安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劉藝馨喜歡你,你沒看出來嗎?”
“關我什麼事?”張乾冷淡的回答她。
林安安見來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說,“咱們見面聊吧,大家把事情都說開了,日後還是朋友?”
張乾打着哈欠說,“好,你在哪?”
林安安自以爲找到了問題的突破口,脫口而出說,“宿舍樓下,五分鐘後見?”
張乾不想和林安安單獨見面,但是這個女人,太討厭了,她會像賴皮蛇一樣纏着你,直到你服軟爲止。
這就是他阻止陳沉招惹她的原因,也是阿玉見到她後從來不躲避的原因。
朱文遠倒是擔心方芳那邊的情況,林安安催的這麼緊,肯定是在她們那裡吃了閉門羹,這幾個女人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шшш.ттκan.℃O 朱文遠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又用張乾的手機打了過去,還是沒人接?抓起桌子上陳沉的手機打了過去,同樣的嘟嘟聲從聽筒裡傳了出來。阿玉下意識的把他的手機,遞了過去,他迅速撥通號碼,“喂喂喂……”了幾聲,還是無人接聽。
“這怎麼回事啊?”朱文遠看着黑掉的屏幕說。
“還沒起牀唄,看你猴急那樣?”陳沉咧嘴一笑,伸着懶腰說。
朱文遠左思右想說,“不對,她們肯定有事?”
他一把拽起陳沉說,“跟我走?”
“去哪?”陳沉猛地一驚問。
朱文遠背好包說,“救她們去?”
陳沉連衣服都沒換,就被朱文遠拉着走了出去。他倆緊趕慢趕跑到了女生宿舍樓下,陳沉喘着粗氣說,“你個豬那麼着急幹嘛,讓我換件衣服不行嗎,你的女人又丟不了?”陳沉又羞又惱,他倆穿着睡衣拖鞋,一口氣從男生寢室,跑到了女生宿舍樓下,一路過來那份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劃得他臉皮生疼。他可是A大花哥,不能這麼不顧形象的亂跑胡鬧。
朱文遠緊張不安的說,“她們肯定有事?”在宿舍樓下大喊大叫起來,“方芳給我出來,你藏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陳沉嚴肅的看着他說,“你是認真的?”
“那當然了,我等了她三年,躲了她三年,難道還要在錯過嗎?”朱文遠此刻覺得孟孟的話太有道理了:想那麼多幹嘛,過好眼下才最重要。明天天塌地陷,那是明天的事,跟今天的我有什麼關係。今天的我可以掌控今天自己的命運,說不定也可以改變明天的。怕什麼,不嘗試永遠不知道結果。
陳沉被他的氣勢鎮住了,他眼裡的朱文遠,是個不善言辭,只會埋頭做事的老實人,沒想到他也可以爲了自己所愛的人,去改變那些深入骨髓的規距習慣。
他想起了洛芊芊的那句話,“你什麼時候能爲我改變一下?”他的心裡咯噔停頓了一下,他揉着心口,慢悠悠吐出一句話,“芊芊我是愛你的?”
朱文遠看着他說,“去找她吧,把事情解釋清楚,別錯過最好的青春?”
陳沉看着遠處的風景說,“好……”那個字一出口,他所有的堅強都潰散而逃,留下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漫無目的遊蕩着,他想他的目標在哪裡,芊芊又在哪裡,他們又會在哪裡相逢……
“喊什麼啊,勾你魂啦,大清早的唧唧咋咋亂叫?”孟孟劈頭蓋臉數落他倆一頓。
陳沉好心當了驢肝肺的抱怨說,“我冒死來救你們,你好歹給個笑臉吧?”指着孟孟比劃着手上的動作。
蘭漠雪拍了他一掌說,“幹嘛啊這是,跑女生宿舍來撞衫啊,真是閒的?”蘭漠雪指了指陳沉身上的睡衣,又指了指她身上的睡衣,一陣無奈的翻着白眼。
“什麼情況這是?”陳沉指着孟孟身上那件花花綠綠的睡裙說,忽然看見方芳披頭散髮的向她們走過來,陳沉尖叫一聲,“女鬼啊?”
朱文遠讓他老實點,捂着他的嘴巴說,“還嫌不夠熱鬧啊,你用心瞅瞅,看看這周圍多少人了?”
陳沉眼珠子四處看了看說,“咋倆這麼受歡迎啊,早知道高歌一曲了?”
“你敢,吼一個試試?”孟孟揮舞着拳頭說。
朱文遠直接把陳沉推給孟孟說,“你搞定他?”轉身向方芳走去,張口就問,“你們遇到了什麼事?”
方芳嘴裡嘟囔着,“我明明帶鑰匙了啊,就在褲子口袋裡裝着呢?”她說着伸手去摸褲子口袋,“咦,這啥時候破了個洞啊?”
朱文遠又回過頭來問蘭漠雪,他說,“雪兒,你也沒帶鑰匙阿?”
蘭漠雪回憶着說,“方芳起的早,她負責買早飯,我負責買中餐,孟孟負責買晚餐,我好像記得,孟孟敲門讓我幫她開門,我打門一看,什麼人都沒有,就向前走了兩步,沒有看見其他人,等我轉身想要打開門的時候,門就被反鎖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沒有敲門阿,我去鄰居宿舍,幫她接了個電話,回來就看見你站在門口?”孟孟也回憶着剛纔的事情說。
陳沉覺得她們應該是被人算計了,那人的目的是什麼,就讓她們好好回憶當時的情景。蘭漠雪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讓阿鳳叫了開鎖公司,打開了門,順便加強一下防盜措施。
她還惡狠狠的警告他們說,“你們這羣男人,最好給我老實點,再敢大呼小叫的惡搞我們,要你們好看?”她氣鼓鼓的上了樓,孟孟拉着方芳說,“記好了,下次再嚎揍你一頓試試看?”
陳沉急頭白臉的解釋說,“這好像不關我的事啊?”
“有什麼區別,你不是男人啊?”朱文遠說完大步離開了。
這份心操的,人家壓根就不領情,陳沉嘟囔幾句,快步跟上朱文遠。
朱文遠跑回宿舍,問,“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