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謝俊他們幾個人今天回來,李鴻夕一大早的時候就給煮飯的阿姨兩百塊錢,讓她趕緊去超市裡買點菜,中午飯做得豐盛一些。
回來的車子之上,徐鴻哲就一直在給馬晨說待會他們要怎麼進俱樂部門才能夠威風一些,讓馬晨好好的記一記練習一下,待會可不要把志氣給輸掉了。
面對徐鴻哲這純屬沒事找事做的行爲,馬晨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回來的時候他的注意力都不在回俱樂部之上,心一直都在自己的手機之上,他早把他們今天回來的消息告訴了林小沐。
一想起昨天竟然忘記把手機靜音給打開,馬晨就感到一陣後悔。昨天林小沐可是守着手機的直播見證了馬晨他們幾個人省賽奪冠,她第一時間就給馬晨發了消息,等到直播結束了之後她又給馬晨打了電話,但是馬晨因爲手機一直靜音的原因,加上之後他一上車就開始睡覺,進了酒店之後就開始吃東西,竟是硬生生沒有拿手機出來看一眼,一直到了晚上要回自己所住旅館的時候,馬晨纔想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他就見證了他手機上幾十條消息以及跟好幾個未接電話的輪番轟炸。
馬晨頓時就傻眼了,趕緊給林小沐打電話跟發消息解釋了一波,不過林小沐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這讓馬晨感到很是頭痛。
車子很快就駛到了炫龍俱樂部的門口,馬晨他們幾個人一下車就朝着俱樂部走了進去。
在徐鴻哲訓練之下,現在姚方身前捧着一個獎盃挺直腰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俱樂部。
“誒,怎麼一個迎接的人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徐鴻哲小聲的嘀咕說。
“他們八成都在訓練呢,誰有時間出來搭理你,看來你精心設計的臺詞跟步伐是用不了了。”馬晨看着徐鴻哲嬉笑着說。
“滾滾滾。”徐鴻哲推開了馬晨。
“你們回來了?”
突然二樓上傳來了李鴻夕熟悉的聲音,隨後就是一陣皮鞋的噼啪聲響了起來,李鴻夕從二樓走了下來。
“怎麼就你一個人?他們呢?”謝俊看着李鴻夕好奇的問道。
“老徐帶着他們正在加緊訓練呢,他們線上賽的決賽也要開打了。”李鴻夕解釋說,這裡的老徐自然指得不是徐鴻哲而是俱樂部得副教練徐冰。
謝俊點了點頭,顯然對於沈蒼所領先的二隊打進了線上賽決賽的這件事情他是知曉的。
“哲哥,你看……”姚方小聲的叫了一聲徐鴻哲,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獎盃。
“叫我幹嘛,趕緊把這破獎盃給我放回俱樂部展覽臺那裡去啊。”徐鴻哲看着姚方沒好氣的迴應說。
“哦。”姚方很是老實的抱着獎盃就準備放到前臺的展覽臺上去。
“我看看,我看看這省賽的獎盃到底長什麼樣?”這個時候李鴻夕將姚方給叫住了。
姚方將獎盃給遞到了李鴻夕的手中,“你可要小心一些,這獎盃可是很沉的呢。”
面對姚方的好心提醒,李鴻夕微笑着點了點頭,“你放心我肯定會很小心。”
李鴻夕拿着獎盃仔細地瞧了一遍,“果然這賽事等級越高,這獎盃就做得就越好啊,比起上一次那個不知道要沉了多少。”李鴻夕一邊說着,一邊將這獎盃給放到了展覽臺之上去了。
“你們幾個人舟車勞頓的應該很累了吧,現在可以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待會飯好了我會叫你們。”李鴻夕看着馬晨他們幾個人笑着說。
“等等,誰讓他們去休息了,趕緊都給我訓練去,距離午飯的時間都還早。”謝俊突然放話說。
“啊。”
“我們纔剛剛打完比賽回來啊。”
“教練你用不用這麼壓榨我們啊。”
“我們要休息。”
謝俊的話音剛落,立馬就引來了一片哀怨之聲。
“再給我多說一句話,今晚上都給我加練。”
隨後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多說一句話了,趕緊朝着二樓的訓練室走了進去。
“你這是在幹嘛?他們這一趟應該也是挺累的吧?”李鴻夕看着謝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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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什麼,坐車有什麼累的,這幾個犢子就不能太慣着他們幾個了,一慣着他們立馬就會變得懶惰了起來。”謝俊看着李鴻夕,臉上的神情格外的認真,“而且現在我要是讓他們幾個人去休息了的話,留在俱樂部的那幾個傢伙不知道心中又會想些什麼事情,他們嘴上可能不會說來,心中可能早就把我給罵幾千遍幾萬遍了。”
李鴻夕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那就上去吧,你這個主教練不在的這幾天,我們可是沒有絲毫的鬆懈啊,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們的訓練成果。”
“你們兩個在家我肯定放心。”謝俊話是這麼說,不過他的腿倒是很實誠的朝着二樓走了上去。
李鴻夕看見之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推門而入,沈蒼他們幾個人正在聚精會神的投入在對局之中,不過聽見有人推門進來之後,一個個還是側目朝着大門看了一眼,看見是謝俊之後,沈蒼將手機給放下,衝着謝俊喊了一聲“主教練好”。
謝俊點了點頭,在正在對局中的每個人的身後走了一圈,然後走到了徐冰的面前,“不錯啊,看來這幾天你們沒有偷懶啊。”
徐冰將手上的書本放下,側目看向了謝俊,“不要以爲你拿了一個省賽的冠軍就可以在我的面前炫耀了,其實你我都清楚,這座獎盃的價值並不怎麼重要。”
“蒼蠅肉也是肉。”謝俊將徐冰手上的書給奪了過來,“喲,還看上了《悲慘世界》。”
“還給我。”徐冰把手伸到了謝俊的面前。
謝俊笑着將書還給了徐冰,然後半開玩笑地說:“你我早就過了該看書的年紀,現在看書還有什麼用呢?你說是吧。”
徐冰沒有回答謝俊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悲慘世界》中的名言,“摧毀一昧無知的窟穴,就是摧毀罪惡的深淵。”
“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我這個沒上過大學的傢伙可不明白。”謝俊笑了笑,離開了這間訓練室。
謝俊這人有的時候真的很怪,總是給人一副喜怒無常看不透的樣子。
訓練室之中,馬晨有些失落的給林小沐發送了一條消息,“教練今天瘋了不讓我們休息,看來我得找下一次的時間再來見你了,還有……不要生氣了好嗎。”
靖北藝術學院圖書館內林小沐看見馬晨發送的這一條消息之後,將手機給推到了一邊,不知道是臨近考試複習的壓力大了,還是看書太久有些厭倦了,反正她柳葉般的眉毛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她一手託着下巴,小巧精緻的鼻尖微微的皺着。突然一隻飛鳥從窗前飛過,飛鳥的影子在桌面上一閃而過,她緩慢的扭頭望向了窗外那湛藍的天空,緊蹙着的眉毛終是慢慢的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