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章第十五章：覺醒（中）（7445字）
下一刻，一隻胖乎乎的紫色小龍貓慢悠悠地飛了過來，整體被一顆小小的氣泡所包裹着。
“喵！”它笑嘻嘻地望着帝俊，發出了親切的叫聲。
帝俊擡起頭，自然注意到了夢奇，下意識地說道：“你是……”
帝俊伸出手撫摸着夢奇兩邊如羽翼般的耳朵，苦笑着問道：“你不是自由了嗎，爲什麼硬要跟着我呢……”然而眼前這隻小小的龍貓，只是發出了一陣疑問的貓叫，那雙水靈靈的淡紫豎瞳，天真無邪地望着帝俊。
“哥哥，這隻魔種是……”紂王剛安撫好懷裡的小帝武，這才發現帝俊身旁多了這隻小小的魔種。
“這不太像平常的魔種啊……”后羿雙指拖着下巴，同樣產生一陣驚訝道。
而就在這時，兩大神獸也緩緩地走了過來……
玄武望了望夢奇，沉重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
“它是被神明所培育出的工具……”
“神明知道我們這些原生的魔種，遲早會徹底滅絕，所以他們不惜生產製造更多的神造魔種，以便作爲能源供給各大奇蹟……”麒麟那柔和的嗓音在此刻帶着一絲哽咽和悲憤，全身都在顫抖着。而玄武則在麒麟的身旁，輕撫着她，讓她輕倒在自己的甲殼上。
“這……”紂王聽到這，瞪大着雙眼，他望着懷裡熟睡的兒子。不經意間握緊了其中一隻拳頭，神明這等慘無人道的行爲，愈發多的怒氣逐漸在紂王心中飆升，也更加篤定了他心中的信念。
“神明不滅，世間不寧！”紂王霸氣側漏的嗓音持續響起。
接着，帝俊那雙金色的神眸凝視着夢奇，他似乎理解了夢奇叫聲中的話語，耐心地解釋着：“也許，我跟你的主人有着幾分相似，但我終究不是你的主人……”
“夢奇，喵！”夢奇卻沒有理會帝俊的話語，嗖的一聲，直接飛入到帝俊的懷抱中。肉嘟嘟的身軀，不停地蹭了蹭帝俊的下巴，身上略顯出一絲神秘的銘文……
“真是拿你沒辦法……”帝俊無奈地苦笑道。
麒麟看着這溫馨的一幕，不禁感慨道：
“真是個單純可愛的孩子，只可惜一誕生就要面對各種紛爭。”
“那我們就爲它們拼死戰鬥到底，直到最後一刻。”玄武毅然決然地說道。
……
另一邊，穿過陵墓，再到被燒燬的魔種森林之外，似乎大概在十里之外……
一個身影居高臨下地站在一堵懸崖上，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他觀察着這一切，擅長把控人心的他，露出一抹詭異的邪笑：
“沒想到，還真能誕生出這樣的混血兒……”
緊接着，他揮動下手裡的法杖，一縷縷白金色的光暈盪漾開來，再迅速彙集在一起，最終凝結成型。而這竟然是一個人偶！
她的四肢都是由球形的木質關節所組成，一縷短短的金黃髮絲，金色的狐尾揚長在身後，尖尖的獸耳豎立在髮絲上。除了頭髮與本身的木偶關節外，她與真正的妲己幾乎一模一樣！
猶如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睡美人，緊閉着雙眼，靜靜地等待着能夠將她喚醒的主人。
姜子牙默默地注視着着這個，過去被自己反覆雕刻的作品，掛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伸出手，撫摸着她冰冷的臉頰……
突然，人偶睜開了雙眸，金黃的豎瞳卻黯然無光，絲毫沒有一絲鮮活生命的感覺……
“你去吧，人偶妲己！”姜子牙笑着命令道。
“是，父親大人。”人偶慢慢地張開嘴，說起連她可能都不太明白的人言，不帶任何表情與情緒地執行着命令。
在姜子牙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在他轉身離開前，遠方的陵墓位置，那個實力龐大的身影，那雙炯炯有神的金色雙眸狠狠地盯着姜子牙。
“姜子牙，你又想搞什麼鬼……”帝俊心裡面，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道。
……
與此同時，在那千里天宇之上，隨着一陣清風在堡壘上層緩緩吹過，那位至高之神的繼承人穩穩地落在了堡壘上……
他臉色沉重，淡金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猶如在思索什麼。手裡緊握的三首蛟不停地顫抖着，證明着青年此刻猶豫不定的內心，他究竟爲何而戰？
下一刻，一陣威嚴聳立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轟然而起：“徒兒，你動搖了，對吧？”那把聲音問道，語氣中宛若閃過幾分惋惜。
而還沒等楊戩回過神來，那位金光耀眼的至高之神已經漂浮在他的跟前，一種絕對的壓迫感騰空燃起。
“是弟子的錯，弟子該死！請師父責罰！”楊戩冒起一滴滴冷汗，立刻跪了下來，承認自己的錯誤道。
高高在上的女媧瞧見楊戩這番舉動，竟輕嘆了一口氣，輕易地寬恕道：“罷了……”
“這樣的制度下，反抗是必然，可爲了世間的平衡，我卻不得不那樣做。”女媧的語氣中，居然透露出一絲無奈。
“師父……”楊戩頭一次看到這位至高之神，在自己面前竟放下了一點威嚴。
“我又何嘗不清楚人類與魔道血脈，他們的生命，肉體，乃至靈魂都是我賦予的……”身爲一切生靈的造物主，她必須犧牲小數，保全大局。
“你們每一個都是我的孩子……”女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閃過一點點柔和。
也許，只有想起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生命，纔會讓這位至高創世者，重燃起一絲血肉之軀纔會擁有的情感。
“可如若每一個生靈之間不分階級，不讓他們各司其職。真的就這樣放任每個生命，無界限地去追求所謂的“自由”，那後果便不堪設想……”女媧細細道來道。
楊戩聽到這番話後，不由地瞪大雙眼，陷入了一片呆滯。
“所謂的追求自由，其實就不過是他們負面情緒中的“貪婪”與“恐懼”被放大了……
因爲貪婪，使他們永遠都無法滿足現狀，想要索取更多更多，永無止境。
因爲恐懼，他們畏懼我們，想要將我們徹底剷除。
而當他們繼續被這種情緒支配下去時，王者大陸將會被戰火所淹沒，星球上的無數生命資源也將被白白浪費，並最終走向與我故鄉一樣的結局……”女媧仰起頭，猶如在凝視那一片片浩瀚星海和那無垠的宇宙……
但楊戩卻產生了一絲疑惑，放膽問道：
“可是師父，真的是這樣嗎？如今在這個殘忍的制度下，魔種與人類的反抗既然是必然的？那整顆星球的生命不依舊在凋零？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着這一次次的生靈塗炭？”
“過多奇蹟的建造，會讓世界走向毀滅……”女媧說到這，驟然停頓了一下，宛如對這一切並無感到意外。
她又接着說道：“楊戩，你看透了真相。爲了重現文明，我們不得不爲了保全大局，而做出犧牲，不惜一切代價。”
女媧張開一臂，霸氣淋漓的神氣再次出現，她直指着楊戩，命令道：“而這一切都從未脫離過正軌，當到了一定時刻，徒兒，你必須代替我執行人間意志……”
楊戩見狀，忽然感到自己太陽穴產生一陣劇痛，他深知這是女媧造成的！
楊戩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強忍疼痛，接受命令道：“徒……兒，領命！”
而在這一刻，這位年輕的繼承人似乎也看透了這一切真相……
“原來秘密從來都不是秘密。甚至，秘密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師父選中我爲繼承人，只因我這顆被她親手植入的“眼”，還有替她完成所有的計劃……”楊戩苦笑着，在心裡喃喃自語道。
原來由始至終，在這位至高之神的眼裡，一切的生靈，不論人類，魔種，還是其他的超智慧體，都不過是她這創世棋局裡的一顆棋子……
“走吧，該展開下一次諸神會議了……”女媧冷冷地說完這簡單的一句話後，便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點點淡淡的光輝。
而楊戩靜靜地跪在原地，在那顆眼帶來的痛楚消失後，他才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目光緩緩產生變化，讓人感到一絲冷酷到極致的無情。
……
隨後，在空中堡壘二層的議會大廳……
越過諸神的雕像，穿梭至大門。衆神歸位，坐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接着，先是一位神明，他屹立着一輪明亮的金色光圈，周身都佈滿了這些光澤。
“女媧大人，一個擁有着多種基因的生靈已經誕生，他絕不能活在這世上，否則必會影響到所有生物的基因結構！”昊天當機立斷地喊道。
然而，女媧只是一隻手託着自己的下巴，如往日一般，彷彿對一切的突發事件都能泰然處之，甚至是保持一副耐人尋味的態度。
昊天挑了挑眉，內心開始出現不滿，但還是努力不讓自己的悲憤外泄，說出來的話語卻愈發凌厲道：“女媧大人，我們已經失去了忒彌斯！魔道血脈一族，已然崛起，他們今後將會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事到如今您還要坐以待斃嗎？”
“放！肆！！！”這時，一陣強悍卻悅耳的琴音在這短短一瞬，騰發而出。並且形成一道小小的衝擊波，直接狠狠地震懾在昊天身上。
反應迅速的昊天，伸出手硬生生地扛了這一道由琴音凝集成的實體音波。這一擊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能輕易致命的，但對於神卻是毫髮無傷，如同撓癢癢一般。
只見那位黑髮飄飄的俊俏男子，雙手不離古琴。抿緊嘴脣，臉色凝重地望着昊天：
“誰允許你這樣跟女媧大人說話的？”伏羲勃然大怒道。
“忒彌斯之所以被帝俊這個所謂的太陽血脈擊殺，只因她的實力太過弱小！少她一名審判神又如何，我們這裡還有很多優秀的超智慧體可以勝任！”伏羲的狠話，如萬箭穿心般毫不留情地紮在了昊天的心尖上。
不僅如此，不少神明也紛紛，你一言我語反駁昊天的言論：
“昊天大人，你未免也太激動了吧？”
“就是！就是！”
“之前伏羲大人就說了，無論是人類還是魔道家族，抑或是這個星球的野蠻族羣，他們永遠都無法凌駕在我們之上，也不可能凌駕在我們之上！
“是啊，野獸部族無法擁有像我們一樣的超智慧，人類與魔道血脈是由我們自己，還有女媧大人親手創造的。”
“我們親手創造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對我們自己造成威脅呢？”
“說得好！野蠻族羣的反抗，永遠都無法阻礙偉大文明的前進！”伏羲擡起雙手，激昂而完美地煽動了一大批超智慧體情緒上的共鳴。
“你們這羣……”昊天握緊雙拳，被氣得說不出話。
但就在下一刻，一位挺拔的身影，他默默地站起身來，將自己展示在諸神面前。他依舊身穿一襲特別有標誌性的軍裝，意味着過往所揹負的責任。金色的瞳孔隱隱發光，顯得堅韌而決斷。
他緩緩地張開嘴巴，面向那位至高之神，用冷靜的語氣質問道：“女媧大人，在這裡除了您之外，我們都是從凡人蛻變成神的。但從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很想問，我們的性命還有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靈，在您的眼裡到底算什麼呢？”
“盤古你……”伏羲萬萬沒想到，盤古會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
“盤古……”昊天的眼神裡露出一絲憂傷。
而那位至高之神，仍舊沉默不語，似乎想先聽盤古講完他想說的話……
頓時，盤古雙拳緊握，全身微顫，猶如一股壓抑過久的情緒即將爆發而出：
“對待新生的生命猶如白老鼠一般，裝進培養罐。
明明是有血有肉的生靈，卻被當成了一具具屍體。不符合我們條件的，甚至會被我們活生生地解剖，但你們卻覺得這沒什麼不妥！
而直到此時此刻，我們當中的一員被慘殺，你們竟也毫不在乎！”盤古不顧一切地嘶吼道。
說到這，他低下頭，竟苦笑了起來：
“過去我身爲軍人，守護着母星的人民。而現在我卻如同喪家犬一般……
卻諷刺地被奉爲“神明”！”
“盤古，你究竟想說什麼？”伏羲瞪大着雙眼，問道。
盤古漸漸收回笑容，臉色嚴肅，將拳頭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證明他不想再違背自己的良心，更不想自己僅剩的良知與人性，在未來某一天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的神，我不當也罷，女媧大人，請恕屬下無法繼續留在這，屬下是時候離開了……”盤古說完，慢慢轉過身，欲要離去……
這時，昊天在眨眼間，衝動了盤古的身旁，拉住了他的肩膀，勸阻道：
“盤古！別衝動啊！”
然而，盤古卻甩開了昊天的手，吼出了簡單的四個字：“我意已決！”
正當盤古即將離開時……
咚的一聲，不知何時，在盤古跟前已經憑空出現了一個橙黃的矩陣方塊，攔住了他的去路……
“慢着！”安坐在至高之位的女媧，在這時終於開口說話……
只見她揮揮手，矩陣瞬間化爲泡影……
“這裡的每一位神明，包括你自己，都有着該有的職責，少了一個，人員上的分配會減少，從而導致奇蹟的管理會削弱，資源上的負擔也會因此增多。”女媧那威嚴森森的聲音傳遍整個議會大廳。
“每一位方舟上的神，都必須各司其職。雅典娜固然與我理念不合，她註定會離開。我沒有殺她，是因爲有她在，西方的大陸纔會迅速發展起來。”漸漸的，女媧的語氣出現變化。盤古只感覺到，自己全身如同被麻醉了一般，動彈不得。
“今日，無論你的本意想離開還是留在這，全都由不得你！”女媧全身綻放出的氣場，完完全全地鎮壓住了盤古。
她揚起頭，即使雙眼被矇蔽，但還是能讓衆神感受到她的威嚴，就像被審視一樣，震懾着他們的心靈：
“在你們的雙腳踏上方舟的那一天開始，你們的去留，還有生死，都再也由不得你們自己來決定！”女媧告示着衆神。
“你殘留的人類情感，讓你變得越來越感情用事了，盤古。”女媧的恐怖威壓，讓盤古下意識地冒出了一絲冷汗，血脈裡登時飆出了一陣濃烈的寒意。
“我們是神，萬物的支配者。無論發生什麼，即使是情感也不能左右我們！”女媧的話語，深深地埋入到每一位神明的心底裡。
“呼！”盤古深吸一口氣，這股威壓讓他感到了一絲窒息……
在絕對的創世力量面前，他是顯得多麼渺小……
無奈之下，只有妥協纔是唯一出路。盤古咬了咬牙，緩緩地跪了下來，認錯道：“是屬下錯了，還請女媧大人恕罪！”
“盤古……”在他身旁的昊天，同樣咬緊牙關，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而女媧則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感到了一絲滿意：“楊戩。”
“徒兒在！”位於她身後的楊戩，立馬走上前來，等待命令。
“是時候去日之塔那邊，清理下害蟲了。”女媧淡然地說道。
……
次日，剩餘的九座日之塔除了增加神職者數量，更是增加了一堆複雜而神秘的機關巨人……
不知在何處，那位絕美而百戰不屈的女戰士，仰望着空中堡壘，觀望着這一切……
“女媧，這就是你所希望的嗎？”雅典娜不禁反問道。
……
另一邊，帝俊率領着反抗起義軍，在先前歷經好幾日的計劃後，他們修建了一個村莊，方便隱藏所有起義軍的成員。而魔種一族，則躲進五聖獸聯合創造的空間裡……
在五神獸之首—麒麟的能力幫助下，讓村莊原本荒蕪人煙，虛無一片的四周，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與植物，鑲滿了農土，使這裡變得生機勃勃……
而玄武則爲這裡注滿了水源，建造了一條清澈的瀑布，使這裡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朱雀的神聖之火，則爲這裡帶來溫暖的火源，再無寒冷饑荒之憂……
“喵！”夢奇扭動着自己胖嘟嘟的軀體，豎立着那對長長的耳朵，與其他幼年魔種玩的不亦樂乎。
帝俊在一旁笑了笑，感到無比欣慰道：“看來在這裡，你能找到你的同伴啊！”
“父親大人！”
“爸爸！”這時，帝鴻與嫦娥，這對日月雙子朝帝俊這邊跑了過來。
“鴻兒，嫦兒！”帝俊看到自己這對兒女，自然而然地露出滿臉的慈容。
不管他們是否已經長大成人，歷經這些磨難，只想好好珍惜眼前人……
“來，讓爲父抱抱！”帝俊伸出手，將帝鴻和嫦娥抱入自己懷裡。在帝俊心目中，他們兩人永遠都是自己最疼愛的孩子們。
而帝鴻和嫦娥也微笑着，同時反手緊緊地抱着自己的父親。但他們沒有察覺到的是，帝俊的身軀在微微顫抖着，灑落出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
但他很快就穩住情緒，慢慢地鬆開了兒女的懷抱。拍了拍帝鴻的肩膀，對他讚揚道：“鴻兒，你做得很好！”
“這次都是多虧哥哥，我們才能及時撤離！”嫦娥淡笑着，也不忘加一句道。
“兒子，我替你感到驕傲！”帝俊微笑着稱讚道。
而帝鴻聽後，眼眶逐漸紅潤起來，努力不讓自己的淚珠滴落而出，堅強地說道：
“父親大人，我身爲男子漢，本就該肩負起保護家人的責任！”
“好兒子！”帝俊感到無比驕傲道。
下一刻，在他心中最爲重要的身姿，帶着淡淡芳香，向他走了過來。
“夫君……”宛若天籟般的美音傳入帝俊的耳側。
而嫦娥與帝鴻，兄妹兩人同時笑了笑，默默地離開了原地，不打擾自己父母的私人時間……
常羲依然是一襲美豔的紫裙，批在自己豐滿的嬌軀上，一條條淡紫的綵帶襯托着她的氣質。
帝俊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人兒，摟入自己的懷裡：“羲兒，讓你擔心了……”
常羲閉上眼，再次感受到自己丈夫的心跳與那炙熱的體溫，瞬間讓她感到心安……
“帝俊哥哥，只要你能平安歸來就好……”常羲溫柔地說道。
“羲兒……”帝俊愈發感動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輕嘆一口氣，只有在常羲面前，他纔會完全吐露出自己的心聲：“我終究還是讓弟弟失去了自己的愛人，我這個兄長，是不是當的很失敗？”
“帝俊哥哥，你已經盡力了……”常羲皺了皺眉，美眸間柔情似水，心疼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兄長，你不必自責！”忽然，紂王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也許是不忍心自己的兄長一直自責，才終於忍不住說出這句話。
“弟弟……”帝俊驚訝地看着他。
“過去是我太自私，太弱小了！纔會讓我失去了妲己。而這一次，我會讓所有神明血！債！血！還！”紂王的瞳孔裡燃起了仇恨。
“哥哥，你永遠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紂王霸氣流露地喊道。
“謝謝你們……”帝俊笑了笑，感到無比欣慰道。
“不打擾你們了！”紂王眯着眼微笑着，向帝俊和常羲夫婦二人揮了揮手。
……
黃昏漸漸來臨，紂王漫無目的走出了村莊外的荒原，整個人孤獨地坐了下來……
接着，紂王擡起手一揮，一點點藍澈與金黃的光彩綻放出來，兩把截然不同的佩劍，【思己】與【心劍】被他掌握在手裡……
他望着這兩把劍刃，眼角處不由地通紅了起來，嘴裡再度默唸着日夜思念的人兒：
“妲己……”
“我真的好想你……”一滴滴透明的淚水，順着紂王的眼角流落下來。
他將手輕撫在自己空蕩蕩的胸口上，自言自語道：“我能感覺到我的心，在你的身體裡跳動着……”
“我們的孩子，帝武，他真的很像你……”紂王提起自己與妲己的孩子，便會突出一絲慈愛。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自尋短見的，我會爲了我們的孩子而戰，也爲了你我的族人拼死而戰，直至親手屠戮掉所有過往傷害過我們的神明與神使！”紂王緩緩地站起身，死死地抓住思己與心劍。
“你一定要等我，夫人……”紂王立定意志道。
……
而另一處，帝俊與常羲夫婦二人，彼此互相摟抱着，靜坐在一片小小的草原上，觀望着村莊裡的人類與魔種一幕幕，和諧而溫馨的相處，如同真正的大家庭，沒有任何種族之間的代溝……
“羲兒……”帝俊再度開口道。
“嗯？”常羲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感覺我們現在這樣，就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帝俊回憶起從前道，還有那個讓他十分內疚的身影：
“只可惜帝一他……”
“帝俊哥哥，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抉擇。”常羲道。
“夫君，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會選你，也只會愛你一人！”常羲擡起頭，堅定地看着帝俊，美眸裡灼燒着濃濃的愛意。
“羲兒……”這番話，驟然讓帝俊甜到了心裡。
“所以你不要自責了，何況帝一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帝一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神使—東皇太一……”常羲毅然決然地說道。
“羲兒，謝謝你……”想通了的帝俊淡笑着，終於釋悟。而後，他低下頭，吻住了常羲的紅脣。常羲似乎有些許沒反應過來，小臉微紅，閉上眼睛，享受着彼此間短暫的溫存。
……
傍晚，天地間染上了一層藍灰，那一片片閃爍的星海，襯托出聖潔銀月的光華……
而在村莊之外，所有參戰的反抗軍成員，集合起來，商議着接下來的戰略……
“目前這個村莊被我施加了大量的太陽之力，接下來，按照計劃，爲了阻止奇蹟對整顆星球的破壞，我們的首要目標，必須破壞剩餘的九座日之塔。”帝俊認真地解釋着，作爲反抗軍的帶領者，他自然是發言最多的。
“在神明完全行動起來之前，我們就必須動手。”帝俊指了指地圖上，某一座日之塔的位置。
“只是，這每一座日之塔之間的距離都相差很遠，想要一次性的破壞怕是非常困難。”后羿食指放在下巴，思索道。
“這個倒不是問題！”突然，帝俊與紂王異口同聲道，兄弟倆互相對彼此笑了笑。
“而在我們出征期間，保護這片村莊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后羿，鴻兒！”帝俊囑託道。
“徒兒領命！”
“兒子明白！”后羿與帝鴻，同時彎下身答應道。
——
感謝好久不見的雪暮和青檸打賞！
咕咕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