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吃什麼長大的,分貝怎麼這麼高!
我懊惱的揉了揉凌亂的頭髮,有些氣憤地看着“驚天地泣鬼神”的兩位,語氣還有些懇求,“大姐,我已經很久沒睡過安穩覺了,您就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你每天都睡得比我們早!”
那還不是因爲思念謹然失眠了嘛!
漾雪有意不讓我繼續躺下,將我的被子一領,徹底掀開。
我最討厭別人掀我被子了!
因鬱悶而暴走的我二話不說,衝到電話面前,準備撥打漾雪母親的電話。
“NO!”她搶先一步攔截住我,“算我求你,別打了……”
漾雪的軟肋便是她的母親。她母親是個A大的教授,對於這個女兒是嚴加管教。在她的人前,漾雪是個聽話懂事的乖乖女,而人後則是熱情似火的美少女。她對漾雪的獨立生活很是不滿,但在我的保證下答應女兒獨立。可見我在她母親的心中地位是很高的。只要我一打電話,報告漾雪的“罪行”。漾雪就必須徹底告別那段熱情似火的生活了……
我放下電話,奪過她手中的被子,繼續躺下睡覺。
謹然揉了揉太陽穴,顯然對這個喧鬧的早晨感到睏倦。他緩緩從我的牀上起身,掃過身前呆若木雞的兩個人,略顯清冷的緩緩道,“有事?”
兩個人機械般地搖了搖頭。
他不疾不徐的下了牀,見我睡覺的姿勢異常可愛,眼裡出現了玩味的意思。他緩下身子來,貼在我的耳畔,“夫人,爲夫餓了。”
我睡得正香,潛意識裡就應道,“等一下就去幫你做早餐。”
漾雪和默芯驚異的捂住自己的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謹然微微勾起了脣,繼續在我耳邊說道:“夫人,你應該叫我相公。”
“嗯……相公”我感覺耳邊癢癢的,不自覺的撓了撓,卻碰到一個軟軟很薄的東西。好像棉花糖,一時之間起了貪戀,張口就咬了上去,香香的誒,我半眯着眼睛享受。
“六塊一……瘋了嗎?”默芯顫抖着雙肩,對着身旁的漾雪說道,“要不要我去打醫院電話,轉送到醫院治療?”
謹然看着眼前的睡得朦朦朧朧不肯睜眼的人,無奈地俯下身子,徐徐道:“這是你在誘惑我。”說完,垂首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他輕柔攫住了我的脣舌,開始慢條斯理的偷吃。完全不顧身後還站着的兩人。
我迷迷糊糊的迴應着動作,卻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被他親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我便開始睜開一隻眼睛。起先還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待我睜開另一隻眼睛的時候,已經囧得不能再囧了!
我急切的推開他,用被子矇住了頭,很不理智的大喊,“你究竟在幹什麼!”臉上被灼熱的燒着,已經無法分辨到底是什麼引起了的。
漾雪實在很不能接受眼前的荒誕的場景,只能無意識的傻笑。
謹然靠近到我身邊,揭開我的被子,雲淡風輕的說:“是你先撲上來的。”
上帝啊,佛祖啊,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看到目擊證人還站在眼前,忙用困惑的眼光看着她們:“是我先撲上去的?”
我看到她們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徹底的無語了。
我就這麼飢渴嗎……
我就這麼飢不擇食嗎……
我怎麼這麼不淡定啊!!!
我半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最後,我鼓起勇氣下了決定,很主動的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裴謹然同學,我會對你負責的!”
“怎麼負責?”
“額……”我想了一陣,“煮早餐給你吃!等着!”我立馬飛奔出去,開始在廚房忙起來,也顧不上換什麼衣服了。
幾分鐘後,菜餚便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
我窘迫道:“慢用!”
打算開溜啦……
“慢着。”謹然很不客氣的叫住了我,“一起來用餐吧,依依應該是很累了。”
“不了。”我連忙拒絕,“我不餓。”
默芯將稀粥盛好給謹然,語氣有些奇怪,“她剛剛已經‘吃’飽了。”
我回過身來,苦命的說道:“對不起大家了,我控制能力太低,冒犯了謹然同學,不過這份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就當作賠償了。”
我正欲離開。
就聽見一個很認真的聲音響起來,“坐下。”
我從來沒有看見漾雪如此認真過。礙着面子,也只好畢恭畢敬的坐下了。
“你和他之間是什麼關係?”
“朋友。”
“嗯?”漾雪的聲音真的很不客氣啊。
“校友。”
“你再說一遍。”
“算是情侶了……”小命不保啊。
“很好。”她哼了一聲,“六塊一,你膽子大了,有男朋友也瞞着我了!”
“豈敢啊!”我忙解釋。
默芯將飯菜夾給謹然,一個勁的說這個好吃。謹然只是點點頭,筷子仍舊未動,頗有些深度的聽着我們的對話。
審問了我一陣,漾雪便換了一個比較親暱的口氣對着謹然詢問:“你是裴謹然吧?不過,我還是叫你千然好了,你和依依是怎麼認識的?”
我結束了對話,倒了一杯牛奶,開始狂灌。
謹然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慢點。”
他無視了漾雪的問話。
待看着我的牛奶通通下肚後,才應道,“記不清了。”
漾雪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繼續挖八卦。
“你真的和她是情侶?”
我又倒了一杯牛奶,慢慢地喝。
他停了一會,沉吟道:“其實也算是未婚夫婦。”
“噗……”我的牛奶全部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默芯也急切的詢問我:“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私定終身的?”
我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答應過吧。
謹然倒也是一種無所謂的神情繼續接待漾雪的訪問。
“千然,你怎麼不回家?”
“無家可歸。”
“難得啊……”我冒出了一句話,“難得你將自己說得那麼可憐,他妹妹去深圳了。”
“去幾天啊?”
謹然喝了一口牛奶,“她在那裡上學。”
“也就是說不回來了?”漾雪問的特小心。
“嗯。”
“那謹然你要住在哪裡?”
沉寂了一會兒,他終於出聲了:“露宿街頭。”
“怎麼可以讓我們偉大的隊員露宿街頭呢?”漾雪對着默芯拋了一記眼神,“對吧,默芯?”
默芯接到話中有話,立即點頭。
“千然,你就睡在我們這裡吧,反正我們這裡是別墅,房間多的是,水電費不用你交。”
我急忙打住了她的話,尷尬的說道:“這樣不好吧?”
默芯頭一次反駁說:“哪不好了?”
“哪都不好!”
“同意好的舉手!”說完,二人將手舉了起來。
我忙問旁邊悠哉悠哉喝牛奶的謹然:“你也覺得不好吧?”
他頷首:“其實挺好的。”
我被三人徹底打敗了。
於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便搬了進來,開始了與小白兔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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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過幾天就是PK大賽了,我要參賽,你有何看法?”我啃着一個蘋果,鼠標流連在官網上。
“很好。”他一身雪白坐在陽臺上敲鍵盤。
“我也知道很好,可是我PK技術爛的一塌糊塗誒。”
“我教你。”
他合上電腦走到我的身邊,俯下身來說:“爲什麼不用我給你的電腦?”
“那個,太貴重了,捨不得……”我忸怩着。
“那電腦被我設置過了,各方面都比這臺好。”他從我的梳妝檯抽屜裡取出那臺電腦,換上,“先看PK攻略。”
“嗯。”
他靠在我的身邊有種淡淡的茶香味,不甜不膩。晃了我的心智。
我急忙默唸幾百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