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替罪羊

第二天清晨,裴昊然離去後,寧兒忙對蘇墨‘玉’說:“三小姐,那兩個人快要支持不住了。”

蘇墨‘玉’一聽,笑了,“好啊,這是一個好消息。”幸好讓她還有機會看到這一幕,否則她想要的刺‘激’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蘇墨‘玉’微笑着準備往外走,忽然又停住了腳步,看向寧兒,“哪一個呢?”

寧兒笑了,“三小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鬧騰的人,說出的話跟刀子似地,一字一句的指戳人家的肋骨,不要說巧蓮與巧蓉了,就是我在一旁聽着,我都受不了了。”

“那是因爲她從小受到了太多的白眼與羞辱,所以她做這種事,遊刃有餘。”蘇墨‘玉’輕輕地的說道,眼中有着冷冽的光芒,因爲她想到了她幼年時的經歷,見多了這樣的人,也經歷了太多這樣的事,所以她才很明白這些小人的招數。

若是在以前,她會覺得她曾經遭受的一切,那是悲慘的,那是上天給他的不公平對待,現在,她不會這樣想了,因爲那些過往對她現在的幫助很大,最起碼,她不會畏懼小人,她也不會因爲別人的挑釁,就沉不住氣,而且她現在看人很透徹,特別是看她們的‘陰’暗面,呵呵,她應該感謝上蒼,她有過這樣的經歷。

轉而蘇墨‘玉’笑的很燦爛,“寧兒姑姑,你現在相信我找對人了吧?”

她不方便說的話,有人會代替她去說,她不方便做的事,有人會代替她去做,蓮‘花’兒那就是蘇墨‘玉’尖銳刻薄的代表,只是她作爲名‘門’閨秀出身的她,不適合表現出來,現在成了裴昊然的妻子,更是要注重自己的形象,所以她的身邊需要一個這樣的人。

寧兒太敦厚,巧蓉‘性’子太軟弱,巧蓮適合裝瘋賣傻,只有這個蓮‘花’兒最合適,就像是一朵妖‘豔’的罌粟,明明知道她是危險的,卻受不住她的‘誘’‘惑’。

寧兒笑着不住的點頭,“我算是服了,三小姐不僅會看人,膽子更是大,這種人可是沒幾個人敢用的,只希望她能對三小姐感恩戴德,做好自己的本分。”

蘇墨‘玉’微微一笑,“會的,那是我看中的人,我有這個自信能留下她。”當然,如果出現意外,這個人也是不能留下的,她不害怕她泄‘露’她的本‘性’,她害怕的是她會被別人利用,到時候她一定會生不如死,除非是毀了她的有用的資本……

蓮‘花’兒軟軟的癱坐在一張軟椅上,藐視的看着她前面跪着的巧蓮與巧蓉,‘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呀,人家爲了陪你們,整整一晚都沒有睡好呢,這臉‘色’都不好看了,不知道要養多久纔會好轉呢,不過,巧蓮姐姐,與巧蓉姐姐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你們這張臉,怕是要下輩子纔會好轉吧。”

巧蓉心裡很嘔,也很不服氣,怎麼說她也是從皇宮出來的,可是她已經聽了蓮‘花’兒好幾個時辰變相的羞辱,情緒已經不是那麼‘激’動了,而且她現在體力快要消耗空了,身體已經禁不住搖晃起來。

巧蓮就更不用說了,她們在皇宮裡也算是有體面地人,就是那些貴族夫人,也對她們另眼相看,卻不想來到上官家一再受挫,不僅被蘇墨‘玉’壓制着,現在還要受到一個妖媚丫鬟的羞辱,真是快要把她憋瘋了。

蓮‘花’兒看到巧蓮還用兇狠的眼光瞪着她,柔媚的一笑,說:“巧蓮姐姐,你這麼看着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蓮‘花’兒也知道自己生的貌美,可是你也沒必要用這麼羨慕而又驚‘豔’的眼神看着人家嘛。”

“哼!”巧蓮狠狠地瞥了她一眼,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哎呀,巧蓮姐姐,你怎麼可以發出這種聲音呢,丟了你的身份這不要緊,但是不能給少夫人抹黑啊。”

巧蓮咬緊牙根,看向地面,不要給她機會翻身,否則她一定活剮了這個妖‘婦’!

蓮‘花’兒對巧蓮的憤恨一點都不以爲意,繼續說道:“巧蓮姐姐,你可要跪好了,身爲下人,讓自己主子生氣,原本就是犯下了大錯,現在還不恭敬,不能拿出她最大的誠意向主子認錯,那可就是應該罪該萬死了。”

死……恍惚中巧蓉聽到了這個死字,頓時就驚慌起來,忙擺手,尖叫道:“不不不,我不要死,不要……”

不知道是體力到了極限,還是‘精’神已經崩潰了,巧蓉喊了兩句,終於暈倒在哪裡。

“啊啊……”巧蓮想要呼喊巧蓉的名字,可是沙啞的嗓子,什麼都喊不出來。

蓮‘花’兒面無表情的看着地面上巧蓉,不屑的搖搖頭,“這身體真弱,看來少夫人平日裡待你們太好了,嬌貴的成了這樣,而且這也太沒骨氣了吧,貪生怕死之輩,不要說沒有資格追隨少夫人,就是做下人的資格都沒有吧……”

這一句話氣的巧蓮直接吐血了。

一直在一旁觀望的蘇墨‘玉’,看見情形差不多了,這才慢慢的走出來。

蓮‘花’兒忙恭敬地行禮,對寧兒也是如此。

蘇墨‘玉’笑着點點頭,“蓮‘花’兒,你有沒有好好照顧巧蓮與巧蓉啊?”

“當然有啊,這是少夫人‘交’代的事,蓮‘花’兒一定會辦好的,只是巧蓮姐姐與巧蓉姐姐不太爭氣,還沒等少夫人寬恕她們呢,她們就暈過去了。”

巧蓮看着蓮‘花’兒對蘇墨‘玉’是另一個態度,就感到更是噁心了,在看着蘇墨‘玉’俯視的眼神,一下子就感到怒氣攻心,再也支持不住的暈倒了。

唉,終於都倒下了,她可是等了好久呢,蘇墨‘玉’這才讓別人把她們都擡進了房內,寧兒隨着去安排了。

蘇墨‘玉’轉而對蓮‘花’兒說:“貪生怕死是人類共有的弱點,爲什麼你會這麼說?”

蓮‘花’兒微笑着說:“作爲下人,生命原本就‘交’給了自己的主子,所以沒有資格再貪生怕死。”

蘇墨‘玉’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蓮‘花’兒,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一直都是,如果遇到什麼意外的情況,我允許你貪生怕死。”

蓮‘花’兒一愣,很多的主子都在強調下人的命與自由都是他掌控,更是是希望自己的手下爲自己擋刀,沒想到蘇墨‘玉’會這麼說,在那一剎那,她真的是很‘激’動,也許她真的遇到了一個好主子……

生活又陷入了平靜,蘇墨‘玉’每天早上向秦明月請安後,她就回去苦讀‘藥’理之書,然後下廚親自爲裴昊然做飯,當然也會有給秦明月孝敬的哪一份,給上官子楚關心的哪一份,中午與裴昊然一起用飯,吃過飯後,她就會親自給他煮茶,裴昊然就很享受的看着她的動作,下午睡醒,她再去‘藥’廬哪裡看着裴昊然收拾‘藥’材,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旁觀,後來她就慢慢的接手了,這二人合作的是越來越默契,隨後他們再親密的去秦明月哪裡吃飯,又手牽手的往回去,就算是裴昊然說話很少,蘇墨‘玉’也感到很開心,因爲這種溫馨的氣氛,讓她感覺很舒服。

就這麼舒坦的過了一段時間,寧兒向她彙報說:“三小姐,巧蓮與巧蓉現在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她們要求回來繼續伺候你。”

蘇墨‘玉’把茶杯放在了一處,“好啊,她們原本就是我的丫頭們,總是養着她們,她們自己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蘇墨‘玉’知道蓮‘花’兒已經快把她們‘逼’瘋了,她們要若是繼續做‘病人’的話,那就只能在自己的房間裡,繼續面對蓮‘花’兒,只有回到她的身邊,她們纔會有自由,做自己要做的事。

寧兒點點頭,“好,我這就去讓她們回來。”

“等一下,寧兒姑姑,這段時間蓮‘花’兒一直在‘照顧’她們吧?”

“是的,她們已經對蓮‘花’兒恨之入骨了。”想到蓮‘花’兒的手段,還真是讓寧兒有些開眼。

蘇墨‘玉’點點頭,“現在她們把矛頭指向了蓮‘花’兒,對寧兒姑姑相應的就可放鬆了戒備,寧兒姑姑,你可要看好了,如果沒有意外,她們最近會有所行動的。”

“是,三小姐,我會留心的。”寧兒知道蘇墨‘玉’在等待的就是這一刻,所以她一定會辦妥。

沒幾天,寧兒就把一封密函放在了蘇墨‘玉’的書桌上,“三小姐,你猜的沒錯,她們與皇宮真的是有往來。”

蘇墨‘玉’淡笑着,看着密函,問:“幫她的人都抓到了嗎?”

“一個不留。”寧兒的眼睛閃爍着光芒,知道蘇墨‘玉’可以大幹一場了。

蘇墨‘玉’點點頭,打開密函,果然這是寫給周皇后的,大體看了一遍,然後‘露’出了笑容,回報的真是詳細,就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毫無遺漏的寫在上面了,呵呵,既然還提到了蓮‘花’兒,這是個傻子嘛,周皇后知道了蓮‘花’兒這樣的人存在,怎麼還會留着她們這兩個笨蛋?

蘇墨‘玉’沉思的一會兒,笑着說道:“寧兒姑姑,把她們帶進來吧。”

巧蓮與巧蓉再次跪在蘇墨‘玉’的前面,巧蓉呈現一種害怕的模樣,而巧蓮是明顯的不服。

蘇墨‘玉’什麼也不說的把密函丟到她們的面前,然後很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巧蓮看到書信,明顯的一愣,臉‘色’一下子就蒼白起來,而巧蓉是直接無法控制內心的恐懼,整個人顫抖不已。

蘇墨‘玉’開口說道:“看來你對你們的老主人很有感情啊,到了我這兒,還不忘與她鴻雁傳書,真是讓人感動啊,不知道你們的老主人許給了你們什麼樣的好處,竟然這樣賣命啊。”

巧蓉被嚇的說不出話來,而巧蓮雖然沒有聲音,卻也狠狠地盯着蘇墨‘玉’,不再有掩飾她的憤怒與仇恨。

“咦,巧蓮,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是周皇后的人,我就不能動你是不是?”蘇墨‘玉’臉上的笑意依舊。

巧蓮擡高了下巴,顯示出自己不屑一顧的姿態。

看到巧蓮這樣,蘇墨‘玉’的笑聲更大了,這讓巧蓮因爲蘇墨‘玉’的輕視,更加惱羞成怒起來。

蘇墨‘玉’無視巧蓮的憤怒,笑着說道:“我真的以爲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原來我是高看你了,你也不想想,你們是以什麼身份來這裡的,如果周皇后真的看重你們,會讓你們沒名沒分的進上官家嗎?會讓你們做我的‘侍’‘女’嗎?周皇后是後宮之主,當然知道名分的重要‘性’,沒有給你們名分,那就是把你們‘交’到了我手上,是否能得到尊重,是否能活下來,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巧蓮繼續瞪着蘇墨‘玉’,明顯的不服氣,可是她的眼睛卻開始閃爍不安了。

“在我看來,你們不過是周皇后投石問路的小棋子,而周皇后身邊太多你們這樣的人了,你們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無關緊要的,當然,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你們就有用了,可以當替罪羊。”

巧蓮慢慢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蘇墨‘玉’繼續說道:“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明顯的是不能再在這裡‘混’下去了,更不可能再給相公做填房,既然是這樣,你覺得周皇后還會留下你們這無用之人嗎?”

這一次巧蓮的心直接顫抖了,在皇宮裡,她們這些宮‘女’,能活下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們還有用處,如果失去了這一點,那麼她們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晚上,蘇墨‘玉’與裴昊然一起往回走,看着他們相握的手,思量着該怎麼開口。

裴昊然也發現了蘇墨‘玉’比過去安靜了,定了定,最後開口問道:“你有話對我說?”

蘇墨‘玉’點點頭,“相公,墨‘玉’想問你幾件事。”

“問。”對蘇墨‘玉’,裴昊然不想有隱瞞。

“相公,你與皇家的關係如何?特別是你與周皇后的關係是怎麼樣的?”

裴昊然看着蘇墨‘玉’認真的模樣,眉尖一挑,“你要做什麼?”

“呵呵,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想要向周皇后請安罷了。”蘇墨‘玉’笑的很是‘陰’險。

輪到她向周皇后反擊了,她會告訴周皇后,她不是好欺負的,她也會藉此告訴周皇后,這裡的一切她說了算,她不會再讓她影響到她的生活了。

裴昊然看着蘇墨‘玉’的笑意,頓時就明白了她又計劃了什麼,點點頭,“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相公,你就不害怕墨‘玉’給你惹禍嗎?”蘇墨‘玉’看到裴昊然對她如此信任,心裡有些‘激’動。

“這一次是周皇后先向我挑釁的,如果不是你壓着,我早就去找她了,過了這麼久,你纔要去招惹她,這就說明,你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最重要的是,你說過你怕死,所以我相信你。”

聽完裴昊然這話,蘇墨‘玉’直接是上前擁抱住他,笑着說:“相公,你也太瞭解墨‘玉’了,你真是墨‘玉’的知己……”

裴昊然抱着蘇墨‘玉’的腰際,生怕她會傷到自己,嘴角上揚着,這個‘女’人有勇有謀,有耐心,更有意志力,她在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同時,也不會讓她的對手好過,所以他是對蘇墨‘玉’越來越感興趣,不自不覺中自己投了很多‘精’力與心力在裡面。周皇后接受完妃嬪們的請安後,回到了暖閣休息,這段時間她也是感到有些疲憊,雖說趙天宇與趙天奕都娶進了新人,可是這幾個都不是她真心喜歡的,而且蘇家‘女’兒也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安定乖巧,特別是蘇紅蓮,真是不省心,在新婚之夜就向趙天奕挑釁,進而被趙天奕嫌棄,真不知道她有沒有腦子,竟然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

依照她的做法,她應該把蘇紅蓮驅除到冷宮裡,或者直接趕出去算了,偏偏趙天奕不同意,他要蘇紅蓮繼續生活在她們之間着,周皇后知道,趙天奕這是要讓蘇紅蓮感受着周圍人羣對她的嘲諷與愚‘弄’,他是要活活的‘逼’瘋她。

對於蘇紅蓮是什麼樣的下場,周皇后不在意,她只在乎趙天奕會怎麼樣,好在趙天奕是根據她指定的方向發展,不再有兒‘女’‘私’情,也不在莽撞衝動,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朝政上,如果不是皇上趙一祖也在誇讚趙天奕是個難得一見的君主苗子,他以後的成就一定非同凡響,她會愁白了頭,因爲趙天奕對任何人都不再有感情了,對她也是如此。

“皇后娘娘,巧蓮來信了。”齊藤低低的說道,眼神下意識的瞥了一旁的姜‘玉’一眼。

姜‘玉’努力地保持自己的冷靜,她沒想到周皇后會對裴昊然有這樣的安排,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她這個做下人的,也只能看着,因爲周皇后也是她的主子,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背叛周皇后的,更何況,她相信裴昊然會處理好這件事。

原以爲巧蓮與巧蓉很快就會被裴昊然給打發回來,卻不想,她們真正的走進了上官家,而且還給周皇后開始傳遞消息,這時姜‘玉’才發現不對勁,心裡開始有些焦急了,想要該怎麼幫幫裴昊然。

“巧蓮這個丫頭終於記起我這個主子了?呵呵,我還以爲她們現在過上了舒坦的生活,就忘了自己的任務了呢。”周皇后接過了密函,希望是一些好消息吧,最近的生活太苦悶了。

打開密函的一剎那,周皇后就挑起了眉頭,大體看了一遍,然後笑了,“呵呵,這個昊然啊……”

一直在觀察着周皇后表情的姜‘玉’,小心的說道:“皇后娘娘,裴公子一定是做什麼有趣的事了……”

“呵呵,知道嗎,這封信就是昊然給我寫的。”周皇后晃了晃信紙。

“裴公子?”姜‘玉’一愣,齊藤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裴昊然給周皇后來信的話,大可大大方方的送來,根本就不需要借用巧蓮的渠道,他這麼做,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在向周皇后挑釁,他在訴說他的不滿。

周皇后看着信,臉上的笑意未減,“昊然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把他寵壞了……”

裴昊然在信上,直接告訴周皇后,如果她對他平日的行蹤感興趣的話,他可以直接給她去信的,不需要巧蓮這樣的‘信差’,而且裴昊然還明說了,他懲罰了巧蓮她們,因爲她們不懂規矩,也沒有做到一個奴才該做的本分,忠誠。

周皇后又從另一個信封拿出了一張畫紙,上面畫着的是巧蓮與巧蓉,只不過她們的臉,明顯的被毀了,旁邊還寫着,如果不是看在她們是周皇后的人,這一次送來的就是畫紙,而是她們的人頭。

齊藤看到裴昊然寫的這兩封信,低下了頭,敢與周皇后明目張膽叫板的人,天下間,怕只有裴昊然與趙天奕,而趙天奕的行爲,太過直接,如果周皇后不是念及母子之情的話,一定會出手懲辦他的,而裴昊然卻不一樣,很‘陰’柔,卻起到了震懾的作用,而且還不會讓周皇后抓到把柄,

秦‘玉’也暗中爲裴昊然叫好,這一招回擊的好,但是臉面上還是陪着小心,試探着問:“皇后娘娘,裴公子這樣無禮,要不要懲罰他?怎麼說巧蓮與巧蓉也是皇后娘娘的人,他們不看憎面也要看佛面,怎麼能這樣呢?”

姜‘玉’剛纔看了畫像一眼,把巧蓮與巧蓉畫的是惟妙惟肖,特別是巧蓮倔強不服的神態,巧蓉膽小驚恐的模樣,簡真就是畫活了。

“呵呵,怎麼懲罰?巧蓮與巧蓉到了上官家,那就是他們的人了,不管是做主還是做僕,那就是應該要對上官家效忠,換做是我,我的懲罰會更重。告訴昊然,這樣沒心沒肺,眼裡心裡沒有主子的人,沒必要留着,直接殺了好了,我不會怪他的,相反的,我還感到很抱歉,皇宮在我的搭理下竟然還有這樣的貨‘色’,更丟臉的事,這樣人還被我當做禮物送給了昊然,傳旨,滅了巧蓮與巧蓉的九族,就算是給昊然一個‘交’代。”

“皇后娘娘,巧蓮與巧蓉那可是爲……”齊藤終究是不忍心。

周皇后的眼睛飄過去,姜‘玉’忙拉住了齊藤,笑着說:“皇后娘娘,好歹這兩個丫頭是我與齊藤調教過的,還是有些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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