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辦公室裡。
除了茅宇輝之外,許斌也在,兩人見到江博之後,連忙出聲招呼。
“老闆。”
“老闆您來了,要喝點什麼?”
江博落座在沙發上,隨口道:“來杯咖啡吧。”
茅宇輝連忙讓人去給江博泡了杯咖啡端進來。
“趕緊說說,現在進展如何了。”江博道。
茅宇輝坐到江博對面,笑道:“關於專利技術申請方面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了,就是我之前在電話給您說得那樣。
不過,在HBRM分子的實體生髮實驗的進程上,都是許斌教授在負責,還是他來闡述會比較好一點。”
江博的目光投向許斌,示意他來說。
許斌露出輕鬆的笑容道:“其實早在上個月月底的時候,HBRM分子的研究和製取,就已經完全取得勝利了。
我們後面這段時間在做的,無非不過就是把實驗室成果,擴大到商用領域罷了。
在12月8號的時候,公司裡立下了‘實體生髮’的項目,經過公司員工的配合,我們迅速從社會上徵集了100名脫髮患者,對他們進行治療和觀察。
這100名脫髮患者中,以脂溢性脫髮的患者最多,比例佔到了80%以上。
經過長達20天的治療和觀察,這100名患者中有98%的人,脫髮都得到了治療,毛髮的生長長度達2mm以上,平均生髮數量超過預期估算。
剩下的兩人,則是因爲沒有按照叮囑配合治療,所以生髮效果不明顯。
所以拋開這兩人不談,其他參與‘實體生髮’治療項目的所有脫髮患者,在脫髮問題上,都得到了解決。”
江博目光動了動,“也就是說,生髮率達到了100%?”
許斌微笑道:“可以這麼認爲,HBRM分子除了可有效治療溢脂性脫髮外,在藥用上,還可以激活那些壞死的毛囊和細胞,使得它們煥發新生。
並且,HBRM分子本身對於毛髮就有一定的滋養性和營養性……
簡而言之,哪怕沒有皮膚和毛囊,只要生理條件和環境溫度滿足了,哪怕是在一根木頭上,HBRM分子都可以使它生出毛髮。
對了,這是那些脫髮患者接受治療前後的圖片對比,以及我們在培養皿上單獨進行培養的實驗資料,您看看。”
說着,許斌把身前桌上的一份文件遞給了江博。
江博接過文件,翻開第一頁瞧看起來。
實際上,脫髮的類型有很多種,但一般情況下,醫院裡醫生治療時,都會把它歸到兩大類裡面。
一個是瘢痕性脫髮,另一個是非瘢痕性脫髮。
正常的頭髮需要依靠毛囊、毛R頭的營養去滋養毛囊,讓頭髮實現生長。
瘢痕性脫髮,就是毛囊破壞掉,導致它不能再生,這一大類瘢痕性脫髮,在現如今的醫學上,也被譽爲永久性脫髮。
這類脫髮的原因很多,有的是因爲全身心的疾病引發的,比如說毛髮的膿蘚,頭皮的感染,或者是創傷性的瘢痕,導致毛囊徹底壞死,毛髮不能再生。
對於那些毛髮多的人來說,來一次紅斑狼瘡,嘿嘿,基本上就可以一次脫毛到位。
而在此次‘實體生髮’的項目裡,有7個患者都屬於毛囊徹底壞掉的那種瘢痕性脫髮,無論去任何地方就醫,醫生都只能告訴他們涼涼。
唯有植髮,可能還會有一點點希望。
不過,從許斌給的資料裡看,這7個永久性脫髮的患者,卻是在經過20天的治療之後,全部實現了毛囊激活,毛髮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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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生髮歷史上,絕對是一次史無前例的突破,HBRM分子的修復性和再生性,由此可見一斑。
至於非瘢痕性脫髮,簡單點說,只是毛囊和毛R頭的營養供應不上了,毛囊本身卻沒有壞死。
比較常見的,一種是斑禿,俗稱鬼剃頭。
還有一種呢,就是溢脂性脫髮,醫學上叫做雄性激素源脫髮。
在日常生活中,溢脂性脫髮的比例佔到了80%以上,去醫院就醫的也基本都是這類患者。
它有一個統計的數字,在目前的四個成年男性中,可能就會有一個是脂溢性脫髮患者。
其他還有一些這種非瘢痕性脫髮,比如產後脫髮,壓力性脫髮,還有牽拉性脫髮等,只是這次的100名患者中,並沒有後面這幾種情況。
不過,連瘢痕性脫髮、溢脂性脫髮和斑禿都能治療,後面的這類脫髮,也根本不算什麼了。
看完資料後,江博將之放下,脣邊浮出一抹微笑道:“實體生髮的實驗通過了,專利也申請完畢了,也就是說,現在已經萬事俱備了吧?”
茅宇輝忙道:“是的,HBRM分子的生髮效用毋庸置疑,但在沒有名氣的情況下,還需要我們費些周折去宣傳。
不過老闆您不用擔心,今天上午十點鐘,我這就已經請相關的媒體朋友,在做關於HBRM分子與生髮方面的宣傳了。”
許斌接過話道:“按照江總您的吩咐,我那篇論文,投到《自然》雜誌也有兩週了,如果他們審稿快的話,下週週五大概就能過稿刊登了。”
“非常好!”江博一拍膝蓋站起身來,笑道:“許教授,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公司裡給你批個假,回去好好休息一陣子。”
許斌聽了這話,面露訕笑之色。
辛苦個毛啊,除了那幾天研讀江博給的資料時有點累,但後來這陣子開始做實驗了,每天都是驚喜,他興奮得連覺都睡不着,一點不辛苦啊。
……
下午時分,冬日暖陽播撒的光輝有些懶洋洋的。
滬上街頭,一雙黑色馬丁靴,修身九分褲加上長款風衣穿戴的郭川,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臉龐上掛着自然的微笑。
這身帥氣十足的穿搭與渾身上下流露而出的自信之意,使得周圍路過的女生,對他不由多看了幾眼。
突然,郭川被一名穿着羽絨服的可愛女生給攔住了。
“有事嗎?”郭川微笑問。
這名女生紅着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凍紅的臉頰,道:“那個,我能加下你微信嗎?”
郭川愣了愣,接着頷首道:“沒問題。”
拿出手機,郭川很快和女生交換了微信,看着她轉身小跑離去的身影,郭川的嘴角控制不住地翹起了一絲得意的弧度。
擡手摸了摸腦袋,頭頂那扎手而厚實的頭髮,讓他不禁心生感慨。
誰能想到,就在二十幾天前,他還是一位因爲脫髮禿頂,而對生活失去信心,精神頹喪,悲觀厭世的青年呢?
這一切的改變,都源自於他三週前參加的一次免費的脫髮治療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