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炷香之後,二十四個人都已經拔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那柄劍。
南宮澤手一揮,瀰漫在廣場上的白霧盡皆消散,五柄泛着冰紫色流光的利劍從五行方位‘嗖’的一下回歸到南宮澤的面前。
五行歸一,五柄寶劍化爲一柄,然後被南宮澤收入丹田紫府中孕養。
萬劍陣的陣基都被收起來了,這陣法自然而然的也就消散了。
那二十四人依舊站在原地,和進入幻陣之前相比,寸步不曾挪動。
這些人裡還有幾個人目露茫然,顯然還未從幻陣現實轉換中回過神來。
南宮澤看着這些人,心裡默默的把這幾個心智不堅的人給剔除出名單。
他看向身側的乾然,嘴脣輕微的動了動,卻無一點兒聲音。原來是南宮澤正把通過第三關被錄取的人的名單傳音給乾然。
乾然雖然覺得這名單人數比自己心中整理出來的名單上人數要少得多,但還是不敢反駁南宮澤的決定,恭敬的點了點頭。
反正那些被大師兄剔除出去的幾個人資質也就一般般,就是個外門弟子的命。犯不着爲幾個外門弟子惹得大師兄不悅。
乾然上去幾步,目光在面露緊張期待的數十人身上轉了轉:“君立軒……”他看了站在人羣裡面色淡然的君立軒一眼,繼續道,“張晉、司徒清……這五個人入內門。”
“楊立、陳曦……這十個人入外門。剩下九人現在可以下山了!”
進入內門的五個人心性都不錯,雖然心裡歡喜,卻也沒有喜形於色。
進入外門的十人歡喜又慶幸,卻又對進入內門的五人羨慕不已。
而沒有唸到名字被淘汰的九人,無一不如同打霜的茄子,一臉的怏怏不樂。不過他們再怎麼失望不高興,也只能跟隨着帶領他們的修士離開九劍門,另尋出路。
南宮澤把其他人扔給乾然等人,拎着自己的小徒弟就去了武堂。
武堂是天劍門的登記處。
弟子出門歷練做任務要來這裡登記後才能下山。
弟子拜師後要拿着師傅的手令來這裡登記纔算確定下了名分。
本來南宮澤只要把手令給君立軒,讓他自己來即可,但他爲了表現自己對這個便宜徒弟的上心,於是就親自領着他來了。
進了武堂,正百般無賴的趴在桌子上翻看什麼的做登記的武堂弟子連忙立正稍息,恭恭敬敬的對南宮澤行了個禮:“拜見長老!”
這個做登記的活兒可不僅僅是登個記那麼簡單,像弟子下山歷練要領取任務,或者天劍門長輩發佈任務等等,也都是由他來管理的。
這是個油水很多的位置。
能謀得這個肥差的人,誰也不是傻子。
在哪些人面前可以趾高氣昂,在哪些人面前必須裝孫子,他比誰都清楚。
因此在南宮澤剛剛一踏入武堂大門的時候,他立馬就變成了孫子,臉上都笑得像開了朵菊花。
南宮澤在天劍門的形象就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近看的高嶺之花。
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對人笑得一臉和藹可親的。
對於這個武堂弟子的諂媚笑容,他只是冷淡的點了點頭,指着身側的君立軒道:“君立軒,本座的首席大弟子,記一下。”
這個武堂弟子很詫異的看了一眼君立軒。
是個生面孔,應該是新入門的。
不過一入門就能成爲天劍門數千年以來最天才最有可能飛昇的南宮長老的首席大弟子,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不過他也是個上道的,衝君立軒很友好的笑了笑,然後麻溜兒的去後面架子上拿來一個玉簡,遞給君立軒:“填寫一下資料就可以了。”
君立軒伸手接過,微笑道:“多謝師兄。”
他的態度雖然不算很溫和,只能說是客氣,但已經讓看多了趾高氣昂的長老弟子的這個武堂弟子心生好感了。
君立軒神識往玉簡裡探去,見只是一些名字、出生日期、師從何人等等簡單問題後,就迅速的填完了,然後烙下自己的精神印記遞還給那個武堂弟子。
接過君立軒手中的玉簡,武堂弟子又複製了一份備份,然後將兩份玉簡恭敬的遞向南宮澤。
南宮澤並沒有接過來,只是隔空往玉簡裡輸入兩道屬於他的真氣。
弟子在拜師後爲什麼要拿着師傅的手令才能來這裡登記?
就是因爲登記在玉簡上,不僅需要徒弟的精神烙印,還需要師傅的真氣。
就像師傅徒弟兩人要簽名按手印才能確定師徒關係一樣。
完成了登記,南宮澤就拎着君立軒回到了屬於他的潛修山峰中。
站在峰頂上屬於他的府邸前,南宮澤翻手拿出一個像玩具一樣的小房子,然後拋出去。
這個像玩具一樣的小房子就越來越大,然後坐落在他那豪華府邸的右邊,僅僅只比他的府邸要一圈,不過也是個上品洞府法寶。
南宮澤指着右邊的府邸道:“這就是你以後潛修的府邸了,進去後認主即可。”
君立軒雖然不知道這洞天法寶是什麼等級的,但即使是下品的洞天法寶,那價值也是極爲驚人的。
其他人收徒弟,多半都是讓徒弟自己搭建個屋子或者在石壁上打個洞,湊合着住也就是了,哪裡會像南宮澤這般土豪的直接送新徒弟一個洞天法寶的?
因此君立軒心中已經被南宮澤這個好師傅感動得恨不得銜(以)環(身)以(相)報(許)了。
南宮澤滿意的看着君立軒那激動感激的眼神,然後又極爲大方給了他很多零花錢:“這個儲物戒裡有一千上品靈石,一萬中品靈石,五十萬下品靈石。你好好修煉,想買什麼就去買,不夠了爲師再給你。”
君立軒接過儲物戒,感動得淚眼汪汪:“師傅……”
一直呆在南宮澤懷裡沒動靜的小白虎翻了個身。
傻逼,你心中的中國好師傅這是在溺殺你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