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9 時代的陽謀
帝天悲哀的一聲長鳴,他感受到了無盡的壓力,甚至恍然有種感覺,縱然是當年的巔峰狀態,氣血飽滿,與風清揚戰鬥的話,恐怕都不能與之匹敵,不僅會敗,而且是慘敗。
越是如此想,他心頭便越是狂跳不已,那種猛然生出的悸動,讓他在瞬間忘記了風清揚近古修士的身份,只覺此人太過可怕,以他的強大,若是放在中古時代話,恐怕也是史上超級霸主級,鎮壓萬古歲月,可彈指灰飛煙滅的無上存在。
嗡嗡嗡!
虛空震顫,風清揚力所能及,釋放了屬於自己肉身的無盡偉岸,拳出輪迴動,三座輪迴大世界轉瞬化作血紅,揮拳而出之下,好似一頭強悍到了極點的洪荒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左手硬抗方天畫戟的傷害,右手捏動輪迴大世界,硬是打在了對方胸膛之上。
光芒四溢,同樣的骨骼破碎,血肉紛飛,帝天披掛的金色鎧甲轟然瓦解,不僅是凹陷,而是真正的崩潰,這神秘的鎧甲被風清揚親手將之剝離。
不僅如此,他胸口之處更是出現一個大洞,向內凹陷,若是仔細看的話,必然會發現其中一根巨大的肋骨,同樣的泛着金色,倒插着穿透了心臟。
這恐怖的場景震撼了所有人,戰鬥到此時此刻,勝負已經格外明顯,沒有絲毫的懸念,帝天輸了,他神色萎靡不振,似乎不願意相信這發生在眼前的事實,向後翻轉兩個跟頭,愣愣的看着胸口破開的大洞。
你先人闆闆啊,我可是帝天啊,縱橫中古的無上強者,行走那個時代的靈界,可謂是到了哪裡都會受到最高禮遇的存在,可謂是風頭一時無兩,而今,當年的神話不在,無敵的象徵也被風清揚的拳頭打破,這讓他,忽然產生一種時代的哀涼。
難道說,中古時代已經消失不在了嗎?既然能夠甦醒於這個時代,那說明中古沒有沒落,不是時代不再,而是自己已經沒了當年的強大,青出於難而勝於藍,自己終歸是失敗了。
“這已經不是我所能認識的世界,敗得不怨,只是內心不服,我還不曾真正的留下無上威名,便徹底隕落,此敗,便是我真正隕落的那一刻。”帝天蒼涼的嘆息,中古的輝煌已然全部消散,那些曾近的榮耀,如同南柯一夢,最終留下的只是傳說,其餘的則遺落在歷史的長河中,當歲月沖刷而過之後,從此便沒有帝天這一號人物。
縱然如此,他也不會輕易的服輸,敗,就要敗在生命上,中古法則傾巢而出,他幾乎燃燒了自己的氣血以及靈魂,釋放出強大的法則鏈條,束縛虛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
構造的強大法則之力,震驚了所有人,哪怕是火靈王以及無雙劍聖都是倒吸口涼氣,從心底承認了帝天的強大以及身份。
轟咔!
風清揚臉色不改,化作閃電消失,再次出現時,單手幻化成一口巨大的長劍,絞殺虛空,硬生生的將帝天手臂斬斷,墜落之際,他嘴巴一張,當着所有人,乃至於帝天的面,將其吞噬煉化。
“敗了,就要有敗了的覺悟,你的身體,將是我強大的養料,更是我證道的第一塊踏腳石。”風清揚冷漠出聲,噗噗之聲不絕於耳,他接連出手。
打爆中古法則,撕開法則鏈條,將帝天幾乎削成了一個人棍,最後他如此對着帝天說道,旋即一掌將其腦袋打爆。
血染成泥,骨骼四濺,精血被風清揚吞噬煉化,除卻狼藉的虛空,以及殘留的帝天氣息,此地,再無他的存在,他的所有一切,正如風清揚此前所說,已經成爲了他的養料。
帝天死!徹底的死!死的不能再死!魂飛魄散,永世不能超生,他的所有存在氣息,盡數磨滅,再也找不到一丁點兒的痕跡,乃至於他的名號,都會遺忘在衆人腦中。
一代中古天驕,曾經的崢嶸歲月,曾經的至高無上,以及他縱橫年代的霸道絕倫,有過輝煌,當然也有過凋零,他就這般徹底的結束,與風清揚戰鬥之下,徹底畫上了句號。
這一切,正如他在生出悔意時所說的那般,即使不甘心,即使心存怨念,但這終歸不是他的時代,不是他的中古,也不是他曾經縱橫的天下,雖敗猶榮,他敗得不怨,他是敗在挑戰強者的道路上、
近古末世,本該萬物凋零,但在天道的運轉之下,在短暫的毀滅之後,卻是迎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迴光返照。
消失的上古、沉睡的中古、以及落魄的近古,在此時全部出現,天驕輩出,羣星璀璨而又無敵,如同佈滿夜空的閃亮之星,交相呼應之下,卻又彼此爭輝,這個被他們算計的年代,被天道可以回光的年代,已然超越了所有的年代,混亂而又強盛、。
最終抉擇,誰能成就三個時代的第一人?誰才能決定靈界的最終走向?誰才能與天道爭雄?這一切,都是未知的,哪怕是身爲靈界第三意志的風清揚,也是一個未知數。、
他的存在,宿慧的神秘,以及本身的強大,在無數陰謀詭計,以及生死邊緣中成長至今的風清揚,也是恐怖無邊,與之相鬥,哪怕是中古的超級強者帝天也要飲恨於此,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古往今來,天驕與天驕的較量,本就是一出出無法演繹結束的神話,若是將風清揚放在中古的話,恐怕也不會如此強大,時勢造英雄,近古的年代,註定了風清揚的強大存在。
帝天死了,衆人心思悲涼,各有小心思千秋,火靈王臉上出現一抹默哀,那是對於時代的一去不復回,以及隕落身旁的帝天之死,他想要看透風清揚所想的一切,但最終只能化作深深的忌憚,潛藏在心底。
這一時代,或許真的就是屬於風清揚,他是無敵的,更是被無數光環所環繞,而他們的復甦,或許只是一場陽謀,襯托風清揚成長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