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4 瘋狂碰撞
三十六洞原本只是荒原放逐之地的一個三流勢力,但就是這麼一個不被衆人放在眼中的勢力,在白犀洞主的苦心經營之下,將它逐漸擴大,雖然地盤不多,但所佔據的資源卻是極爲恐怖。
這不僅與他的才智有關,更重要的是他有着梟雄之心,隱忍之下,在爆發的就能強悍如此,委實讓人感到驚訝。
這覆蓋方圓幾十裡的荒蕪之地,地底卻是有着這麼一座超級大城,看起來毫不起眼,地表之上更是潛伏着各種危機。
這讓本就在荒原放逐之地的人,潛意識的認爲此地是有多麼不堪,可現在看來,這裡除了隱匿之外,更重要的是還有着大能坐鎮。
直逼妖王后期的境界,不論放在哪裡,都是超級大能,哪怕是風清揚交身旁的蛇女,似乎都沒有此刻的白犀洞主恐怖以及強大。
數十丈之外,白犀洞主目光落在風清揚身上,目光平靜,常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瘋狂大道以及狂暴的氣息,早已毀天滅地。
“你可記好。今後我們不是敵人!”
風清揚仰頭,伸出手扒開凌亂的長髮,那一縷垂落的情絲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目光中,白犀沒有變化,但實質上已經有了根本的改變。
“但現在,你想要留下我,或者是重傷我,還沒有那種可能。”末了,風清揚無比狂妄的補充道。
深深吸了一口氣,目中的所有感情都逐漸被冰冷覆蓋,轉而迸發出全身的殭屍獨特氣息,冷冷的看了一眼白犀,擡起腳不,轟然向前一步踏出。
這一步之後,飛僵後期的氣息瞬間爆發,霸道更是沖天而起,對於這類人,風清揚不想用其他的大道。
只想憑藉本身,而實際上,本身的他,纔是最強的,此刻的他就是無敵之資,在這荒原放逐之地,從新回到了最巔峰。
很少有人讓他露出此時的姿態,哪怕是面臨強敵也沒有,即便有,也是風清揚陷入瘋狂爲了生存而搏命的時候。
或許這在白犀眼中不算什麼,但在風清揚看來,這是一種尊重,對於同一種人的尊重,他心無敵,因此他就是真正的無敵。
在這一步之下,風清揚擡起右手,五指張開,對着前方輕輕一揮,這一揮之下,無盡威壓爆發,冰冷且有陰寒的氣息出現在天地。
寒氣擴散,將此地的氣息降到了冰點,隱約之間,更是有着點點晶瑩剔透的雪花淡淡飄落。
冰冷的雪花以風清揚爲中心,這句話正是應了當年他在修真界,七玄宗所說的那句話,我自寒冬而來,我所走過的地方,將陷入永夜。
寒氣向着四方擴散,轉眼冰封天地,赫然將此地化作了一方冰天雪地的大地,更是隨着他的意志,直接扭轉乾坤,化作了隆冬十月。
點點血花飄落,帶着風清揚本來意志,以及強悍的修爲,化作一抹冰冷的肅殺,在這方圓之中,凡是雪花掉落的地方,皆是被這殺意充滿。
這就是風清揚的意志,那種忤逆以及反抗,無堅不摧的頑強意志,以及突破到飛僵後期的修爲,將此時的他,直接帶到了無敵之態。
那飄零的雪花,不是寒氣,而是風清揚的法力,殭屍屬陰,只有在這冰寒之中,才能發揮出他的最強威勢。
三千大道,不僅他有着這種冰冷的領悟,更有無數人,但不同的是,風清揚的冷是來自於殭屍被排斥在天地之外的孤獨。
隨着風清揚的氣息擴散,伴隨四方若隱若無的吼聲以及風聲,白犀倒吸一口涼氣,雙目一縮,不可置信的看着風清揚,似乎此時才從新將他認識。
風清揚的強大以及恐怖,像是一顆烙印的種子,直接刻在了白犀心間,也在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爲何自己的禁制會被破開。
白犀的變化,風清揚看在眼裡,但並未有絲毫的奇怪,在他看來,這幾乎是理所當然,飄零的雪花落在他掌心之中,旋即將手伸出,對着前方的白犀輕輕一按。
這一按之下,方圓虛空降下的雪花以及冰點通通向着他手心匯聚而去。幾乎就在收縮的剎那,將其掌心完全覆蓋,化作一隻晶瑩的手掌。
那一刻,陣陣轟鳴不絕,幾乎天塌地陷,猶如世界末日,晶瑩的虛空在這一按中開始翻卷,猶如撕開的畫幕一般。
天空化作蒼白,冰冷的氣息讓人汗毛倒豎,幾乎不能呼吸,濃烈到了極點的寒意,只是氣息便能冰封一切。
兩種大道激烈碰撞,一個是流傳大聖血脈的白犀洞主,一個是先天覺醒的屍王血脈。
各有千秋,但不可否認的是,,不論是大聖血脈還是殭屍的屍王血脈,對於旁人來說,都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這碰撞之下,或許是白犀洞主的修爲境界太高,他所釋放的大道竟是以無敵的姿態直接碾壓風清揚。
沒有任何的多餘,只是在碰撞的剎那便高下立分。大境界的差距終究不是能夠以強悍的修爲彌補的。
就好比一隻螞蟻想要與天搏鬥,但有搏天之心,卻沒有搏天之力,那一切都是空談。
就好比此刻的風清揚,儘管驚才絕豔,儘管有無敵資質,到現在依舊無法與白犀相抗衡。
“沒有無敵,但卻有最強,儘管失敗,可在螞蟻搏天的剎那,它便已經站在了上風。”
風清揚沉默開口,聲音在劇烈碰撞的大道之中崩潰消散,也不知是否落在了白犀的耳中。
轟隆隆。
崩潰之聲傳來,他的霸道第一次粉碎,那種天與地的差距,那種望塵莫及,讓他頃刻間受了重創。
慘烈的碰撞,以及骨骼的破碎之聲,迴盪在天地之間,哪怕是早已逃離此地的衆多關押修士都聽到了。
沒人回頭,也沒人理會,當他們逃離之後,又有幾個人能夠想起是誰打開了第二重牢獄的禁制?
這羣人中,只有一個人停留了下來,這人眉清目秀,站在原地臉色有些猶豫。
“你救了我,那我怎麼能夠又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