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天機閣玄天機
黑霧當中的爪子,似乎格外的懼怕他手中的火焰,之前還能勇往直前的向前猛抓,但此刻,卻是有些畏畏縮縮,而且黑霧也是翻滾的倒退,竟在短短一瞬間便騰出了一個真空地帶。
而此時,風清揚渾身被火焰點燃,他是施術者,因此,這法級火符咒纔不會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怕火?”這一次,當見到黑霧以及當中怪物的反應之後,他心中逐漸有了思量。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繼續停留在黑霧當中,而是首先出去纔是王道,雖然此時黑霧紛紛將他避開,但畢竟符咒有限,他也不曾儲備多少。
而且,越在其中停留的久,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便越加的強烈,再看那翻滾的黑霧,似乎是在準備着下一次猛烈的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黑霧開始急速收縮的時候,他忽然嗖的一聲快速向上空而去,身上的火光搖搖欲滅。似乎一陣風吹來將能將他熄滅一般。
啵……
耳邊傳來一道穿過薄膜之聲,而他,卻是已經穿透了黑霧,就在他穿透的一剎那,黑霧中似乎傳來一聲不甘的怒吼。
他在空中看得嘖嘖稱奇,原本以爲這黑霧會如昨晚一般向外擴張,但結果卻是沒有,就連波浪都未曾出現一點。
“難道是?”他心中忽然之間閃過一道靈光,同時擡頭看向上方天穹,月半已經過去,今晚的月色依舊明亮,但卻是已經不全,已經有了一絲缺口,正向着殘月化去。
“難道月半之時纔是這裡最危險的時候?只要在下月的月半進入其中,那麼便不會有什麼巨大的危險?”
他心中如是想,腦海也是快速的旋轉,一雙漆黑的眸子幽亮,其中似乎有着一抹亮光。
“斷龍臺!月半纔是其引起最濃的一刻,而那一刻出現之時,卻是被什麼物體給吸收。那這平時的時間就是在積蓄!”
“相比那積蓄一個月的陰氣必然是至關的濃烈!”
眼中光芒一閃,頓時明白原因,知道此時,他終於知道了爲何在月半之時此地山谷中會冒出一座閣樓,而且還能吞吸天上的月華。
那不是山谷在吞吸,而是斷龍臺在吞吸,月華加上月半最濃烈的陰氣以及怨氣,相互結合,這等氣息卻最是殭屍喜愛之物。
“這裡也麼就是有一隻強大的殭屍,要麼就是有一位修煉魔功的大能,也只有這等大能才能改變天地大勢,將這三龍祥瑞化作大凶之地,只怕是其中還有着無數的危機!”
大凶,顧名思義便是極度的兇險,但兇之極,便有着一線生機。
天之機,以九爲最,常言九死一生,便是在極限的大凶之地也是暗藏着一縷機,這邊是生之機,除非遇到了絕兇之勢,那種天地產生,且無法改變的絕兇之勢,纔會是十死無生!
“富貴險中求,若是我能進入其中,並且在下月的月半之時,將那一縷由月華、陰氣、怨氣會匯聚的精華之氣所吞噬吸收,那麼定然能夠一舉進階到後期遊屍,甚至是後期遊屍巔峰!”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下方翻滾的霧氣,以及那三座大山當中的陰靈泉,心想,只怕那所謂的陰靈泉只是一個幌子。
也不知道是誰散播出去的傳言,吸引如此衆多的築基修士前來,這是要將各大宗門的青年一輩狠狠的誅殺嗎?
“不過若是利用得好,將他們彤彤誅殺,說不得就能成功的激活惡蛟內丹精華,而且還能煉製出一枚血丹。”
他心思琢磨,此次前來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卻也不再少數,若是再來個全部坑殺的話。
“那就賺大發了!”
“而最危險之時,那邊是在月半之時的前半個時辰,若是將他們統統忽悠進去……”
想到這,眼中頓時一亮,同時閃過一抹嗜血。
對待敵人,便不能心慈手軟,便不能留有一線生機,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殊不知,就在這短短的數息之間,那羣正道弟子便被風清揚在心中判了死刑,統統殺盡,一個不留。
嗖……
他身上法裡涌動,腳下生風,頓時向着黑甲軍的方向飛去。
不過多時,前方出現一片人影,稀少的飛在天空,彼此之間的劇烈離得很遠,看其神情似乎是在交談,但更多的卻像是在提防。
當見到風清揚自遠方飛來之時,衆人的神情爲之一振,原本他去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反應,衆人還以爲他死在了其中。
此時見他完好無損的出來,卻是快速的聚了過去,想要一問個明白。
嗖嗖嗖嗖……一連好幾聲破空之響傳來,逍遙門、天機閣、玲瓏洞天的天驕紛紛上前,除卻玲雪主直接飛到了風清揚的身邊之外,其他的卻是呈現一個包圍之勢,將風清揚圍在當中。
其用意,更是不言而喻。
“紅魔,你怎麼樣?”玲雪主上前,開口問道,語氣當中,除了想要問出答案之外,更多了一絲關切。
雖然這絲關切很淡,但卻依然被風清揚捕捉到了。他心中閃過一道暖流,看着她道:“沒事,這等小小的黑霧,就如君威所說,的確是沒有什麼!”
什麼這兩個字,卻是被他咬得極爲濃重,果然,當君威聞言之後,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再看到玲雪主如此對他關切之時,更是恨到了極點。
這時,人羣中,走出一個奇特的青年,他一身青色長衫,面容俊逸,手中拿着一盒寶鑑,他目中精芒一閃,看着風清揚道:“紅魔之聲如雷貫耳,在下天機閣玄天機……”
“天機閣?”
風清揚心中一動,想起十大門派當中,的確有着天機閣的存在,只是這一勢力特別的神秘,閣內之人通天曉地,皆是那精通卜算推演的人。
而且這方勢力從不與人爭奪,雖然也是號稱十大門派之一,但卻是又隱隱排斥在外。
見他目光當中沒有它意,風清揚自是有理相還,於是拱手道:“原來是天機兄,幸會幸會!”
“初次見面,在下就送你一份見面禮!”
說着他拿起手中的寶鑑,手指連連掐動發覺,頓時,寶鑑當中飛出一根細細的鑑條,鑑條通體漆黑,其上刻有無數複雜的古篆。
那鑑條徑直飛向了風清揚的手心,被他握在手中。
“其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