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王的怒吼】愜意地放下雪茄,交給身邊伺候他的玩家:“別弄熄,五分鐘之後,爺再來。”
伺候這些能給自己帶來豐厚獎勵的大爺,已經是傳統了,那玩家笑着道:“保證完成任務。請大爺安心上路。”
“噔!”一聲震響。
自公佈以來,沒什麼機會實戰的海星人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這些曾經混過海膽人的老牌‘大爺’,很自覺地將自己視覺切爲第三人稱視覺,這是系統給予的福利,否則在空中轉那麼厲害,好多玩家還沒飛到目標就要先轉到暈死。
在萬衆矚目中,直徑一米的海星人,就像一枚大號的忍者飛鏢,劃出一道銳利的軌跡,直取蘭*提戈斯!
“簌——”海星高速回旋帶來可怕的切割力,將一路上膽敢阻攔在它前路的觸鬚全數切斷。末了,在巨大沖力作用下深深射入小蘭蘭下腹時,還帶上了二次爆炸。
整個海星人四分五裂之餘,那種特有的次聲波攻擊盪開。好大一片區域裡,盡是血肉模糊。蘭*提戈斯的大片毛細血管因爲次聲波攻擊而崩裂。
一坨坨充滿污穢感的血肉從綻開的傷口處飆射出來。
兩、三個平米的受創面積,對於體型龐大的蘭*提戈斯來說,原本並不算什麼大傷。
可這種雪上加霜的打法,讓它越發難受了。
然後,一些奇葩的傢伙跳到了它背上。
正常情況下,玩家的存在它不會非常在意。畢竟再強大的玩家,殺個幾十上百個工具獸人就已經是極限了。
一般來說沒有什麼存在可以躲過十條以上觸鬚的圍剿。
也有例外。
比如【君臣天涯】、【鬱金香之神】、【君沐齊】這極污三人組。
觸鬚?
打不到!
或許是從某種奇怪的渠道獲取了比常人多一百倍的資訊,這些傢伙對觸鬚太過於瞭解。以至於達到了傳說中【我預判了你的預判】的境界。
沒有二十條以上的觸鬚圍剿,壓根弄不死他們。
【君臣】拍着屁股,調戲着蘭*提戈斯:“來呀!追我呀!追上我就讓你嘿嘿嘿!”
說真的,蘭*提戈斯就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數百隻長在觸鬚上的眼珠子齊齊盯着【君臣】那朵紅色的菊花。
下一瞬,花兒盛開了。
【君臣天涯】盛開又凋謝了,他被吸乾,絕對是有價值的。至少他成功掩護了【懶雲】等牛人大肆殺戮獸人‘血包’。
在一衆污神的掩護下,玩家精英用時38分鐘,終於提前清掉了小蘭蘭身上自帶的數千血包。
戰鬥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玩家們可以清晰看到,在上百門火炮轟擊下,不斷有腐臭爛掉的觸鬚碎塊和血肉掉落,大片的甲殼宛如大錘砸下來的木片,飛散到整個荒原都是。
面對如此密集的火炮攻擊,蘭*提戈斯不得不拋開那些盾蟹,轉而攻擊對它威脅更大的死靈巨像。
面對它的衝擊,死靈巨像毫無畏懼地揮起右手的船錨迎上去。
港真,就憑死靈巨像那遲緩的動作,別說一個,哪怕二十個一起上,都奈何不了有着六隻巨大蟹鉗的蘭*提戈斯。
大鉗子教死靈巨像做人。
這一幕同樣震撼。
這個十層樓高的死靈巨像,不可謂不嚇人。可它的攻擊毫無意義,第一招就被一隻蟹鉗招架住。
第二隻蟹鉗隨即卡住其右上臂。
第三隻蟹鉗瞄準其手肘位置,狠狠地反關節敲下。
“喀拉!”
這是讓旁觀者心臟都嚇得爲之漏了一拍的巨響。
足以充當大禮堂主樑柱的粗壯木臂就這樣爆裂開來。巨大的手臂不停在半空中側旋着,不規則的破口像電鑽一樣自旋飛舞。
如果死靈巨像是個活物,此刻必定痛得撕心裂肺。
暴力拆解僅僅是開始。
大鉗子上下翻飛,每一擊都帶起大量的木屑。
甲板、舷窗、吊牀,各種極具船隻特色的東西飛得滿天滿地。
當然,藏在船裡的亡命炮手小龍蝦君,此刻也英勇就義。
不到一分鐘,偌大一個死靈巨像就被拆成了木屑。
小蘭蘭一點都沒開心的感覺。
它虧了!
別看蘭*提戈斯打爆了一個死靈巨像,剩下的傢伙竟然還拉開距離,表面上是包圍,其實是一個個上來送,好像它賺翻了。
實際上,旁邊數十門盾蟹版【自行火炮】一直沒停過開火啊!
將旁人眼裡的【泰坦】級兵種死靈巨像,拿來充當一次性肉盾,唯有‘崽賣爺田不心疼’的王某人才有這種魄力。
反正死靈巨像是撿來的,長期留下,聖武士肯定不爽。
倒不如拿來當消耗品用掉。
既可以打擊終極boss,也可以達到消耗的目的,兩全其美。
隨着血量的進一步下跌,蘭*提戈斯終於感到不妙了,這樣下去,在到達深淵城之前,它首先要掛啊!
它一個充滿怒意的心靈之音傳到後方:【巴薩坦!巴薩坦!你這混蛋在後面摸魚嗎!?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不是!我這裡五隻利維坦!怎麼不見你過來幫我?】
相比起蘭*提戈斯,巴薩坦纔是真正的大螃蟹。
單單從外形上,它幾乎是一隻標準的螃蟹,只是體型大得誇張。
210米的長度,52米寬,高30米,這種體型差點就比得上一艘直升機航母了。
說它‘幾乎像標準螃蟹’是因爲,它的背殼上長着一隻宛如雞蛋黃的大眼珠子,上面赤紅色的豎瞳不停四處張望,看上去非常詭異。
此外就是那火紅色身軀上佈滿了彷彿血管脈絡似的紅色長筋。
不知是神棄之地壓制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哪怕是這種尺寸的它,依然比傳說中要小了一號。
正常情況下,巴薩坦在這個世界絕對是破格存在。
可惜這世界同樣有利維坦,哪怕長到現在只是幼體,那也不是它可以爲所欲爲的對手。
“可惡!”在湖岸附近的巴薩坦發出震天怒吼,混沌的心靈之音完全凝爲實質,咋看過去,簡直是一幅幅莫可名狀的可怖油畫,光是看一眼就會覺得噁心,充滿了不祥與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