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英雄的存在,無疑極大地彌補了高端戰力上的缺失。
正常人可不會有玩家這種經驗——人被殺,就會死。被砍了肢體,就會痛,會不適應。
普通英雄跟貞德的契合度,愣是比玩家英雄低了一大截,就是因爲玩家老早就適應了不死流的打法。
看着這些‘被砍飛了肢體,依然像個無畏戰士瘋狂戰鬥,扛到下一波癒合能量到來,拼上斷肢繼續剛’的玩家英雄,那些身穿紅鎧的騎士英雄和聖騎士英雄,同時感到一種名爲羞愧的情緒。
他們更勇猛了。
特別是一衆污神,嚴格意義上他們並沒有踏入英雄的領域,更像是超級精英兵。因爲綜合實力不到對方法則的限制要求,不用投入所有的靈魂進場,反而……肆無忌憚。
【君臣天涯】等傢伙,完全化身自爆兵,精神領域中,經常可以看到他們放出一個個巨大的黑色蘑菇蛋,一污就是一大片。
有些傢伙被髮了車牌之後,竟然當衆推倒同伴,做出些可怕的事情來。
對於這些賤人,反王們有過短暫的討論。
“要不要降低限制標準。”
“不行!這玩意假如擴大適用範圍,一旦對方還有三位數或者更多英雄投進來,就會沒什麼效力了。”
於是只能作罷。
隨着混沌一系又一位強大反王登場,守護者一方勉強維持住的局勢,再次出現危機。
“咔嚓!”
明明天空中沒有聲音,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幕,讓所有人腦補出了這個聲音。
天空彷彿龜裂了,視線所知,一片蛛網似的裂紋。
【空間裂紋】!
反王一方每次強行打開新的空間傳送門,都有着例行的操作,只不過這一次,裂紋的範圍太大了。
當空間屏障又雙叒一次崩碎,對面的空間法爺在加固空間通道時,大家才意識到,這個傳送門更巨大。
一個體積極爲誇張的巨獸頭顱,一副破殼而出的樣子,硬生生撕裂空間屏障,強行殺入這個位於神棄世界盡頭的防禦區。
【萬年蛇皮】“哇靠,好大的鯨魚!”
【十丶七】:“尼瑪,這是空母吧?”
的確很大,當這玩意出場的時候,天空中不多的翼人都絕望了。
這玩意怎麼打?
這傢伙,比地球上最大的航母都要大了一圈。
目測有五百米的長度,鯨身橫截面的直徑超過百米。
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跟神馬【善良】、【秩序】無關的東西。
【駁清】:“喲,這‘小東西’長得還挺別緻啊!”
黑色的巨鯨總體呈鯨魚形態,但跟天朝上網時看到的小廣告上面的【屍鯤】差不多了。
那幽火般搖曳的鯨魚眼;那例行公事、能一口輕易吞下幾輛雙層巴士的血盤大口;那宛若敗絮不停掉落腐爛血肉的皮膚和血肉……全都比不上那暴凸在鯨魚身上的怪獸頭部。
一隻只巨獸被吞噬後,其頭部像地球上獵人喜歡做的鹿頭標本一樣,‘掛’在了屍鯤的身軀上。
隨便掃一圈,就發現了猛獁象、巨熊、巨龍、獨眼巨人等等傳說中的巨型生物的頭顱。
不過跟屍鯤相比,這些‘巨型生物頭顱’就像是人類玩的橡皮小人那麼渺小。
“小心!”戴瑞亞只來得及喊一聲,這‘屍鯤’就出招了。
“嗚嗚——”
這一幕,像極了……
【血色水袖】:“幹!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地爆天星】?”
對方的大招當然不是火影當中的【地爆天星】,不過場景倒是很類似。
這頭被玩家讀作‘屍鯤’,實則是魔化虛空鯨王的存在,張大了看似沒什麼牙齒(實則牙齒相對較小)的巨嘴,隨即在口中出現了一個黑洞似的黑色球體。
沛然莫敵的恐怖吸力,也於此刻爆發出來。
“嗚啊啊啊啊!”
一個全副武裝的炎帝騎士,連人帶甲少說200斤重,在這吸力面前,他就像個斷線的風箏,直接反重力地被吸了過去。
不止士兵,連鎮守在第二層城牆前面,至今奮戰不休的岩石巨人士兵同樣難逃厄運。
重量以噸爲單位的巨人,在蠻不講理的吸力面前,倒沒有整個飛起,然而組成它身體的土元素,卻在這個小型黑洞面前——土!崩!瓦!解!
堅實的手臂,寬厚的肩膀,甚至厚度超過三米的胸背,統統崩碎成拳頭大小的碎石,跟其它東西一道,像沖水馬桶裡的玩意,統統被吸入天空中那個象徵死亡與毀滅的幽黑洞口中。
“啊!不要!”
“媽媽啊——”
不知多少人哭爹喊娘,鬼哭狼嚎似的被吸進去。
人類的身軀進去之後,瞬間崩解,不知變成了什麼。唯有真正的強者,比如兩個炎帝軍團的英雄,纔有資格浮現在那灰敗的鯨魚體表。
“馬特!巴薩恩!”戴瑞亞淚都飈出來了。
朝夕相處的戰友,突然間就這麼沒了,心中那份難受,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突然間,瑞秋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當我的護衛,我要用那一招了。”
“瑞秋,你……”戴瑞亞驚喜地轉過頭來,看到的卻是一面寒霜的瑞秋。
“幻羽霓虹和霍克帶傷上陣,幫我纏住了那傢伙。”
“……”
不是擊殺啊!
戴瑞亞有點失落。但她沒資格去責怪瑞秋。
反王的攻勢太強了,火焰系強者的‘續航能力’一向不咋滴。這就是四大元素系中擁有最強爆發力的代價。
“如果是這樣的話,請讓我以生命守護您!”循着聲音,大家看到了一面狼狽的第二騎士傑拉特。
剛剛他只是被打飛,不是掛了,不過看他有點踉蹌的樣子,估計骨頭斷了好幾根。
瑞秋終於動容:“不礙事嗎?”
“感謝那位女聖者的治療術,好歹好了不少。”傑拉特苦笑着。
突然,又一個聲音傳來。
“如果不介意的話,讓老朽也出一份力吧。”雲道斯老爺子肯定不會缺席。
他的狀況比傑拉特更糟。
他幾乎每走一步,胸甲和腰帶之間都有血滲出來,完全是他背後兩個神聖牧師不停用着治療術,強行壓制他傷口處的詛咒,這才維持着他的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