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肯定還有隱瞞,不然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李宇軒不相信呂莫就這麼點訣竅。
“這還不行嗎?還能有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呂莫搞不明白李宇軒說的是什麼意思。
“肯定不對。”李宇軒說着用右手拿起了劍,左手擊打在劍身上。“果然,我拍在劍身上右手的感覺就和你剛纔拍的感覺不一樣。快說,你到底還隱瞞着什麼?”
呂莫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愣愣的看着他。不過看着他拍了拍劍,呂莫也拿過來劍拍了拍。“沒什麼訣竅啊,很平常的拍打啊。”
“你拿着劍,我拍拍,你感覺一下。”李宇軒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讓他拿着劍試試。
呂莫右手拿着劍,李宇軒叮的一下拍了上來。他體會了一下右手的感覺,又右手拍了一下。還真是,他拍的時候,右手感覺震得更厲害,震的時間也比較長。呂莫坐在地上想了想,李宇軒在邊上沒打擾,盯着他,等着他的答覆。
“嗷,我想起來了。”呂莫摸了一下頭,不好意思的對李宇軒說道:“不過,你這是想把我老底都揭開呀!一點訣竅都不想讓我留啊。”他不懷好意的盯着還在等他答案的李宇軒。嘿嘿嘿,這回必須讓你大出血。
“你想怎麼樣?說吧。只要不太過分,我沒準就答應了。”李宇軒看着他的模樣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別這樣說嘛,不會爲難你的。”呂莫上前勾搭住他的肩膀:“嘿嘿,今天我可是大出血了,告訴你那麼多訣竅,雖然你不一定用得上,但我的老底都透露給你了。你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
“別墨跡了,說吧。”
“我也不難爲你了,今天晚上的飯你給包了吧。”呂莫提出他這微不足道的要求。
“我還以爲有什麼事呢?行,咱今天晚上也別在食堂吃了,咱倆一會兒出去找個燒烤店去喝點。我請客。”李宇軒放心了,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好了,這一回可以說了吧。”
“沒問題!”看着李宇軒答應下來,呂莫也就不藏着了。
“實際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一個‘震’。你也知道,不管用不用武器,對於咱我們來說,都會有粘啊、纏啊、震啊這一類的用勁訣竅。我這實際上就是用的震,不過我已經把震融入到每一個攻擊招式,用出震已經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爲了,所以你問的時候我纔沒有覺察出來。懂了沒?”呂莫解釋他招式中隱藏的訣竅,不過如果不是這次提到,呂莫還真不會想起來。
“我擦!這你也能辦到。”對於呂莫的解釋,李宇軒很不可思議,將震融入自身,他連聽都沒聽過。
“我從初一時老師剛教用勁方法時就開始學震勁,對於別的纏,粘,疊啊這一類的技巧我一點兒天賦也沒有,除了疊我會一些,別的我現在還用不出來。所以我就一個勁地練習震勁。練拳的時候就刻意的用上震勁,去年,震勁才完全融匯貫通。”
“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練得,《兵道殺拳》讓你改了,震勁還成了一種下意識的攻擊手段,你還真行啊。這種事我可辦不到。”李宇軒搖搖頭,泄氣的說道。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從小到大就學了一個《兵道殺拳》。還是專門練其中的空手武技,十年如一日的練,不像你們學了一種學一種。除了我自己,不管是頂級武者或者武學宗師,我還真不知道誰像我一樣就練一種功夫。用同樣的時間練武,學兩種就說明一種功夫上與我相差一倍的時間,再加上不像我只會一種,第二種武功招式肯定會影響第一種,這樣就算有天賦上的差距,我也能練得整體上不比別人差。就像我的《兵道殺拳》,我就差不多快將其融入自身,讓身體記住這些招式。當我完成時,《兵道殺拳》也就完全屬於我自己了,再碰到今天這種情況,我身體肯定會快於意識,躲過或者打開你那最後一劍。”
“我擦!《兵道殺拳》也快讓你練成那樣了?”
“恩,從小學到現在也有十二年了,十二年專注於一種功夫,沒有別的任何招式的干擾,再加上從身體上一點一滴的修改招式來適應自己的身體,如今有這樣的成就也是理所當然的。”
“唉!看來我不能想你一樣練了,我學的太雜了。”李宇軒滿臉苦笑。
“想想我也不容易啊。一直學着這樣的功法和武學,我竟然都沒有放棄。小學六年,《五行訣》能夠和《兵道殺拳》同步修煉;初中高中五年,在其中又完美融入了震勁;高中到現在,又修改成完全適合自己。我估計差不多這個學期期末,身體、內勁、招式、震勁基本上就能夠完全融合了。到時候,我肯定會大進一步。”想到自己不錯的前景,呂莫心中對於今天輸掉的鬱悶情緒完全消散掉。
“看來你是特別重視基礎啊。《五行訣》淬鍊身體,更改資質,單一一種《兵道殺拳》精粹招式,再加上震勁這種對力的應用技巧,體、技、力這三方面上的基礎都非常紮實,你這可以說是完美的同步提升。”
看着李宇軒苦笑的臉他勸慰道:“實際上你根本不用學我的,對於非常清楚自己優缺點的我來說,這種方法非常適合我,但不一定就適合你。你又和我不同,你應該找到你自己的方法。我看你對武學招式上的天賦就非常明顯,雖然你學的很多,但從這一回交手我發現你應用的都非常熟練。如果說我是簡的代表,那你就可以成爲繁的代表。”
“繁?”李宇軒收斂表情,思考到。
“對,繁。既然你學的多,那不爲什麼不繼續多下去呢?我忘了從哪裡聽說的了:萬法融一劍,一劍破萬法。好像就是融萬千劍法於一身,納百家之學於一體,融入自己的劍中,最後沒有任何的劍法套路流派,只是單純的揮出一劍,把所有的精妙套路全部化爲烏有。管你萬千套路,我自一劍破之。”呂莫對李宇軒說着,沒想到自己先興奮了起來。不過,看着李宇軒越來越亮的雙眼,呂莫知道他已經想通了。
“哈哈哈哈,我想明白了!”李宇軒大聲喊道,身上的氣質快速變化。呂莫知道他找到了自己的路,如果說以前他還是一個劍胚,現在他就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劍。不過要走這條艱難的路,只有當他這把劍的鋒芒內斂以後,他纔會成功。
“謝謝你了,兄弟!”李宇軒鄭重的對他說道:“如果不是你今天對我說的這番話,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這一步。說實話,兄弟。你別看我整天這樣陽光的面對現實,但我對我的道路很迷茫。我的所學都是家人安排好的,我一直只是默默地學,從來沒有一個目標,也不知道該向哪方面前進。今天你可是給我指明瞭一條康莊大道啊!雖然這一條路看着很遠很艱難,但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謝謝你,兄弟。”
看着這樣鄭重的李宇軒,呂莫感到非常不舒服,還是習慣那個嘻嘻哈哈,一臉陽光的李宇軒。
“好了好了,別謝了。想感謝我,今天就請我一......”
乓乓乓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好,看來我們聊的時間太長了,要趕人了。
“李宇軒,你先應付一下,我想把身上這身練功服換掉。”看着身上到處露肉的練功服,呂莫向李宇軒喊道。
呂莫匆匆脫下練功服,拿起衣服就開始往身上套,李宇軒笑着就去開門,果然,是來趕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