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種,虎父犬子。
看着在地上打滾的蘇睿,衆人心頭閃過這兩個詞彙。
天才,可怕,勇往直前的無敵強者!
再看蘇玄,衆人心頭的詞彙全然不一樣,差距,這就是差距。
人們總會用有色眼鏡看人,只要你身處不同的境地,他們都會閒的蛋疼的去看你,評論你,會罵你,會讚揚你。
可蘇玄,對這些都不屑一顧。
他捏着請帖,心中無比的激動,諸侯盛宴,能參加就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更讓他興奮的是,他的神魂,吞噬了蘇睿的半邊靈魂,竟然壯大了!
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吞噬了別人的神魂,容易把他人的記憶帶過來,吞噬的記憶過多,輕則精神錯亂,重則大腦崩潰。
可蘇玄吞噬蘇睿神魂的時候,記憶被石門自動過濾掉了,剩下的是純正的魂力。
“我可以提取魂力爲我作戰,我該去找些魂修的秘籍了!”
蘇玄眼前一亮,大步走回小院。
換上一身新衣服,風風光光的拿着請帖,走在蘇定國的後面,一起去參加,諸侯盛宴。
趙夫人沒來,因爲昏厥了,具體原因不詳。
不過蘇玄可以想象,她一定知道兒子當衆給蘇玄跪下,打得他心服口服,形象盡毀,再加上昨天侍女被奪,新仇舊恨,連番打臉,使得她怒火攻心,昏厥不醒。
蘇定國倒是沒追究蘇玄打傷蘇睿,只不過,蘇玄清楚,趙夫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可,蘇玄會怕嗎!
“盛宴上,切莫逞兇極惡,對你日後發展不利。”
諸侯盛宴,這一屆在魏王府舉行。諸侯盛宴,在得寵的宗室裡選擇,能選上的,是天大的榮耀。
步入魏王府的時候,蘇定國提醒道。
“謹遵父親教誨。”蘇玄不敢反駁,立刻恭聲對答,心中不以爲然。
我今天唯一的敵人,就是程在天,當日他出爾反爾,打上我姐,今日就是他血債血償之日。
至於別人,只要我不惹我,我絕不會主動招惹他,但是隻要惹了我,嘿,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這是蘇玄的爲人處事的方式,如果改變,那還是蘇玄了嗎?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入宴會廳。
這宴會廳,宮殿高聳,巍峨氣派,陣陣仙音傳來,神情皆爽,感覺如住仙宮。
“蘇國公,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快快請進!”
一個高大的胖子滿面紅光的迎了過來,他身穿蟒袍,顯然地位極爲尊貴,對蘇定國拱了拱手,一臉熱情之意。
不用說,他就是今晚的宴會舉辦人,魏王。
這魏王迎着蘇定國進入宴會廳,卻對蘇玄連搭理都懶得搭理。
如果換做別的權貴子弟,他當然要說一句面子話,可對蘇玄不但沒說話,連看都沒看,顯然把他當成奴僕一樣的人物。
蘇玄感覺心裡一陣不舒服,臉色顯得有點難看。
“本少爺來參加諸侯盛宴,可不是看你的臉色來的!哼,魏王麼,早晚有一天我會超過你,比你強,看你那個時候如何給我臉色看!”
蘇玄以前天資差,被人看不起,心裡難免有些自卑,如今功成名就,修爲飆升,有了自信的本錢,決不能讓人看不起他。
誰敢看不起他,就要比他強,逼得他高看蘇玄,仰視蘇玄!
他的目光落在了宴會廳上,整個宴會廳,大概一萬平米,兩邊分三道擺飲食的長桌,正中央則是一圈長方形的桌子。
這是給有地位的諸侯,安排的位置。兩邊的長桌,乃是給諸侯府上的天才準備的,至於餐桌圍着的空場,則是爲了飲酒助興用的比武之地。
豪華,氣派!
這是蘇玄唯一的看法。
晚間八點整,宴會開始,首先是魏王致辭,和各大諸侯乾杯,主持晚宴的是魏王,皇上並沒有親臨。
聽聞,皇帝會在宴會結束時,親自降臨。
“咦?蘇玄,你在這裡,那邊那麼熱鬧,你怎麼不過去?”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輪美奐的臉蛋。
“我在等人。”
來人正是綠珠郡主,蘇玄對她印象不錯,所以交談幾句。
“今日你可切莫逞能,聽說皇族有人看你不順眼,程家,李家,黃家等諸多世家大族看你都不順眼,總之要找你麻煩的人太多了,你最好低調點。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那麼多人的!”
綠珠郡主對蘇玄低語道,不過,她似乎也不敢和蘇玄有過密的交往,說完後,就挪挪而去,繼續和其他王公子弟交談去了。
“嘿,一羣酒囊飯袋,想找我的麻煩,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蘇玄心中冷笑,他的眸光猛地一冷。
等的人,來了!
卻見一個青年,和幾個錦衣玉袍的青年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看似很輕鬆愉快。
“程在天,好久不見了!”
蘇玄旁若無人的走了過來,臉上帶着淡淡的冷笑。
舉着杯和有說有笑的程在天,臉色猛地一僵。
想不到,蘇府竟然讓蘇玄來參加。
“怎麼?上次打的你不服氣是吧?來找我報仇?來得正好,諸侯盛宴,拿你立威,我程在天的名聲會變得更響亮!”
程在天放下酒杯,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蘇玄的面前。
“是個好主意。”
蘇玄自顧自的點頭道:“我也缺人立威,省得京城把我當成軟柿子,一羣瘋狗動不動就來咬我!”
噶!
瘋狗,咬他?!
和程在天一起走的幾個青年,都是京城大家族子弟,並且被大宗門選中,多少都跟蘇玄有點恩怨,聞言不禁臉色一變。
“好,狂!蘇玄,你是不是發高燒了,還是得了失心瘋?想找我立威,你他媽是個屁!”
程在天陡然爆發出一掌。
上次交手,蘇玄根本沒看清這一掌如何拍過來的,周身就被罩住了,這一次,他清晰的看穿了這一掌的運功路線,掌印落腳點的位置。
“還是這兩下子?”
蓬!
蘇玄淡淡的一擺手,氣勢嗡的一下炸開,程在天被自己爆發出來的氣勢反震,蹬蹬往後退了數步,才勉強站住。
“蘇玄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他不是方士境嗎?”
“方士……他突破了,我的天,上次還是方士九重,現在竟然成爲神離境強者!”
“真是變態,這才幾天,三天前差點被程在天擊殺,誰能想到,才三天,他就突破了!真他媽……變態!”
那幾個蠢蠢欲動的青年,全部露出驚詫的神色。
“走吧,到那邊的演武場,給諸侯助興!”
蘇玄拍拍手,淡淡的道,似乎根本沒把程在天放在眼裡一般。他扭過頭,直接穿過三層長桌,進入諸侯宴請之地。
程在天和蘇玄動手,發出一聲音爆,已經引起不少人注意,而能參加諸侯盛宴的年輕公子,都不是簡單人物。
“那個就是如今風頭正盛的蘇玄?倒是個人物,一招震退程在天,修爲也在神離一重啊,不滿十七歲的神離一重。”
“哼,神離一重算什麼,堂堂諸侯盛宴,豈能被幾個小蝦米攪亂!那蘇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撒野!”
“皇兄,何必這麼火大呢,諸侯豈會因這點小事動怒,連這點心胸都沒有,怎麼可能位高權重!看着吧,好戲纔剛剛開始,這蘇玄,想借着這個機會,立威呢!”
說話的是兩個錦袍青年,怒斥蘇玄的,乃是一位皇子,十皇子,三皇子的親生弟弟。而稱讚蘇玄的則是一位王子,羽化王子,魏王的兒子。
“哼,程在天,連我一招都接不住,何況蘇玄了呢!”
他顯得有些暴躁。
中間宴廳中,王侯將相觥籌交錯,大笑聲不斷,不過,暗中卻冷笑連連,思量着爲自己謀更大的利益。
蘇玄大搖大擺的走到諸侯宴會中間,對諸侯拱手道:“諸位王爺,國公爺,侯爺,將爺,我蘇玄不才,願意爲大家比武助興!”
說話聲音洪亮,原本喧鬧的會場,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王侯將相的笑容僵在臉上,蘇玄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讓他們的表情變得難看,眉頭蹙了起來。
“程在天,請吧。”蘇玄的目光落在程在天的身上:“有諸位大人在此,何況還有你父親在,不用擔心我殺了你的!”
“三日前,我就立下誓言,一月內必殺你,今日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放你一條生路,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譁!
狂!太狂了!瘋了!
不光年輕子弟,連在座王侯,都覺得蘇玄太狂了。
“這蘇玄是不是瘋了,難道他以爲突破神離境,就能在王侯面前無禮了嗎!”
“就是,他如此無禮,打斷王侯酒宴,無異於耽誤國家大事,難道禮部就允許他逍遙法外!”
“狂也得分地方,這裡,可不是他能狂的起來的!他以爲有他老子蘇定國罩着可以相安無事,哼,簡直就是做夢!看着吧,蘇玄會因爲今天的話,付出代價!”
……
“完了完了,這蘇玄,也太不要命了吧,你想報仇也行,但你可以私下找個地方啊,在諸侯盛宴上,而且還生生打斷了王侯們的飲酒,這是玩命啊!”
綠珠郡主不知爲何,心中十分着急。
“程在天,孬了?不敢來了?”蘇玄睥睨着程在天。
樣子要多狂,有多狂,顯然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別以爲蘇玄是愣頭青,敢公然在諸侯盛宴上喊打喊殺,甚至不惜得罪在座王侯,原因只有一個,討好蘇定國。